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大唐 第七百八十三章 流星閃耀薪火傳

作者 ︰ 田園如夢

原創公叔合讓人領著一路向上,到樓船頂層的時候供人行走的‘路’面越來越窄,僅有五步的寬盡在

從來沒有上過樓船頂層的公叔合眼楮來回掃視著周圍的景色,想把此情此景牢記在心,或許以後再沒機會來一次。

感嘆中唯一讓他安心的是,他明白自己不會死了,甚至不會被關押,不是自己犯的罪小,只要犯錯了,哪怕再小的錯誤,被九個孩逮到,也足夠殺頭的,或者是槍斃,那可是無罪加五等。

當然,九個孩逮到的人還沒有一個是無罪的,無罪的人家不去逮。

「到了,等著。」領路的人與公叔合吩咐一聲,當先按了門邊的一個紐扣樣的東西,隨之響起一陣飄渺的洞簫聲,讓公叔合驚訝不已,什麼東西?一按就有人?

「讓他進來。」喇叭聲傳出,這個公叔合認識。

領路的人讓開路,並推開門,示意公叔合進去,又轉身離開。

公叔合邁步而進,剛明明已經暗示過自己不害怕,真正面對的時候又突然有種莫名的心悸。

房間不算大可也不小,進門初一打量,約方圓六、七步,靠直面的牆壁有一高座,兩旁是沙發擺放,中間為一大的茶幾,磨沙玻璃制作,厚重又典雅,茶幾左邊坐有二人,一男一女,男的……

看到兩個人之後,公叔合再不敢去琢磨其他事情,屋里的布置也沒膽再去打量。連忙低下頭,說道︰「罪臣公叔合見過二位大人。」

「罪臣的稱呼別與我們說,我們不負責查案,我跟鵑鵑是河北道北部地區的正副節度使。無權過問朝政,坐。」

張小寶開口說話,同時指向兩個人的對面,那里有一張拉出來的椅。

公叔合微微抬眼,先前的冷靜不復存在,雙腿不由哆嗦起來,緊張地說道︰「下官…不敢…是…下官,坐。坐…。」

公叔合終究是走到張小寶二人的對面坐了下來,卻只坐了三分之一的位置,方想不坐,突然又覺得人家讓坐而不坐。是有罪了。

張小寶見其坐下,看了一眼王鵑,王鵑點點頭,拿起筆來準備記錄,張小寶又一臉嚴肅地向公叔合問道︰「知道找來做什麼嗎?」

公叔合抬頭要答。張張嘴卻突然沉默起來,腦海中不停地盤算著,作為聰明人的他非常清楚,事情並非看上去那樣簡單。回答的好了,自己就沒事。回答的差了,讓對面兩個說是不管朝政的人無法滿意。自己依舊會交給小貝他們按照規則處理。

面對機會,公叔合謹慎了許多,也不顧兩個人等他回話,努力地分析著眼下的事情,把已往欺上瞞下、貪污行賄、勾結同僚、買賣後勤的本身全使了出來。

張小寶和王鵑也不著急,耐心地等著,希望能得到一個驚喜,不然的話,該如何處理依舊如何處理。

過了足足一刻鐘,公叔合重抬起頭,目露決然地答道︰「知道,我在您二位眼中還有可用之處。」

「為何如此一說。」張小寶依舊板著臉問。

「因為我的身份還不配您二位重視,殺我比殺一只雞容易,殺雞還要考慮褪毛和接雞血做血豆腐,殺我不用如此費心,我應該是在犯錯的時候,讓您二位發現我在某個方面有點本事,能夠用一用。」

公叔合此刻豁出去了,直言而對,並盯著張小寶的眼楮看,希望從中看到點多自己有用的東西。

張小寶卻是沒有表露出任何一絲的波動,眼楮眨動的頻率不變,面部表情不變,甚至是呼吸時胸口的起伏都不明顯,跟一個枯坐的僧人似的。

公叔合失望的時候,張小寶終于露出一點點的笑意,如春風化雪,又比霞光萬道,讓人的心情也跟著好了起來。

公叔合登時向往起來,有權真好,一個表情就可以讓下面的人感受到不同的心情,可惜自己是九品官,這一回連官都弄沒了,悲哀。

想著,公叔合重低下頭。

「怕了?怕,說明不自信,沒有臨死一擊的手段,所以需要訓練一段時間,不然會耽誤正事,說說我們看上什麼本事了。」

張小寶看到公叔合的動作略微有些遺憾,隨後又理解地說了下,公叔合畢竟不比他和王鵑,心中有所畏懼是正常的,如果換成自己那時的一部分年輕人,就算面對主席也無所謂,山頂和平地上的人,相互的眼中是一樣的渺小,山頂上的人是哭是笑跟我又什麼關系?

