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世間,情為何物,問情愁,傷有幾回,再回首,往事如煙,沉浮世間,夢醒人散。
張執白傻傻的看著自己的雙手,一時間愣在了那里,七年的感情,任誰,心中也會留下點痕跡。
韓非眾人冷冷的看著張執白,眼神中充滿了憤怒,羞辱他們的導師,也等于在他們的臉上狠狠的抽了個耳光。
張執白傻傻的愣在那里,而一旁的妖姬也是注意到張執白的神情,拉了拉張執白的胳膊,當著眾人的面,親了一下張執白的臉,媚笑道︰「執白,你真好。」
張執白也是回過神來,傻傻的看著妖姬,想到那過去的愛情,為何自己還不忍心呢,面前的妖姬才是自己的最愛。張執白看著妖姬,微微一笑道︰「為了你,我什麼都可以做。」
韻芝呆滯著神情,傻傻的低頭,捂著自己的臉,哭泣,淚水浸濕了她的臉。
七年,一過就是七年,和張執白在一起的七年,是韻芝最最快樂的時光,不過愛情終究會逝去,張執白那風流的個性,注定了他們的結局,沒有結果的愛情,在這一耳光中,散去。再也不去想念,再也不去回味,不值得珍惜的愛情,離去才是最好的選擇。
听見這對狗男女的親密對話,韓非不由冷冷的道︰「假惺惺的,好一對狗男女。」
聞言,妖姬大怒,冷冷的看著韓非,怒道︰「小崽子,給我說話注意點,你沒資格評價我們。」
張執白也是大怒,對著韓非破口大罵道︰「滾,一個新生,你他媽還沒資格和我說話。」
韓非笑了笑,一旁的雄戰與飛揚也是拉了拉他,示意他冷靜,一直沉穩的韓非不知為何在此刻爆發了。
韓非向前走了一步,身後的七人都不由得緊張起來,生怕韓非受到什麼傷害。女生們緊張的看著韓非,而兄弟三人則是一把拉住韓非,不讓他前去。實力差距太過明顯,顯然韓非上去只是受辱。
韓非轉身,對著眾人微微一笑,輕聲道︰「我有分寸。」
三兄弟見韓非堅持,也只好輕聲的關心道︰「小心,韓非。」女生們也是捏著手心,第一次見此情景,心中很是忐忑。
韓非拍了拍拉著自己胳膊的雄戰,示意他放開。雄戰放手,韓非轉身,便向著張執白與妖姬走去。
看著韓非走了出來,張執白冷冷的看著韓非,道︰「不知死活。」
妖姬也是發出不屑的笑聲,這小崽子還真是大膽,小小年紀就這麼猖狂,簡直找死。
韓非穩步前行,一會便走到了張執白的面前,瘦小的身軀在張執白那高大的身軀面前顯得那麼的渺小。韓非頭微微仰起,怒視著張執白。
看著韓非這麼瘦小的身軀,張執白慢慢的俯來,不屑的道︰「就你,也敢惹我?」
啪…韓非的小手一甩,狠狠的給了張執白一耳光,雖然張執白的實力遠遠高出韓非,已經達到武王巔峰階別,但是面對韓非這突然一擊,也是沒有反應過來,結結實實的被韓非甩了一耳光。
所有的人都震驚了,韓非怎麼如此大膽,他不想活了嗎?妖姬也是捂住自己的小嘴,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就連韻芝眼神中也是閃過一絲驚訝。
張執白大怒,一拳狠狠的砸在韓非的胸前,而以韓非的實力,又怎麼可能躲過武王巔峰階別的全力一擊呢?
