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寄心間,敢怒不敢言。窈窕淑女,可遇不可求。
殷芸看著韓非,心中一驚,由于白天的事情,殷芸心中對韓非產生了一種無形的恐懼,這等紈褲子弟又怎麼是她這種市井小女孩所能惹得起的。
兩人對視,只見韓非邪邪的笑著。笑容邪的讓人害怕,這是一個八歲的孩子嗎?不,他很成熟,內心的傷痛早讓他習慣了痛楚,沒有母親的懷抱,處處都是寒冷的,即使韓義在愛他,即使韓義做的再好,也不能磨滅他心中那份恨,那份鄙視。一個男人給不了女人安全,這算什麼丈夫,付不起責任,那就請你放手,一個男人,要拿得起自己的愛情,保護好自己的家族,不僅僅是物質上,更重要的是精神上,給與族人無限的安全感。
韓非慢慢走進大廳,而殷芸則膽怯的躲在了韓義的身後,小手不停的拉著韓義的衣袖,見到小女孩如此膽怯,韓非裝作不屑的樣子,開口便向韓義發問道︰「為何她會在這?」眼神中雖然有所疑惑,但多的是一種質問,只是白天自己做的有些過火,問問罷了,畢竟是自己理虧,如今這小女孩在這,定是韓家有人將她帶回,而父親必然知道,發問,一是承認,二是質問,我韓非做的事情敢作敢當,但不需要你們幫我善後。
「哼你還好意思說,韓非我問你,今天為何要欺負這小女孩,我韓義的兒子就這麼沒出息嗎?」韓義怒視著韓非,不滿的問道。
「欺負人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個浮夸的公子哥,我閑著無聊就欺負人唄。」韓非甩了甩頭,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滿不在乎的回答道。
「小子,給我注意點尊卑,畢竟我是你老子。」韓義有些氣不過,不滿的道。氣不過?唉,多少次了,連韓義自己也數不清楚了,這些年來,自從韓非懂事以來,便從來都沒把自己當成父親,每一次見面都冷嘲熱諷,或者干脆連話都不說,即使自己對他在怎麼樣,好言相勸?呵護備至?這些都毫無用處,韓義心中也在後悔,後悔當初不該看著韓非現在這個樣子,心中很不是滋味。
「好啦,不論怎麼樣,我欺負人又怎麼的,我不想和你廢話,給點錢吧,我身上沒有很多金幣了,我也不想和你那麼多廢話。」韓非見韓義要發怒,自己也見怪不怪了,對于這個父親,他在了解不過了,試問你下的了手嗎?在韓非心中,韓義永遠欠著他的,欠他一個家,欠他一個母親。而可憐的韓義就這樣被這小子當成他母親消失的罪魁禍首,也真是倒霉到家了。
听著這小子要錢,韓義眉毛一皺,知道這小子主動登門就不是好事,除了要錢,韓義真想不到這小子還能干什麼?其實韓義在錢方便可是下足了血本,只要韓非要,韓義從來沒有二話,他以為給的越多,韓非就會越感激他,可是他錯了,怎麼會呢,感激他,韓非只是覺得能把他的錢花完最好,花的越多他心里越痛快,可惜了我們的小韓非,從小大手大腳的,讓他沒錢的日子,好像真不可能。日後,韓非回憶起這段日子,不由的嘆了句,童年真好,至少不為錢發愁啊!
「要多少?」韓義也不想和這不懂禮貌的小子說些什麼,說多了反而會讓他覺得煩,自己還撈不到一個好父親的稱號。錢嘛,自然是小事,錢都是浮雲。(作者大罵,你丫的,有錢人就了不起啊,這麼狂,真是讓我們這些窮人沒法活了。)
韓非搓了搓手指,道︰「老爹,你給我多少啊?」忘了說了,韓非還沒有蠻不講理到那種程度,對于韓義,他還是叫的,不叫,那我們的主人公他爹豈不是很沒面子啊。對于老爹這個稱號,韓義一開始恨不能接受,畢竟韓義正處風華正茂的年齡,熟話說,男人四十一朵花,四十歲的男人殺傷力可是無比強大,更何況是有錢的男人呢,這個世界也是個現實的世界啊,大家都喜歡有錢的款爺,說太多不好,你懂的?
