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消除憂慮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刺透了樹梢的縫隙，落下斑駁的金s 倒影在干淨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的汽車匯成了滾滾鋼鐵洪流，新一天里的上班ch o又開始了。
6月1日蘇德戰爭正式爆發以來，世界輿論的重心不可避免的從日本身上轉移開來，沒人再關心自德國元首特派大使施佩爾訪問日本以來，日本國內出現的種種備戰跡象，也自然沒有人再去揣測日本到底是不是要準備參加戰爭，報紙、廣播、電視，一切新聞媒體的頭版頭條新聞都是有關蘇德戰爭的。
六月的陽光很是明媚，經濟快速發展中的日本東京市區依然是一片繁華，公ji o車上照樣人滿為患、到港的輪船依然汽笛長鳴、起降的航班客機同樣呼嘯而過，戰爭爆發的跡象似乎離日本人民很遠很遠，但遠得並非遙不可及。
事實上，日本的戰爭動員已經非常充分，由日本總務院制定的政f 戰爭動員計劃和日本最高統帥部制定的軍事動員計劃，都于4月15日正式實施。
政治上日本總務院還尚未大肆宣講任何有關南下戰爭戰略的事情，而是在大肆加大對第二次世界大戰各方面信息的報道，加深對軍國主義思想的宣傳，軍事強國的思想隨著深入淺出的各種宣傳早已空前鼓舞了日本人民的奮斗熱情，在一系列的軍工企業大肆擴招、提升戰備生產能力之際，踴躍參與社會生產的日本青年一代極大的滿足了軍工生產不斷擴大的需要，潛移默化之間，在日本總務院的帶領下，日本的工業、教育、文化等多個領域都已經向軍事強國傾斜。
日本政f 正千方百計的囤積戰爭物資、生產更多的先進軍事武器裝備，而且由于思想工作的到位，日本軍方的擴軍備戰工作也完成的相當順利。
備戰之前，嚴格實行士官制的日本海陸空三軍，在岡村寧次的鼓噪下，迅速在將日本陸軍的第一至第十八的師團建制全部完成「全裝滿員」的快速備戰，本來就是全裝滿員的第一至第四等四個師團更是率先開入了四國島展開瘋狂的臨戰訓練，尤其是登陸作戰訓練，而其余陸續滿編的師團則也很快進入了整合訓練之中，在素質較高的士官隊伍帶領下，這些裝備了更好武器裝備的師團都正以罕見的速度快速成長起來。
至于被日本陸軍視為重要戰爭力量的五個獨立重炮師團，它們完成擴軍備戰的關鍵因素並不是缺乏高素質的兵源，數千萬人口的日本擁有大量的優秀青年可供日本陸軍挑選，真正制肘部隊完成戰備的是武器裝備，同樣如此的還有屬于正規建制的三個戰車師團，它們對以43式主戰坦克為代表的裝甲系列裝備旺盛渴求y 望，和日本陸軍獨立炮兵師對各種口徑榴彈炮的渴望是同樣的旺盛。
裝備的匱乏源自于生產力的不如人意，在日本政f 的幫助下不斷完成投入新生產線擴大生產規模的日本軍工企業們，經過近兩個月的生產準備，軍工生產能力已經不可同日而語，所以日本陸軍18個步兵師團、5個炮兵師團、3個戰車師團所需要的武器裝備都很快得到了滿足，就連日本空軍本來就滿編制的十四個飛行聯隊也在不斷擴建，而且除了滿足部隊列裝的需求，日本的軍工企業們已經開始為軍隊囤積足夠多的武器裝備及其零配件，進一步提升軍隊的戰爭潛力，或者說是應急擴招能力。
現如今，困擾日本軍隊參加戰爭的最大阻力，並不是軍隊的數量不夠多、戰斗力不夠強，也不是計劃不夠周全、缺乏行動的執行力，更加不是缺乏來自于日本政f 和人民的支持，而是缺乏足夠多的經濟實力以便支撐不斷擴大的軍工生產以及軍隊大量的實戰訓練，換而言之，日本沒錢了。
