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打賭,海軍那幫人昨晚喝了一大瓶*藥,憋了好幾個小時,終于把火泄給英國佬了。(請記住我們的網址)我的個乖乖,一個多小時的持續炮擊,我耳膜都快震壞了,岸灘上的英國佬,想必也被蹂躪得不成樣子了」
「是嗎?可我怎麼認為,*藥是女人吃的,按理說一大幫男人構成的海軍第一支援艦隊火力那麼旺盛,肯定是吃偉哥了,哪兒會是什麼*藥」
「管他們吃沒吃藥,嘿嘿,我只知道,這曾經風光迤邐的伊斯特本小鎮,肯定是面目全非,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恢復以前美麗風光了」
打賭,是德國人的一種生活習慣,尤其是在這即將登陸的士兵隊伍里,無時無刻不充斥著各樣的交談聲、打賭聲,圍繞著海軍的一個多小時炮擊已經產生了很多種打賭方式,而當德國空軍的大批轟炸機呼嘯而來,他們又立刻嘰嘰喳喳的討論空軍會不會比海軍更為凶猛的暴虐英軍,答案自然不用人揭曉,離登陸船只二十多公里外的海英軍岸防灘頭上那震耳欲聾、爆炸連連的盛況,已經可以告訴所有打賭的德國士兵,戈林元帥的空軍蹂躪英軍陣地的瘋狂勁兒不比海軍弱。
日耳曼民族是一個講究秩序的民族,他們在工作中講究效率、注重紀律並且一絲不苟,勤奮和自律讓每一個德國人都很舉止端莊、做事準時,而在具體的工作分配當中,又講究嚴格的任務劃分,也就是讓每一個人、每一樣東西都有他(它)應有合適的歸屬和位置,這一切的一切當然也都體現在了這次登陸行動當中。
德軍只選擇了兩個登陸場,安排了兩支海軍火力支援艦隊,讓兩個空軍航空隊做空中火力支援,每一個登陸場的登陸部隊也都有各自明確的責任和任務完成時間表……因而無論是在從伊斯特本到貝克斯希爾的15公里寬的登陸場,還是從哈里奇至克拉克頓的19公里寬的登陸場登陸戰前的海軍炮火準備以及緊隨而來的空中轟炸,彼此之間的時間間隙很短,而為了保證這種良好的時間秩序,德國海軍為兩支火力支援艦隊特別安排了候補力量,也就是各有兩艘重型巡洋艦擔負炮擊艦隊候補戰艦,隨時準備加入戰斗以保證按時間完成打擊計劃。
當然,德國海軍的炮擊計劃提前20分鐘完成,這倒不是因為德國海軍各參戰艦艇顧惜火炮身管壽命,或者是偷工減料、節省寶貴的炮彈資源,而是在原本的計劃中,他們對英軍的岸防體系就做了一個較大範圍的估算,一個半小時的炮火準備時間是以英軍岸防體系較為嚴密為基礎,而事實證明,匆忙建設的英國海峽岸防工事完工率不足,反擊能力也不大,嚴謹的德國人自然不會將寶貴的炮彈繼續浪費在無謂的炮擊中,至于空軍的地毯式轟炸,那對付的目標可不是岸防火炮之類的。
德國空軍的轟炸按時到來,且由于海軍的炮擊提前了二十分鐘完成,所以借著海風的幫助,縈繞在英軍灘頭陣地和岸防火炮群等目標上空的煙塵終于消散了不少,月光如水銀一般光亮靜靜的照射在坑窪密布的海灘上,比老婦人的臉頰還要難看無數倍的坑窪像是被史前巨獸的打鐵錘,狠狠的敲打了無數次一樣,潮起潮涌的浪花撲倒在那些東倒西歪的木樁和三角水泥墩上,濺起一串串浪花。
灘頭陣地早已失去了炮擊的價值,但轟炸的價值還是存在的,至少海軍的炮擊沒有徹底清理掉那些溝壑縱橫的坑道網,誰也不知道英軍是否是在這些亂七八糟的坑窪溝壑里,設下了一個個巨大的坦克陷阱,亦或者是成片成片的反步兵地雷,當然,英軍也可以利用這些坑道,稍加修整後就可以成為陣地戰中的必備利塹壕,如果在拉上一些鐵絲網,簡直就有一種回到第一次世界大戰塹壕對峙戰的風範,可惜的是,現在是武器更為先進、戰爭更為殘酷的第二次世界大戰。
