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後,周大輝躺在床上,如烙燒餅,翻來覆去,很難入睡。
躺在旁邊的趙雅琴問,怎麼了,什麼事,翻來覆去的?如此的折騰,她知道周大輝心里如果有事,都是這樣,一夜都睡不好。
沒有什麼事。周大輝不知道該不該和她說,也不知道怎麼和她說,晚上小董說老婆回來了,可是她一直沒有回家,他知道每年都是這種結果,自己也都忍受多年了,是不是就這麼一直下去。
父母經常打電話來問,她什麼時候畢業,也該要個孩子了,你看你弟弟,兒子已經上幼兒園了。
他也很想對他們說出實際,可是那樣只能增加他們的心里負擔,所以每次都解釋說,她現在讀書,畢業以後再說吧。
中學老師的弟弟好像知道什麼,每次打電話就說,大哥,別著急,為陳家傳宗接代的事,我已經完成了,你只要過好自己的日子就OK了,別在意父母的話,他們也不過是嘴上說說。
不想和我說,我也不勉強,不過一件事放在心上總不是個事,能解決就解決,不能解決就忘了,別機關綜合癥,什麼事都不說,悶在心里,一個人獨自苦悶。趙雅琴很理解周大輝。
不是不想和你說,是不想打擾你,你整天忙著酒店也很累的。說吧,伸出手,給趙雅琴拉拉被子,說你好好睡覺,我真的沒有什麼。
你睡不著,你認為我能睡好嗎?
周大輝听到這里,于是把趙雅琴抱在懷里說,她放假回來了,可是從不和我聯系,似乎已經是獨立的個體。
趙雅琴知道周大輝說的是誰,就說,那你準備怎麼辦,你們之間的關系總不能就這麼一直拖下去。
周大輝說,一直在考慮這個問題,其實我和她之間早就該有個了斷,可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不是想斷就能斷的,可是不斷都不安心。也許長痛不如短痛的道理是對的。
周大輝在這個城市沒有親戚,稱得是一顆孤零零的釘子,他的老家在二百公里之外的一個鄉鎮,大學畢業因為沒有關系被分到鄉鎮工作,後來是胡大松的關系,才有新到了市區上班,成為市級機關吃官飯的人。
這個市級城市比老家鄉鎮大多了,比自己所在的鄉鎮打多了,名頭響多了,一切都不是一個檔次,父母來過一次後,就認為,兒子到了這個城市的機關工作,上了台階,有了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