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出虛空,眼前是一望無盡的沙漠,在太陽下,映映生輝,就如同一座座金山,閃閃光。
沙漠中有無數的綠洲,就像是金山中的疙瘩,顯得格格不入,卻充滿了生機,整個天空都有一股淡淡的念力流轉,秦浩遠眺,一股恐怖的力量從西方傳來,讓人心中毛,即使是無敵的準帝,感覺到這氣機恐怕都會退避。
「西域淨土,我來了!」秦浩一步步朝著淨土而去,並未有任何遮掩,就這樣光明正大,他是來討還因果,不需要躲躲藏藏。
那股大氣凜然之勢,引動西域無數國度中的強者望來,秦浩的氣機並不強大,卻是準帝,綠洲中的國度里隱藏了不知道多少強者,而這里面有聖人,有劫聖,更有準帝。
「何方孽障,膽敢犯我淨土,不知這是極樂世界,還不快快收起的你的氣勢?」一個身穿佛衣的僧人,突然出現在秦浩面前,那股氣勢直朝秦浩壓來,極其強勢,在西域淨土,任何人不得將氣勢綻放,否則就是褻瀆阿彌陀佛。
「我不殺螻蟻!」秦浩大步向前,直接將此人無視。
「孽障,褻瀆阿彌陀佛,大逆不道,看我不將你修為廢去,鎮入地獄!」這位僧人,乃是九次雷劫的強者,似乎是習慣了如此強勢,盡然罔顧秦浩的修為,要將他鎮壓。
「金剛大佛手!」僧人劈頭蓋臉就是一掌扇了過來,絲毫沒有佛門眾人的慈悲,佛手金光耀眼,看似大慈悲之掌,里面卻包裹著極致的戾氣,一巴掌就要將秦浩就地拍死。
秦浩搖了搖頭,若非是淨土的虛空都被封鎖,他直接以虛空珠殺入淨土,根本無需從此地開始。
「我不殺世人,世人卻要殺我,奈何,奈何!」秦浩殺意綻放,並未出手,什麼都阻擋不了他的腳步。
他大步蹋前,視這可拍死劫聖的佛掌為無物。
「砰」
金色的佛手還未靠近秦浩,直接被他護體的那股其實崩碎,仿佛從未出現過一般,所有的力量都消散于虛空,那僧人似是不敢相信這一切,看著秦浩雙目直。
「 」
可就在此時,秦浩已經踏過虛空,直接來到了他的身前,如那佛掌一樣,他還未反應過來,一股恐怖的氣勢威壓突然降臨,他的佛身還未來得及反抗,直接被撕裂,化為碎肉,連神靈都來不及逃月兌,一位九次雷劫的劫聖,身死道消。
虛空中血雨漂浮,在秦浩的防護氣勢下,化為虛無,有些則是落在沙漠中,瞬間被沙漠吸食,沒有留下一絲的血色。
而秦浩仿佛是踩死了一只螻蟻一般,繼續向前,一步數十萬里啊,縮地成寸,須彌芥子。
「呔,孽障,居然敢在我西域行凶,還不跪下伏誅!」遠處,綠洲中似乎之感受到了這一切,飛出數十位九次的劫聖,各個身穿僧袍,這似乎是這一方綠洲所有的強者。
數十位僧人絲毫不懼秦浩剛才的所為,一出手就是佛光密布,殺招連連,將秦浩圍了個水泄不通,沒有任何慈悲可言,甚至連話語都省了,顯然是要秦浩的命。
巨大的佛掌蓋壓而來,可鎮壓一切邪魔,秦浩完全被包裹在其中。
「轟轟轟」
但很顯然,這些九次雷劫的存在根本就奈何不得秦浩,所謂佛掌,都沒被秦浩放在眼中,巨掌轟然落下,卻在虛空中全都爆炸,根本就沒踫到秦浩分毫,甚至沒能引動秦浩的絲毫情緒波動。
「怎麼可能!!!」數十位僧人臉色都是呆立,與剛才那位隕落的僧人沒有任何區別,顯然是不可置信,「他是準帝,這個妖孽是準帝存在。」
從淨土創立,一直到現在,整個西域淨土都有一種傲氣,除了佛之外,一切都是孽障,淨土的威嚴更是不容有任何侵犯,連道門的修士都不敢輕易踏入淨土半步,否則要麼被渡化皈依,要麼被鎮壓地獄,要麼就和秦浩這樣,直接一巴掌拍死。
這樣的情況直接造成西域的僧人的那種目中無人的態度,事實上淨土確實有這樣的資本,哪怕是無敵的準帝進入這里,也不敢有任何造次,否則只會招惹更強大的存在出來,這樣的心態似乎已經讓他們可以無視任何強者,哪怕就是上古大帝來了,也敢鋝一鋝虎須。
上古大帝或許還有幾分仁慈,但秦浩沒有,因為他是抱著一腔怒火來的,機會只有一次,任何人都只有一次。
「擋我者死!」秦浩冷冷道。
