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里雷域,覆蓋整個秦王宮,刺眼的雷光不時閃現,隨著鄭元卿那一吼,整個旋窩般的雷域,似乎要被沖散,浩蕩之氣滾滾,積累了無數年,在今日全都爆,讀人行得正坐的直,不為任何恐懼而彎腰,雖身子孱弱,卻屹立如那祖龍山上的天柱。
「轟隆隆」
雷域威壓越來越強,將六部生的吼聲壓制,將龍字營恐怖的血氣壓制,唯有鄭元卿那一吼,有著一些效果,但最後隨著旋窩的卷動,那股恐怖的威壓,將鄭元卿腳下的石板都壓裂,這中央大殿的廣場石板乃是神材所造,卻經不起這恐怖的壓迫。
而鄭元卿依舊屹立不倒,半聖的境界,卻擁有不下于任何準帝的氣血,那卷之氣積累的更加渾厚,似乎沒有什麼能壓垮這個大秦王朝的先生,這位將文武合一,創造了真正盛世的丞相,這位大秦王朝子民心中的聖人。
遠在萬里外的虛空,隱藏著一股股恐怖氣機,似乎是在觀看這至聖劫難,雷龍狂嘯之下,比大帝劫難小不了多少,而他們在等待一個時機,滅殺這位大秦王朝的梁柱,未來的至聖。
「吼吼吼」
雷龍咆哮而下,只有中央大殿外的廣場受到波及,天道的雷劫不知是控制的精確到位,還是其他。
雷光全都落在了廣場,沒有絲毫溢出,雷龍擊落,鄭元卿卻絲毫無懼,以身軀力抗雷劫,渾身都被劈的焦黑,皮開肉綻。
在他的肉中,綻放著勃勃的生機,與一股浩蕩之氣,驅散著雷霆的侵蝕,不斷修復肉身,從始至終他的沒有皺一皺任何眉頭,似乎肉身已經麻木,而事實上鄭元卿的意志已經到達了一個恐怖的境地,甚至說不亞于秦浩的意志。
雷光劈下,哪怕在痛苦,也引動不了他心中的任何一動,這些年來的積累,在這一刻,全都化為了抵御雷劫之力。
「好可怕的意志,在雷龍劫下,居然還如此坦然自若,果真有證道至聖的本領,此子斷然不能留下,否則會攪亂整個中土的局勢,甚至比那第一代秦王還難應付。」虛空中,有恐怖意念說道。
「連那他那件聖器都還未出,這第一波雷龍劫難似乎要被撐過去了!」又有人嘆息,卻沒有人敢靠近雷劫擊殺鄭元卿,深怕被天道算計上,到時候自己也跟著渡劫。
「那件聖器很可怕!!!」有人想到了鄭元卿的那件聖器,在半聖時煉制而出,似乎一切都是氣機,與儒家的易爭鋒。
這些年來,鄭元卿不知道靠那件聖器避過了多少危難,九家聖地在那件聖器下,不知道隕落多少,卻動不了鄭元卿一根汗毛。
「 」
中央廣場的石板全都化為了粉末灰塵,神材在這威壓下,都不能抵擋片刻,第一波雷龍劫過去,更恐怖的威嚴落下來,天道似乎是在積蓄著什麼。
而鄭元卿看似狼狽不以,那一身衣物已經破爛不堪,而那不過是普通的衣物罷了,只是長年在鄭元卿的浸染下,積累了渾厚的卷之氣,絲毫不下于任何聖器,而現在在一波劫難下,卻被劈的差點成了劫灰。
「天道不公,我便替天行道!」鄭元卿生出了怒意,第一波的雷龍劫遠遠過了他的想象,根本不是至聖劫難,甚至更高一級,在雷光中都蘊含了一股股的意志,鑽入鄭元卿的身體,似乎是要將他身上道全都洗盡。
這若是換成別人,恐怕會大喜,這樣的改造對修士來說是可遇不可求的,不過對鄭元卿卻是毀滅性的,他證的是至聖之道,教化眾生之道,若是沒了自己的意志,又如何成道?豈非成了傀儡一般?
「好狂妄!」虛空中一些意念微微驚訝,鄭元卿的話確實讓他們覺得狂妄,天道乃是至上存在,豈是能輕易侮辱的?
