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愛(零五六)︰三天之期2086字
「乖,沒事了,你肯定嚇壞了吧。」他穩穩抱住她的身體,然後坐在干草上,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脊。
「你相信我嗎,我真的沒做。」我強忍的淚水忍不住溢出眼眶,身體忽然劇烈顫抖,那不是因為害怕,而是擔心再也見不到他。
「我相信你,所以一定要等我找出證據,證明你的清白。」上官懿小聲地在她耳旁說,想借此安撫她的恐懼。
「你真的相信?」我沒什麼怕,就怕他誤會我,更怕他生氣而轉身離去的背影。但是,他並沒有。
「相信,因為我的煙兒不會殺人。所以你在這里要乖乖吃飯,等我的好消息。」上官懿按著她的螓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嗯,我听你的。」我在他懷中抬起螓首,盯著他寵溺的笑容,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子。
來自二十一世界的我,對于一夫一妻制看得多了,但是在古代君王只愛一人獨寵一人實屬少見,而且還如此多情,更是令人嫉妒。我遇到了這世上對我最好的男人,重要的是他愛我。
「那就答應我,好好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上官懿放開她的身子,褪上的長衫,披在她的肩膀上,再為她系上繩子。
「嗯。」我重重地點了點螓首,雙手揪著有他體溫的長衫。
「真乖。」上官懿咧開嘴輕笑出聲,用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接著傾身上前,在她的額頭印上深情的吻。
「當然,我可是最听話的孩子。」我自豪地說道,漾開笑臉看著他,一掃心中的陰霾。
「臭美。」上官懿跟著開心起來,為了保住這笑容,他定會查出幕後主謀是誰。那人竟然如此陷害她,他不會輕易放過。
「如果有危險,就不要再查下去了。」這件事令我心情十分不安,隱約覺得關聯到朝政的勢力紛爭。
「你這是關心我嗎?」上官懿突然湊上前,離她的臉不到兩厘米,盯著她漸漸紅透的臉頰。
「如果你認為不是那就不是吧。」我故意偏開螓首,嘟著小嘴像在生氣。
「那可不行,我一定要你親口說。」上官懿邊說邊用雙手捧起她的臉,強迫她的眼眸睨著他,然後慢慢吻上她的紅唇,目的是要她喘不過氣來就承認。
是夜,整個皇宮處于安靜之中,在暗無天日的地牢也一樣。昏黃的光映照著地牢的我的側臉,我依舊倚在牆壁上,頭頂的小窗戶透進潔白的月光。
「游羿。」我忽然說話,聲音在地牢內回響,小窗戶突然掠過一抹黑影,快得讓人以為是錯覺。
「屬下在。」游羿立在牆的另一邊,雖然她看不見,但他依然恭敬,就像他只對她忠心不二一樣。
「幫我拿幾樣東西來……」我閉上黑眸感受風來的方向,將腦海里浮現的東西一個一個說了出來,並且交代不要讓人發現。
「主子要這些東西做什麼?」游羿皺著眉頭問,因為這些東西既不能吃也沒多大用處,他開始懷疑她是不是思緒混亂了。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微微翹起嘴角,繼續保持神秘。即使我說出用意,古代的人也不知道什麼意思,不如來次實驗。
太後應允上官懿的三天調查之期已到,太後此時正悠閑地坐著等待他早朝後的到來。她全身散發著自信,就好像覺得已經勝券在握。
「懿兒見過額娘。」即使他們私底下再不合,也有共同的想法,就是不希望在別人面前他們依然爭鋒相對。
「嗯,三天之期到了,你找到什麼可以證明鳳璃煙的清白了嗎?」太後直奔主題,想快刀斬亂麻,免除後顧之憂。
太後最怕鳳風的勢力在朝中擴大,而鳳璃煙就是他放置在宮中的棋子,也是最耀眼的存在。她不能任由想得到的結局出現在眼前,那會毀了她謀算的一生。
「是,將她們三人帶上來。」上官懿走上前在太後旁邊的位置坐了下來,挑眉示意貼身侍衛把侯在門外的人帶上來。
「王聖安,太後娘娘吉祥。」我、若然、依晴並排跪在廳中央,彎腰垂下螓首行了個禮,接著挺直背脊跪著。
太後是個十分謹慎的人,把我和若然、依晴分開囚禁,避免我們想出辦法月兌罪。到了要審問的時候,才把我們帶到門外等待。
「懿兒,如果你相信她,那就開始證明吧。」太後輕嘗宮女送上來的秋茶,喝完後露出滿意的笑容。她自認做事心思縝密,不至于給他找出破綻,再加上自己在他行事的時候從中作梗,不可能有證據。
「首先,若然和依晴的供詞都說,她們來到之時藍燕已經身亡,她們連門也沒進。而朕也去梅園檢查過,那里的東西確實沒有被動過的痕跡。」上官懿打開手中的紙扇,一下一下地輕扇,黑眸目不轉楮地盯著假裝平靜的太後。
「那又能說明什麼?」太後依舊冷靜得不得了,看似慈祥的笑容有一刻僵硬,握茶杯的手不禁加重了力道。
「煙兒也一口咬定沒做過,在朕印象中好像沒有立過藍燕為貴人,朕也不認得她,這中間到底誰陽奉陰違,朕以後再追查。」上官懿提出最後的疑問,用著只有他和太後才明白的眼神交流。
「單憑幾句話就能證明她無罪,未免有些牽強。」太後微眯起眼眸,扯出一抹別有深意的笑。
「藍燕是自殺,而非他殺。這就是朕調查的結果。原因有二︰一房內沒有打斗的跡象,二匕首直插的角度,是藍燕本人拿著匕首插向自己的心髒。」上官懿語帶保留,用手指沾了沾自己杯中的茶,在桌上寫了個‘忍’字。
「本宮要的是真憑實據。」太後暗自咬了咬牙,無視他給的警告。
「證據就在這里。」我忽然出聲打斷劍拔弩張的兩人,待他們的目光注視我,我抬手揚了揚被捏成一團的紙。
太後明顯一驚,心中不由得怨自己,忘記銷毀最重要的偽造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