公叔合哪曉得這個天下何其廣闊,當官當久了就害怕比他厲害的官員,听到張小寶的話是突然一驚,馬上想到張小寶打算找個膽大的人出去做事情,估計與多食人有關。

組織了一下語言,公叔合緩緩地說道︰「我猜測與我在九原縣所做之事有關,我壓著羊飛,把他想到的好主意先拿來自己用,又寫成信送到其他後勤部門的人手中,甚至是山南東西道我都送過,有的換取了錢財,有的得了人情。

他們拿著羊飛提供的方案給朝廷,從而得到賞賜,我雖然也有機會上報朝廷,可知道萬事小心謹慎,一直不敢去做,如不是正好遇到們在九原停靠,我還能夠安穩地做自己的九品官,加中錢財則越來越多。

如今被抓住,我初只認為點背,運氣不好,今天我想通了,其實是我的運氣好,否則等羊飛以他的設計進入工部,朝廷必然會派人到當地查其背景,絕對是一查一個準兒。

到那時,我上哪遇到您二位。沒有您二位,我絕對是死定了,被們逮到,是我本職工作中出了問題。被朝廷逮到,是我欺壓朝廷工部功臣。」

公叔合說到此,抬頭看看張小寶和王鵑,王鵑低頭書寫,張小寶仍舊是先前的模樣,只好繼續說︰「我能夠在面對朝廷賞賜的時候把直接的好處分給別人,說明我懂得隱忍,我能從羊飛規劃中看出可以與其他人交換的利益。說明我比較聰明,善于利用各種資源。

們說吧,讓我干啥,只要我能做的。我一定去做,哦,不能做的,也想辦法做好了,哪怕是上前線沖鋒。」

說完話的公叔合端坐在那里。心里算是徹底地放松了,該說的話說了,該作出的態度也作了,愛咋咋地吧。

張小寶終于有了反應。扭頭與王鵑對視一眼,給了公叔合一個肯定的眼神。微笑著說道︰「如此正好,拿把刀。去前線沖鋒,給我軍提供一個誘餌,放心,的生命不會白白付出,當敵人攻擊的一刻,我們的炮彈保證以覆蓋的形式落到的位置。」

「啊?」公叔合一個激靈︰「那樣的話,就算敵人沒砍死我,我方的炮彈也把我砸死了。」

「死了也是英雄,重于泰山。」張小寶點頭。

「您二位饒了我吧,當我剛後的話沒說。」公叔合獻媚地笑著說道。

這樣張小寶和王鵑真正的滿意,滿意于公叔合調整心態的速度,剛說兩句話,馬上能變成嬉皮笑臉的樣,讓人不得不承認,這算是一種好本事。

收起臉上的笑容,張小寶對公叔合鄭重地說道︰「公叔合,我命令,現在為大唐走私營營長,**于大唐其他行政部門,只對我張王兩家負責,同時可對陛下負責,其他任何人無權對詢問和調度。」

「啥?走私營?走私俺曉得,就是沒交關稅偷偷把需要交納關稅的貨物運進運出,可是…走私營是個什麼東西?屬于軍方編制?真成立了,分明是走私官方化。」公叔合被嚇到了。

居然懂得走私,張小寶加高興,對其說道︰「沒有官方化,走私是不被允許的,因此千萬別讓大唐追繳走私的人逮到,其他人根本不清楚的身份,只有我們家的諜報人員了解,回頭我會與陛下說,陛下也就知道了。」

公叔合嘴微微張開,心中已十分清楚,自己就跟境外諜報人員一樣,為了隱藏身份,甚至是邊軍追殺過來的時候也只能選擇跑掉或者是死掉,不然會連累其他一同在境外的同僚,他們是英雄,但是自己不想當啊。

「我真不想干,好吧,我豁出去了,我是不是要有一個上級,總不能什麼事情都找您二位,何況還未必能馬上找到,我萬一被抓住,能成為英雄嗎?」公叔合考慮了一瞬間就知道該怎樣做了。

王鵑停下筆,開口道︰「歸屬流星戰隊,去年成立的,今後會有人跟聯系,的代號是‘商隕’,即便死掉也無法成為英雄,至少現在不行,只能得到一個‘閃耀’的記載,多少年之後,或許在功勞表上能出現的名字和檔案。

