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灰色的西服,恰到好處的尺寸,將慕容司懿偉岸健碩的身子完美的呈現著。
無視周遭投來的愛慕眼光,他一步步,一步步走向了正低頭勾畫著參賽作品的郁清。
那日被平嫂趕出去,他猛馳著耀眼的跑車憤然而去,只是,開了好幾分鐘,他猛然剎車。
Shit!那不是他慕容司懿的家嗎?
車頭調轉,卻又很快的再次調回。
該死的,要我走了就別想我回來!
強烈的壓迫感逼近,郁清忽感後背陰冷,腦海里勾勒出的線條遽然消失。
她回頭,迎上慕容司懿的冷光,訝異。
「你怎麼在這里?」
什麼?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搶了他的台詞。而且,她居然到現在才發現他?還睜著她那清澈見底的雙眸,這樣好奇的打量著他。
「這是MR年度酒會,懿是MR的總裁,弟妹說懿為什麼會在這里?」
「弟妹?什麼弟妹?」
「你……」
「閉嘴!」
慕容司懿淡著聲吐出兩個字來。
周遭的空氣,仿佛也在他話音剛落的那一秒,溫度驟然下降。
「你新交的女朋友嗎?」郁清睜眼,「怎麼可以對女朋友這麼凶呢?」
看著郁清極為不贊同的搖搖頭,慕容司懿真想伸過手,活活掐死她。
看見自己的老公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她那雙該死的,清澈見底的瞳眸是不是該換個色彩?
「這是男子氣概,懂嗎?」
梁冰冰微笑。
心,一陣失落。
以為自己嫁入豪門有望,可方才,慕容司懿的冷酷超乎了她的相像。
望著梁冰冰含情脈脈的望著慕容司懿,郁清聳聳肩,微微的嘟嘴。
「你們聊!我去找司煜!」
「你敢?」
慕容司懿的臉,陡然的現出一份決然的怒意,不悅的將身子挺的愈發的僵直。
這個該死的蠢女人,居然該公然挑釁他?
郁清微微的撅嘴。
「我說慕容司懿,你干嘛一天到晚繃著臉?我又沒欠你錢!」
「你找死是不是?」
慕容司懿低吼,向前邁了一步,健碩高大的身影將郁清嬌小的身軀包裹住。
「呵呵……慕容司懿……冷靜!」
郁清的雙手,在胸前微微的搖擺。
她可不是平嫂,能拿他怎麼樣?當眾被他揍,可不是什麼好事!
「去跳舞!」
「啊?」郁清恍神,被慕容司懿帶向了舞池,「慕容司懿……」
和高貴優雅的華爾茲相比,探戈注入的更多的是激情和動力,激越和奔放。
身體要相互接觸,慕容司懿輕笑著帶著郁清,一點點的融入舞蹈,斜視的目光,卻緊緊的鎖住錯愕到傷感的慕容司煜。
舞池。
整個舞池。
只要他和她。
眾人錯愕。
慕容總裁和二少的女朋友如此默契的跳著火熱的探戈,畫面是如此的唯美而激越。
目光。
眾人的目光。
搜索著慕容司煜的身影。
慕容司煜的眸光,不可抑止的,一點點的暗沉下去。
梁冰冰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當著她的面,慕容司懿就這樣決然的摟著別的女人的腰,擁著她,走向了眾人目光緊鎖的舞池。
她從來沒有這樣的待遇。即使挽著他,都必須在他心情良好,得到他的默認才可以。
激越動感的音樂,貫穿著每個人的听覺神經。
她嬌女敕的紅唇,櫻桃般誘人,仿佛可以滴出蜜汁一般。白皙似嬰兒般的肌膚,吹彈可破。緊致的雙腿,修長美好。
這個女人,他的老婆,身材是如此之好。在那天,他就發現了,他還未來得及做些什麼,她已經魂飛魄散的裹著床單跑了。
而此時此刻,他的喉結又不免剩下滑動。
該死的女人,三番五次的*他的,卻白目的一無所知。今晚再不給她點厲害看看,她都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郁清木然的隨著音樂,配合著慕容司懿的舞步。
哎!好日子到頭了,以為平嫂將他趕出去就可以過太平日子了。可是,為什麼要在這樣眾目睽睽的場景下相見呢?
音樂停止。
扣上她的手,緊緊的,十指相扣。
安靜了許久的大廳,忽然間,爆發了排山倒海式的掌聲。
郁清訕訕而笑,眯眯眼。
手,一次次的抽離,無濟于事。
慕容司懿的眸,不覺浮上喜悅。
從來不知道被人欣賞,被人贊揚是這樣美好的感覺。尤其是瞥見慕容司煜的失望和落寞,他的心情,好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