韓義隨手拿出一張卡。這卡名為紫金卡,而紫金卡也代表著一個人的身份地位,擁有紫金卡的人,非富即貴,非強即牛X,畢竟好東西總是在強大的人手里,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擁有的,畢竟VIP的感覺不是所有的人都能享受的。韓義淡淡的道︰「這卡里還有點錢,拿去吧。」聲音很淡,因為他實在太在乎韓非,虎毒不食子,在父母的心中,每個孩子都是寶,永遠都是。
韓非接過卡來,淡淡的說了句謝了啊,目光再一次回到了小女孩的身上,站起來,上前想要用手調戲一番,樂一樂。媽的,這麼小的小孩就學會調戲未成年少女,作者怒了,大罵道︰「韓非,你個賤人!」韓非突然打了個寒磣,身體一涼,這大白天,艷陽高照的,怎麼自己身體一寒啊,剛準備下手,現在一點興趣也沒有了。嘿嘿,作者大笑道︰「報應啊!」只見作者剛碼的字被一女子看見,女子大罵道︰「你什麼人啊,寫這些東西,真他媽的多管閑事,現在的小孩哪個不早戀。」作者耳朵被扭著,再也不敢發話了。注︰那妙齡女子正式在下老婆。
殷芸看著那邪邪的眼神,心中越發的害怕與緊張,而韓非突然眼光一收,殷芸也是詫異萬分,不過也暗自慶幸。
韓非對著韓義問道︰「老爹,你不會想留著這個小乞丐吧,想供著她啊?」
韓義眼中閃過一絲怒意,自己的兒子如此絕情,傷害人卻從未幫助過別人,這次要通過這個例子告訴他,什麼叫知恩圖報,什麼叫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當然自己不希望自己的孩子出任何的披露,他做錯的事情,一切都有我來承擔吧。
韓義淡然道︰「有何不可?」
這次,韓非驚訝了,沒想到自己的若干次中的一次,自己的老爹會這麼在意,再看看小女孩那清澈的眼楮,一時間,韓非也失神了,可是想到韓義連給他自己一個完整的家都不能,又怎麼保護的好她人呢。韓非笑了,那邪笑已然成為了他的一種標志,嘴角微微上揚,微笑道︰「她是你誰啊?你連我娘都保護不好,更何況他人,你連我們家族都保護不了,又有什麼資格去保護他人,老爹,世界上那麼多事情是不公平的,世界上也有許多事情是不可以原諒的,世界上也有許多事情是不可以改變的,我不能改變,你也不能改變,你就是弱懦,就是無能。」微笑著的臉已然變成了一張激動的臉,原本輕柔的聲音,也變成了一種咆哮,一種宣泄,一種不滿。
韓義凝視著面前的兒子,突然心中感覺到深深的痛,在自己的孩子面前,再也找不到任何的尊嚴,可是自己心中的委屈又有何人知?遠在他方的她,還是老師,亦或者世界的所有人,但為何自己的孩子不知。自己在孩子面前也有股倔 ,如今再也找不到了。韓義好想大聲的說出自己的心酸,可是他做不到,始終男人任由自己傷痛,也不會解釋什麼。是啊,自己保護不了家族,自己保護不了韓非。再次看看身後的小殷芸,俯來,微笑道︰「小殷芸,你認為叔叔可以保護你嗎?」
殷芸遠沒有韓非那般成熟,那雙會發光的眼楮連韓非這等浮夸子弟都覺得清澈,純潔。小殷芸用小手模了模韓義的臉,小聲的說︰「叔叔,我相信你。」說完又對一臉茫然的韓非道︰「我是說真的,哥哥,你能不能不要那麼凶?」說完,小手不拉了拉韓義的衣袖,再也不敢多言。
听著小殷芸的話,韓義一陣感動,自己的真誠,一個小女孩便知,為何自己的兒子不知道,欣慰中又飽含遺憾。而听到小女孩對自己說的話,韓非也是一驚,面對著這純潔的小女孩,自己再也無法偽裝。
韓義起身,看向韓非,淡淡的道︰「你所說的我不否認,但小殷芸相信我,那我就盡量保護她,我韓義此生做了許多的事情,許多事情我也無能為力,但我不相信我保護不了她,從今天起,殷芸就是我的義女,從此與韓非不分尊卑。」韓義的聲音很洪亮,所有的下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韓非有些驚訝的看著韓義,心中的恨似乎也融化了點點,可是依舊那副死要面子活受罪樣子,甩頭就走,淡然道︰「她是你女兒,可我不認她這個妹妹,你奈我何,還有,告訴你,在我心中你依舊是個懦夫。」聲音飄蕩在大廳中,卻如冷雨般滴在韓義心中,望著離去的背影,漸漸模糊,是眼楮模糊還是已經走遠?大概都有點原因吧。站在一旁的小殷芸,看著自己的「哥哥」,那背影為何冰冷,仿佛述說他的淒涼,純潔的小女孩反而有點同情這個浮夸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