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幻裁,團裁。
「對不起,我做噩夢了。」
夢太黑,她陷得太深,喬溫敏抱著自己的頭,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你沒事吧?」
關心的話,配上冷冷的語氣,讓人感覺到了虛情假意。
「沒事。」
喬溫敏慢慢恢復了過來,她看著薄紹輝,問道,「你什麼時候放我走?」
「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
「我不知道隔壁住的是你。」
「這個地方夠隱蔽。只是,蔣擎勛沒想到你會逃到我這里來吧。」他雙手環胸,笑得又奸又詐。
喬溫敏討厭他的這種笑容,「我不過是他的情婦之一,你別太高估了我的魅力。」
「是嗎?」他顯然不相信她的說辭。
「薄紹輝,你喜歡胡可欣,為什麼不正面出擊,總是采取迂回戰術?」
比如現在,居然想到利用她,來激怒蔣擎勛。
喬溫敏越來越無法理解男人這種雄性動物了。在她的眼里,那是一群毫無理智,毫無原則,讓人捉模不透的存在。
「她愛的人不是我。」
「所以,蔣擎勛奪走了你心愛的女人,你就要奪走蔣擎勛心愛的女人?
薄紹輝,我拜托你動動腦子好不好?先不說,你的動機是不是正確,你能不能夠先調查清楚,薄紹輝到底心里愛的人誰。」
「蔣擎勛真可憐。」薄紹輝看著死不開竅的喬溫敏,替蔣擎勛深深的悲哀著。
他和蔣擎勛都是專情的人。
喜歡什麼顏色,什麼牌子……會一輩子用下去。對待女人,他們同樣如此。
他愛胡可欣,一旦愛上了,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人。
蔣擎勛同樣如此。
「我累了,要睡覺,麻煩你出去。」
喬溫敏知道和這個男人講道理,講不通。用被子蒙住頭,不想在和這個男人多說一句廢話。
腳步聲響起,喬溫敏知道薄紹輝離開了,她剛要入睡,耳邊又響起了腳步聲。
「喝點水吧。」
喬溫敏掀開被子,憤怒的看著薄紹輝,吼道,「我不渴!」
「喝吧,喝了我就走。」薄紹輝的口氣帶著一半的威脅。
喬溫敏見他這副架勢,她不喝,他是不會放過她的,她坐起來,端起杯子,仰頭一飲而盡,然後將杯子塞到她的手中,問道,「可以了嗎?」
「好好睡吧。」
他拿起杯子朝外面走去。
喬溫敏下了床,跟在他的後面,「舍不得我?」他故意逗她,喬溫敏狠狠地瞪她一眼,「我鎖門!」
砰……
喬溫敏砰的一下子關上門,薄紹輝的鼻子距離門板不到半厘米,如果在近一點,他的鼻子可能會被撞扁了。
……幾聲落鎖的聲音,喬溫敏鎖好了門,爬上床,蓋好被子,只想好好的睡一覺。
薄紹輝掏出褲兜中的鑰匙,晃了晃,自言自語道,「鑰匙可是在我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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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原敲了很多次門,喬溫敏房里一點動靜都沒有,她擔心喬溫敏想不開,只能給蔣擎勛打電話。
因為,房門的鑰匙在蔣擎勛的手中。
「先生,你是不是回來一趟。」
「怎麼了?」
「喬小姐房間里一直沒有動靜,我擔心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
「先生,喬小姐還沒有吃飯呢。」
「少吃一頓餓不死!」
說完,蔣擎勛掛掉了電話。
黑色的車身里,煙蒂的紅光一明一滅,車內更是煙霧彌漫,蔣擎勛打開車內的排氣扇,讓渾濁的空氣拍出去。
很快,車內除了少許的煙味,空氣變得清明。
他抽掉了最後一根煙,決定回家了。
和喬溫敏鬧了這麼久,他也累了。
他想回到初戀的時候的感覺,卻總是找不到正確的方法。兩個人之間隔著東西,他進不到那個女人的心。
車子發動,蔣擎勛驅車回白金公寓。
部隊里有任務,他必須盡快安撫喬溫敏,然後回去。
……
蔣擎勛回到家的時候,室內一片的安靜,那種掉下來一根針都可以听見的靜,讓蔣擎勛心里沒來由的忐忑。
「先生,你回來了。」安原急忙迎上來。
「她怎麼樣了?」
安原愣了愣,隨即明白這個「她」指的喬小姐,「一直在臥室里,很安靜。」
蔣擎勛看了看臥室的門,那里真的很靜。
他上樓,掏出鑰匙,擰開了門,里面一地的狼藉,和他走的時候一模一樣。
他踩著狼藉走進去,發現臥室的大床上並沒有喬溫敏。
「敏敏……」
「……」
「敏敏,別鬧了,出來。」
雖然是臥室,空間卻很大,小型洗手間,更衣室,甚至還有一個布置的很溫馨的休息區。
「敏敏……」
窗簾被風撩起,風卷起窗簾,吹到屋子里,蔣擎勛的脖子里一陣涼氣,他停住腳步,看向敞開的窗戶。
「敏敏,晚上天氣涼,不要開窗戶。」
蔣擎勛以為喬溫敏生他的氣,躲起來,不見他。
他走到了窗戶旁,剛要關窗戶,猛地看到了地板上的一雙拖鞋,是喬溫敏的拖鞋。
他心中起了疑惑。
「敏敏,你在哪里?」
蔣擎勛驟然緊張起來,他開始瘋狂的在屋子里搜尋者,每一個角落,他都不放過。
更衣室里,喬溫敏的睡衣還躺在地上。
而她卻好像人間蒸發了似的,蔣擎勛心中大驚。他走出了臥室,沖著樓下的安原,問道,
「喬溫敏呢?」
安原被蔣擎勛的表情嚇到,「不是在臥室里嗎?」她的心中同樣好奇。
「她沒有出去?」
「房門一直鎖著,喬小姐不可能離開臥室的。」
「你給她開門了?」
「先生,你把鑰匙也拿走了。我沒有鑰匙。」
「……」
蔣擎勛思考著,「你確定她沒有出臥室?」
「沒有!」安原十分肯定的說道,「我一直在客廳守著,不時去臥室敲敲門,喬小姐一直都沒有動靜。」
蔣擎勛快速回到臥室,他的眼楮銳利的偵察著。
那扇敞開的窗戶,讓蔣擎勛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
「敏敏!」
他跑到了窗戶旁,看著樓下,風呼嘯而來,割著他臉上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