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發現了村子中九口井,有七口水多了以後,臨河村的人都高興了起來,這下不用擔心沒有水喝了,甚至可以運到田中彌補一下,小孩子們佔的位置也不重要了,七口井邊都站滿了人。
一個個把上衣月兌掉,光著膀子,開始輪換著往外打水,打出來的水直接運到田中,剩下的兩口井,一個因年久失修,少了一個一塊,另一個水沒什麼變動。
這個情況馬上就有人報到了縣中,想要弄個祥瑞什麼的,結果卻是被陰著的縣令給勸回來,並告訴不準聲張。
「大人,別想這些了,歇歇吧。」縣丞的臉色也同樣難看,對著程縣令勸道。
站在廳堂中的主薄、縣尉還有那些知道事情的衙役,臉上同樣沒有任何笑容,他們知道,在這些百姓高興的背後,有人在用壽命來支撐,哪里是什麼祥瑞?哪里是什麼水,分明就是血淚啊。
他們都相信了陳東的話,張家莊子的高人,為了三水縣的百姓,竟然用壽命為代價去引動神力,縣令、縣尉、縣丞、主薄四人心中是最矛盾的,他們即想著讓縣中的百姓有水喝,又怕張家莊子的兩位高人出了意外,無法在兩者當中進行衡量。
衙役們管不了這麼多,他們只盼著張家莊子的人都一直活著,活的好好的,听到臨河縣的人還想弄出個什麼祥瑞,他們恨不得過去抽上幾棍子。
「恩,旭陽啊,今天再有別的事情,你就幫著看看,本官先到後面查看一些已往的疏漏。」
程縣令是最高興,也是最難過的,他安排人去的張家莊子,一個村子有水了,他卻要為那張家莊子的高人擔心。
等縣丞答應一聲後,程縣令二話不說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當中,秉退了下人,獨自找到了香燭,帶著來到了書房,親自研墨,在紙上寫了吾師二人,放到書房桌子上面,點上香燭,隨後跪在那里。
「不孝學生拜見師傅二人,祝二老長命百歲,龜鶴之齡,學生在此發誓,山水縣六萬父老,若是哪一個敢對師傅二人不敬,學生即便拼了性命也不會讓他好過。」
念叨完這些,程縣令又磕了三個頭,這才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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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的幾日,不僅僅是臨河村子中的井有水了,不少的村子中的井有同樣有水了,原本有水的井水更多了,沒水的井中出了水。
不時地有人把這個事情當成祥瑞報給縣衙,衙門中的人听到的越多,心里面就越難受。
「大人,要不,咱們派人到張家莊子說說,停一停吧,從別的村子往那些個旱的村子運點水過去,引天雷而下,百姓有水了,那邊怎麼辦?這是以命換命啊。」
家中有了身孕的衙役,找到了程縣令,跪在那里哭著哀求,他的消息當然是從陳東的口中得到的,他家可是得了不少張家莊子的好處,媳婦吃的好,睡的好,張家莊子甚至專門派女人來教給媳婦做一些動作,還教了幾首歌謠讓媳婦平時哼哼,說是對未出生的孩子好。
換成是旁人,他會以為人家消遣他呢,可張家莊子專門弄出來,他可不敢有任何的懷疑,這種關照,他怎麼可能不記得?當初還想著如果有一天張家莊子殺了人,他當作沒看到,那麼如今,他想的是,張家莊子如果要殺人,他親自操刀。
程縣令听到衙役的話,一時也不知道該咱們辦了,陳東回來說的是,只這一次,那便說明,張家莊子的兩位高人不會因這一次而送命,但這兩日,隨著一些村子中的水井水多了,干枯的出水了,他感覺到了衙役們的那種焦慮的心情。
他原本想弄一個長生嗣了,可張家莊子那邊不同意,他不知道高人的姓名,更不清楚高人的模樣,對此時只能作罷。
看著跪在那里的衙役,程縣令突然靈機一動,對其說道︰「這樣,明日你帶上本縣的一些出產,張家莊子沒有的,送給他們,並幫本官問問,那邊是否要停下來,若是停下來,那本官發告示,讓百姓從別處運水。
可若是那邊說不差這一些,本官也會發一個告示,讓百姓夜晚不要出門,听到任何響動都不要去查看,,你覺得如何?」
程縣令見到衙役這個樣子,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尤其是下一任的縣令,如果不是三水縣中提上來的,上面派下來的官員或許就要難辦了,上面派下來的人,最恨的便是當地的勢力,同樣最怕的也是當地的勢力。
有本事的官員可以在一段時間內把當地的勢力處理好,讓所有人都听他的,沒本事的只能求著調離或是同流合污,若是下一任真的不是趙主薄,他有那個本事來收服張家莊子麼?累死他呀。
衙役自然是不知道縣令大人想了這麼多,听到大人的話,高興地離開,準備今天晚上就到張家莊子去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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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鵑,你看今天的月亮是不是最圓的時候?爺爺給我打月餅。」張小寶今天晚上特別的精神,躺在塌子上面就睡不著了,從那半敞開的窗戶看向外面,在那里輕輕地說道。