上午一大早，日本總務院總理渡邊正就被昭和天皇叫去了皇宮，在已經被各國承認的「世界兒童節」的昨天，昭和天皇才非常興奮的和一大幫日本陸海空三軍將領以及眾多的高級參謀們討論著如何參戰、如何以更小的代價贏得更空前的勝利，蘇德開戰的消息如同一針催化劑，讓昭和天皇在內的所有人都興奮不已，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穿著一身考究武士服的昭和像是一只被觸怒的獅子，瘋狂的繞著跪在地上微微顫抖的渡邊正瘋狂的咆哮，那份由日本總務院財政部擬定的報告，早已被昭和拋在空中，散落下來的一頁頁紙片像是飄落的櫻hu 一般鋪灑在地板上，憤怒的昭和提著武士刀無數次的用腳上蹬著的木屐可勁兒的踐踏那一頁頁報告。
「告訴我，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罵夠了，喘著粗氣的昭和坐在木桌上問道一言不發泣不成聲嗚咽中的渡邊正。
「帝國國家銀行已經初步查明了原因，自新經濟制度改革和政治改革以來，帝國以經濟建設為中心，在原本金融大蕭條時期形成的貿易保護政策基礎之上的市場經濟的監管力度一降再降，到最終徹底放棄了對市場經濟的干預，任憑發展的日本國民經濟在缺乏有效的監管機制和大量的法律空白情況下，呈現出了畸形化的快速發展態勢。」
「以房地產為代表的勞動力密集型產業在一定時期內很好的解決了帝國人口基數大、社會就業壓力大的問題，但土地的買賣、房產企業銀行借貸監管、房屋產權買賣、房價監控等等方面，帝國皆無認真對待，導致帝國國內出現了大量的房地產投機商，大肆吹高房價營造了房地產的空前泡沫式經濟，所帶動的鋼鐵、建材、ji o通、電力等等行業的繁榮也只能變成曇hu 一現般的虛景。」
說道這兒，渡邊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心里很是憋屈的看了看沉默不語的昭和天皇，自己也並不是太懂經濟學，昭和天皇更是一個赳赳武夫，但這既然昭和天皇問了，他也必須答。
「所以，帝國的經濟改革是很大程度上加快了帝國的經濟發展，但與之配套的政治改革尤其是法制建設根本沒有跟上，進而導致了無數的金融漏d ng，尤為嚴重的便是帝國多家銀行紛紛陷入了房地產借貸壞賬之中，不久之前還風光無限的房地產開發商、投機商們，利用銀行的錢瘋狂炒作價值有限的房產營造了一個個泡沫，但在帝國即將參戰之際，他們卻又紛紛逃離，留給帝國無數的沒有完成的樓盤建築，大量銀行的資金都被套牢在了可以說是分文不值的樓盤、地皮等等項目之上……」
渡邊正心里很是害怕，但他並不知道昭和天皇心里是怎麼想的，來自海外的大量灰s 投資資金紛紛逃離日本，帶走了日本大量的社會財富，如果不是因為日本好歹也是亞洲排的上名號的工業國家，和共和國的經濟合作以來，國內社會秩序的穩定、國家信譽的良好和不斷增強的社會生產力，都讓目前日元的價值並未出現大幅的b 動，日本國內也尚未發生任何通脹。
然而一旦消息擴散開來，引發擠兌風b ，沒錢可付的日本各大銀行將很快面臨破產倒閉的危險，以銀行為代表的金融系統崩潰將很快引發一系列的經濟災難，到時候首當其沖受到影響的便是日本國內的社會秩序，屆時辛辛苦苦掙錢存入銀行卻取不出來的日本民眾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出來，真的難以想象。
「我不關心這問題到底是怎麼來的，要造成什麼樣的影響，現在帝國已經即將開戰，聯合艦隊都快正式起航了，必須盡快將銀行金融危機秘密扼殺」
說到這兒，昭和心里總算知道了渡邊正為何心急慌lu n的聲稱一旦開戰，帝國政f 就將破產，日本自明治維新以來好不容易積累多年的社會財富，經過中日台灣沖突、朝鮮半島戰爭等一系列戰爭的摧殘，好不容易和共和國經濟合作攢下了不少資本，卻又要擴軍備戰，囤積戰爭資源、研發生產新武器裝備等等都需要hu 錢，國內經濟秩序的繁榮穩定本來就是政f 財政的根源，但銀行系統的崩潰卻將引發經濟秩序的紊lu n，直接影響到日本政f 的經濟收入和統治秩序，所以政f 破產倒是小事，引發了社會動lu n那才叫悲劇。
