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白俗九四梅九——大漢皇宮——
公主的寢宮內,床榻里,雲黎公主嚶嚀了一聲,慢慢地睜開了眼楮,她目光發直地看著粉色的床幔,頭疼欲裂,喉嚨干澀,怎麼這麼不舒服,她生病了嗎?
「離兒……」
雲黎喊著貼身侍女的名字,聲音好小,很微弱,卻沒見離兒回到她。
「人都死到哪里去了?」
雲黎公主焦躁不安,發著脾氣,她支撐著手臂,想爬起來,卻發覺自己的隱隱作疼,那種感覺……她的眼楮瞬間睜大了,眼前的景象也漸漸清晰,一個長著胡子的男人伏在她的身上,雙臂夾著她的大腿,有力堅硬的東西在她的瘋狂地撮著……
「啊!」
雲黎公主尖叫了起來,太傅大人,六十余歲的老太傅壓在她的身上……怎麼回事,是噩夢嗎?她一定是發了噩夢。
可著痛楚是真實的,她沒有辦法回避。
「公主……」
幾個侍女跑了進來,擦汗的擦汗,端水的端水,她們只知道公主生病了,卻不知道是什麼病。
「滾,滾開,都滾出去,不要踫我,不要!」
雲黎縮著身子,瑟瑟發抖著,他撲上來,她的衣服被撕爛了,她的身子被用力蹂躪,她的身體都是那個男人留下的痛楚。
不是的,宣德閣里應該是王爺的,是厲沐風的,怎麼會成了太傅大人?
侍女們不敢出去,卻不敢踫公主了。
「我要見離兒,叫那個賤婢來見我!」
雲黎公主要見了到侍女離兒,然後抽她的耳光,拔掉她的牙齒,一刀一刀割掉她的肉,可就算做了這些,公主仍舊覺得心疼,她完了,成了一個不潔的女人,別說當王妃,就算嫁人都成困難了。
「離兒,公主,誰也找不到她了,听說皇上已經下令,到處緝拿她,只要見了,就格殺勿論,她成了朝廷的重犯。」
「我要親手殺她,親手!」
雲黎公主握著拳頭,良久地僵持之後失聲痛哭了起來,她真的好不甘心啊,為何身子就被那個太傅大人佔了去呢?到底誰設計了她,害了她?
可是公主清楚,這是大漢的恥辱,就算處置都應該是秘密的,離兒被通緝,也只能以宮女叛逃作為理由,所有的這些都無法聲討,誰能給她清清白白的身子。
死死抓住床幔,雲黎的唇瓣都咬出了血水。
「你們都出去吧……」
珠簾之外,一個老婦人的聲音響了起來,侍女們忙轉身向外走,一個個跪在了珠簾的外面。
「皇太後,皇上。」
「嗯,都出去,離開公主的寢宮,不叫你們,不要回來。」婦人命令著侍女。
「是,皇太後。」
侍女們紛紛走了出去,一會兒功夫整個公主寢宮的侍女都不見了,連皇太後身邊的貼身侍女也走開了。
珠簾一挑,一個雍容華貴,珠光寶氣的婦人走了進來,依稀的,和雲黎有幾分相似,這就是雲黎公主的生身母親,當今皇太後。
她的臉色並不好看,寶貝女兒發生這樣的事情,不管因為什麼,都讓她就心疼痛。
隨著皇太後走進來的,是一臉陰郁,似乎十分疲憊的澈,澈已經將這件事告訴了母後,現在也只能指望母後來處理這件事了,任何人都沒有辦法幫忙。
「母後……」雲黎哭泣了起來,她羞澀難當,事情都是因為她貪心而起,不知道母後和皇兄是否知道了內情。
「你讓母後怎麼說,雲黎……」
皇太後的手里端著一個碗,她將碗送到了雲黎公主的面前︰「先把這個喝下去!」
是什麼藥?為何由母後親自端來,那些侍女卻都被趕了出去。
「這是什麼?雲黎沒有病!」雲黎公主怔怔地看著母後,滿眼的悲傷和疑問。
「出了這樣的事兒,已經夠讓母後和你皇兄難堪的了,如果你再大了肚子,讓大漢皇族有何顏面啊,喝下去,就什麼都沒有了。」
皇太後將藥送到了雲黎的唇邊。
「我不喝!」
雲黎瞪大了眼楮,她知道這是一碗什麼藥,宮中的妃子們和皇上房事之後,如果不想讓她們懷了龍種,太監們就立刻給妃子按摩穴道,就會防止受孕,如果當時沒有按摩穴道,最後的辦法就是喝下這樣的藥液,雖然達到了不受孕的目的,卻也導致一些妃子終身不孕。
母後竟然要給她喝下這個,她豈不是一輩子也不能成為人母了,原來他們一早趕來,就是為了這個?
「這是什麼?是給那些妃子和宮女喝得毒藥嗎?」
和先皇有染的宮女多少人都喝下了這個,最後被趕出皇宮,一生悲愴。
「是,母後沒有辦法,雲黎!」皇太後承認了。
「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雲黎搖著頭,怒喊著。
「母後能怎樣?雲黎,發生那樣的狀況到現在時間太長了,已經沒有辦法了,只能這樣了……」
皇太後的眼里含著淚水,她多心疼自己的女兒,可是為了大漢江山,她必須這麼做。
「母後,不會這麼巧的,太傅大人已經老邁了。」雲黎驚恐萬分,身子後縮著,原本受了這樣的委屈,渴望能得到母後的憐惜,卻不想得到了只是一碗讓她不孕的毒藥。
「先皇六十還生了最後一子,你這樣堅持,會毀了你自己的,你是公主,就算不能生,也會有個好歸宿的。」皇太後咬緊了牙關,握住了公主的手。
「我不喝,不喝……」雲黎揮舞的雙手。
皇太後的藥碗差點被打在了地上,她慌忙躲避,臉色嚴厲。
「你要逼著母後強迫你嗎?雲黎,你不是小孩子了!」
「母後,求求你……」雲黎哀求著。
「來啊,皇兒,幫幫母後……」
皇太後實在無奈了,今天無論如何雲黎都要將這個藥喝下去。
皇上澈一直站在一邊,這個決定是母後下的,他雖然也不情願對皇妹這樣,可又能怎麼辦,一旦雲黎懷孕,事情就麻煩了。
他無奈地走了過來,雙手抱住了雲黎,並捏住了她的雙頰,藥液一點點地灌了下去,雲黎的淚水絕望地流了下來——
今天更三更,明天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