王鵑已經困了,想著睡覺呢,听到張小寶的話,不得不睜開眼楮說道︰「張小寶同志,求你了,別說了,離八月十五還有不少日子呢,到時我陪你做月餅還不行麼?」
「哦,謝謝,其實和八月十五沒關系,今天是我院長爺爺的生日,你看月亮多圓啊,爺爺一定在那里月亮上面看著我呢。」張小寶繼續說著,聲音很輕,卻足以讓王鵑听到。
王鵑用眼楮盯著窗戶,似乎準備用意念讓其關上,扭頭看見張小寶還在那痴痴地望著,說道︰「月亮上沒有人吧?一冷一熱的,誰都受不了,好,別看我,有人,那也不會是你院長爺爺,嫦娥一個,吳剛一個,再家上一個活著的東西也不是是兔子。
你說你那院長爺爺是哪一個?不會是那蹬月計劃的阿波羅上的吧?」
「王鵑同志,我問問你,為什麼那麼多有水的地方都會埋著墳墓呢?」張小寶轉移話題。
「小寶,你是個好人,國家對不起你,你別恨國家,畢竟這些部門組成的是人,不是機器,你學了那麼多的心理學,難道還不明白?我陪著你過來了,就當是補償吧。」
王鵑知道張小寶只要一想起那個院長爺爺就會陷入一總特殊的思維當中,同時他對那邊也做好了安排,所以感激地說出了一番話。
張小寶卻是搖了搖頭「你有什麼資格代表國家?你怎麼就知道我愛國?我愛的是一個民族綜合體,愛的是一種傳承,中華民族不是某某共和國,我所維護的是一種精神,不是某個具體的東西。
有人說,四大文明古國是古印度、古埃及、古巴比倫、古中國,也有人說是古埃及、古希臘、古印度、古埃及,還有人說是古埃及、古羅馬、古瑪雅、古印度,更有的說是古樓蘭、古埃及、古瑪雅、古羅馬。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還有誰的文明在傳承,印度?他們的歷史需要靠外國的歷史來填寫,瑪雅?他們只剩下了文字卻是失去了能夠解讀的人,埃及?他們連自己的文字都快失去了,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麼發源的。
巴比倫,他被異教徒攻佔了,誰還記得他?羅馬?沒有那個角斗場,早就被人遺忘,樓蘭?歲月流逝,誰追時光?只有一個地方還存在,從記載炎黃,到蒹葭蒼蒼。
我所承認的國家就是這個,我不為祖先的榮耀而自豪,自為無能繼承而悲哀,誰敢與中華論文明,誰敢與中華談飲食?我……。」
「小寶,井炸了,你當初為什麼要提醒他們用那個算命的羅盤來測量呢?」就在張小寶說到激進的時候,王鵑突然插話問出了一句和張小寶說的事情無關的東西。
張小寶一時沒有回答,在那里喘著粗氣,過了一會兒才對王鵑笑了笑「人家都說找一個好老婆能讓男人沒有憂愁,以前一直想不明白,現在終于是懂了,在你興致起來的時候知道給你潑冷水,在你進入低潮的時候知道幫你振作,在你……。」
「小寶,那羅盤是干什麼用的?指南針麼?」王鵑再一次打斷張小寶的話。
「哦,你說那個東西啊,算命的我真的不清楚,當初沒學,里面還真有一個人,結果把一個部長給算到了,被關了起來,可我知道一點,那個羅盤和水紋及磁場是相對應的。
通常一些算民的人都找一些個羅盤到那地方比較凌亂之處,他認為他算不出來乃是天意。其實那個地方通常都是水紋比較多的地方,不信的話你可以看看,只要用那東西,到了亂的地方,基本上下面都能挖出來棺材。
當初孤兒院就是,原本想挖一個固定窖來著,結果挖來挖去,挖到了一口棺材,當初也沒在意,挪到了別的地方,固定窖你知道吧,就是用磚頭和水泥蓋的一個地下的房子,當做菜窖來用。
可最後發現,那里面竟然都是水,兩米五深的菜窖,一米五是水,結果就不能用了,後來想弄一個井,就是比較古老的洋井,用杠桿作用和氣壓作用的那個,就離著菜窖三米的地方,結果打了十二米,一點水都沒出。」
張小寶終于從那他不該有的狀態當中恢復過來,說起了羅盤的事情。
「知道,知道,這個事情我知道,有一些保存的很好的古代尸體,其實就是因為埋的地方有水,棺材本身的密封就不錯,可那地下的水壓大,把水給壓到了棺材里面,結果把里面的空氣擠了出去。
空氣沒了,周圍又再一次密封,水位下降,水滲出來,又一次密封,就讓那棺材里面變成了真空,等著別人挖開的時候,沒有氧化作用,那里面的人保持的非常好。」
王鵑也跟著補充,同時也知道了張小寶為什麼讓人在炸井的時候用羅盤來算,不是算命,是算水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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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對書中的一些內容質疑,所以本文做了修改,把質疑的地方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