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最好還是這樣子去,或許還有點機會,要知道,英雄都難過美人關的,況且你曾經跟劉子成還有過一腿,你出馬,肯定能把店收回來的。」閻澤宇在這里可不是成天呆在店里面打瞌睡做大夢的,好歹還是知道了一點點的八卦的,要知道陳妃涵的事情,那是盡人皆知。
「你要是皮癢了我不介意花點力氣給你撓癢。」陳妃涵一個白眼拋過去,「趕緊的,給我易容。」
閻澤宇努了努嘴,「知道了。」立馬從袖子里拿出幾樣工具,在陳妃涵的臉上刷刷幾下,「趕緊的把屋子給我弄回來,不然咱們要睡大街了。」
「就算屋子沒有了,你還不至于睡大街吧,干什麼,裝窮啊,雖然咱們開店才幾個月,但是你腰包里怎麼說也有了十幾萬兩銀子了吧,在我這里哭窮。」陳妃涵眯起眼,看的閻澤宇立馬賠笑。
「呵呵,知道你辛苦了,很辛苦。」閻澤宇將她調轉身子,「去吧,再不去天就晚了。」
陳妃涵坐車子到左相府,看著之前曾經住過一段時間的屋子,心里有點感慨。想到劉子成那時候對自己的好,對自己的溫柔,但是在關鍵時刻卻做出那樣的事情,心里是復雜的。
下人們看到了陳妃涵,見她衣著華貴,立馬去稟報,很快就出來帶著陳妃涵的到了主客廳。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小子,偷了我的千年靈芝,趕緊的給我交出來。」陳妃涵剛到客廳,大皇子就很貴氣地走了過來。
千年靈芝?陳妃涵眨眼,看到大皇子,心里真是說不出的感受,「我沒拿過你的千年靈芝,不關我的事情。」
「子成說是你拿的就是你拿的,趕緊的把我的藥材還給我,這樣我還可以饒你一條命。」大皇子看著陳妃涵那過于白女敕的小臉,有男人長成這樣子還真是稀奇。
「要是劉子成說我跟你上床了難道我就真的跟你上床了?」陳妃涵本能地回應道,頓時愣住了,天,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大皇子嘴角抽了抽,看著眼前的人,竟然敢說出這樣的話來,真是第一次見到。
「怎麼,來要回自己的店?」剛說著,劉子成便走了進來,穿著上朝時候穿的朝服,英姿颯爽。
廢話麼不是。陳妃涵在肚子里說道,「見過丞相,丞相是不是弄錯了,我自認為我可沒看到過什麼千年靈芝。」
「要是沒見過,你怎麼知道是千年靈芝?」劉子成看著陳妃涵,眼里帶著別樣的情緒,雙眼死死盯著她,幾乎要把她看穿。
「這位告訴我的。」陳妃涵指了指大皇子,「丞相任憑個人臆斷而沒有真憑實據就說靈芝是我偷的,是不是太過于魯莽。」
劉子成往椅子上一坐,「那你又有什麼證據說你沒有偷呢?」拿起桌上的茶杯,優雅地倒了杯茶輕啜起來。
陳妃涵被他這麼一問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還真是會拿她的話來堵她,「那你想要怎麼做?」
微微勾起的嘴角讓劉子成整個人看起來多了幾分邪魅,只是怔怔地看著陳妃涵。陳妃涵心里一寒,這個男人干什麼一直看著自己,不會有那個傾向吧。
「很簡單,我限你在兩天之內把靈芝給我送來,要是沒有,那麼你的小店,可就不保了。」劉子成的眼里閃著寒光。
搞什麼,自己沒保管好靈芝把責任都推到她身上就好了啊,「我上哪里去給你找靈芝去啊,你搶錢啊,自己沒保管好靈芝怪到我頭上。」
「你是不是要你的小店,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劉子成不再跟她多說廢話,「管家,送客,兩日之後,你要是不給我靈芝,我就燒了你的店。」
靠!陳妃涵又想要罵人了,丞相了不起,丞相就可以這麼做啊,真是恨不得上去給劉子成幾個巴掌,以瀉自己心頭之恨。
陳妃涵要罵人的話沒有罵出口,就被管家和一干下人掃地出門了。
「很少見你對人這麼寬容,只是讓那個人把東西拿回來而已。」大皇子看到陳妃涵死瞪著消失在他視線的眼楮,這個男人,還真是不像個男人。