嗚嗚嗚,一串串航空炸彈從密集編隊飛行的一架架轟炸機肚子里落下,帶著死亡的尖叫聲劃出一道道美麗的拋物線墜落下來,沒有采用觸引信的這些炸彈,大多都是落地後,生生將沙地砸出了一個個坑,在這才在引信的正常工作下爆炸開來,掀起一股股熱浪和強大的沖擊波,把之前就已經是面目全非的海灘涂鴉得更為丑陋。
爆炸的火光、升騰的焰火、翻滾的硝煙,對于在海面上靜候登陸部隊出命令到來的德國陸軍士兵們而言,這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壓根兒就是無心睡眠的,命令固然有效,所有人都老老實實躺在床上,但英軍陣地上那此起彼伏的爆炸,是難以讓人入睡的搖滾樂,不斷閑聊的眾人卻現自己沒有絲毫的睡意,反倒是越吹越有精神了,一個個都穿著單衣、裹著棉被,側耳傾听來自英格蘭島上的爆炸交響曲,並抒各自的感慨。
上等兵弗里奇總是給班里其他戰友一種老不正經的感覺,一天到晚就像是新兵一樣樂活自在,全連里再也找不出幾個像他這樣活潑的上等兵,眾人聊完了海軍的表演,對于空軍的轟炸還都抱著一份聆听欣賞態度的時候,他已經按耐不住的表自己的意見了。
「嘿,我說兄弟們,咱們千辛萬苦訓練了好幾個月,海上適航訓練,我可是吐了好幾天,人都瘦了一圈兒才能在搖晃的船只上適應下來,登陸演習也是一周一次,難道就是為了沖上海灘去,給英國佬收尸?可我怎麼認為,我們去了也是白去,估計英國佬早就被炮彈或者航空炸彈給炸得毛都不剩了」
「去他娘的,我才不給英國人收尸呢,估計現在被炸得只剩下肉了,又焦又臭,還有一股子被嚇出來的屎尿味兒,別提多惡心了,不給他一梭子子彈才是人道,要想收尸,等咱們的坦克,那履帶碾壓過後,什麼殘肢斷臂都他的都成肉餅,也用不著收尸了」
漢克瑞斯參軍以前,是他那開屠宰場老爹身後的一個跟班,一天到晚就學著怎麼殺畜生更為快捷,參軍前,已經擁有了單人屠殺17頭健壯公牛的紀錄,人也如同一頭牛一樣強壯、脾氣更是像牛一樣暴躁,一副天生的大嗓門愣是可以喊出高音喇叭的震撼效果,其參軍目的也比較另類,眾人嘴上都是掛著為了日耳曼民族、德意志帝國復興等等,而他則是為了體驗體驗,殺人和殺牛究竟有何區別,現在他早已懂了,從攻入法國那會兒就相當明白——軍隊是殺人的機器,更是殺戮中的霸王。
于是乎,漢克瑞斯成了全連最稱職、戰績最高的機槍手,也是唯一一名單人就可以玩轉MG-42通用機槍的莽漢,要知道MG-42通用機槍可是德國毛瑟公司以中遠距離目標和壓制敵方火力而研的一款7.92毫米口徑的氣冷式通用機槍,使用兩腳架采用彈鏈供彈或配備75彈鼓即可以作為班用輕機槍使用,若使用重機槍的三角架配備300彈箱,即可作為重機槍使用,成為營連的支援武器及火力壓制性武器。
這款機槍可是已經出了名的大殺器,采用和大規模列裝德國陸軍的毛瑟98K步槍一樣,使用相同的彈藥也就是7.92乘57毫米子彈,采用從共和國引進的成熟的金屬沖壓技術設備生產,因而機槍看起來相當粗糙,簡直就像是幾塊鐵片和一根鋼管湊合而成的破爛武器,一開始並不被世人看好。
但當年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自治區政府能向交戰雙方不停歇般的提供大量的通用機槍,並且還性能優秀,已經給德國人證明槍械制造采用金屬沖壓技術的可行性,德國早在第一次中德技術貿易期間,就從共和國購買了先進金屬沖壓技術方面的資料好設備,之後研出來的這款優秀的德國國產通用機槍,被證明了它不僅結構簡單、拆解方便,而且對地形和氣候的適應能力很強,寒冷、酷熱、沙塵、雨季,無論在哪兒,都能像撕碎布匹一樣出‘咑咑咑’的聲音。
