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亮的時候,小紅帶著此人就開始忙捷起來,莊戶憂竹灶開始干活了小娃子要上學堂,其他閑著的人被安排去給修河的人做飯等等。
張王兩個莊子除了主家還有人之外,莊戶們都有事情做,家中的牲畜和家禽。也只好做出記號,讓小紅帶人統一管理。
一群大小的豬,還有雞鴨鵝等,被小紅領著二十來個人,趕向橋那邊,這些都是莊戶的,張王兩家莊子自己的。也有人分散開來管。
到了小橋的時候,小紅四下看看,蹲,模著那只能夠帶頭的鵝的腦袋說道︰「今天帶你們吃好東西去,走了,免費的。
說著話。小紅起身沿著河邊向上游走去,這些家禽現在是一萬多只,原來兩萬來只,過年的時候殺掉賣了一些,等春耕完,櫻桃那邊才會繼續給弄小雞集。
這麼大的隊伍拉出來,凡是知道一些的,都能看出是哪家的,擴河道與清淤泥的工作還在進行著,那些個多出來的土就給堆在河岸上的空地,也就是小紅這次的目的。
那些泥沙當中有一些貝類,還有什麼小蝦小螃蟹等等亂七八糟的東西,人是無法從中找到能吃的東西,但家禽可以,只要不讓它們亂跑,在一定的範圍內,那就可以隨便去在泥沙中翻找。
果然。紅帶著龐大的隊伍過來,早上還沒有吃到東西的家禽,馬上就沖到了那些個淤泥當中,用爪子扒拉,用嘴叨,開始吃上了,偶爾還要搶別人的一口。
大鵝在這方面就稍微差了些,好在旁邊還有一些個長出來的草。讓它們也有東西吃,聳聳也不知道哪來的那麼高的威望,在小紅的安排下,還真的能管住其他的家禽小紅單獨給它弄了點東西吃,算是獎。
過來干活的人也是剛剛到,有的家住的遠的則是最先干活,他們回不去家只能住在河邊,河邊的村子中借宿一下,或者是干脆幾個人弄起個小帳篷。進去對付一晚。
張王兩家莊子專門過來做飯的人,天沒亮就起來了,到這邊把飯先做好,家里人的飯菜,主家管,非常時期,主家的人也都調動起來,唯一能夠得到清閑的就是張小寶和王鵑,就連兩家的老太爺和老太太也跟著指揮一下。
那些個干活的人不用其他人催促,只要走到的方就先喝點熱粥,吃點大的菜包子,就著小咸菜。吃個八分飽,就開始忙碌起來。分成段的勞作方法,讓他們沒有什麼偷懶的借口,你不干的話,別人也不能幫你干。
三水縣的人看著小紅帶領的隊伍,都知道張王兩家財大氣粗,沒有什麼好驚訝的。可那些個從別處過來的人有的就不清楚了。
望著那一片的家禽,在那沿著河邊走,隊伍拉的長長的,不時就會有幾只想要月兌離隊伍,被人給追回來,或者是被小紅的哨子以及大鵝聳聳的聲音給叫回來,顯得還比較有紀律性。
這也是小紅的一種天分,別人弄不明白這些家禽,她收拾起來非常輕松,自己琢磨了一套方法,可以很好地控制住家禽,偶爾有不听話的,也會被跟著的其他人用長竹竿給趕回來。
「閨女。這些個玩意趕哪賣去?多少錢?」有那從外縣過來的人,看到了這些家禽,以為是要趕去賣,看著不錯,打算買一只,對著小紅問道。
「這位大哥,不賣,莊戶們的,趕過來吃東西,想要賣可以到集市那里,按斤算的,不貴。」
小紅看著面前的人,笑著說道,她知道那人看上了她的聳聳,眼楮方才一直盯在聳聳的身上,聳聳可不能賣。只能老死,她都想好了,就算最後聳聳老死了也不吃肉。給好好埋起來。
那人確實是想買茸聳,聳聳在這些個雞鴨鵝中長的最大,看上去威風凜凜的樣子。買回去可以用來看家守門,見人家不賣。有些遺憾,又有些困惑。剛要再問些什麼小紅已經在前面走出去一段路了。
「馬老弟。看上人家的聳聳了?那鵝可神著呢,多少也不會賣,別指望了沒買到聳聳的人的旁邊一個三水縣的人對他說道。
「哪個莊子上的?養了這麼多?」這人羨慕地看著,這些個家禽在他的眼中就不僅僅是家禽了,是錢,這麼長的隊伍,一眼望不利頭,怎麼說也有萬八千了。