「只要陛下授權總務院全權處置銀行壞賬危機，我保證能在一周時間之內消弭危機」
「那你還等什麼，趕緊去做啊？」昭和惱怒的大手一揮，原本好好的待戰心情全給破壞一空。
有了昭和天皇的授權，渡邊正忐忑的內心稍稍的安定了下來，微微顫顫的站起身來後鞠躬離去，連散落一地的報告都來不及收拾，出皇宮後當即就讓專車司機直接取道日本新經濟改革後，由日本昭和天皇親自題字成立的「大日本帝國國家銀行」，這家擁有發行日元、監管日本國內金融秩序等強大效能的銀行就毗鄰商業繁華的銀座，45層的辦公大樓相當的氣派，儼然就是銀座周邊地區的地標x ng建築之一。
渡邊正的座駕是走秘密通道進入銀行的地下停車場，然後再通過貴賓專屬電梯直達日本國家銀行行長松橋四郎的辦公室，生怕被市民們看到堂堂總務院總理竟然秘密視察作為日本金融核心支柱的國家銀行，引發不必要的猜測。
剛才還在召開會議的松橋四郎听說總理過來了，自然是趕緊將會議主持** ngji o給了副行長，自己屁顛屁顛的趕緊到地下停車場候著，一路上像是一個忠實的跟班，老老實實的跟在一臉鐵青的渡邊正身後，直到到了行長辦公室只剩下兩人之後，在隔音效果絕佳的辦公室里，無心坐下說話的渡邊正這才嘟囔了一句——「陛下已經授權」
「太好了，這下帝國銀行業有救了」松橋四郎臉上陡然出現了笑容，自清查各國有銀行和商業銀行的債務以來，松橋四郎還是第一次綻放笑容。
「笑什麼笑？我正想問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麼這麼多家銀行都出現了如此之多的壞賬，甚至還連累到了地方政f 。」
渡邊正像是一個已經拿到了尚方寶劍的生死大臣，隨時可以對某些人揮動寶劍，他正細細的打量松橋四郎，帝國的金融秩序出現這麼大的簍子，是時候找一個替罪羊了，至于是不是要選擇松橋四郎，就看他的表現了。
松橋四郎長著一個書生臉，在白白淨淨的小臉上掛著一副金邊眼鏡，烏黑油亮的頭發配合起短小的身子，要是再戴上一個黑s 禮帽，那還真特別有一股卓別林的味道，習慣x ng的扶了扶眼鏡後，說道︰「是這樣的總理……」
中日台灣沖突之前，日本貌似一直號稱著東亞地區最強大的工業國家，社會穩定、經濟有序發展，銀行沒有壞賬，財政也沒有赤字，甚至還擁有大量的英法美等列強的國債，然而後來的華爾街金融危機演變成了世界範圍的金融大蕭條，日本的貿易出口業本來就不及共和國還受到重挫，為了保護國內企業的發展，日本只好學習世界各國高高築起貿易壁壘，同時大幅度刺j 企業外貿出口、鼓勵國內消費。
金融大蕭條的困境還並未走出，中日之間又爆發了一系列的戰爭，當時的日本內閣政f 為了打贏這一系列的戰爭，自然而然動用了相當一部分的財力來擴大軍工生產，雖然一定程度上刺j 了制造業的發展進步，卻導致了政f 財政赤字的出現，隨後不久戰爭落幕，昭和天皇全權「接手」日本的統治，大幅度的在各方面實行改革，被四大財閥掌控的日本銀行業開始以國有銀行為主，之前戰爭所帶來的財政壓力陡然轉移到了新成立的各大日本國有銀行上，工業、商業、農業、ji o通四大日本國有銀行自然承接了這個巨大的包袱，這算得上是日本銀行業的第一批壞賬，而且當時的日本民眾存款並不多，所以銀行的壞賬率相當之高。
為了經濟的發展，也可以說是昭和天皇為了自己軍國夢想再次實施之前能有一個較好的國力基礎，日本開始放棄了一系列的思想成見，開始與共和國展開經濟合作，大力引進共和國的投資資金、政f 更是大力發行債券、日本國家銀行也是增大貨幣的供給量，同時日本政f 還同時實施大量的公共工程以拉動社會就業、增加日本民眾收入，讓市場經濟充分自由，以便刺j 日本民眾的消費需求，從而達到經濟高速發展、銀行壞賬率不斷下降的目的。