MG-42通用機槍設計理論射為每分鐘800至900,最高射達每分鐘1500,可有效覆蓋800米至1000米內的目標,也正是因為它那可以過每分鐘一千的恐怖射,當該機槍以這種恐怖射傾瀉子彈的時候,人耳已經無法分辨單個的槍聲,一種類似高轉動的電鋸的「嗤嗤嗤」聲便成了唯一的節奏,因而許多人都將這種機槍取了一個名字——「撕布機」,而其唯一的缺點大概就是因為高射並且采用氣冷冷卻,必須迅更換槍管以確保射擊繼續。
在德國陸軍編制中輕機槍組是三人組成,觀察員、射手和裝填手,戰時使用使用易于迅轉移的兩腳架MG42,配75圓形突擊彈鼓,作為一挺高射機槍的射手,必須有堅定的意志和敏銳的判斷力,否則75的彈鼓一梭子下去就沒剩下多少了,還怎麼為進攻部隊提供火力掩護?因此,德國陸軍對機槍手的要求之嚴格遠過了普通步兵,除了要熟悉這款通用機槍的性能以外,還要像對待自己的妻子一樣呵護它、保養它,在戰斗時,決不能以每分鐘1200的射浪費子彈、浪費槍管壽命,要以每分鐘500左右的射點射。
漢克瑞斯能一人完成配一挺MG-42通用輕機槍,也就證明了他並不是一個只會玩弄機槍搞大屠殺的莽夫,他對屠殺的藝術的追求既然能從殺豬宰羊過渡到殺人方面來,他對屠殺這項藝術的追求是有目的、有頭腦的用他的話來講,他之所以能對槍械了如指掌,就是因為當初他和父親第一次學習如何殺死一條健壯的公牛時,他父親讓他對手中的各式刀具了解清晰一樣。
以前是屠殺畜生時候,能做到「人刀合一」的漢克瑞斯,進入軍隊後很快就各式槍械打成一片,做到了「人槍合一」,而經過重重考驗,進而讓上級部隊同意讓他這名身強力壯、槍法精準、意志堅定並且深諳槍械原理的「屠夫之子」,以一個上士的身份單人配一挺MG-42通用機槍,而且他還有一個怪癖,那就是上床睡覺都會抱著自己的機槍睡覺,還大言不慚的聲稱這是夫妻之間的「大被同眠」。
德國空軍的轟炸機仍然還在轟炸,就像是把整個彈藥庫給搬來了一樣,不眠不休的一個勁兒的狂轟爛炸,生怕德國國防軍自組建以來的第一次大規模登陸作戰遭受到重大失敗一樣,多炸掉一個目標是一個,「一顆炸彈的再貴,也挽回不了一名士兵的生命」,中國防務出口公司勸慰德**需部門應大量購買中**火的話,給此時此刻的德國空軍演繹到了完美的境地。
因為在共和國部隊,據說「寧願浪費一噸彈藥,也不願讓一人受傷」,那愛護生命的程度比德國國防軍更為厲害,這當然也是共和**隊打一仗下來,軍費就是個天文數字的緣故,現在德**隊也被「感染」了這種精神,海軍可以用一個多小時來瘋狂炮擊,德國空軍自然沒有道理過來打完醬油就回去歇息,愣是要猛烈轟炸,要讓英**隊意識到自己的快要被炸回石器時代為止。
終于,連綿的爆炸聲還在繼續的時候,船艙里每一個艙室都安裝的廣播喇叭響了起來,哧哧的雜音後,響起了起床的命令,對搶灘登陸已經演練過無數多次的德國士兵們,比以往任何一次演習都更為興奮的快整理著裝起來了,實戰帶給人的刺激和海空軍的傾情表演,已經讓他們按耐不住自己上台賣弄的心情,作為班里一大火力支柱的漢克瑞斯,自然也抱著他那挺沒上子彈的「老婆」起床了。
