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面具,很好看。讀看看」陳妃涵真心地贊美道,真是招人想要犯罪的面具,不知道這個軍官是不是一天到晚被那些小賊追,不追也會一直惦記著。
方翌哲皺了眉,模了模這個面具,想要帶個面具不想被陳妃涵認出來,翻來找去就找到了這個很招人打劫的面具。「是嗎,謝謝。」
好像不怎麼喜歡搭理人,這是陳妃涵對眼前的人的評價,「不知道大人要帶我去哪里?」現在要去哪里,不是去打仗的地方吧。
「邊關。」方翌哲簡短地說道,期待著陳妃涵的反應,她應該知道他被派去邊關支援的事情,如果她真的在乎自己,一定會想要去找他的。
邊關……陳妃涵陷入沉思,方翌哲真的去那個地方了嗎,「你們是方翌哲……」一想不對勁,陳妃涵立馬打住,「你們是六王爺的屬下?」
提到重點了,方翌哲心里一喜,原來她果真知道,「是,我們是六王爺的另外一只隊伍,要去支援,六王爺現在在邊關正在進行垂死的較量,我們要立馬去支援。」
垂死的較量,「你是說他危在旦夕?」真的去前線了?「那個笨蛋,那個傻瓜,不知道去那里是去送死嗎,竟然還去。」心里有些擔心,希望方翌哲會沒事,不要自己到了這里來找他,結果他就出了什麼不測,一命嗚呼。他的命可是聯系著她的,還有賽天仙的,要是他死了,跟他有聯系的人都會死。
「那個宇宙超級無敵大傻蛋,不知道他們想要他死嗎,只是找了個借口而已,路上還不跑,竟然還去邊關……」陳妃涵自言自語道,這個方翌哲,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翌哲的心里更加高興,陳妃涵果然是在乎他的,「據說六王爺為了一個女子,傷心欲絕,沒有了活下去的動力,所以才想要去邊關。」
這種這麼明顯的潛台詞,陳妃涵不應該不知道吧。
「那個女人死了沒有?」陳妃涵下意識地問到。
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陳妃涵之前是死了,但是現在可是活著呢,「現在活著。」
原來不是她,陳妃涵咬緊了唇,嘴巴不悅地撅起,「為了陳妃雲這麼拼命,真是好恩愛啊。」
陳妃雲?方翌哲還以為陳妃涵听了之後會高興呢,哪里知道她不高興反而一副很想要砍人的模樣,他什麼時候為了陳妃雲那樣了,這個女人不是很聰明地麼,怎麼一到關鍵時刻腦子就卡殼了,牛角尖都不知道鑽到什麼地方去了。
「咳咳……」方翌哲咳嗽了兩聲,「要是我沒記錯,王爺嘴巴里一直喊著的名字可不是陳妃雲,名字好像有點像,叫什麼妃涵來著。」這下子該清楚了吧。方翌哲暗暗深吸了一口氣,這還不清楚他都要去找塊豆腐撞牆去了。陳妃涵的腦子現在怎麼這麼遲鈍呢。
妃涵……陳妃涵听到從眼前的男人口中說出來的名字,心里有什麼在綻放,就像花兒一樣,一朵一朵,開滿了她的心。
「我憑什麼相信你,你是誰,我怎麼沒見過你。」高興歸高興,但是可不排除這個男人以前曾經在六王府,搞不好還見過自己,現在純粹是為了哄自己開心。
方翌哲的腦子里冒出大大的問號,他是六王爺的誰?這個該怎麼回答,「我,自然是王爺的下屬。」
下屬,有這麼熟悉方翌哲的下屬?陳妃涵狐疑的眼光瞟向了方翌哲,「我倒是不知道方翌哲……六王爺身邊有你這麼一位這麼熟悉他的下屬,竟然還听到了他口中叫著誰的名字。」方翌哲跟六王爺,都要搞不清楚了。
方翌哲扯了扯嘴角,一心想要陳妃涵安心倒是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看起來姑娘很熟悉六王爺。」
陳妃涵倒是沒想到他竟然反問她來了,提到方翌哲那個爛人,真的想著自己嗎,真的愛自己,既然愛著自己為什麼要騙她呢,真是想不通。「我才不認識他,他那個大爛人我才不稀罕認識。」
看起來在生氣啊,還不是一般的生氣啊。方翌哲真是慶幸自己現在換了個身份,要是被陳妃涵知道他就是方翌哲,不知道陳妃涵會怎麼對待他。
「姑娘難道是六王爺的愛慕者?」方翌哲試探性地問道,要是陳妃涵的個性,估計會很快拒絕,然後狠狠臭罵一頓方翌哲,然後趕緊撇開關系,這種爛人不屑愛慕,誰愛慕誰是傻子。
