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王即將拔劍之時,虛空突然響徹這樣一道諷刺而戲虐之音,所有人都望向虛空,仿佛是忘記了攻伐,但這聲音卻是來自四面八方,誰也觸及不到一個源頭。
「好熟悉!」鄭元卿睜開眼楮,似乎是感覺到了什麼。
「誰?是誰?秦王助力?」幾位大帝意念掃射虛空,卻沒有任何音信,似乎這聲音根本就沒有源頭,以他們修為都看不透這聲音到底從何而來。
「無形無相,無念無源,境界之高這個世間少有人能豈級!」虛空中,一道意念自語,雖未感覺到這聲音的源頭,卻現了聲音主人的境界。
「幾位大帝意念,好下作好無恥,難道你們忘記了你們骨子還留著大帝的血液麼?」這聲音再次傳來,飄渺無蹤,連秦王都皺起眉頭,但他卻收起了秦王劍,因為這聲音至少對他沒有任何敵意,甚至是助力。
「大帝的骨血,又豈是你能猜透,若是讓這秦王成長下去,大帝的道統都將覆滅,我想這也並非是你想看到的。」冥古意志冷道,幾位大帝都退避開來,因為感覺到了這股意念的威脅。
秦王也退了回去,站在武侯身前,保護著鄭元卿不受打攪,似乎隱藏在虛空中的意念,在這一刻都沉寂了,仿佛是等著這個人的出現。
虛空中,似乎出現了久久的沉寂,而秦王的臉色卻是一變,因為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意念在掃視著他的周身,這股意念完全不是他的所能抵擋,他的臉色變得冷酷起來,君王只能仰視,而不能褻瀆,但這意念卻是在無視他。
他正想回擊,那股意念似乎是察覺了什麼,漸漸的退去了,這讓秦王臉上一寒,此人居然能洞穿他現在的心境,這是他所想象不到的,這一刻他甚至動了殺心,君王之心不可測,古來有語雲,伴君如伴虎,身為君王,最忌諱就是有臣子洞悉自己的心意。
所以從中土出現王朝以來,多少自詡聰明的臣子,最後卻不得善終,有伴君如伴虎這樣一說,所以很多聰明的臣子大多數時候,都在裝糊涂,正如人生難得一糊涂。
「君輕民重,若是他能做一個好君王,天下安定,人心凝聚,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在我眼中,只有好與壞之分,沒利與不利之別,能讓天下太平,那一切都是好的,若是攪的天下不寧,人心渙散,狼煙四起,利益再大,也一無是處,滅了也就滅了。」虛空中再次響徹起這位神秘人的聲音,似乎是認可了秦王的道路,並未有任何的敵意或者其他。
而他話卻讓幾位大帝,乃至虛空中隱藏的意念都是一寒,話中的意思無非就是在說,大教與九家聖地攪亂中土,讓整個天下都不得太平,各自都在為利益而征伐,似乎天下眾生的利益,在他們眼中,不過是螻蟻的生計,不值一提。
「老師!!!」鄭元卿心中自語,似乎是明白了來人是誰,此刻他的心中激動了起來,卻並不外漏,普天之下,能說出這番話的人,除了他與秦王之外,恐怕只有一個人,這個人就是傳了一身學術的老師,那個神秘莫測,永遠也看不透的老師。
自從位居大秦王朝丞相之位以來,鄭元卿的心境從未動過,但他感覺到秦浩的到來,那種榮辱不驚的心境,卻蕩起了波瀾,這就仿佛是一個孩子有了成就,要向長輩炫耀一樣。
「君輕民重?可笑,真是可笑至極,一代君王或許賢明,但並不能代表下一代君王也同樣賢明,世襲之下,百姓都是螻蟻,只會霍亂天下。天下眾生芸芸,皆是螻蟻,只有強者才配支配一切,若想不為螻蟻,那就成為不世強者,去支配芸芸眾生就可。」玄冥意志道。
「滾出來!!!」另外一位大帝意志,似乎是受不了如此高高在上的語調,朝虛空就是一群轟出,撕裂一切,直達黑暗虛空之中,直到消失不見,卻沒有讓神秘聲音的主人出現。
「支配天下芸芸眾生,這就是大教之道麼?」那聲音帶著諷刺與嘲弄,「既然如此,那我若是強過爾等,是否可以支配爾等命運?」
此話一出,幾位大帝意志臉色都是一寒,卻是驚怒︰「那也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本事是打出來的,我就打到你們服氣為止!」虛空中的聲音再次傳來,眾人都是驚訝,居然有人要戰大帝意志,而且語氣之狂傲,似乎幾位大帝的意志都並未被他放在眼中。
「這到底是誰?」所有人都在猜測,武侯與秦王都皺起了眉頭,他們並不認為這句話狂傲,而是有真真切切的本事。