「還能是哪家的?在整個;水縣,能養出這麼多的鴨鵝的自然是張王兩家莊子,馬老弟你看,那幾只淵兄刊自己家的人了。」三水縣的人說起張王兩家莊子的時候就挺了挺胸,露出一種自豪的神態來,似乎兩個莊子和他也有關系一樣,用手向旁邊一指,那邊有三十多只雞湊到了做飯的一個大娘的身邊,在那里咕咕叫著。
做飯的人則是像看待自家孩子那樣看著這些雞,一邊用手往隊伍中趕,一邊說道︰「別過來,跟著小紅,晚上回去再給你們弄吃食。」
外縣過來的人這下相信了。他開始的時候還以為做飯的人是窮苦人家出來的,哪想到竟然有三十多只雞是人家的,看樣子這日子不應該差,似乎是自語地說道︰「這一只雞怎麼不得三、四十文啊。」
「馬老弟可說錯了,這雞想要買,少了六十文沒有人會賣,正下蛋的時候呢,原來賣的貴。現在賣的便宜各處都能看到的松花蛋,就是張王兩家莊子做出來的,莊戶的雞下了蛋便給主家做那松花蛋。」
三水縣的這個人知道的還不少,想來是平時就經常打听張王兩家莊子的事情,此時正好把這些拿出來說給別人听。
姓馬的人看的入神,又見這個平日里總是喜歡說點什麼的方大哥一副高興的樣子,還有那種讓人覺得比別人強的架勢,笑著問道︰「方大哥,人家的東西,你看著有什麼可高興的?」
「這你就不懂了,張王兩家的東西不錯,可只要他們的東西一多了,那三水縣的百姓也會跟著吃香,去年你那邊也買到過便宜的醬油吧?」姓方的這個問道。
「便宜,開始只比往常的便宜一點,到後來一文錢能買二斤,難道那些醬油就是他們莊子的?」
「那走了,不是他們還是誰的?我們三水縣的到後來,家家多是白給,醬油太多了,除了運到別處賣的,三水縣一家給五斤,加上先前買的,到今年還沒有吃完。隔上兩玉就得打一次蒲,不然就不能吃了。
姓方的說起這個,頭也仰起來了,讓姓馬的羨慕不已,他還從來沒听說過,一個縣中哪個莊子過的好了,會給縣里其他的人送東西,瞧著方大哥的模樣,也不像說瞎話,砸砸嘴說道︰「還真好,可惜我不是三水縣的。」
「不是怕什麼,你家那的是不是不長東西?隨便種些東西放在那里就不管了?不然你也不會有這閑工夫,更不會拿不到工錢,得等上二十天才行,干脆就別種了。把的賣掉,就跟家人來三水縣。
你看看老哥我。家中沒有地,賺的錢卻不少,每天能拿一些工錢不說,我家那婆娘,賺的比我還多呢,現在不好管了,以前說句話,她不敢不听,如今她說句話我也的想想。」
姓方的開始拉攏姓馬的來三水縣,事情正如他說的那樣,家中沒有地的可以直接拿工錢,有地的需要頂工,三水縣衙門管著,州中也同意了,只要是本州的人都可以這樣。
他之所以拉攏人過來,就是因為衙門前些日子貼了個告示,有那識字的人念給別人听,大概的意思就是三水縣的人越多,那麼三水縣的百姓日子就越好過,說是讓百姓告訴以前離開三水縣的親戚都回來。
有親戚並知道在什麼的方的。會找到往那邊去的人,給帶給信兒。沒有親戚的就開始琢磨上周圍的其他人了,這是三水縣的百姓在吃完飯聚在一起閑聊時候商量出來的主意,日子好過了,人似乎也聰明了,懂得找別的縣中的人來。
姓方的就在努力著,見馬老弟在那里想著,又連忙說道︰「馬老弟或許不知道我家那個婆娘做什麼?與你說說,就在小羅水的碼頭處賣煎餅果子,等天再熱一熱,就賣涼皮,一天少的時候能賺個三四十文,多的話,六七十文也是有的。」
「方大哥,你沒騙老弟,真的有這麼多?」姓馬的這下動容了,照這麼說的話,那豈不是一年能賺十多貫錢?攢上幾年,等兒子大了,讓人說媳婦的話,還不是挑了又挑,揀了又揀?
「就是,騙你做什麼?快點來吧。」姓方的認真說道。
河邊干活的人,漸漸地多了起來,等到了辰時的時候就會全到地方,因為過了辰時早飯就停了。人多了,過來吃東西,其中就有一些無法領到東西的人,這些人並不走過來干活的,大概十來個」在這邊來回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