沒有人洗臉漱口,每人只得到半壺溫開水和一份只能讓人感覺七成飽的早餐,搶灘登陸作戰是一項非常耗費體能和**的極限運動。不僅隨時有丟掉性命的危險,還有會被直接淹死或者累趴下的惡果,所以對水分和營養的補充就顯得極為重要,講究工作安排細致入微的德國陸軍,自然而然考慮到部隊官兵的實際需求,所以這一次的早餐,每個人竟然有一個雞蛋,而且還被命令必須吃進肚子,無論是否討厭這種食物。
一次簡單而又豐盛的早餐過後,漢克瑞斯等人又去領取彈藥物資了,事實上他們早就領取回來,只不過都以連隊為單位統一封存在一個地方,避免興奮過度的士兵們擦槍走火,作為班里力氣和體格最大的漢克瑞斯,自然要擔負很大一部分的物資搬運任務。
德國陸軍一個步兵班戰術基本是建立在班用機槍之上,以配備相當數量的步槍兵來協助揮火力,所以漢克瑞斯所在的步兵班只不過是多了一個能單人特許配置機槍的步兵而已,因此步兵班由1名士官擔任班長,另配9名士兵。班長和副班長裝備兩支MP40沖鋒槍,普通士兵裝備毛瑟98K步槍,所以漢克瑞斯需要為班長和副班長,將四個沖鋒槍彈袋裝滿,也就是12個彈容32的彈匣,
步兵班里分為機槍組和步槍組兩個組,分別由班長和副班長帶領。機槍組由一名攜帶MG-42通用機槍及一個75彈鼓和部分清理工具的射手,一名攜帶四個75彈鼓、一個300子彈彈箱和兩根備用槍管的副射手,以及一名配備毛瑟98K步槍並攜帶了兩個300彈藥箱的步兵一同組成;六人制的步槍組則由副班長帶領,每個人以一桿毛瑟98K步槍為主要武器,在腰部配備一個90子彈的彈藥包,身揣3枚手榴彈,另有刺刀、醫藥急救包、水壺等物件。
漢克瑞斯原本也是步兵組里一名士兵,但他卻配置了一挺MG-42通用機槍,因而按照常理是要跟隨在機槍組里行動,可往往他都跟在步槍組里,在以往很多次戰斗中,他都用及時、有效的火力,挽救了步槍組戰友的性命,因此全班都對他這麼一名上士機槍手倍感親切整個步兵班也因為多出了他這麼一挺像狙擊槍一樣精準射擊的機槍而戰斗力高出其他步兵班不少,所以有幸成為了批登陸部隊中眾多步兵班之一。
「屠夫,等一等」
正肩背、手提著大堆彈藥往回走的漢克瑞斯突然听到身後有人叫他,熟悉的聲音當然讓他知道是誰敢這樣大聲叫喚,立馬轉過身來,只見風塵僕僕的少校連長笑呵呵的走到跟前,從衣兜里掏出了一支煙遞給了自己,不過他直接把煙夾在了耳後,知道這會兒並不是抽煙的時候。
「連長,找我有什麼事?」漢克瑞斯直接問道,當初他能單人裝備一挺通用機槍,施里芬連長的功不可沒。
「是這樣,根據團部要求,我營是第一批試探性的登陸部隊,需要探明敵方現存火力情況和位置,責任重大、風險也大,我們自然就有必要好好保護部隊里的無線電通訊兵,他們能引導海軍戰艦炮擊和空中火力支援……」施里芬連長干咳了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所以,我想讓你暫時月兌離原步兵班,前去保護一名無線電通訊員,你也可以說他是支援引導兵,也或者是其他什麼的」
「沒問題,就是你身後的這名上士?」
漢克瑞斯毫不猶豫的直接答應了下來,瞅了瞅跟在施里芬連長身後的那名背著電台,手里端著一桿半自動步槍的士兵,臉上白白淨淨的,像是一個大學生,但瞅了瞅那雙手,卻知道這白面生也是殺過人的,保護這麼一名槍法很好的軍校畢業生,危險並不大,再加上自己又沒有理由拒絕上級的命令,所以聰明的漢克瑞斯立馬答應了。
「不,不是,需要你護送的,一會兒出時候,我會在登陸艇里把他送到你們班,然後,然後你就一直保護他,就算你的那些兄弟都陣亡了也必須堅持下去」施里芬連長厲聲的說道。
