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連忙上前一步,立刻下馬,臉上立刻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對著各個土匪大哥拜了拜,恭敬的道︰「各位大哥,我們是黑水城本地人,你說啊是(你說是不,黑水城話),各位看在都是本地人的份上,放過小弟以及我的妻子吧。」
聞言,韻芝臉上一陣嬌羞,這個小壞蛋,現在做事情不僅成熟了,反而更加的壞了,居然在語言上佔她的便宜,以後看看我怎麼收拾他。
而土匪首領則是楞了一下,手指撓了撓頭,對著身旁的土匪道︰「哈真是喝水城人,對頭啊。(還真是黑水城人,真的啊。)」
身旁的土匪連忙點頭附和,等待著他們老大的吩咐。
看著韓非那可憐兮兮的模樣,再看看馬上他那嬌艷的妻子,一時間土匪首領還真拿不準主張,這樣的女人若是錯過了,恐怕今生遺憾,不過黑水城老鄉如此苦苦相求,也是要給面子的。撓了撓頭,拍了下手,打圓場道︰「這樣啊,兄弟,咱也不為難你,畢竟我們打劫不合法不合規矩,一般呢,我們做事情也是講究原則的,只打劫外人,不打劫自家人,那個,這樣吧,兄弟,你在這等一會,讓咱兄弟們玩玩那女人,雖然是你老婆,但是我們這些大老粗不嫌棄的,有總比沒有好,我們呢,也不收什麼服務費了,就當白打劫一場,咱兩都不虧,你說好不?」
韓非點了點頭,用疑惑的眼光看著韻芝,示意道︰「你就獻身救救大家吧。」
阿呆也是捧月復大笑,沒想到這土匪首領真他媽有才。
韻芝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簡直有想把他殺了的沖動,揚起馬鞭,狠狠的道︰「你敢把老娘放在這里,我會讓你一輩子不得安寧。」
韓非指了指發怒的韻芝,拉了拉土匪首領的胳膊,解釋道︰「我老婆就這德行,您看,不要看她外表長的還可以,其實身上全是毛發,黑不溜秋,還有跳蚤,我看,我還是給您點錢,這色就不要劫了。」
土匪首領憨厚的一笑,朗聲道︰「兄弟,也許你不喜歡這個調調,但是我最喜歡的就是這個調調,哈哈,這樣的女人才有味道。」
韓非無耐的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騎在馬上的韻芝,小聲的道︰「老婆,沒辦法了,你只好獻身一次了。」
韻芝狠狠的白了一眼韓非,惡狠狠的道︰「韓非,你給我記住。」
哦的一聲,韓非突然做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模樣,對著土匪首領又道︰「我老婆最近幾天身體不是,你也知道的,大姨媽的女人特別的髒。」
媽的,剛說出這句話,韓非便有點後悔,這渾身是毛他都要,一看便知道是一個極度饑渴的重口味選擇,大姨媽,恐怕更會調動他的獸性。
果然不出他所料,土匪首領兩眼放光,口水直流,恨不得一馬沖上去,拉著韓非便道︰「兄弟,此女給我一百金我都不願意換,實在是人間極品啊。大姨媽怎麼了,我最喜歡的便是大姨媽的女人,還不懷孕呢?兄弟,你還別舍不得,其實你老婆也是想的,最近幾天不能行事,交給我們啊,我們真的不嫌棄,哈哈,兄弟,我還幫了你老婆一把,何樂不為呢?」
韓非甚是無語,這個饑渴的老男人,真的有些說不通了,不過,心一橫,他就不信,今天不出手就真的搞定不了這智商為零的土匪首領?那他韓非白做了這麼長時間的帝國將軍,未來的他,還怎麼遇神殺神,遇佛殺佛,操蛋。
韓非臉上發白,嘆息了一聲道︰「兄弟,我當你是兄弟就和你說句實話。」說到此處,韓非的眼淚從眼中掉了下來,感情十分的真摯。
土匪首領也是一愣,將欲火與不耐煩壓制住,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兄弟,我就給你個機會,你說吧。」
就在一旁的韻芝也是一愣,沒想到,這小子演技可不是一般的棒啊,若她也是土匪中的一員,恐怕一時間還真難反應過來,看他的臉上,還真有眼淚。
韓非仿佛想起傷心事一樣,心中疼痛無比,一臉痛苦的模樣得到了土匪首領不少的同情,土匪首領看到他這樣,不知道為什麼想哭,眼淚忍不住的掉了下來,而土匪首領一哭,整個土匪隊伍都哭了起來。
韓非一愣,哭泣道︰「哥,你哭什麼啊?」
土匪首領吸了吸鼻子,喃喃的道︰「看著你哭,我就想哭,就當為你營造點氣氛吧。」
韓非一把抱住土匪首領,拍了拍他的背道︰「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認識你,是我今生的榮幸。」
緊緊的握住韓非的手,土匪首領哭泣道︰「哥,我一看到你就想哭,你快說好不好?」
馬背上的韻芝原本還真的有點生氣,不過看著眼前的景象,她倒是有著配合韓非的想法。
韓非深吸一口氣,淡淡的道︰「我的妻子,外表光鮮亮麗,其實身體早已經不行了。原本她是青樓女子,因為工作的緣故,染上了梅-毒,從此以後,便不能在做事情,所有的男人和她那個過,無不那個地方開始掉毛,掉毛只是剛開始的癥狀,隨即便是潰爛,到最後便是腐爛。我剛開始也不信,後來用了一塊豬肉做了試驗,果然,全部腐爛,發出滔天的臭味。」
說到這里,土匪們的同一時間的縮了起來,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若是真的染上了這病,一輩子的幸福可就毀了。
土匪首領卻顯得很自然,眼中竟然還有著淚花,好像十分感動,不過那感動中也是透露出委屈。韓非很是納悶,這小子怎麼了,不會吧,這故事也不怎麼感人啊,只是嚇嚇他而已的。
突然,土匪首領一把抱住了韓非,嚎啕大哭起來,大聲朗道︰「兄弟,你真是我的兄弟啊,我老婆也是這樣的病,一模一樣,兄弟啊,相見恨晚啊,你和嫂子可以走了,我不想在為難你們了,因為我太清楚了,兄弟,你們也不容易。」說著,又從口袋中掏出了一袋金幣,一把塞到了韓非的手中,道︰「給自己和嫂子多買點補補,人生苦短,得一妻子也不容易,像你這般有情有義,對妻子不離不棄的人我很是佩服,我和你一樣,就是倔強,雖然不能踫,但我還是不會離開她。」
韓非緊緊的反握著他的手,感動的道︰「緣混啊,兄弟。」
兩人的手緊緊,感動著眾人,馬背上的韻芝雖然又羞又惱,悶哼一聲,不想理會這些臭男人。
看著韻芝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土匪首領語重心長的道︰「男人也需要被愛,嫂子,你這樣就不對了,你已經剝奪了我兄弟的能力,但你看,我兄弟對你不離不棄,始終護著你,你也應該幫幫他,有時候,幫他吹一管子是必須的,你也不要害羞,到了這個份上,大家都不容易。好了,兄弟,話也不多說,保重。」
揮淚道別,土匪首領立刻上馬,大手一揮,轟的一聲,所有的土匪都離去了。
留下了呆滯的韓非,此時的他不敢轉頭,他不知道,韻芝會怎麼樣處置他,縮了縮身體,對著一旁的阿呆小聲的道︰「咱們走吧。」
「站住,給我講清楚。」韻芝的暴怒聲傳來,只是韓非早已經嬉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