砰…強大的力量從胸口傳來,韓非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狠狠的向後摔去。又是砰的一聲,韓非的身體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忍受不住胸口傳來的疼痛,噗哧,韓非吐了口逆血。
精英班的七人都是大驚,迅速的跑到不遠處韓非的身旁,緊張的查看著韓非的傷勢,一直哭泣的韻芝也是大急,瘋狂的跑向韓非身旁,訓斥道︰「韓非,你怎麼這麼傻,有必要為導師出這個頭嗎?你會死的啊。」韻芝心中很焦急,這傻孩子,明知道不是張執白的對手,還要出手,這不是自尋死路啊。
韓非看著眾人,勉強的微笑道︰「導師,我沒事。」
武王的全力一擊,又怎麼是如此輕松的呢,不過韓非的體質豈會是那麼的柔弱,即使武皇的全力一擊,韓非也能抵抗的住,這武王,還不足以擊殺韓非呢。
看著韓非站了起來,韻芝扭頭,對著張執白大罵道︰「張執白,你個王八蛋,竟然敢傷我的學生,我定饒不了你。」
韻芝此言一出,便準備沖向前去,狠狠的教訓這張執白一頓,可是就當韻芝沖向前去的那一瞬間,韓非拉著韻芝的胳膊,淡淡的道︰「導師,不要去了,這樣的男人,不值得你愛,你的那一耳光,我幫你還了,要報仇也是韓非我自己來,不需要你動手,而您也不必要出手,這樣的小人,現在教訓他們還不是時候,冷靜,所有的羞辱,我韓非都會還給他們的。」
韻芝愣在那里,傻傻的看著韓非,一時間心中充滿了感動。韓非的眼神中,充滿了自信,充滿了憤怒,這一刻,死神再一次降臨,只是,現在韓非忍著,不過,這仇恨,韓非記得了。
韻芝嘆了口氣,道︰「先養傷吧,導師听你的就是,來,我背著你。」
韓非慘淡的笑了笑,搖了搖手道︰「不用了,導師,這點小傷我還是撐的住的,沒事,咱們走吧。」
起身,眾人皆是用冷冷的眼神看著張執白,而韻芝也是淡淡的道了一句︰「咱們走。」
張執白笑了,身形一閃,攔在眾人的前方,狠聲道︰「你們說走就走,當我張執白好欺負的是吧,今天這事,咱們沒完了。」
聞言,韻芝轉身過來,一把抓住張執白的脖子,冷聲道︰「念在昔日的情分上,今天我受你這一耳光,如今,我要走,你還要攔著,張執白,就你這實力,我還不懼你。」
張執白一把扯開韻芝的手,指著韻芝的鼻子,冷聲道︰「就你,哼,你那實力,還敢在我面前叫囂,我怕你不成。」
韻芝搖了搖頭,笑了,道︰「張執白,你還是那個性,不到黃河心不死,我再說一遍,給我滾!」
隨即,韻芝的武氣爆出,沒有絲毫的隱藏,在場的人都是一驚,一股強大的威壓重重的壓在所有人的心頭,這,這是武皇的實力。
對,是武皇的實力,在進入學院之時,韻芝便突破至武皇的實力,雖然現在氣息還不是很穩定,但是卻是貨真價實的武皇,比起那尚未突破的張執白,已經有著天壤之別了。
張執白感受到這強大的氣息,身形向後閃了閃,忐忑的道︰「韻芝,你突破至武皇了。」
武皇,在這武氣學院,有許多存在,但在這導師之中還不多,不能說沒有,而多數的武皇階別的人物,已經加入了學院的長老席,在學院享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利,而韻芝,初為人師,雖然已經到達武皇層次,但沒有任何經驗的她還是選擇了帶領新生精英班,既是一種經驗的磨礪,又是對實力的一種隱藏,韻芝也是淡泊名利,之所以對韓非等人嚴厲,也是認真負責罷了。
韻芝看著張執白,眼神中閃爍著復雜的神情,冷冷的道︰「還不快滾!」
張執白身旁的妖姬也是拉了拉張執白,膽怯道︰「執白,咱們先走吧,好漢不吃眼前虧,這愁我會幫你抱的。」
張執白復雜的看了韻芝一眼,隨即便帶著妖姬,落荒而逃。
看著張執白離去的身影,韻芝緩緩的松了口氣,身體仿佛虛月兌一般,轉身,無力的對著八人道︰「走吧,耽誤了不少時間,我們快點去上課吧!」
眾人也是沒有說什麼,微微嘆氣,不過心中還是百般的怒火,這對狗男女,真是令人討厭。
而韓非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狠意,張執白,我韓非記住了,本來還想饒了你,可是現在不行了,觸怒了死神的尊嚴,只有死,即使,韻芝導師還愛著你,但你終究逃不過這宿命,終究要死在我韓非的手上。
舌忝了舌忝嘴角殘留的鮮血,握緊拳頭,總有一天,韓非必取之頭顱,祭奠死神之尊嚴。
一路上,氣氛很是壓抑,韻芝什麼話都沒說,帶著大家向前走著,而八人也是很配合的沉默著,不在竊竊私語,靜靜的,等待著韻芝的下一個命令。
很快,韻芝帶著八人便來到了高高的教學樓。遠遠望去,教學樓高聳如雲,直插天際,原來,這教學樓便是一進門便可以看見的建築,而教學樓上空則漂浮著那幾個大字,西涼武氣學院。雕欄玉砌,霸氣盡顯,好一座建築,果然非同尋常。
八人皆是抬頭,仰望著這即將進入的教學樓,無不是贊嘆與驚訝,這西涼武氣學院的手筆,真是非同一般啊。
無暇于八人驚訝的目光,韻芝淡淡的道︰「教學樓到了,這就是未來十年你們上課的地方,不要驚嘆了,在中原,在整個大陸,還有著更加宏偉的建築,我相信,未來的你們,肯定會看的更遠,更多,而那時,希望你們還能記起這教學樓。煙花易冷,花無形,淡忘世間浮沉,嘆一世姻緣,世間繁華,皆不屬于你我,久而久之,也會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