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漸離去,白晝漸漸的代替黑夜。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投向大地,照射在少年的臉旁。
韓非漸漸的從沉睡中醒來,模了模自己的頭,感覺昏昏沉沉的,酒勁剛過的他,現在甚是口渴。韓非用舌頭舌忝了舌忝那干澀的嘴唇,起身,卻發現身旁的國飛早已經不見,韓非暗想,這小子還真是酒場老手,比我這個新手強的多啊。韓非朝四周看了看,但還是沒有發現國飛的身影,韓非閉上眼楮,晃了晃自己的腦袋,深呼吸,吐了口濁氣,想要讓自己恢復清醒。
突然,韓非只感覺到全身一涼,自己已經被全身淋濕,一盆冷水撲面飛來,將韓非變成了個落湯雞。
「我草你大爺的。」韓非暴怒,拍了拍身上的水,大叫道。韓非眼楮還未睜開,可是朦朧中卻看見了那個熟悉的身影。當然,那人便是國飛。韓非有點怒了,這家伙怎麼可以對兄弟下這樣的狠手呢,不知道自己最怕水啊,真他媽欠草
,這麼犯賤,草。
看見韓非微怒的樣子,國飛連忙搖手道︰「非非,息怒,息怒,飛飛我只是想你清醒點,也許方法有點錯誤,可是也是逼不得已啊,個人感覺,冷水對醒酒非常有效果,又可以去除身上的酒氣,哥哥這才狠下心來,哥也是為你好啊。」
國飛說的是那般的冠冕堂皇,可是十分了解他的韓非又怎麼會相信他的謊言呢,這小子就是他媽的想玩玩自己,我草,好啊,你想玩,老子就陪你好好的玩玩。韓非露出那標志般的邪笑,眼楮邪邪的盯著國飛。
國飛身體一涼,渾身都在發冷,這小子不會對自己有意思吧?我可不是玻璃。
韓非邪邪的笑道︰「國飛啊,咱哥倆誰跟誰啊,我怎麼會和你生氣呢?不過現在你得給我拿件衣服吧,你也不想我凍著生病吧,那樣我老爹怪罪下來,你的也會開花的,你說對吧?」
國飛聞言,不知道這小子為何會對自己如此客氣,但直覺告訴他,韓非在醞釀著什麼陰謀,這小子跟自己一樣,半斤八兩。其實這兩人也真是湊合對頭了,正所謂臭味相投吧。國飛雖然心中這麼想,但動作上卻一點都沒落下,畢竟,韓義若是怪罪下來,自己的恐怕真的要開花了。嗖國飛這小子已經跑進屋子里面,給韓非拿衣服去了。
看著國飛離去的身影,韓非心中正在想著如何好好的戲弄這小子一番,畢竟,禮尚往來可是這個世界的一個優良傳統。該怎麼樣做呢?韓非不斷的琢磨著,不由自主的在院落中來回走動。
韓非感覺腳下有點不對勁,低頭一看,原來是昨天晚上留下的酒壇。突然,韓非靈光一現,就用酒,今天晚上請他喝酒,灌死他,嘿嘿,讓這小子長的記性,不過這小子這麼愛酒,酒量也不小,該怎麼辦呢?韓非又為難了,對付一個有些酒量的人該怎麼辦?無非就是你酒量比他更高,或者你不喝他喝唄。對啊,我不喝,讓他喝對,就這麼做,打定好這個注意後,韓非露出了壞壞的笑容。(孩子畢竟是孩子,什麼事情都要爭上一爭,唉,原諒他的壞心思吧。其實這還是小壞,接下來的情結,妖孽不會讓大家失望的,所以大家收藏,推薦吧。)
國飛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手中拿著韓非的衣物,拿到韓非面前,沖著韓非道︰「還不快換上,我可不想被你老爹打的開花,快點吧。」
韓非接過衣服,愣愣的看著國飛,國飛也愣愣的看著韓非,兩人都有些郁悶,怎麼這麼沒有默契呢,都這麼多年的感情了。
國飛很是無語,聳了聳肩道︰「不懂」。
韓非搖了搖頭道︰「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啊。我要換衣服,你站在這,我怎麼換啊?」
國飛很仗義的拍了拍韓非的肩,義氣的道︰「咱哥倆還要回避啊,又不是沒見過,更何況,你不會在這兒換吧,即使在你的別院,可是也是大庭廣眾之下,能不能注意點形象啊,我的少爺,咱進屋談。」
韓非撇了撇國飛,不屑的道︰「都說了是我的別院,我自己的地方我想在哪換就在哪換,還有,就我們兩人,你也好意思說大庭廣眾,大哥,你搞搞清楚好不好啊?更何況,我想讓你回避一下,就我一人,又有什麼好害羞的呢?」
