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白俗九四梅九。
「是!我永遠都不會給你生孩子!」
「……」
喬溫敏的話深深地刺傷了蔣擎勛。
「敏敏,我對你不好嗎?」
「……」
「你想要什麼東西,我盡量滿足你。雖然我不願意承認,但是我在討好你,很卑微的討好你。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踐踏我的真心。
你是不是覺得這很好玩?」
「……」
「喬溫敏,這不好玩,很殘忍。」
他扳過她的肩頭,逼她看著自己,「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
「……」
「告訴我,你到底要我怎麼樣?」
「放我走!」
「你要去哪里?」
「回日本!」
「你最討厭的地方就是日本,為什麼一定要回日本?」他不理解。
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她經常抱怨那個鬼地方。一再的表示,要回到中國來,然後再也不離開了。
「因為我沒有地方可去!」她撇過頭去,垂淚。
「……」
他見不到她的眼淚,「你姐姐的事情,我會妥善解決的,別和我鬧了好不好?敏敏都被你嚇哭了。」
「我受夠了……」
「……」
「蔣擎勛,我忍受不了。」喬溫霞的代孕事件,讓喬溫敏的情緒爆發出來。
「……」
「我不想再做你的情婦了。我不想成為第二個薇薇安,我也不想在攪合在你和其他女人的感情里。」
「你想要什麼?」
「蔣擎勛,你還是不懂。」她失望的看著他,「我沒有想過要嫁一個多牛的人、多成功的人、多有錢的人。也從來沒有想過將來開名車戴珠寶住洋房。
這些東西我過去沒希罕過,現在也不希罕,將來也不會。
我只不過是想要一個一生一世的承諾,想要一個我可以擁有的期待,想要一個家的希望。我想和一個人過一生一世,每天早晨在一個人的懷抱里溫暖地醒來,想將來听見孩子們在屋里奔跑吵鬧的聲音,想和一個人一起慢慢變老。」
「……」
「我要離開這里,我要離開你,我要重新開始新的生活。我要一個完完全全屬于自己的男人,還有家!」
「敏敏,蔣夫人沒有那麼好做。」
「我不稀罕做你的蔣夫人!」
「……不稀罕?」食指彎曲著勾起她的下巴,指上那冰冷的觸感令她從下巴一直涼到心底,溫敏亦不由自主的一陣戰粟頓時感覺不寒而栗。
「……」
「你想做誰的夫人?盧天一,還是上島?」他對他們的愛情沒有安全感,他的心中同樣有很多的假想敵。
「……」
「喬溫敏,你一直想要離開我,到底是為了名分,還是心有所屬?」
她不信任他,他同樣對她有所懷疑。
「你說什麼?」
「你總是那麼容易愛上別人。剛剛和我分開不到半年,你就對上島投懷送抱。如果不是上島對我有承諾,你是不是早就嫁給上島了。」
喬溫敏眸子有光在閃,她盯著他的俊臉看,滿腔的憤慨席卷上不堪重負的心,「蔣擎勛,你知道你走了之後,我是過得什麼樣的生活嗎?」
分開五年,她從未對他提起過那段痛苦的歲月。
「……」
「你一走了之,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我。日本警方也很想盡快破案,用了很多的方法逼我招供,可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我不是讓上島把你救出來了。」
「是!上島確實把我救出來了。我最終沒有坐牢!但是,上島把我救出來之前,我呆在警視廳的看守所里,和坐牢沒有什麼區別。我在看守所呆了整整半年的時間。」
蔣擎勛那個時候被爺爺給關了起來,他只知道喬溫敏被牽扯了進去,卻並不知道喬溫敏具體怎麼樣了。
「……上島呢?他為什麼托了這麼久?」
「我那個時候也很好奇,後來才慢慢了解。他們的目標不是我,而是你。你的顯赫身份,如果被牽扯進這麼一宗跨國特大走私案,日本就找到了理由……
至于具體是什麼理由,我想你蔣擎勛應該在清楚不過了。」
「……」
「我好後悔認識你。」
喬溫敏一臉的疲倦,背過身去,不想在繼續說下去。
蔣擎勛卻不放過她,他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逼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在里面吃了很多的苦,如果不是上島,我早死在里面了。」
「……」
「你說我水性楊花。蔣擎勛,我在日本無依無靠,你將我卷進那麼一場大麻煩里,讓我生不如死。
上島像是一個神一樣,把我從火海里救出來。我想我愛上他,並沒有哪里對不起你蔣擎勛!更何況,你早就娶妻生子!」
「你說過,除了我,不會愛上任何人。你不愛他,你只不過是報恩!」他不能接受,她那顆小小的心里還有其他男人的影子。
「從你拋棄我的時候,我對你的感情就消失了。」
「我不信!」
「你總是這麼自信滿滿的,真是讓人討厭。」她譏諷道。
她疲倦,他生氣,兩個人僵持著。
屋子里一地的狼藉,兩個人就在站在一地的狼藉中,各懷著心思,各懷著悲哀,沉默不語。
「爸爸,媽媽……」
孩子的聲音傳來,蔣擎勛這才恢復了理智。
門被人推開,敏敏的淚臉出現在蔣擎勛的眼前,「媽媽……」她喊著哭泣的喬溫敏。
喬溫敏並沒有搭理孩子!
