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小花一鬧,周大輝就覺得,這個城市沒有意思,自己的土炮還沒有真正攻下一座堡壘,自己的種子還沒有找到發芽的土壤,自己還沒有完全進入這個城市,自己還是一個外來人的感覺。
一開始周大輝以為,黃小花鬧一段時間就過去了,還要在一起生活,所以沒有放在心上。
農村的夫妻吵鬧打架多的是,還不是床頭打架床尾和。讓周大輝沒有想到的是,鬧了一段時間後,黃小花一個人在外面租了房間,趁周大輝不在家的時候,把自己的東西都搬了出去,因為結婚的時候除床是周大輝花錢買的,結婚用的其余物品都是黃小花家花錢買的,所以家具一下子都搬走了,屋里就顯的空蕩蕩的,看著空空的房間,周大輝感到特別的失落。
黃小花留下話說,她要安靜一段時間,要考慮考慮這一段沒有愛情基礎的婚姻,考慮考慮能不能和周大輝繼續一起生活下去,這種沒有相同生長環境長大的人,彼此之間沒有溝通的焦點,沒有交流的平台,以後在一起生活肯定會有很多矛盾,所以要考慮考慮以後自己該怎麼走。
周大輝男人的自尊很受打擊,就打電話給黃小花說,如果認為兩人不能相處下去,就盡快分手吧,誰離開誰都能生活。
周大輝知道當時那是自己的氣話,可是自己除了能說氣話,又能怎麼辦。雖然知道離婚對自己這種如一粒種子被扔到外地的自己來說是最下策,可是土地不接受種子,種子也不能被干死,只有重新尋找土地。
不被別人接受,自己只有放棄。
周大輝思前想後,覺得這種婚姻沒有意思,就真的想到了離婚,雖然這個城市有很多如自己一樣,湊合著過的夫妻,分居,各人過各人的日子。可是,周大輝不想這樣的生活,周大輝很向往那種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
可是,黃小花不想過這樣的生活,她的想法究竟是什麼,周大輝無法知道。有了隔閡就沒有了交流,也就無法知道。所以,周大輝也就再次成為結婚以前一樣的沒有固定鍛煉男人身體的人,沒有了那個樂趣的男人,很多時候是很不快活的。
那段時間,周大輝就經常以認識的、不認識的,或者就是一個漂亮的背影的女人為對象,想象中把女人換成各種花樣,如十八圖里面一樣,把各色的女人換成各色的花樣干上一次,踫上男人的精華……
那段時間,周大輝的弟弟正好在這個城市學習,住在周大輝那里,晚上周大輝就向弟弟說了自己的狀況,弟弟說,這個女人如此的不待見,那就離了吧,以哥哥你的長相,兩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多的是,想向你張開雙腿的女人多的是。再說,一個男人在外,沒有女人在身邊,日子也就不是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