漢克瑞斯頭皮有些麻,保護白面生自然是一個很輕松的活,可自己要保護的竟然不是這麼一個人,心里略略有些失望,但嘴上還是沒說,趕緊一個標準的軍禮敬上,隨即便大踏步的回到船艙里,將這件事兒給全班戰友說了一通,果然沒出他的意料,除了自己,包括班長在內的9個兄弟都贊成把這名通訊兵暫時編入本班,用全班的性命來保護這作用巨大的無線電通訊兵,班長毫不猶豫的讓上等兵弗里奇來幫助漢克瑞斯。
很快,各種小事、雜事都完成之後,漢克瑞斯所在的連隊很快就分為兩艘登陸艇在船艙里準備了,所有人都略略有些緊張的半蹲在登陸艇里等待著兩棲登陸艦緩緩靠近海灘,然後艦艏艙門打開的那一剎那到來,緊張、忐忑、所有的情緒都與漢克瑞斯無關,因為他現上等兵弗里奇連長給他派來了一個沒有右手手臂的無線電通訊兵,漢克瑞斯無法說服自己,為什麼連長會讓一個已經為了帝國復興事業奉獻了自右手手臂的少尉通訊兵,跟著自己一個只會玩弄機槍、專研殺人技巧的大頭兵,
兩人都不是第一次參加戰斗,略略的緊張感和生疏感也隨著彼此之間的小聲交談無影無蹤,再加上極其富有活力的上等兵弗里奇嘰嘰喳喳問個不停,所有人似乎都忘了這一會兒就要搶灘登陸了,生與死也許已經就在幾分鐘之後見分曉,都對這名客串無線電通訊兵的少尉來歷趕感到稀奇。
細聊才知,這名失去了右手手臂的少尉可是個無線電引導高手,對空中轟炸引導和海軍戰艦炮火引導都相當嫻熟,專業技術精湛,之所以會失去右手手臂,那是因為在一次登陸演習中,上級要求空中火力引導必須精確到位,結果這名師長愣是要親赴前線觀看效果,結果少尉轟炸引導得非常精確,那被設定在一個難以現的山坳內的敵人要塞重炮被成功端掉,可這次演習用的是實彈,猛烈的爆炸所掀起的沖擊波和橫飛的彈片殺傷半徑太大,以至于興起的師長要站起來觀察效果如何,為了保護師長的安全,少尉當即就把師長給推倒,自己也順勢倒下,結果右手手臂被橫飛的彈片當場削掉。
如此一次極富戲劇性的經歷,讓這名原本可以以殘疾為理由而退役的少尉結識了師長,他不願退伍的求戰熱情自然在師長的幫助之下實現了,于是乎這名對戰爭有無比向往之情的好戰分子,竟然和同樣嗜殺的漢克瑞斯成為了臨時搭檔,這不能不說是一個純粹的巧合。
巧合歸巧合,戰爭的節奏已經在歷史的滾滾車輪帶動下不可阻擋的展下去了,德國空軍的轟炸機群已經離去,逐步靠近灘頭陣地的兩棲登陸艦緩緩打開了艦艏的艙門,一瞬間黎明之前那淡淡的光亮照射進來,一艘艘相繼啟動的登陸艇很快就駛出了船艙,載著一批或緊張、或興奮、或平淡的士兵一路筆直的直撲那早已被炸得一片狼藉的海灘。
炮擊,沒有。機槍火力封鎖,也沒有。
原本以為搶灘登陸之時,英軍守衛部隊能比歷次演習之時更為犀利、更為猛烈的火力阻擊登陸部隊的靠近,那漫天的彈雨、呼嘯而來的炮彈、此起彼伏的爆炸、爆炸掀起的海浪,一切的一切最為慘烈的場景都在漢克瑞斯的夢里出現過無數次,可當他們真正在登陸艇里,抱著武器呼吸著咸濕的空氣,鼻尖感受到的是空氣里那令人作嘔的硝煙味兒和焦臭,可等待中的槍林彈雨卻沒有到來,涌入耳朵的是哪登陸艇大功率引擎的嗡嗡工作聲和浪花翻涌聲,就連登陸艇上那名操作著一挺大口徑重機槍企圖以火力掩護陸軍兄弟登陸的海軍士兵,也沒有開火的意思。
近了,近了,漢克瑞斯像以往多次演習的那樣,從出之時就在心里默默數著時間,並乘以登陸艇的度,估算著距離灘頭陣地的位置,他知道距離海灘越來越近了。
「狗*養的,英國人都睡著了嗎?這他-媽都幾點了,也該起床放水了」登陸艇的駕駛員爆了具粗口,立馬贏得了艙室里所有陸軍兄弟們的大拇指稱好示意。