如果被抓住,而不是直接死掉,可以越牢,有人接應逃出去,畢竟走私成規模的時候,也有人手,其他人得知逃掉,會相信。」

「流星戰隊,我沒听說過。」公叔合納悶。

「理論上凡是暴露的,都已經閃耀了,好在成立一年,還沒出現過。」王鵑解釋了一句。

公叔合深吸一口氣︰「我懂了,就跟在軍營里唱的望星空一樣,誰在天空閃爍,誰在夜中劃落,北斗未必成永恆,流星誰道是過客,是傳說……也是沉默。」

「別那麼悲壯,一個走私的,大唐的稽查隊要是有行動,會有人提前給打招呼,外面國家的人哄還哄不過來呢,又怎能抓。」張小寶撇了下嘴說道。

公叔合連忙拱手︰「謝謝謝謝,我後問一個問題,們自己找不到人當走私營營長?」

「能,但是那樣就死了,我們不忍心看著一個還算有點能力的人被殺掉,要記得,已經死過一次了,小貝小遠他們從回到京城之後,總想抓幾個人來體現下存在的價值,別人卻都聰明地躲起來了,地明白?」張小寶提醒一聲。

「明白明白,別人躲起來了,們沒下船,跑到九原休整,我被一群小孩給害死的,他們為什麼非要請小貝他們吃燒烤,確切地說,我是死在了羊蛋他妹妹的手上,還有那條老黃狗,他妹的。」

公叔合發泄完心中的郁悶,突然想起件事情,馬上又高興了,開心地問道︰「我算不算張王兩家的人,船上十二個時辰提供飯菜。」

「去去,去吃,吃貨。」張小寶像趕蒼蠅一樣揮手。

公叔合興奮地站起來︰「您二位坐著,我真餓了。」

解決了公叔合的問題,船隊繼續逆流而上,路途當中偶有停留。

隊伍還沒到地方,羊飛卻是先順流飛下,到達了京城,家中的親人依舊留在當地,他現在是個打雜的人,無法把家人帶著到京城生活,日常消費太高。

羊飛打算在工部做出成績,再把親人接過來享福。

他不知道的是,他的親人已經被接來了,在工部做事情的人,親人全要被保護好,就跟小貝九人出行時周圍護衛環繞一樣,像那種由于考慮不周全親人被脅迫的**情節,只能在連續劇中出現。

羊飛的親人需要等著他做出點成績之後允許跟其見面,不然他驕傲了。

在京城郊外層層兵力防守的地方,羊飛見到了工部的研究地點,在寬度一百米的環帶林區之後,則是禿山、碧水相和,天上還有與白雲呼應的一個個熱氣球。

不需要問,羊飛也清楚百米寬的樹林是用來遮擋視線的,因為樹木與樹木之間還種了荊棘,當中絕對是藏了不少人,別人即使僥幸穿過樹林,也難以在空曠的地方隱藏身形。

「真有錢啊。」看著京郊有這麼大一片地方劃了出來,不等見到里面的東西,羊飛便先感慨一句。

「師兄,終于來了,可把我擔心壞了,以為讓人給逮住,小貝他們抓到人,不死也要月兌層皮,好,好,嫂嫂、伯父他們呢?」羊飛打量著環境的時候,從對面跑來一人,到近前拉著他的手關切地說道。

「是鴻揚啊,他們沒來,待過些日接他們去,我也擔心,怕受連累,看的樣應是不錯。」羊飛也激動地說道。

「我能有什麼事兒,被警告了一次,往後的看管嚴了一點而已,師兄既然來了,一定會做出番成就,千萬別消沉,小寶與鵑鵑若真瞧不上,也不會把送來,壓一壓總是必要的,師兄,隨我來。」

羊飛的師弟抓著羊飛的手,高興地領路。

二人走過一段路,又乘船在水上漂了半個時辰,腳踏實地,來到一處山丘,再順台階向上行,先上了一個三百五十四個的階梯,然後有一個小平台,接著又上了一個二十九個的階梯,又有一個小平台,隨後是平坦的地方。

「此台階乃是按歷法而建啊,以道︰‘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然否?」羊飛居然有閑心在走路的時候記數。

其師弟連連點頭︰「還是師兄厲害,我來時走過許多次,後听到有人說關注,再看兩邊,豎起來的柱上其實晚上會有人點上火,以表科學研究日夜不熄,薪火相傳。」

「設計此處的人還真費了番心思。」羊飛夸獎道。

「費什麼心思呀,據說是是小寶隨意提了一句,然後他和鵑鵑畫了半晚上圖,就弄出來了,包括其他的設計在內,他倆哪有時間專門為此付出許多精力?」其師弟介紹。

「他倆不算,我說的是人,他倆不是人。」羊飛郁悶地說道。(未完待續……)

p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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