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楚頓時大為失望,目前他和小雪儲存的技能點已經有兩個了,但是出于謹慎考慮,他還不打算現在用掉。2100xs對于小雪來說,有些技能在現實里的威力很難說,必須要能打出裝備,試驗了之後才可以真正放心的確定加還是不加。而吳楚自己,召喚技能的點數目前暫時已經足夠,至于詛咒系的技能,在現在的階段,他還是想等到打出帶有職業技能專屬裝備的機會,比如上次戰斗中損壞的那種亡者頭顱。
阿道夫所說的,對于吳楚來說真的算是一次非常好的機會。如果是真的,他會耐心的幫助阿道夫搜集亡靈手下,直至他認為可以至少保證自己在這個世界上絕對安全。
阿道夫也覺得很是沮喪,沒有得到意料中的領主位置,反而連累吳楚和小雪莫名其妙的大殺了一次,當然它不知道還有經驗這種東西,只覺得先前的大話說了,卻沒有辦法辦得成,而且給自己名義上的主人帶來了麻煩,讓這個眼高于頂的前黑武士很是沒有面子。
吳楚道︰「我們離開這里,再向前走,反正補給帶的足夠多,這一次,定要比上一次更加前進些。我們一定能得到些什麼東西的!誰能說那個六只手的性感女魔沒有點油水扔在這片荒蕪之地呢?」
這一次安達利爾為了自己能有資格回到地獄去爭權奪利而搞出來的亡靈天災,可以說得上立刻使她變成了所有生物的敵人。不論是天使,惡魔還是人類,矮人,精靈,任何一種生靈都對亡靈有著天生的厭惡。這其實也逼得吳楚和小雪必須去殺了安達利爾,否則所有的人遲早有一天都將喪命在這亡靈的海洋中去,徹底被毀滅或者,變成自己還無法理解的另一種存在。
哈克也有著不得不深入的理由,死靈會的倫農在他出行前請求他至少探查出安達利爾搞出這如此大規模的亡靈天災的方式來,如果得到的線索足夠好的話,那麼不朽之王的套裝,他還能得到一件。這樣的條件是哈克無法拒絕的,如果能得到另外一件不朽之王的鎧甲組成部分,他不介意犧牲一些戰士的性命,這個大陸上,轉職的勇士不會絕跡的,只要他夠強,追隨者只會越來越多。
他只是有些懷疑死靈會的那個陰森森的長老亞爾曼到底是干什麼出身,為什麼野蠻人的不朽之王,布爾凱索的鎧甲會在他手上。難道這個快變成真正骷髏的老家伙是盜墓賊嗎,還是根本就是從古墓中爬出來的?
失望的吳楚並沒有注意到,體內除了骷髏和石魔的光團外,在擊殺了那骷髏法師之後,忽然多出了一團蒙蒙的灰霧。
大殿里本來在假寐的安達利爾慢慢的睜大了眼楮,陰沉的聲音響起來︰「鐵匠,看來有些小朋友知道了什麼並且做了點事來妨礙我的計劃?你去查查看。」
鐵匠恭敬諂媚的應聲響起,安達利爾又閉上了眼楮,雖然呼吸平穩,但是鐵匠大著膽子用余光看到牆壁上,安達利爾巨大的附肢一晃一晃,顯然是心里並不平靜。
鐵匠鞠了個躬,謹慎的退了下去。他那滿是肥油的腦袋認為是苦悶和折磨女王所交待的這件任務導致了她的不爽。自從這些本來哭嚎著的廢物變成的骨頭架子開始以極快的速度蔓延在西大陸上之後,鐵匠的地位就日益下滑。雖然他的手里還擁有惡魔最精銳的護衛部隊,黑夜一族,但是他的女王明顯的對他的部隊越來越不感興趣。要想繼續得寵,那就得辦好女王交待下來的每一件小事!鐵匠自己暗暗下了決心,可不能輸給這些連話都說不利索的骨頭架子啊!
鐵匠完全的會錯了意,安達利爾當然不會對吳楚這種現在她看來仿佛螻蟻一般的小人物動什麼念頭。她剛剛忽然從恐懼之王那里得到了一點點信息,似乎是危險和緊張的訊號。
自從和恐懼之王妥協之後,安達利爾和他之間就有了若有若無的聯系。她的心里活動著,不知道是不是該去先全力殺了這地獄三大魔神中光芒四射的最小兄弟。
安達利爾的呼吸越來越快,身上散發出的綠色的霧氣從若有若無,到漸漸的有如實質。忽然綠色霧氣中,安達利爾面目猙獰,猛的張開了雙目,苦悶和折磨女王呼的站了起來,要再下一次決心背叛恐懼之王,就算是地位僅僅只低一級的魔王也會心生恐懼,她需要一點信心來下決定。
安達利爾的腦海中倏忽一道藍色的光芒閃過,劈碎了女魔王所有的幻想。
那個恐怖的家伙!
女魔王重重的坐在位置上。那個恐怖的家伙!安達利爾腦海中重新又重復了一遍這句話,她還一時想不到更合適的語言來形容地獄群魔都恐懼的那個身影,和他那柄帶著奇異碧藍火焰的劍。
也許魔鬼中只有恐懼之王能對付他吧!那就不去插手了,迪亞波羅真的能夠完全重回人間,那個家伙就算也跟著來了,找的應該也是恐懼之王這棵大樹。魔神的存在,是自己安全的另一個保證啊!
安達利爾按了按頭,這個充滿了誘惑卻無比可惡的位面!讓自己的力量失去那麼多,不得不撿起以前都快忘記了的陰謀詭計了。這讓女魔王更加看不順眼鐵匠這頭足夠凶殘,足夠听話但是卻也非常愚蠢的豬。
這頭豬現在正在大聲的招呼著自己的手下,打算去給殺了主人「玩具」(鐵匠固執的認為這些骨頭架子都只是主人的玩具而已)的人類一個大大的驚喜。
安達利爾拄著自己的下巴,安靜下來的女魔王懷有幾分惡意的猜想著,到底是誰把恐懼之王都逼到了這個地步,盡管這個恐懼之王還沒有真正的歸來。難道是那個恐怖的家伙也到了這個位面?
暗黑破壞神控制著的英雄身體正坐在侏儒們拉著的板車上,侏儒們發現最近這個時常陷入模糊的男人越發的暴躁,經常無緣無故的鞭笞拉車的同胞們。侏儒們也從最開始的廚師逐漸的變成無事不做的奴隸待遇。
「我到底去東方干什麼?似乎另一個他也想去?我,我到底是誰?」戰士的頭又開始疼。他的身後,一個虛影露出惡意的微笑。
這個看不見的微笑讓戰士更加煩躁,一條黑影閃起,前面拉車的幾個侏儒听到熟悉的鞭聲,脊背上的肌肉一下子繃緊,旁邊扛著行李的幾個侏儒更是發出拼命壓抑的恐懼聲音。
呼呼的聲音忽然響起,戰士揚起的鞭子忽然仿佛被絞碎的惡蛇一樣,碎成了幾截。戰士冷哼一聲,豎起手臂擋在面前。
火花四濺,在純鋼護手濺出的微弱光亮中,終于看到一只高速旋轉的漆黑利刃正切割著戰士的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