虛空突然洞開一道門戶,從門戶中走出來一道身影,他一身黑袍,手持一把暗紅色的長矛,恐怖的殺意從中綻放,他的眸子烏黑,看去似是無底深淵,讓人淪陷,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仿佛天塌地陷,都不能讓他驚訝半分。
「是你!!!!」虛空中的意念都震動了,來人的氣勢遠遠過他們,而那熟悉的裝束,讓他們認出了這是何人。
「秦浩之弟,你就是那另外一個盤皇神脈!」幾位大帝驚詫,想到此人居然會橫渡虛空而來,摻合中土這一檔子事。
「什麼,他就是那位盤皇神脈的弟弟,據說將大教攻伐玄門的強者,全都打殘,連西域淨土都吃了大虧!」王都的人都是驚詫,大秦王朝雖地處中土核心,但消息卻並不閉塞,大教在玄門吃了大虧,這件事早就傳遍了天玄,正所謂還是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盤皇神脈?」秦王與武侯對視一眼,都透著驚訝,這位盤皇神脈的弟弟,恐怕是來給鄭元卿出頭的,而並非是為了大秦王朝,世人皆知,鄭元卿與那位盤皇神脈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只是少有人知是什麼關系。
鄭元卿搖了搖頭,雖然說眼前的人陌生,但他敢確定,這絕對不是老師的弟弟,而是老師本人,因為乾坤圖都在隱隱作動,這件聖器可是老師親手煉制,普天之下能讓這件聖器顫動的人,除了老師之外,別無他人。
他的心平靜了下來,專心的吸納紫氣,與老師誰都阻擋不了他成就至聖,這是一種絕對的信任,即使秦王沒能讓他生出這樣的信任。
「給你們個機會,收回你們的話,從哪來回哪去!」秦浩淡淡說道,一眼就將幾位大帝意念看穿,這些意念雖然蘊含著帝意,而且還很強,但都不是他的對手,因為這根本就不是那些血液的本體,只是其中分出的力量罷了。
「狂妄!正要去找你,你卻自己送上門來!」
「滅了他!」
「今日便讓你身死道消!」
幾位大帝意志聯手,幾乎是在突然間出手,恐怖的帝威這一刻席卷整個王都,無數人癱軟在地,虛空更是光華四溢,絢麗奪目,卻帶著令人感覺死亡的恐懼。
「呵呵!」秦浩只是搖了搖頭,面對的七位大帝的攻伐,絲毫不懼,他只是抬起手中的凶神之矛,殺意在其中凝聚,一切都仿佛靜止了一般,這一刻他並未施展何等強大的秘術,只是用出了與熬鳳對抗時磨礪出來的武道。
在他的眼中,七位大帝意志,此時的攻伐,處處都是破綻,仿佛都被放慢了一般,凶神之矛簡單的刺出了七矛,朝著每一位大帝意志的要害而去,看似簡簡單單的一式,卻仿佛磨礪了數萬變,在不斷的鍛煉中,臻至化境,達極完美的地步。
「噗」
隨著七聲洞穿之音,虛空仿佛被攪動的湖水,蕩起了波瀾,隨著這波瀾的起伏,所過之處片片碎裂,露出了無窮無盡的黑暗。
「怎麼回事」七位大帝意志臉上滿是不可思議之勢,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他們的身軀遭到了一股強大的意志沖擊,隨著一陣攪動,整個身軀如虛空碎裂一般,也化為了碎片,意志在這一刻完全消逝.
一直到虛空恢復原狀,而幾位大帝意志消失在虛空,場面一直呈現出死一般的沉寂,這種沉寂中帶著一種令人驚悚卻又寒毛直豎的氣機。
「剛剛才是怎麼回事?」一些人不敢相信,因為在他們的眼中,秦浩剛才,只是簡簡單單的刺出了七矛,那種度似乎慢到了極點,根本不像是一個強者攻伐,可是幾位大帝意念,卻直接中招了,而且那看似軟弱無力的七矛刺去,直接攪動虛空,將七位大帝意志攪碎。
「他居然修成了武域!」武侯大驚失色,似乎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人居然會達到如此高度。
「什麼,此人修成了武域!你確定?」秦王那不起波瀾的臉上,也露出了驚容,因為只有他知道武域的恐怖。
「確確實實,只有擁有武域的強者,才能揮出如此恐怖的戰力。」武侯再次肯定,看秦浩的眼神完全不一樣了,甚至有些敬意。
「一矛七刺!帝意身滅!」大多數人都沉浸在剛才的那一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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