國飛聞言,暗想,這小子不會是暴露狂吧,剛才有點娘娘腔,像個玻璃,對我好像有點興趣,現在又裝純,不給我看,可恥,可悲,可泣,可哭。(可哭不就是可泣嗎?為什麼分兩個詞。作者專業解釋︰湊字數用的。)
國飛不屑的看了韓非一眼,轉頭瀟灑的離開了別院。
韓非笑了,一笑,慶幸自己有個真誠的兄弟,沒有因為自己與他身份的區別而對自己拍須遛馬,二笑,今天晚上,你小子慢慢的享受吧,潑我冷水,還你一次不過分吧,誰叫我們是兄弟呢,那時說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次跑不掉了吧。若是國飛知道這小子想這些,非得氣死,這也叫兄弟,真義氣,這才叫他媽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啊。
「好了沒有啊,你磨嘰磨嘰的,換個衣服都這麼慢啊。」國飛在別院外,不耐煩的叫道。
「虛什麼啊,急什麼啊,趕著投胎啊,沒事做催老子干什麼啊,自己不進來,難道還要少爺我幫你開門啊,你少爺我少爺啊?」韓非叫道。
國飛推門而入,看見韓非悠閑的躺在草地上曬太陽,躺著就躺著,還翹著二郎腿,這小子還真是個紈褲子弟。國飛走到韓非身邊,親切的問道︰「餓不餓啊?我去幫你弄點吃的吧,最好喝點粥,養養胃,這樣對身體好一些,要不要啊?我現在就去廚房給你弄點?」
韓非拉了拉國飛,示意他坐下,而國飛見到韓非如此安靜,也不說什麼靜靜的坐在他的身邊。
韓非問道︰「國飛啊,怎麼不說話?」
國飛暗想,你大爺的,不是你裝的如此深沉,現在怎麼問我不說話,真他媽無語。國飛鄙視的道︰「韓非,是你讓我坐下的吧,現在怎麼問起我來了啊,你怎麼不說話啊?」肯定有陰謀,這家伙不對勁,以前心情不好時才會拉我坐下,現在心情不應該不好吧,他丫的想干什麼啊?
韓非淡淡的道︰「哥,今晚我們在喝酒吧,我心中有有點郁悶了,昨天才發現原來這酒還真是個好東西,至少,一醉解千愁。」他丫的,世界上怎麼有如此演技之人,臉不紅,心不跳,說句話來騙草帽,可憐的國飛兄弟,你被騙了啊。
看著深沉的韓非,國飛心中也是替他難受,自己的兄弟想喝酒,那就陪他吧,上刀山,下油鍋,兄弟一句話,自己都願意。國飛深沉的點了點頭,很仗義的道︰「韓非,這個世界上,你是我唯一的兄弟,喝酒,小事情,雖然昨天晚上大家都醉了,今天你我身體都有點不適,但是,只要兄弟你一句話,無論什麼,我都會答應,不就是點酒嘛,我陪你喝,今天晚上不醉不歸,不過現在我去給你弄點吃的,墊墊肚子,要不然胃會不好的。」說完,國飛就起身,前去廚房,給韓非弄吃的了。
韓非微微一笑,不過,心中也是很感動,這兄弟交的不錯,果然是個知心朋友,不過大家樂一樂嘛,玩玩而已,別當真啊!
吃完國飛弄來的早飯,韓非便出門去了,而韓非則出門去了。
走在街上,韓非依舊是那個人見人怕的韓家大少爺,紈褲子弟之首,只是誰又知道他心中的委屈?只有國飛,只有老師,其他的人,他為何還要在乎別人的目光呢?隨意的在街上拉了一個人,韓非不屑的問道︰「喂,咱黑水城,哪家的酒是最好的啊?」那人被韓非拉著,便覺得世界末日到來似的,愣是沒說出話來,就嚇得尿了褲子。韓非見狀,一腳踹開了他,真他媽沒用。
幾次問路上的行人,都沒人理會,不是說不知道不會喝酒,就是連話都沒說就已經躲的遠遠的,韓非也只得自己慢慢尋找。
在街上晃悠了半天,韓非倒是去了不少酒家,不過那就還沒有昨天國飛拿過來的好呢,無耐只好作罷,不在想戲弄國飛。
「什麼酒,這麼香?」突然,一陣酒香飄入韓非鼻中,韓非眼前一亮,喃喃的道︰「好酒。」酒香巷子也深,此時韓非正好走到一條巷子的路口,一陣飄香,讓韓非停滯了自己的腳步。
韓非心中充滿了歡喜,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韓非緩緩的向前走去,只見一家小酒家就在巷子盡頭。酒家很是簡譜,一個酒字的招牌,簡樸的桌椅,一位老者正在獨自一人飲酒。只見那老者拿著一個大的酒壇,狠狠的灌著,一旁的韓非不由驚呼︰「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