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情小言的網言。厲王怎麼會不知姜成的心思,姜成已經年紀不小,到現在也沒有成婚,而紅兒確實是一個好女人
「你的意思是,打算收留了丫鬟紅兒?」
「這個」
姜成後退了一步,有些結巴了,他擦拭了一下汗水,低聲回答著︰「屬下看紅兒可憐,所以」
「本王不管你想的是什麼,更不會干澀你的私事,但是絕對不能讓紅兒見到她!」厲王冷硬地看著姜成。
「這個屬下十分清楚,紅兒已經安排到了長安周邊的小村莊里,和我的老母親住在一起,不會出什麼差池!」
「你清楚就好。」
厲王深深地吸了口氣,心情瞬間輕松下來,計劃已經順利完成,葉羽城失去了藩王兵力後盾,幾乎不堪一擊,現在完全可以高枕無憂了,只是那個女人
不知不覺地,厲王走向了王府的別苑,輕輕推開別苑的門,里面的丫鬟紛紛低頭施禮。
「王爺」
厲沐風一直走進了別苑的寢房,房間里十分安靜,一個丫鬟坐在床邊打著瞌睡,她听見腳步聲才睜開了眼楮,看見王爺走進來後,嚇得慌忙跪在了地上。
「奴婢該死!」
「出去!」
「是,王爺!」丫鬟忙起身,跑了出去。
厲王這才將目光看向了粉紅色的床榻,床榻上,躺著一個女人,她面色蒼白疲憊,發絲已經精心梳理過了,鬢角一朵閃亮的珠花,她雙眸禁閉,長長的睫毛翹起,嬌俏的鼻子,秀美的唇瓣
就算沉睡,她仍舊是個美人,這個女人正是被沉入湖底的池蓉蓉
「池蓉蓉你本不該遭受這些」
厲王的聲音沙啞低沉,無奈地嘆息了一聲,那天,她墜落湖水的一瞬間,羞惱憤恨的眼神,深深地烙在了他的腦海之中,讓他幾日以來都不能釋懷。
「池蓉蓉死了,現在躺在了這里的該是一個全新的女人,一個屬于我厲沐風的女人!」
所有的計劃都是天衣無縫的,厲王冷冷地笑了起來,他叫人給池蓉蓉喝下的不是毒酒,而是一種可以防止窒息的藥物,這樣她沉入湖底,不至于溺水而死。
就在池蓉蓉墜入湖底之後,早已潛伏在湖底的士兵將昏迷的池蓉蓉拖住,神不知鬼不覺地帶走了
厲王舉步走到床邊,輕輕地握住了池蓉蓉的手,她的手仍舊是冰冷的,但她的脈搏卻已恢復了正常,很快就能醒來了。
「王爺,柳妃該吃藥了」
一個奴婢端著藥走了進來,厲王回頭望去,這是一個陌生的面孔。
為了達成某種目的,王爺里的家丁和丫鬟幾乎大換血了,在這些新來的奴婢眼里,床上躺著就是王爺的侍妾柳妃。
「藥給我」
厲王將湯藥的碗端過來,這是苗疆草藥,味道倒是清香。
輕輕將池蓉蓉的身子托起,一點點將藥水喂了下去,她仍舊沉睡著,似乎對周圍發生的事情毫無感覺。
十幾天之後,王府里的池塘里的睡蓮盛開了,朵朵怒放,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池蓉蓉的意識在混沌和清晰之間掙扎著,她感到周身寒冷,好像身在一個冰窖之中,她抱著肩膀,拼命地尋找著出路,當她看見一個出口,驚喜地跑過去時,突然一股狂嘯的冷水,從出口處涌了進來!
「冷,冷,好冷」
猛然睜開了眼楮,蓉蓉驚恐喘息著,水,水呢?
「柳妃醒了快通知王爺。」一個丫鬟驚喜地喊著。
柳妃?
池蓉蓉掙扎著坐了起來,除了蜂擁而來的冷水,她的頭腦里幾乎空洞洞的,丫鬟叫她柳妃
「我是柳妃?」池蓉蓉捏住了額頭,為何這個稱謂如此陌生?
「是啊,您是王爺的侍妾,那日不慎失足掉在了池塘里,到現在才清醒過來。」侍奉的丫鬟解釋著。
「我掉進了池塘?」
蓉蓉茫然地看著這些小丫鬟,怎麼一個面孔她都不熟悉,莫不是掉進池塘,喪失記憶了。
「柳妃,該吃藥了。」
丫鬟將藥水端了過來。
吃藥?
池蓉蓉皺起了眉頭,鼻子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什麼藥這麼香甜?」她疑惑地問著。
「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來的時候,就有人交代過了,說是柳妃有個怪病,這藥每天都要喝的。」
丫鬟將藥送到了池蓉蓉的唇邊,她張開了嘴巴,慢慢地喝著,好像口感也不和湯藥一樣,入口純甜,好像蜜糖。
就在她喝藥的時候,莫名地感到有一雙炙熱的目光掃射而來,她的身體稍稍一振,雙眸抬起,發現房間里已經多了一個男人。
一身黑色瓖嵌金邊的錦袍,一雙迥然俊朗的眼眸,眼神之中有著蓉蓉難以揣摩的東西,他的身材很高,威猛再看他的五官,面龐,蓉蓉被一種難得熟悉感覺侵襲著,她馬上低下了頭,冥思苦想著,頭部一陣陣疼痛,卻無法想起這個男人是誰?
「王爺」
丫鬟將藥碗收好,躬身退了出去。
王爺?丫鬟稱呼這個男人是王爺,而自己是王爺侍妾,難怪會覺得熟悉,原來他和她的關系非同一般,想到了這里,蓉蓉的面頰不覺紅了。
池蓉蓉羞澀地盯著自己蒼白縴細的手指,感覺他的氣息越來越近,他走過來了,不知為什麼,她竟然莫名的緊張,甚至畏懼。
「抬起頭!」
傲慢熟悉的聲音響起之後,她的下巴被端住了,面頰被用力的大手抬了起來,這樣近的距離,她看得更加真切,深邃、冷峻的目光里,竟然有一絲嘲弄和輕薄,這讓蓉蓉的心更加緊張和害怕了。
她極力地後縮著,只想將自己掩藏起來,躲避他目光的直視。
「你在害怕?哈哈!」他盯著她精致的面孔,突然得意地大笑了起來,這個女人的眼里竟然有畏懼,真是難得一見,倔 和不屑似乎都隨著湖水的浸透消失了。
「我,我記不得你了」池蓉蓉結巴地說,眼里的怯意更濃了。
「本王不需要你記得過去,只需要記得現在就夠了。」
手指慢慢地放開了她,他的目光仍舊盯著她的面頰,炙熱閃亮,如獲至寶——
蒙頭了,好像這是第六更,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