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司懿的右臂倏地拿下,攬住郁清的肩膀,臉色鐵青。
郁清的雙手,又對著他的胸膛又拍又打。
她無奈的,可憐的,眼巴巴的看著柯露被火速趕來的保安給轟出去了。
慕容司懿冷冷而笑,擁著郁清的肩膀,拖著她,大步的走了進去。
「放開,放開……」
「壞蛋,大壞蛋……」
「你,你放開,慕容司懿……」
高度緊張的辦公室內,眾人錯愕,不可思議的看著過道。
冷酷如冰山般的總裁,居然會這樣半抱半拖式的擁著一個女孩前行?居然會任由她在公司大喊大叫,還直呼他大名?
「你……你……你,你……」
慕容司懿漠然,輕笑。
蠢女人,連話都說不清楚。以為自己抱住了那羅馬式的圓柱,他就對她無計可施似的。
「蠢女人,你最好自己走!」
「走?我是要走!但你的方向感太差了,我要走那邊!」
郁清修長的手指指向了門口,小女孩般嬌弱的看著慕容司懿。
慕容司懿不屑,快速的彎腰,一把將郁清扛在肩上,大步而走。
「慕容司懿……」
「你放開呀!慕容司懿……」
空氣。
死一般沉靜。
眾人驚鄂,面面相覷。
剛剛總裁就這樣扛著那個小女孩進去了?剛剛那個是總裁嗎?怎麼好像……
總裁辦公室。
氣勢磅礡,星光璀璨般惹人注目。
「啊!」
郁清痛叫,眉頭緊蹙成一團。
慕容司懿砰的一聲摔門,又砰的一聲將她丟在沙發上。
郁清肩膀微微的縮了起來,身子不免痛的弓起來。
她皺著眉,一點點的坐了起來,舒張筋骨,試圖緩解後背的劇烈疼痛。
慕容司懿在冰箱里取出冰塊,敷在眼楮上,皺眉。
「……哈哈……」郁清爆笑,「慕容司懿,你這樣好可愛哦!象國寶!」
冷冷的一道凜冽的光,就這樣狠狠的射了過去。
郁清渾然不禁,捂著肚子,大笑。
當慕容司懿一點點的逼近,那種強烈的煞氣和濃烈的壓迫感使郁清戛然而止。
郁清呵呵的傻笑了幾聲後,快速的站了起來,從慕容司懿的側身跑到門口。
慕容司懿懶散的斜靠在名貴沙發上,任由郁清瘋狂的轉動著門柄。
真是個蠢女人!
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個東西叫電子門嗎?
這扇門,除了他自己,只有父親慕容風才可以打開。
「你干嘛鎖門?」
「鎖了門,整死你,然後再把你的尸體丟出去!」
「你……」郁清撅嘴,「殺人是犯法的!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條規定,故意殺人的,處死刑、無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郁清心慌的想要震懾住渾身正散發著地獄般死氣的慕容司懿。
她還不想死,她還等著快點和他離婚,等著晨郗來娶她,兩個人生堆可愛的小寶寶,一家人幸福甜蜜的生活一輩子。
慕容司懿丟下冰袋,一點點走近,唇角噙著一抹寒意。
郁清的身子不由得縮成一團,在慕容司懿快要接近的時候,倏地跑到他的辦公桌。
兩個人就捉迷藏式的,圍著那張木桌跑了一圈又一圈。
「喂,你,你別追我了!」
郁清氣喘吁吁。
「我追你?」慕容司懿震詫,「你這女人也太不要臉了吧!說這麼該死的,豬也不會信的話!」
「你敢說你沒有追我?」
郁清大叫。
「我怎麼……」
慕容司懿戛然而止,輕笑。
這個蠢女人,簡直就是單細胞動物。
他冷笑著一跳,坐在辦公室,看著她上氣不接下氣的囧樣。
郁清拂了拂額間的汗水,隨手端起慕容司懿的瓷杯,咕嚕嚕的將整杯水都喝完了。
「誰讓你用我的杯子?」
慕容司懿怒吼,黑眸折射出的光,銳利鋒芒。
他,他慕容司懿可是十足的潔癖。
郁清斜眼,砰的一聲,將水杯置在桌上。
「還給你就是了!」
「你……」
慕容司懿頓住。
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麼總是有辦法把他氣的火冒三丈。
郁清望著慕容司懿帶青的左眼,撲哧的一聲,又忍不住的哈哈大笑,還愜意的坐在慕容司懿的轉椅上。
「你笑什麼?」
「告訴你哦!你是小露姐手下活的最瀟灑的一個。以前有個男生送玫瑰花給我,約我去看電影,然後小露姐就把他牙齒都打沒了……」
慕容司懿薄唇微微勾起,遽然閃過一道奇異的光。
她無邪天真的模樣,是偽裝還是真情流露?
郁清靠在舒適的轉椅上,心中還在傻笑。
但凡看見有男生向她表白,柯露都會嚴重警告,警告無效就會動手。倒追晨郗的女生也極為恐懼柯露的黑段二帶。柯露曾經在聖域大學揚言,誰都不許破壞晨郗和她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