這張秀美的面頰讓厲王有些尷尬,她雙眸含水,粉面桃腮,好似百花仙子一般惑人心魄,讓他猶如的磐石的心感受到了一種震撼的力量。
厲王一心仕途,從十五歲征戰沙場,現年二十七歲,戰功累累,兵書書寫不下百冊,女人對于他來說,不過是暖床的工具而已,何為心動,他不屑一顧,想不到今日竟然為這個美人迷了眼楮……
微風襲來,一陣陣淡淡的香氣……
厲王目光從池蓉蓉的面頰上移開,他猛然甩了一下頭,冷冷地笑了起來,他是厲沐風,堂堂大漢戰將,而這個女人,不過是藩王敗將之女,一個棋子而已。
然而這個棋子可算厲害,天姿國色,太傅大人見到池蓉蓉本人,很容易就倒戈相向了,他絕對不會讓何種情況發生的。
不過……
這個池蓉蓉不是個傻子嗎?為何此時看來,卻一點也不像呢?
厲王盯著池蓉蓉的眼楮,這女子的眼眸里都是憤怒,哪里來的痴傻,看來藩王早有準備,想和他對抗一番了,可惜……厲王大手用力地捏住了她的下巴。
「池蓉蓉?不是傻子,也不是痴呆,藩王果然狡猾,如果不是我早有準備,不是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不過池海倒是好福氣,落敗了,還有這樣個可以抗衡的棋子!今日本王見了,也險些被你迷惑。」
棋子?多麼尖銳的字眼兒。
「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在這里?」
池蓉蓉用力地眨了一下眼楮,希望自己看到只是幻覺,可是睜開眼楮再看去的時候,仍舊是那副面頰,無法擺月兌的深邃目光,曾經她是多麼的愛他,為了他,什麼都可舍棄,可是他呢?為了前途,為了地位,殘忍拋棄了她,甚至害死了他們的孩子,這分恨意無法消除,此時再見,心中都是絕望。
她沒有辦法控制眼眸中的淚痕,淚珠兒悄然滾落,他不認識她了嗎?在轎車沖出去的時候,她听見了他的喊聲,那代表了什麼,內疚還是憐憫?
「難道本王看錯了,你真是個傻子?」厲王有些失望了,好好一個美人,若是傻子,還真是可惜了。
「風,你是風嗎?」
池蓉蓉根本不在乎這個男人說她是什麼傻子,她只想知道這個男人是不是……
「風?」
厲沐風眉頭緊鎖,這個女人竟然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語氣之中帶著哀婉和悲切,就好像他們十分熟悉一般。
不錯,厲沐風是他的名字,卻沒有人敢這樣喊出來,池蓉蓉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
「好大的膽子!你敢直呼本王的名字,就算你要嫁給太傅大人,也不過是個落敗藩王的女兒!」
厲王冷冷地笑了起來,手指用力,幾乎捏碎了蓉蓉的下巴。
「痛,好痛……」池蓉蓉的淚水直接滾落下來,他還要這樣對待她嗎?難道她承受的還不夠多嗎?
厲王注意到了蓉蓉落下的淚水,手稍稍放松了力氣,從她的下巴上拿開,手臂直接用力,一把將池蓉蓉的身子托起,飛身一躍,騎在了自己的黑馬馬鞍上,他的鎧甲震顫,那聲音擾亂著蓉蓉的心神。
他不是他嗎?可他為何這麼像……
厲王可不是能為淚水折腰的男人,可池蓉蓉的淚水帶著真摯和感傷,讓他不敢直視,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有著一雙讓男人折服的眼楮,假如她不是藩王的女兒,假如她不是指定的棋子,以他現在的地位,想得到這個女人,易如反掌。
但他不能這麼做,因為這個女人,是排擠仍舊掌握兵權藩王的最後機會。
「池蓉蓉果然姿色超群,妙手畫師,也畫不出夫人的神韻,堪稱大漢第一美人了,只是可惜……你是池海的女兒,就該接受這種命運。」
厲王的聲音陰險邪惡,手臂用力,直接將池蓉蓉摟在了懷中,小小較弱的身體,縴腰不盈一握,似乎想坐懷不亂,也難做到。
厲王突然大笑了起來,如此美人,豈能便宜了太傅那個老匹夫。
池蓉蓉倍感窘迫,她用力地掙扎著,卻難以掙月兌鋼筋鐵骨的手臂。
「放開我!你放開我。」
池蓉蓉抗議著,這個男人自稱本王,難道他是…目光掃向了他的發冠,他的鎧甲,還有腰牌,是的,這個一位古代的將軍,應該就是厲王爺了。
「太傅夫人,和傳說的有點不同,太傅真是燒了高香,娶的不是個傻子,現在本王親自護送你去長安,這可是大漢都沒有的殊榮。」
厲王大手一拉,池蓉蓉被迫倚在了他的懷中,他的手臂圈著她,拉過了戰馬的韁繩。
殊榮,池蓉蓉可不想要這種殊榮,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池蓉蓉不需要這份殊榮!」
「你必須要,因為這是我給你的!」
韁繩用力一抖,池蓉蓉覺得耳邊風聲陣陣,彪悍的黑馬飛馳了起來,那種驚心,讓她不敢再隨意掙扎了。
厲王沒有再說話,黑馬一直奔跑著,直到到了禮官的面前,才勒住了韁繩。
禮官嚇壞了,噗通跪倒。
「都是小人的錯,沒有看好太傅夫人。」
「簡直就是個蠢貨,這點小事都辦不好,若是太傅夫人出了什麼意外,你讓本王怎麼和太傅解釋,來人!」
厲王的手臂仍舊禁錮著池蓉蓉,言辭凶銳,一臉冷然。
幾個士兵慌忙跑了過來,拱手請命。
「王爺……」
「將這個蠢貨重責二十大板,看他下次還敢疏忽。」
「王爺,小人不敢了,小人真的不敢了。」雖然禮官一再告饒,還是討得了是個板子,叫苦連天,這個差事可真不好干,厲王一言九鼎,一個錯誤都犯不得。
池蓉蓉看著揚起的板子,不覺避開了目光,古代的懲罰還真殘忍,重重的大板打下去,別說十個,就算一個也難以忍受了。
「今夜在襄城過夜,明日一早啟程趕往長安!」
厲王爺用力一揮韁繩,池蓉蓉覺得身體一個傾斜,再次倒在了厲王的懷中,這個男人雙腿用力夾著馬的肚子,駿馬直奔襄城城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