「那就給他娘的一梭子」
上等兵弗里奇立馬說道,可他的嘴巴似乎太臭了,話音剛落,天空中就響起了一陣尖銳的呼嘯聲,竟然是迫擊炮的聲音,漢克瑞斯還沒有急著責罵弗里奇一句,空氣中已經響起了英國陸軍那布倫式輕機槍和部分中國制重機槍的聲音,噠噠噠的重機槍可都是米的大口徑,稀稀拉拉的槍聲和威力不大的迫擊炮炮彈爆炸聲,和原本想象中的強火力網有著天壤之別,零星幾顆打在登陸艇前裝甲擋板的重機槍子彈也出啪啪的踫撞聲,濺起一串火花。
「咚……咚……」
一艘艘登陸艇上的大口徑重機槍也開火了,也不知道是斷斷續續胡亂點射,還是其他緣故,總給漢克瑞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尤其是重機槍開火的聲音,不過那歡悅中跳落開來的一枚枚金黃色的彈殼,叮鈴鈴的落在船艙里,那清脆的聲音倒是很能夠讓漢克瑞斯找到一種殺戮的感覺。
正當漢克瑞斯估算著還有五十米左右就能沖抵海灘,然後登陸艇放下擋板他們就一鼓作氣的沖上灘頭去,可登陸艇駕駛員卻在此時高喊道——「不能前進了,前面有三角水泥石墩」
漢克瑞斯立馬感覺不妙,耳朵里卻傳來一個從東方傳來的特殊叫罵聲——「我草」,趕緊扭頭一看,原來是他要保護的少尉通訊兵叫罵出來的,沒有右手手臂的他只背負著一個步話機,長長的天線還處于折疊狀態,左手握著一把手槍,眼神中那股子殺氣,很有些令人 的感覺,漢克瑞斯猛然意識到,自己沒有和白面生作伴,或許是對的。
一陣亂想間,登陸艇稍稍後退,擋板猛然放下,轟然一聲中砸在海水里,濺起一陣浪花,頂在最前面的幾個士兵立馬作勢要沖出去,卻沒想到突然而來的一梭子子彈當場就讓其中兩個人胸前爆開了血花,幸虧是輕機槍的子彈,穿透力不強,剛才的那一梭子是重機槍掃來的,估計那兩名士兵的胸口已經是一個大窟窿,跟在後面的也要倒霉。
沒有遲疑,多次的演習經歷告訴每一個德軍士兵,必須盡快離開登陸艇,必須以最快的度沖上海灘,漢克瑞斯也不例外,他端起自己的MG-42輕機槍,長長的彈鏈早就挽在左手手臂上,猶如猛虎下山一般沖了出去,冰冷的海水眨眼之間就讓淹沒至他的膝蓋,盡管身體強壯,但在如此之深的海水里前進,他依然有一種步履維艱的感覺,而跟在他身後的通少尉通訊兵,也咬著牙一個勁兒的猛沖。
機槍掃射,在德軍艦炮炮擊和飛機轟炸之下依然幸存下來的那些英軍半埋式機槍碉堡都露出了邪惡的射擊孔,一挺挺機槍如同死神的鐮刀一樣無情的收割德軍的生命,往海灘沖擊的士兵中不斷有人中彈倒下,噴涌出來的鮮血染紅了周圍海水,在黎明之前的黑夜里看起來是如此的詭異。
費盡一番周折,累得已經有些喘粗氣的漢克瑞斯終于和少尉抵達了海灘,兩人相當在一個機槍長點射到來之前,默契的撲進了一個巨大的彈坑之中,吃了一嘴泥沙的漢克瑞斯立馬大聲叫罵到——「狗*養的英國豬,你爺爺來了」
「傷亡還是不小啊」
倚在彈坑邊沿,少尉回望了一眼海灘外的短短五十米距離,一路上倒下了不少德軍士兵,好在英軍射擊中的機槍碉堡不多,經過多次演習的德軍士兵避彈技巧也很好,整個先鋒營還是有很多人成功抵達了海灘。
海灘並不是絕對的安全之地,在登陸作戰中,反而有相當巨大的危險,趁著機槍掃射間隙,漢克瑞斯和少尉趕緊向前轉移,而剛剛他們滯留的那個彈坑,果然在迎來一梭子重機槍子彈後,又被一枚炮彈給吻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