敏敏要進來,蔣擎勛擔心屋子里的碎片傷到了她,快步走到了女兒的面前,將她抱在了懷中。
他捂住女兒的眼楮,不讓她看到如此不堪的一幕。
……
大約過了十來分鐘,喬溫敏站累了,她走到了門口,轉了轉門把手,發現門又被人反鎖上了。
她輕輕的笑,走到了敞開的窗戶前。
她十分的頑固,她想要離開,就一定要離開。
她抹去了臉上的淚水,開始穿上牛仔褲、帆布鞋,然後逃離這個地方。
和姐姐爭男人,她喬溫敏不會這麼做。
她推開窗戶,因為樓層很高,外面的風呼嘯而來,她站在窗台上,風吹著她的身體,快要將她掀到樓下去。
樓層很高,這個高度掉下去,還不得摔成肉醬。
喬溫敏攀著床沿,盡量不讓自己去想,她的注意力都在自己的雙手、雙腳上。
隔壁的窗戶開著,她只要從自己臥室的窗戶爬到隔壁的窗戶,就可以安全逃離出去。
喬溫敏的身體緊緊的貼著牆壁,一寸一寸的挪動著腳步,風很大,平衡不好掌握,她不敢有一點點的分心。
「夠到了……」她的手總算是抓到了隔壁的窗戶,她心中大喜,然後她一點點的挪到了隔壁的窗戶前。
當她坐在隔壁的窗戶沿上,發生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顫抖。
她的心剛剛放下來,後腦勺就被一個冰冷的東西抵住了,「你是誰?」
充滿了敵意的聲音襲來,喬溫敏忘記了隔壁可能住著人的。
「你別誤會,我不是來偷東西的,我只是想要借你的門,跑出去。」
喬溫敏不知道自己的解釋,對方信不信,但這就是事實。
冰冷的金屬轉到她的太陽穴上,喬溫敏眼楮的余光望過去,發現居然是一把槍。
「不要殺我!」
「喬溫敏?」
「你認識我?」喬溫敏回眸,就看到了那張不大清晰的臉。
對方一把將喬溫敏抓進來,然後關上了窗戶。
喬溫敏跌坐在地上,腳步聲響起,室內的燈光隨即亮了起來,她看向那個拿著槍的男人,
「薄紹輝?」
「……」
「你怎麼會住在隔壁?」
「你怎麼會半夜爬進我的房間?」薄紹輝依舊用槍指著喬溫敏,喬溫敏舉起手,解釋道,「你別誤會,我真的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借你的門用一用。」
她站起來,小心翼翼的問道,「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你有什麼目的?」
喬溫敏翻了翻白眼,「薄紹輝,你有完沒完,我說了,我只是借你的門用一用。」
「你自己的門為什麼不用?」
「我的門人反鎖了!」
「反鎖?」
「對!雖然有點匪夷所思,但是這是事實。」
「蔣擎勛干的?」
喬溫敏沒有那麼傻,「個人**,不方便透露。」
「喬溫敏,你到底有什麼魅力,可以把蔣擎勛迷的神魂顛倒的?」
「胡可欣不照樣把你迷的神魂顛倒的。」
「不準那她開玩笑。」
喬溫敏知道自己踩到了某男的敏感地帶,忙道歉道,「好,不開玩笑!現在,我可以用你的門離開了嗎?」
薄紹輝的目光在她的臉色逡巡著,不知道在算計著什麼。
「……」
「喂,你該不會想上我吧?」
「我對你這種女人不感興趣。」
「那最好,我對心有所屬的男人同樣沒興趣。」
既然兩個人同樣沒興趣,喬溫敏覺得自己可以離開了。
她也不管薄紹輝同意不同意,走到了門口,手剛剛放到了門把手上,一只有力的胳膊便阻止了她,
「薄紹輝,你干嘛?」
「送上門來的女人,我如果就這麼放走了,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那方面有問題呢。」他沖著她婬笑著,喬溫敏卻感覺不到他對自己別有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