劉子成將手中的茶喝盡,「你難道不覺得他很像一個人嗎?」
「誰?」大皇子拿起桌子上的糕點,塞進自己的嘴里,一點都沒有一個皇子的樣子,「陳妃涵?你是不是想陳妃涵想瘋了,你不是說你不喜歡陳妃涵的麼,怎麼又喜歡上啦。」
「誰喜歡陳妃涵了。」劉子成立馬說道,看到大皇子笑得邪惡,「干什麼,你那是什麼表情。」
大皇子拿起茶壺喝起茶來,「我能有什麼表情,要是你不喜歡,那我要了,你不準跟我搶。」
大皇子又拿了一個糕點,正要往嘴里塞,被劉子成一把抓住,「你少吃點,不知道自己身體不好嗎,還死吃,沒有靈芝,你的身體該怎麼辦。」
大皇子拿著糕點的手往劉子成的嘴邊送,「我知道你辛苦了,為了我的病,為了幫助我得到江山,你總是那麼拼命,這是本皇子賞賜你的。」糕點已經觸到了劉子成的唇。
劉子成張口,輕輕咬了一口,甜甜的味道充斥了口腔。
「好吃吧,我自己做的。」大皇子將劉子成咬了一口的糕點塞進了自己的嘴里,沖劉子成微微一笑。
兩天之內把千年靈芝找到,去哪里找啊,這不是為難她嗎。該死的劉子成,挨千刀的家伙,神經搭在月經上面了。
陳妃涵走在去「妃笑典當行」的路上,真是太悲劇了,要不要這麼悲劇的,好好的做生意都會惹到這麼大的麻煩,自己到底是倒了什麼霉。
一陣輕微的抽氣聲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吸引了陳妃涵的注意,陳妃涵心里一寒,這大晚上的,要不要這麼嚇人。
陳妃涵愣了兩秒,立馬快步走起來。
一陣「 」的好大一聲,陳妃涵轉身,看到一個黑影直直躺倒在了地上。
要不要多管閑事呢,好像自己不是個多管閑事的人啊。陳妃涵轉頭,心里在猶豫,不要管閑事,惹的一身腥就不好了,但是就這樣走開,真的可以嗎,會不會給她個見死不救的罪名。
黑夜中,一抹銀色的光吸引了陳妃涵的注意,在這幽深的黑夜,顯得那麼醒目。陳妃涵走近,才發現那銀色的光,來自于某人臉上的面具,竟然是大護法。
大護法受傷了,左臂的傷正血淋淋地冒著血,而胸口的傷最深,染紅了大半件斗篷。
真想知道他面具之下是怎麼樣的臉孔……
邪惡的思想在陳妃涵的腦中盤旋,此刻的大護法哪里還有見到他時候的那幅拽的跟什麼似的模樣,他的武功不弱,竟然被傷成了這樣,那傷他的人,不是更加的厲害,不敢想。
半個小時之後,大護法已經被陳妃涵拖到了自己的小屋里,還是在自己的床上。雖然屋子前門被封了,但是還是有後門的,沒有後門,狗洞也有一個。
「你干什麼,才出去一會兒就又帶回來一個男人?」閻澤宇去飯館搓了一頓回來,看到陳妃涵床上血淋淋的男人,「這個人不是上次要掐死你的那個男人麼,你這麼好心,還以德報怨?」
陳妃涵心煩,「少廢話,沒看到他傷得很嚴重嗎,趕緊去準備熱水。」
就知道……閻澤宇無奈,每次都得听她的指揮,一點都沒有男人的尊嚴,閻澤宇很不滿,但是卻也沒辦法,「我知道了。」
閻澤宇拿來了熱水,看到陳妃涵熟練地剪開了銀色面具男人的衣服,用毛巾在水里沾濕,麻利地擦拭,拿起她自備的小藥箱,挑了藥灑在他的傷口上。
閻澤宇瞧見那擦拭過後浸泡在水里的毛巾,鮮紅的血迅速泛開,染紅了整盆水,閻澤宇心里一寒,看到陳妃涵臉上面無表情的臉,似乎對血一點都沒有懼怕感。閻澤宇忍不住欽佩起來,陳妃涵到底是不是女人,竟然看到雪這麼無動于衷的。
「幫我把他扶起來。」陳妃涵面無表情地吩咐道。
閻澤宇立馬走過去扶起大護法,大護法受了這麼重的傷,昏迷著,緊皺著眉頭,但是卻硬是都不吭一聲。
陳妃涵手腳麻利地上藥,用繃帶給他包扎傷口。
折騰了好一會兒,陳妃涵才將大護法包扎好,坐在椅子上再也不想起來了。
「好了?」閻澤宇又去將一盆鮮紅的血水倒了,汗毛都豎起來了,這到底留了多少血啊。
「去睡覺吧。」陳妃涵揮了揮手,再也沒有力氣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