「孽障,還不束手就擒,否則將你鎮入十八層地獄,永不生!」短暫的畏懼,數十位九次雷劫的無上劫聖,似乎還未意識到他們遇到了何人。
秦浩無奈的嘆息一聲,于是一路踏過,血雨紛飛,在光芒下如同一滴滴紅色的寶石漂浮,煞是奪目。
但沒有人願意欣賞這樣的美景,因為這是鮮血漂浮在虛空,直到沙漠將血液全都吸干,虛空還密布這一股血腥的味道,令人作嘔。
一個綠洲的強者,都震動了,似乎很久沒有強者敢來西域淨土造次,但他們並未有畏懼,更多的是憤怒,即使整個綠洲的最強戰力,已經被眼前這位,早已被他們列為魔的人消滅。
「敢褻瀆古佛威嚴,還不跪下受死!」話是如此說,但沖殺而來的人,卻絲毫不留情,各個都是全力出手,似是要誅魔,沒有分毫的留情。
整整數萬人,只要能動的,幾乎都是前僕後繼,甚至有人擔心自己的力量沒能觸及到魔,不能為佛護法,這是一種遺憾,秦浩在這數萬強者面前,完全變成了螻蟻一般的存在,借花獻佛的存在,只是他們永遠也想不到。
虛空寶光四溢,無數聖器打來,翻天覆地,整個沙漠都卷起了滾滾黃沙,綠洲只是瞬間被侵襲,這股力量集中朝秦浩打來。
「沒有恐懼?」秦浩突然明白沒有強者敢來西域,只因為這股信仰的凝聚,在淨土里的人,是沒有恐懼的,他們只會殺死一切敢于在西域淨土「撒野」的存在,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哪怕整個綠洲的人,都被魔滅了,也在所不惜。
所有的佛子,在渡化的那一刻,就已經被灌入了一種深入骨髓的信仰,誅魔者身死,將證無上覺,也就是所謂的入淨土,立地成佛。
佛,在佛門的意思就是覺悟者,也只有死心塌地的覺悟,才能成佛,有任何,都將被打入凡塵,歷經劫難後,消磨干淨。
「那我就殺出你們的恐懼!」信仰高深的佛徒,都是六根清淨,除了對佛之外,其他一切都沒有,恐懼在他們而言,似乎是覺悟之前的事。
他們悍不畏死,卻不知道西天諸佛的位置根本容不下他們這些鞠躬盡瘁奉獻信仰之人,成佛的永遠都是那麼幾個,即使秦浩給他們說,這是謊言,恐怕只遭到他們更猛烈的攻擊,這些人都是是走入了極端的偏執當中,而無法自拔的人,可以說他們是覺悟者,只是這個覺悟是從另外一個的世界,踏入了這個沒有任何的覺悟世界。
但他們遇到的,卻是秦浩這個更加偏執的人,有情之道與無情之道沖擊,必有一方損傷,而損傷的人不會是秦浩,對于這些人,秦浩不需要任何慈悲,只需要用殺來解決問題,甚至在秦浩心里,他們已經被列為入了魔的覺悟。
「噗噗噗」
虛空血雨紛飛,數萬人的攻伐,連秦浩的氣勢都為突破,就化為虛無,秦浩踏過他們身旁,無數人直接崩碎解體,沒有所謂的尸山血海,因為沙漠飲血,秦浩離去,虛空只剩下漫天的血氣,在太陽下映映生輝。
佛說,一沙一世界,一州一佛國,整個西域淨土無數這樣的佛國,秦浩行了數千萬里,滅了何止三千佛國?無數人在他的周圍爆炸解體,對于秦浩來說,他們都是擋路的絆腳石,而對于他們來說或許是解月兌,只因為在他們心中,死是另外一種月兌,另外一種覺悟,能為淨土而死,都是值得。
西域不在寧靜祥和,數千萬里蕩起無邊的血氣,唯一與魔行天下不同的是,秦浩殺了無數佛徒,卻沒有在淨土引起任何一點怨念,只因為他們死的時候,都覺得自己月兌了,證得了心中的無上覺。
無論好似九次雷劫巔峰,還是那些被渡化的準帝強者,都不能靠近秦浩百丈,就已身隕,哪怕是準帝無敵的強者,也是一巴掌拍死。
盡管血氣延綿數千萬里不散,從西域各方無數佛國趕來的佛徒,依舊不甚凡幾。
距離淨土,不過百萬里,秦浩卻放慢了度,任由這些趕來的佛徒,雞蛋踫石頭般,被自己的其實威壓震碎,任由血氣沖天而起,也是不動生死。
「殺一是為罪,屠萬是為雄。屠得九百萬,即為雄中雄。」秦浩高歌猛進,沒有人能阻擋。
他要在這飲血的沙漠中,以億萬佛徒的血,澆灌出一條河流,讓整個淨土都因他而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