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陣風式的,慕容司懿折回來,將幾個精美的手提袋丟在郁清身上。
「……」
郁清惡狠狠的瞪過去。
討厭,討厭死了。
剛剛那個溫柔的,短暫出現過的人,真的是慕容司懿嗎?
「瞪什麼瞪?你再瞪,把鞋子還給我!」
「……」郁清有片刻的恍惚,「給我的?」
「蠢女人,這里有第二個女人嗎?這個是女鞋,難道我自己穿嗎?」
「這里只有一個女人,她就是平嫂,我呢,我是女孩!」
「你……」
「可是……可是……」郁清抱著名貴的平底靴,愛不釋手,「真的要送給我嗎?很貴的吧!」
「幾萬塊而已!」
「而已?」
原來,臭脾氣的慕容司懿還是敗家子啊!
「……」
「嘻嘻,慕容司懿,雖然我剛剛和你說我有錢,可是,我沒那麼多哦!我……」
「死女人!」
居然以為他慕容司懿是賣給她的?真是氣死他了!他再也不要和豬溝通了!
「說了要保持微笑啦!」
郁清俏皮一笑,手,自然的伸到慕容司懿的臉頰上,捏出一朵不太自然的微笑。
她嬌滴滴的唇,櫻桃般小巧紅潤,似在淌著蜜汁。
慕容司懿有幾秒的錯愕,心,一片惘然。
好想,好想狠狠的啄她幾口,最好吻腫她,象打了豐唇針一樣。
酒店內。
明凱爆笑。
政的命根子差點沒了,怒吼著讓他過來,原來只是不想去醫院丟人,原來是逼他請家庭醫生。醫生說政起碼要消停半個月。哇哦!真慘!
「死凱,你再笑!」
「政,說說看,哪個女的這麼彪悍?」
「滾!」
「說說,不然我告訴懿!」
「死去吧你!」
「不說拉倒,我還有事,先走了。另外,你給我立馬滾回你們雷家去,別讓你爸媽天天煩我!」
「死凱,我偏不走,我就讓老頭子老太太煩死你!」
大廳里。
各式各樣的男男女女,唯獨沒用剛剛那個純到極致的女孩。
見鬼,他明凱這張臉,他天使般的溫柔,向來都是溫柔殺手,二十多分鐘而已,怎麼,怎麼就走了?等兩年也該等下去啊!
美國的冬日,寒冷。
雪,一片片飄下。
踩在雪地里,晨郗微仰著頭,閉眼。
雪,一片片飄下,融化在他的肌膚,他的衣裳。
很喜歡打雪仗,小時候和馨兒。大學里,和清兒。現在,他一個人,在異國他鄉。
「郗兒!」
晨郗愣愣的,過了幾十秒,才緩緩的回過頭。他望著Sarah,眉頭一點點的緊鎖。
Sarah握住晨郗凍的通紅的手,放在手心,不斷的呵氣。而後,拾起雪地上的手套,溫柔的給他套上。
「你啊!總是沒長大一樣,老愛堆雪人,堆的手都凍紅了也不知道呵暖,更不記得把手套戴回去。」
晨郗的心,猛然冷凝。
眼里,是刺痛的咸澀。
「你還記得?」
「怎麼會不記得?」
「怎麼會記得?」
晨郗騙過她,闔上眼臉,收回縈繞在眼里的淚。
「郗兒……」
「那一年,下雪了,可是,再也沒有人給雪人安上紅通通的鼻子了!」
「郗兒,我……」
晨郗諷刺一笑,緊合手掌。
他走過去,拾起雪地里的胡蘿卜,按進去。
「後來我發現,雪人的鼻子,做起來,其實很簡單!我還是會有一個完整的雪人,我的生活一人繼續。那個人,走了就走了。我的雪人,我的生活,我的世界還是如下的繼續,為我愛的,愛我的人繼續。那個人,原來,不是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