「為什麼六王爺不是我的愛慕者?」什麼意思嘛,為什麼她是他的愛慕者,搞的好像方翌哲很搶手似的,「你們男人的思想真奇怪。」
問題又拋回來了啊,果然在陳妃涵面前,問不出什麼東西。
裝出一副很好奇的模樣,「姑娘何出此言,我們男人的思想怎麼就奇怪了。」
陳妃涵剛想為廣大的女性同胞說一句公道話,但是現在跟男人理論,還是不要說得好,這個古代的思想已經定勢了,她說什麼都是多余的。
「我餓了,趕緊給我弄點吃的吧。」陳妃涵模著自己的小月復,好像就昨天吃了頓早飯,就再也沒吃東西了,現在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方翌哲听到她喊餓,立馬擔心起來,想到昨天她的激烈,應該是餓了。
「吃這個吧。」方翌哲從干糧堆里找到了幾個饅頭,「可能你吃不慣,但是現在只有這個了,要是經過集市的話,給你去買點好吃的。」
陳妃涵看著方翌哲,這個男人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真是令人費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方翌哲一愣,這個問題,該怎麼回答,腦子里百轉千回,「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情,總是該有人為你負責的。」
負責?
陳妃涵心里一顫,負責?這個詞怎麼這麼刺耳,「因為要對我負責,所以要把我帶去邊關?」這個理由怎麼這麼牽強。
「如果姑娘不想要去邊關的話,我立馬派人把你送走,等戰事一過,必定登門求親。」方翌哲心里很忐忑,他雖然知道陳妃涵在乎他,但是還不敢確定她是不是要去邊關。
「求親?」陳妃涵咽了咽口水,「你開玩笑,不需要求親,我跟你去邊關。」不過為什麼是這個人說登門求親,難道那個叫什麼單流情的人的幸福還掌握在眼前的男人手里?
方翌哲的嘴角揚起一抹好看的四十五度角,本來旅途辛苦,但是現在有了陳妃涵的陪伴,再也不會辛苦了。
「等等——」陳妃涵好像想起了什麼事情。
「怎麼了?」方翌哲繼續著他的溫柔攻勢。
陳妃涵瞧著他臉上那得逞的笑意,很有一種跌進了人家陷阱的感覺,「我覺得我還是不要跟著你們的好,我覺得我自己有能力可以一個人去邊關的。」
「不行,你一個女孩子家的孤身一人,怎麼能讓你一個人走。」竟然有這樣的想法,要獨自一個人走,虧她想得出來,難道這麼多人保護她,她還嫌不夠安全,要自己一個人保護自己?
就是這種感覺。陳妃涵看著眼前的男人擔心的模樣,竟然給她一種方翌哲的感覺,眼楮不自覺眯起,肯定有問題,而且這個問題還很大。
「你不是餓了麼,怎麼不吃?」覺得自己有點關心過頭的方翌哲立馬拿出水給陳妃涵,「吃點東西吧。」
陳妃涵拿過饅頭,好像第一次見到饅頭似的,拿在手里細細地觀察,硬的跟石頭一樣,「太硬了,有沒有別的?」
就知道她會嫌棄的。方翌哲還真是沒辦法,「暫時只有這個了,你要是餓了,只有這個可以吃了。」要知道他這個在現代吃慣了鮑魚的人也是最近才吃這個的,去邊關路途遙遠,這麼多人又不能太招搖。雖然自己有錢買得起鮑魚,但是自己好歹也是一軍的元帥,屬下吃饅頭,元帥吃鮑魚,還沒到邊關就被反了,這個仗是不用打了。
真是可笑,自己在現代的養尊處優的日子,到了這里竟然還要去打仗。
原地休息,方翌哲剛出了馬車,一轉眼,就看到陳妃涵跟單流情有說有笑的,好像是熟悉已久的老朋友一般。
方翌哲陰沉了臉,這個女人沾花惹草的本事,已經越來越爐火純青了,原本以為她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會有所收斂,但是現在看來,完全沒有。
「你才十八?」陳妃涵剛問到了單流情的年齡,以為他小也只比自己小那麼一兩歲,但是要是十八歲,她數數,絕對要被人冠以老牛吃女敕草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