然而，日本政f 為了實現經濟發展的超高速度，根本不顧必須恪守的經濟發展規律，而是緊緊盯著以房地產產業為核心，引發的一系列經濟發展熱ch o，鋼鐵、水泥等行業連同房地產開發頓時成了日本經濟高速發展的助推器，在政f 鼓噪之下的日本民眾營造了一個旺盛的市場需求，再加上共和國大量高能耗、高污染企業的入駐，日本的基礎工業迅猛發展，大量的資金涌入了這些行業，為了謀取高利潤，各大銀行也是競相的向這些行業的企業貸款。
新政治改革所形成的日本總務院為了實現昭和天皇下達的經濟快速發展的目的，大力鼓勵日本地方各級政f 實行經濟刺j 政策，大搞基礎設施建設，然而各級政f 都並非財大氣粗，卻又要成立某某經濟開發區、某某工業區等，甚至還要為拉入共和國外資企業而彼此惡劣競爭，互相比拼誰的優惠政策更讓企業心動，低息貸款早已是屢見不鮮，有的地方政f 甚至給共和國企業開出了三年免稅、土地租金減半的超級待遇，還有的企業甚至得到了政f 的退稅，如此瘋狂的刺j 經濟，為的就是讓Gdp數據變成地方政f 的政績，也是為了解決日本剩余勞動力的就業問題。
但是，這些日本地方政f 的融資渠道除了從有限的財政稅收中撥出一部分，絕大部分資金都是政f 用地方財政及其信用來作為擔保，向銀行直接借貸而來，這樣做無疑極大提高了銀行壞賬率，好在這些政f 借貸而來的資金大部分都用于扶持實業，是對本土及外資生產制造企業的扶持，並非像那些投機商悶，將銀行的貸款用于大肆投機炒作。
所以，如今日本政f 決心參戰，必然需要集中大量的資金以供給戰爭的耗費，可以日本國家銀行為核心的四大國有銀行，和許多日本民間s 營商業銀行一樣，來自地方政f 、房地產企業、個人等的呆賬總額，早已遠遠超過了當前銀行所擁有的存款總額，壞賬率已經達到了聳人听聞的60。
「這些壞賬都沒有收回的可能x ng？」勉強听清楚了原因的渡邊正相當糾結的問道松橋四輛。
「我在共和國經貿大學留學讀書的時候，就曾听一名教授給我們說過，居民手中的資金量充足、消費需求也旺盛，那麼銀行有一定比例的不良貸款也沒有問題，因為這就像是銀行也是企業，如果一家企業的資產質量很高負債卻很低，但是生產需求卻並不旺盛，那它同樣可能會因為資金斷流而出現危機，而如果一個企業的負債率很高，但生產卻很旺盛，只要資金回流頻率快且金額巨大，那麼也不會出現多大的問題。」
松橋四郎是留學過共和國的經濟人才，他的話自然而然具有相當的說服力，如此一個聞所未聞的說法倒也讓渡邊正的心里稍稍好受了一些，仔細一樣也覺得有道理，畢竟日本當前的金融銀行業是以國有為主而且並未對外開放，連s 營銀行都稍有，自然也沒有股票ji o易所、期貨市場之類的大宗金融機構，所以在有國家信譽和財政作為保證的國有銀行支撐下，日本民眾的存款也只在這幾家銀行之間，銀行有大量的存款補充和流入，而且國民經濟也通過刺j 高速增長，所以銀行壞賬並非就是末日。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們維持投資和消費需求旺盛，依靠居民和企業有大量的資金流入，就不會出現銀行危機？」渡邊正認真的問道。
「的確是這樣，我們有理由相信，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帝國的經濟依然會高速發展，只要加強對房地產一類勞動力密集型且攸關民生的產業加強監控和管制力度，我們的制造業還會因為帝國的參戰擁有更快的發展速度，所以銀行壞賬不會終結帝國的經濟高速增長……但當前由于帝國各大銀行的壞賬率實在太高，居民存款和企業資金的流入遠遠難以消弭巨大的壞賬總額，所以我們必須將壞賬率降低到一定比例」
