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愛(零七一)︰雨中漫情2201字
「王,找到了,請隨我們來。」若然朝依晴點了點螓首,然後兩人同時勒緊韁繩,馬兒很快便跑到上官懿跟前,若然邊說邊在前面帶路。
雖然上官懿很疑惑為什麼她們那麼肯定找到人了,但他無暇去詢問,握緊韁繩帶著幾十個精銳禁軍追了上去。一顆一直懸著的心終于有了著落。
按照紙上的提示,若然找到了那個洞窟,那里透著微弱的白光,可見有人燃火驅寒。一群人小心不被發現地靠近,洞內的人似乎還未發現。
「……」但是,我听到了腳步聲,微微一怔後又恢復平靜,一雙眸子透過不透光的布條若有所思地看著黑衣人。
身後的繩索被匕首割斷,我不急著逃月兌,而是把匕首收回衣袖繼續裝作無法動彈的樣子。
「切,有人來了。」黑衣人似乎也听到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他不滿地撇了撇嘴角,接著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沾了的濕土。
「你早就知道會引起了不是嗎,抑或是你刻意制造的?」一個想法突然竄進我的腦海,我不知不覺月兌口而出。
「放任美人呆在這里似乎不是君子所為。」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小聲地自語,像在問她,也像在問自己。
「把我擄來你認為你還是君子?」我嘲諷地道,笑他的天真。
「我只不過要批一份奏折的時間,並無傷害你之意。」他忽然變得非常有理,更奇怪的是她的伶牙俐齒沒有令他生氣,即便是沒問出他要的答案。
批閱一份奏折的時間?那這段時間未免有些過長,我在心里不斷咒罵他,但是也非常好奇是什麼奏折令他冒著生命危險把我擄出來,莫非他做了什麼不可告人的事?我開始發揮天馬行空的想象。
「……」並無傷害之意?我嘴角在輕微抽搐,被人劫走還能說,被擄走我怎麼見人。
「所以,你還不快走,那些人馬馬上邊便到。」耳邊的馬蹄聲越來越近,我疑惑地盯著異常鎮定的他,並催促道。
黑衣人驚訝地偏著頭看她,略帶猶豫地走了幾步,在她面前停下,抬起手扯下蒙著她眼眸的布條,接著快速轉身沖出洞穴,冒雨離開。
我想不到他會有這舉動,一時反應不過來,明亮的火光令我睜不開眼眸,待適應亮光後只看到黑衣人的離去的背影,結果仍是不能確定他是何人。
若然領著上官懿他們來到洞口,而鳳璃煙竟然自己走出洞口,也剛好看到了他們。上官懿看到那身影,以極快的速度躍下白馬,接著跑向她,在她面前扯她入懷。
「擔心死我了。」上官懿將她抱得緊緊的,好像要把她擁進他的身體成為他的一部分。
「懿,你太用力了,我透不過氣。」我微笑著環上他的腰身,側耳貼在他的胸膛,感受他的氣息。
「那人有沒傷著你,他人在哪里?」上官懿作勢要替她檢查身體有沒受傷,幸好懷中的人兒及時拉住了他的手腕。
「沒有,他在你們來之前離開了。」我拉著他的手放回自己的腰際,從他懷中抬起螓首說。
「看不到他長什麼樣子了嗎?」上官懿邊說邊握緊了拳頭,似要將那人碎尸萬段。
我搖了搖螓首,退出他的懷抱,看到在洞外的若然猛對我做手勢,示意我們先行離開。上官懿身上的衣物幾乎全濕了,這樣下去會生病的。
「我們先回宮,把這個穿上。」他不希望身上的水沾濕她的身,放開她後月兌下自己的簑衣,披在她的肩膀上並系上繩子,就怕她淋雨生病。
「這……你披上,一國之君生病了國民怎麼辦。」我欲動手解下簑衣,他卻比我更快按住了我的手。
「那你有沒想過,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如果生病了怎麼辦。」他溫柔的眸子凝視著她,不理會她的反對繼續為她整理簑衣,直至她身上沒有一處能被雨淋到。
他一搬出傷心的表情,我就徹底投降,于是我和他共乘一匹馬,以最快的騎馬速度火速回宮。回到皇宮兩人的身體都已經淋濕,只是上官懿更加嚴重,衣服都能滴水。
而聞訊而來的太後,在落思殿門口看到他們的情況後,反而更加生氣,突然拂袖離去。
經過半個月的治療,上官懿和鳳璃煙的風寒都已好得徹底,令後宮所有妃嬪嫉妒的舉動再無做出,但仍夜夜留宿‘落思殿’。我還記得當時的他,非要與我同睡一張床一同治療,無論御醫們怎麼勸說,他也執意牽著我的手。
從治療到痊愈,他就像牛皮糖一樣粘著我,連大臣送上的奏折也是明軒和明墨搬過來的。被他緊盯著我喝藥的我,而且我走哪里他跟到哪里。
今日他恢復上早朝,我一大早便躲在廚房里,和若然、依晴準備早膳,誰知道越做越多,最後還得叫落思殿的太監一起提著趕往御書房。他們在御書房門外的時候,上官懿已經上完早朝,正在批閱奏折。
守門的侍衛幫我打開房門,我領著太監把東西送進去,他們放好後很識相地離開,還為我們闔上房門。我漾開淡淡的笑意,取出自己提著的籃子中熱著的雞湯,為他舀了一大碗。
「這是我叫依晴一早去采的花露水,再用它熬成湯,有什麼想不通也要先吃點東西。」看他沒有說話,我拿起湯匙舀了一些湯,放到自己的唇邊吹了吹,沒那麼熱後再湊近他的唇邊。
「你怎麼知道我有事想不通?」上官懿越來越佩服她的聰明,就好像什麼事也瞞不過她的眼楮。
「眉頭皺得連蚊子都能夾死了,誰看不出來,先喝湯。」我簡要地解釋,其實沒那麼夸張,口中繼續催促他喝湯,故意把湯匙又靠近了他幾分。
「沒那麼夸張吧。」看她說得那麼認真,他抬起手模了模自己的額頭,才發現被騙了。
我強忍的笑意,終于忍不住爆發出來,笑得十分燦爛。偷瞄他逐漸變好的表情,嘴巴不禁吁出了一口氣,不得不佩服自己有逗他笑的本領。其實他笑起來很好看,只是一直太過嚴肅。
半哄半騙的情況下,我逼他的胃硬是塞了點東西進去,大病初愈的人不能太過操勞。但是,他的身份又那麼特殊,容不得他想休息就可以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