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卜寶這麼做。開封的官員也知道。按理說他們應該阻壬才川。不讓治下的人離開,可真要這麼做。就得先把這些個人的生活問題給解決了才行,官員們明顯是不希望拿出額外的錢來。
去年秋收後,冬天的時候就已經拿出了錢財補過一次,這到了春天青黃不接的時候,一些東西都在漲價,受奐地方的百姓連個種子也沒有。要補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誰也不知道今年是否還會繼續干旱,萬一繼續這樣,還不如先不管那幾塊地。
于是,張小寶的拉人計劃非常順利,官員為了把這個事情給擋開,竟然連路過的四品官和小候爺也當作不知道,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讓人一撥撥把災民給拉上穿。
兩艘貨船清空,沒賺到什麼錢,離的太近,只能說是保個本,騰出來的船可不是用來裝人的,用來裝糧食,路上的時候好給拉來的災民
吃。
十八艘大船,每艘船騰出來點地方,就能把千八百人給裝下,當然。李詢和張家的旗艦不會讓災民們上來,張家是秘密太多,李殉那是為了保證安全。
第一天的時候僅僅找到了六十幾個人,離的近的,從第二天開始,人就多了起來,連續的五天,一共拉到八百四十一個,人。
五天中,張小寶額外地賺了二百貫錢,讓知道的人實在是說不出話來。停個船也沒閑著,張小寶看到拉來的貨物沒有怎麼賺錢,只保了個本之後,馬上讓人在這邊買魚蝦。還有其他的糧食和蔬菜。
船上的人動起來,賣蓋飯,開封這邊不比長安那里差多少,非常的繁華,把蓋飯分成檔次,最高檔的賣一份賺三文,中檔的賺兩文,低的賺一文,碼頭上的人,來往的人。還有開封街道上的行人。
五天時間,新鮮美味的東西。還便宜,讓張小寶賣出去了七萬多份,在這邊一時間形成潮流,尤其是開封那些個致仕的人,家族中的人,他們的下人們在第二天的時候就開始傳揚開來。
這種事情張小寶也沒想到,他琢磨著賺上幾十貫錢就可以了,主要是刮練船上人做飯,同時也讓一些腦袋活絡的人明白這種抓住棄機的思路。
按照王鵑的話來說那就是,不能給張寶任何的機會,在他一文錢也沒有的時候,不要听他說話,在他有了身家的時候,听到他的名字就躲開,這樣錢就不會被他賺去了。
微微和柳兒負責算賬,當所有的賬目出來之後,兩個人看向小公子的眼神更加崇拜了,停船等人而已。竟然能賺這麼多,二百貫啊,夠給一個縣的人買種子買農具,並且吃上一個來月了。
在這邊停個十天半月的,哪還有什麼災民了,看來開封這邊的官員沒有小公子本事大,比不了張家啊。
這時已經有人學著船隊的做法開始做各種味道的蓋飯了,張小寶見人來的差不多後,不想再繼續耽擱時間,命令船隊繼續行進。
當十八艘船離開後,開封的官員這才到碼頭上觀看。
「房少尹,對此事怎麼看?」一個官員對著另一個官員問道。
「田縣令,你又是怎麼看的?」姓房的少尹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
田縣令想了想「看不出來,怎麼回事兒呢?從咱們這里買的各種東西。轉到他們手中,做成那吃起來方便的飯食,竟然賣出了那麼多,咱們這邊的酒樓和飯館也有那種過來買了就吃的快餐,為何要買他們的?」
「我到是想明白了些,別看咱們這邊也有,可是飯和菜是分開的,菜的湯水少,他們是把飯菜裝在一起,還專門有一種小咸菜搭配著,汁多,吃起來快不說,味道和正常吃也不一樣。
估計這五天,他們能賺一百多貫。一船的貨也賺不上這麼多,除非是從遠遠的地方運來的這邊沒有的貨,這下好了,以後這樣的做法,咱們開封也會。」
房少尹分析起來,只不過是把賺的錢少算了,田縣令想了下,說道︰「還是房少尹厲害,這回咱們又有了許多閑地,等著年景好了,又會有別人過來,剩了許多的麻煩。張忠,果然非同小可。
原來還準備看看熱鬧,一個可以推著縣推著州的人到了陸州那里沒有任何進展,看樣子是不可能了,停個船都能賺到那麼多的錢,等他到了地方,掌了權,或許以後嶺南就會有人搶著去。」