「當前解決銀行大面積呆賬的方法比較多，首推之一便是動用國家力量來強制x ng的‘核銷呆賬’，即強制要求各大銀行無論國營還是s 營，都對已有的呆賬賬務消除，政f 給予一定的補償，這樣做會導致銀行的資產大幅度縮水，而如果采用第二種方法，也就是要求各大s 營銀行合並，合並之後能做到業務互補、兼具獲利的能力，提升銀行的資產品質，雖然能讓銀行資產縮水程度不至于太大，但依然是治標不治本。」
「假如我國擁有比較發達的金融業，那麼就有第三種辦法也就是銀行再資本化，即加商業銀行的股份資本提高銀行的自有資產比重，使銀行更易于重新安排問題貨款和勻銷壞賬貨款，但可惜的是，帝國並未擁有證市場，發行股票、公司債券等實現融資需求並不可行，而如果引入外資進入，帝國的政治壓力都足以導致辦法缺乏可執行力，反倒是直接由政f 以政f 債券形式對銀行注入資本作為壞賬準備金或核鈉壞賬，這種方法倒是比較可行。」
說到這兒，松橋四郎不用贅述，渡邊正也大概知道松橋四郎所謂的建議是什麼了，由地方政f 出面擔保借貸給生產企業的呆賬倒是比較好處理，只要銀行與借款法人之間，重新修訂貨款合同以提高借款人對問題貨款的償還能力就可以了，比如將借貸利率降低、可以分期償還等，甚至在雙方認可的情況下，銀行的貸款也可以直接轉化為企業的股本，但是借貸給個人用于房地產的大量壞賬卻無法這麼做，b 迫借貸人還款無疑是變相收回並無多大價值的房屋產權，銀行要那麼多的房子干什麼？
「帝國國家銀行必須盡快拿出一套可執行的呆賬處理方案出來，首要處理的就是地方政f 出面借貸的企業貸款，我們不求要回收多少企業的資金，但必須要將銀行不良資產‘淨化’，對屬于軍工體系和衍生體系的企業盡量以債務股本互換的方式處理，或者正好利用這些大量的呆賬向企業支付軍事武器裝備的貨款，但對于無法處理的個人借貸呆賬，帝國政f 會向四大國有銀行注入呆賬準備金」
渡邊正一邊說著，一旁的松橋四郎就不停的點著頭，兩人這麼一個商議的結果其實都是以日本經濟保持高速增長為根據，兩人都相信即將參戰的日本必然會保持經濟的高速增長，所以政f 動用一部分資金來消弭掉銀行業的部分呆賬，確保金融秩序的穩定也是無可厚非的，但這樣以來，倒也就便宜了那些在日本瘋狂掠奪大量財富後「逃離」的非法外資了。
「記住，關于處理銀行呆賬的任何消息都必須視為核心機密，不得向外界透l 半點，必要之時還要像帝國掩飾即將參戰的種種行為一樣，妥善的處理好呆賬，讓帝國擁有一個強大的金融系統來迎接未來的戰爭挑戰」
渡邊正說完頭也不回的打開房m n離開了，留下高喊一聲‘嗨’的松橋四郎在原地發愣，他之所以發愣可不是因為渡邊正總理做了一個多麼英明的決定，而是認為總理的做法也實在太**了，昭和天皇授權、總理直接下令，這該讓本應該履行職權的日本總務院財政部如何去做？難怪外界都傳稱大日本帝國是一個皇權統治的國家，根本沒有民主可言，如今看來果然是事實，松橋四郎心中不禁心中一冷。
次日，連夜就得到松橋四郎親自擬定計劃的日本總務院總理渡邊正，就下令財政部召開新聞記者發布會，提前兩天公布日本5月份經濟數據報告，向日本民眾和外資企業展現出一個經濟發展正穩步前進的日本，一系列的經濟數據背後都是日本總務院正為銀行業消弭呆賬所做的掩飾行動，因為當天下午一份由昭和天皇親自簽署的日本政f 500億日元債券報告就送抵渡邊正總理的案頭，日本終究是要為即將參加的第二次世界大戰和消除銀行呆賬從民間募集一部分資金，而這批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債券發行日期就定在了6月5日，這一天同樣是日本國家銀行動用50噸戰略黃金儲備充實四大國有銀行呆賬準備金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