「恐怕我們不出手,他也休想證得這個道!」蔑視天道,這只會遭遇更強的雷罰而已。
果然,鄭元卿的話剛剛月兌口,天上的旋窩似乎是憤怒了,旋轉的度越來越快,火光染紅了天地。
「呼呼呼」
一座座妖異的火焰從中噴出,此時的旋窩似乎成為一頭噴火巨獸,火光蔓延,燒的虛空都是扭曲不堪,即使準帝沾惹上一點,都是身死道消,這股火焰的溫度,似乎越了一切火焰,乃是火焰之王。
「九昧神火!!!」不僅僅是隱藏在虛空中的意念震動,連秦王都坐不住了,這可是天地間的極致之火,比太陽真火還恐怖數萬倍,只有大帝才能掌控,除非是九昧避火珠,否則這生火所過,可燃燒時間一切。
一朵朵火焰凝聚到一處,化為一尊火焰巨人,張開大口將將鄭元卿整個都吞噬了下去,周圍的一切都在這股溫度下消融,虛空不斷在火焰下不停的扭曲,似乎也要燃燒了一般。
「遭天譴了,劫數變了!」一些意念驚訝,卻又喜悅,第二波本應該也是雷光,只是比一波更恐怖而已,而現在卻變成了焚世的九昧神火。
「死了麼?」火焰包裹之下,除了燃燒之外,沒有任何聲響,似乎一切都平靜下來,九昧神火之下,一切都要化為灰燼,即使是無敵的準帝也不願意遇到這樣的火焰。
「肯定死了,罵天道,卻被天譴,真是自作孽不可活!」虛空中的意念道,想不到今日之事還輪不到他們出手,一位未來的至聖,就這樣被九昧神火燒死了。
「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人若自強,天亦奈何?」但就在此時,那火焰突然膨脹,似乎是要被什麼撐的爆炸一般。
「嗤嗤嗤嗤」
無數聖潔的光芒,從那火焰巨人的身軀里溢出,仿佛天地正道就在這光芒之中,浩浩蕩蕩,無窮無盡,沒有什麼能阻擋,整個巨人都被那光芒射穿,最後所有火焰都消失的一干二淨,尤其是剛才傳出的那聲音,似乎依舊是坦然自若,沒有任何緊張之色。
「這可是九昧神火啊?就這樣被撲滅了?」不可思議的情緒深入所有人的心中,九昧神火乃是焚世之火,除非有九昧避火珠方可月兌身,就仿佛那九昧神風一樣,必須有風中而生避風珠才可,而且還是九昧神風中而生的。
「不對,這光芒,乃是教化之光,傳說中的至聖易就擁有這樣的光芒,教化之光出,萬法退避,世間一切皆要消糜,乃是羲聖皇以人族萬千的教化之力凝聚,他凝聚出的教化之光,恐怕是整個教化整個大秦王朝的光芒才凝聚出這麼一身。」有人突然想到了什麼,九昧神火雖然厲害可焚燒一切。
但教化之光,卻可將一切抵消,並非是撲滅了火焰,因為九昧神火是不滅的,鄭元卿是以教化之力,將九昧神火硬生生的給抵消了。
「有此光在,他當得萬法不侵啊!」一些人驚訝。
果然天道再次凝聚出九昧神水,依舊是被這光芒中的教化之力的抵消,看得人是膛目結舌,天道似乎是將七種大勢中最強的九昧都施展了出來,可謂是用心良苦,每一股都比另外一股要恐怖十倍,卻完全被教化之光抵消。
此時的鄭元卿渾身聖潔,成了一個光人,卻是萬法不侵,劫難似乎他拿他沒有任何的辦法,這就是人道教化之力的恐怖,想當初的羲聖皇教化人族,可是硬生生的憑著一股子教化之力證道成皇的。
「他的教化之光快用完了,畢竟只是教化了大秦王朝的子民,這次我看他還用什麼來抵消最後一次劫難,即使不能把他打死了,也能把他打殘了。」有人看到鄭元卿身上的光芒暗淡,頓時露出了喜色,最後一波雷劫,不知道又是什麼?
「是九昧黑暗麼?」有人想到,九種大勢已經用了七種,其中六種都恐怖無比,而現在算起來,似乎輪到黑暗大勢了。
但此次天地並未急著落下劫難,仿佛是在積蓄著什麼,但那股恐怖的威壓卻越來越強烈了,眾人心中都明白,到了最後關鍵的一劫了,這一劫若是劈不死鄭元卿,那他勢必渡劫成功,成就無上至聖,堪比大帝,若是教化整個人族,將比至強大帝還恐怖。
「最後一劫,在此一舉!」秦王都不由站了起來,目視虛空,平靜如他心中也是起了波瀾。
鄭元卿目視虛空,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似乎對一切都看淡了,而他身上的教化之光也開始慢慢的消退了,這並非是永久性的,而是用一點少一點,二十多年的積累,全都在此。
「嗡嗡嗡」
旋窩再次旋轉,威壓在這一刻突然間消失了,但隨著時間過去,一股比剛才恐怖數萬倍的威壓突然降臨鄭元卿身上,這股威壓根本無可抵擋,令鄭元卿直接拜服在地,臉上滿是不甘之色。
「你逆改規則!!!」鄭元卿大怒,佛有怒,人有怒,聖人亦有有怒,這最後一劫在恐怖鄭元卿自知有乾坤圖的他,也能承受的下來,可是剛剛落下的意志,幾乎完全主宰了他的身軀,令他直接拜服在地。
而眾人都不知道生了什麼,眼看最後一劫,鄭元卿居然跪倒在地,這仿佛與他的逆天之路不相符合。
所有人都是驚訝,心說,難道鄭元卿要屈服于天了麼?連秦王都是大驚失色,不敢相信鄭元卿會跪倒在地,朝天膜拜。
而此時那旋窩似乎形成了一張人臉,而鄭元卿拜服的所在,正是那張人臉,這一切的種種令鄭元卿臉色扭曲,狀若瘋狂,因為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軀,而身軀居然要頂禮膜拜這人臉。
隨著他的腰肢彎曲,他身上的道理,突然間在這一刻全都飛出了體外,被那張巨臉吞噬。
這些都是鄭元卿平生所學,若是飛走,即使渡過劫難,成就了至聖,那也是一個廢了的劫聖,如痴傻一般,只剩下肉身,而無任何智慧可言。
此時,眾人都處于震驚狀態,不可思議的看著鄭元卿跪倒,開始對天頂禮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