「這種人比不了,還是回去看看吧,停了五天,咱們的稅也沒少收。張家、張忠,以後千萬不可得罪了。」
房少尹是又驚又喜,以後這里就會有很多簡單的蓋飯,讓各個慨引令的店鋪酒樓,甚牽是平常百姓多貞收入,衙門就多收,同時也學到了一些東西,這算是喜了。
驚的是只要張家在的地方,就會把人嚇到,做起事情來如天馬行空。」
船隊繼續向前行進,船上到來的八百四十一個人都換了新的衣服,頭發也理過,有生病或者是受傷的人同樣得到了醫治,所用的錢就是那二百貫中的,即便這樣,也沒花了。
那些衣服和藥材加起來一個人也就是五十文,大量的購買時,價錢還便宜,有個四十貫足夠了。
他們上船之前就已經被知將要去什麼地方,陸州,很遠的去處,可這些人沒有反對,他們原本就是逃荒。只要能活下來,又沒有離開大唐,去什麼地方都不重要。
到了船上的時候也非常老實,知道一個小候爺在,還有一個四品的大官和一化品的官員,不敢惹事兒,怎麼安排他們就怎麼做。
何況吃的東西也不差,白面饅頭。一個素菜一個葷菜,還有一份湯。這種東西別說是逃荒的時候吃了,平時年景好的時候也不敢頓頓這麼來。
有那曾經跟著別人行商到過三水縣的人,這時就開始給其他人講起這個船隊主人的厲害。
根本就不用刻意去夸大,實話說出來就讓不知道的人嚇住了三水縣的百姓因為有張王兩家莊子的存在,竟然可以天天吃肉,只要願意,頓頓包餃子都行。
張王兩家的莊戶更了不得,家家住二層的小樓小娃子上學,大人也有時間認字,除了干活的時候。平常根本就不穿粗麻的衣服,一家出錢。可以在平常的地方買個店。幾家合起來出錢,就敢去買酒樓。
這得有多少錢啊?當莊戶當成這樣。誰還管什備文契的事情,攆自己。自己也不走,就當莊戶。
經過這樣的宣傳,逃荒的人一個個地開始認同起船隊來,每當張忠和李詢加上王鵑的父親閑著沒事兒到別的船上轉轉看看的時候,這些個逃荒的人就恭敬地表示,到了地方好好干活,願意成為新的莊戶。
如此一來,讓張小寶只好提前安排事情,還沒有莊子呢,怎麼也要選個地方才行,一張畫的像地圖的的圖擺在桌子上,張小寶和王鵑兩個人琢磨著在什麼地方買地,兩家都有官,這地還會給一些。
張忠從四品官,有二百六十五石的年俸祿和七頃職分田,王鵑的父親從七品散官,年俸祿七十石和三頃五十畝的職分田,兩個人都沒有爵位,也沒有勛,不然還有更多。
其實最多的是李詢,他這個候爺沒有正式定下來,就是吃家里的,他還等著真的大了,有了封地的時候,他應該是個郡王,光是地就有一百五十頃,他也著急,等著長大。那樣就可以治理自己的地方了。
「這是什麼破地圖?一點也不詳細,上哪找地?」王鵑看著簡陋的地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張小寶也懵了,往外買的游戲的地圖也比這個詳細,誰畫的圖?無奈地嘆了口起,把這個珍貴的地圖又卷了起來。
「算了,到地方的時候再看。好的留個百姓種,咱們選一選,選個平常的地改良,等到了蘇州,哦,叫楚州後,在那里看看有什麼好特產沒有?听說那邊的蘇繡不錯,買點做衣服。」
「特產啊?碧螺春算不算?以前听說還有江刀魚,咱們先弄茶葉,再多買些刀魚,到時候賣大價錢。」王鵑記住了這兩個東西。
張小寶則是不同意「碧螺春可以,刀魚不可以,江刀魚再好,也賣不上價,下一站是淅江,然後就是沿著海走,誰會買凍起來的刀魚?」
「那就算了,有碧螺春也行。這個時候過去正好,多買一些。」王鵑見刀魚買不成也不以為意。
張小寶和王鵑兩個人商量著買賣什麼東西的時候,李殉正親民呢,也不知道他從哪找來的一套粗麻的衣服穿在身上,在另一艘船上逛,里面是純棉的,非常舒服,外面看不出來。
手上拎個筐,遇到了小娃子就從筐里拿出點糖果遞過去,拍拍小娃子的頭,掐掐小娃子的臉,在別人恭敬的問候聲中走到下一個人面前。
有人終于是忍不住問道︰「小候爺。您乃千金之軀,為何穿一聲粗麻衣服?」
「哦,這個呀?我雖千金之軀。卻不知民間疾苦,穿一穿,就知道了。」李殉莊重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