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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大蟒蛇可是畫音宮的聖物,也是最有資格審視誰是畫音宮宮主和未來繼承人。」預言法師的話冒了出來。
難道這個女人,真的是畫音宮的繼承人嗎。這條巨蟒,前幾任宮主都不曾能近身,因為不是預言之中的宮主,前幾任宮主硬當上了畫音宮的宮主,沒過幾年便死了,就像一個魔咒一般,凡是當上了代理宮主的人,都活不長久,而且死狀甚是詭異。死的沒有絲毫的痕跡,死的時候面部表情很安詳,似乎是很心甘情願的死的。因為這個魔咒,畫音宮宮主之位到目前為止一直虧缺著,直到預言法師臨死之前給當時剛好去看他的桃花留下預言,說陳妃涵是未來的繼承人。
他之前也隱秘見過陳妃涵,那個時候的陳妃涵懦弱無能,見到一只被車子壓死的老鼠都會害怕得發抖,但是眼前的這個陳妃涵,卻顛覆了之前的形象,勇敢、大膽,最主要的是,她不怕他。
「去把桃花叫來,我要好好問問。」大護法冷然命令道。
「大護法,桃花被鞭子抽了五十下,已經暈過去——」看到大護法的凌厲眼神,立馬把未說完的話吞進了肚子,「屬下立刻去辦。」
陳妃涵醒來的時候,感覺到手上傳來一陣很癢的感覺,咻的一睜眼,巨蟒正吐著蛇信子,在她的手臂上來回舌忝著。巨蟒舌忝完了手臂,開始舌忝她的腳,都是被狼爪子抓傷的地方。
陳妃涵不敢動,被蛇舌忝過的地方剛開始帶了一點點的癢的感覺,疼痛感竟然在慢慢地消失,心里一驚,難不成這條巨蟒在為自己清理傷口。
「你倒是醒了麼,還享受到我宮聖物為你治療傷口的待遇。」這條巨蟒之所以作為畫音宮的聖物,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因為他的唾液可以讓傷口很快愈合,也能起到止痛的功效。
陳妃涵坐起身,巨蟒似乎意識到了,輕輕松開了她,抵住了她的背,讓她的背部有了個依靠,這個舉動再次讓陳妃涵覺得,這條巨蟒不僅不會傷害自己,而且是很想親近自己,為自己治療傷口的。手忍不住模上了巨蟒的光滑的身體。巨蟒扭了扭,但是沒有躲開。安靜地讓陳妃涵模著,頭有些討好地湊近了陳妃涵,搭在了她的肩上,如此大的頭顱,陳妃涵竟然不覺得重。
「為什麼它不吃我?」陳妃涵詫異,按道理說,巨蟒看見什麼都是要大開吃戒的,但是這個巨蟒為什麼不吃反而給她治療,不懂,真是不懂。難道她長得漂亮,漂亮到連動物都想要親近她?陳妃涵忍不住又開始自戀了。
「要是是個人都吃,怎麼是我宮聖物。」大護法看著這個女人,看到她臉上露出一臉稀奇的模樣,陰沉了臉。
「你的意思是說我不是人咯。」拽什麼拽,拽的鼻孔都到天上去了。陳妃涵翻白眼,不就是個大護法麼。
大護法自動忽略掉某人的白眼,這個女人,要是是命定的繼承人,那麼畫音宮日後的命運,要牽在這個女人身上嗎,怎麼越看越不像,「跟我走。」
陳妃涵皺了眉,又是這句話,跟他走一定沒什麼好事情,「要去哪里,我才不要,不是又要把我扔到猛獸那里去吧。」這個巨蟒不想要傷害自己,還是呆在這里最安全。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才不會傻到再讓自己陷入險境。
「我看你是想要餓死在這里。」都一天一夜沒吃東西了,這個女人的精力還真是好。
吃東西?听到吃東西三個字,陳妃涵的眼里就冒出了心,「吃東西,有東西吃,在哪里?」不過理智還是戰勝了沖動,「我怎麼知道你是要帶我去吃東西。」這個男人說話也沒有個靠譜的,吃東西,讓東西吃她還差不多。
「小姐,我們大護法說話像來說一是一。」一個屬下看到陳妃涵這麼不相信,好不容易蛇口月兌身,這下子要是再得罪了這個大護法,肯定又要懲罰。她受懲罰也就算了,連累她們幾個小嘍還要送她到危險的地方,萬一搞不好……
這麼牛?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再不去好像真的要餓死在這里了,膽子立時大了起來,模了模巨蟒,還抱了抱它,「小蛇蛇,姐姐現在去吃東西,你要乖乖的,姐姐會回來看你的。」
搭在她肩膀上的蛇頭睜開了恐怖的眼楮,輕輕點了點頭,徹底離開了她的身體,往深洞里游去。
這麼听話,讓走就走。陳妃涵咧開嘴,看起來自己的魅力還真是不錯的。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吧,吃東西去。」
如果吃這一頓飯要用自己的下半輩子來換,陳妃涵寧可不吃,但是可惡的是,等她吃完了飯,那個可惡的冰山大護法突然之間出現在她的面前,指著碗里的還剩下幾粒米飯的空碗宣布了她的歸宿。
「日後,你就是我畫音宮的未來繼承人,作為一個繼承人,日後要學會擔任起畫音宮的一切大小要事,也要學會各種技能。」大護法冰山地說出這些話之後,她的生活,從此陷入了黑暗之中。
十號。
不知不覺一個月已經過去,陳妃涵在這一個月的地獄式訓練當中,可謂是吃盡了苦頭,受盡了折磨,那個冰山大護法可以說是百般刁難,往死里訓練,身上不知道有多少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傷口,都拜那個冰山所賜。要不是有聖物大蟒蛇的治療,她早就去見閻王了。
好不容易把一套劍法練會了,陳妃涵有了短暫的休息時間,終于忍不住倒在了地上,這樣的訓練,比在現代老爹給她安排的訓練還要冷酷。她以為那樣的訓練已經是極限了,這個冰山大人總是可以想出更絕,更狠的招來折磨她,稍有不慎就要受到嚴重的懲罰。一句話,這個地方,真不是人呆的。
「啊。」這偷來的半個時辰的休息時間,陳妃涵突然想到了今天,已經是十號了。
十號了,竟然十號了,那是不是再過四天,那兩個人就要各自娶親了,方翌哲要娶陳妃雲了,而那個深不可測的劉子成,就要跟七公主成親了。還有六王爺,不知道還在不在方翌哲的身體里面……
時間過的真快啊,這一轉眼,就快要到十五號了。
「你還休息,你竟然還敢休息。」大護法的聲音從幾百米之處傳了過來,「有空知道點朝堂的事情也是好的,竟然還敢休息。」看起來這個女人,要成為繼承人,還需要很長的功夫,還有很多東西要學習。
「該做的我都會了,我提早完成,怎麼就不能休息了。」要不是他在她吃的飯里面加了點什麼要她命的東西,一定要等到她當了宮主之後才給她解毒,她才不會受這樣的折磨。
大護法一下子走到了她的面前,頭在她的頭頂,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怎麼,很累?」
這不是屁話嗎,「怎麼可能不累,我是女人,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男人來,未必都能做到我這樣的。」這輩子絕對不要再來第二次。
這個女人竟然還這麼不謙虛,說實話,這樣高強度的訓練,能承受下來的人,整個武林也不過那麼幾個人,他以為這個女人很快便會死在這個訓練道路上,但是她卻沒有。感覺到她的身體里好像有一股韌勁,讓她一直堅持到現在。
「有沒有人告訴你,女子,要學會謙虛。」大護法冷冷地說道,暗想在這個女人身上,凡是女人該有的德行,一個沒有。
陳妃涵白了他一眼,整天對著這張帶著面具的死人臉,真是怎麼看怎麼討厭,「有沒有人說過,過分謙虛就是驕傲?」
大護法被說得無語,「這個月十五號,本來是六王爺和左相的大婚,看起來倒是要泡湯了。」
他們的大婚泡湯,是什麼意思?陳妃涵一下子從地上坐了起來,「你說的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泡湯?」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可能會泡湯呢。
這個女人,倒是對這樣的事情很是上心,也是,之前她可是六王爺的小妾呢,還在劉子成的府上住了很久,自然是關心的,「皇帝駕崩了。」
駕崩?真的假的。
陳妃涵倒是對皇帝沒什麼感覺,但是這個皇帝好像還不是到了老死的地步吧,怎麼一下子就死了捏,還死的這麼的突然,「怎麼死的,被毒死的,還是被殺死的?還是縱欲過度死了?」
縱欲過度……這個女人腦子里到底在想什麼東西,這種話輕而易舉就說出來了,「不知道,總之,皇帝死了,這個大婚,自然是辦不成了。」大護法看著陳妃涵的反應,「怎麼,你想要回去?」都成不了親,那她不是又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