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韓非慢慢的睜開雙眼,在夢中,他感覺到他的嘴角經常傳來清涼,而正是這清涼,讓他從昏迷中醒來。
韓非上下檢查了一體,發現身體已經完全恢復,但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會昏迷。他心中暗自揣測,難道和那霸氣外露有關。就在爆發的一瞬間,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自己力量的增強,不過只是一瞬間罷了。
看了看周圍,雜草叢生,叢林茂密,而他卻是躺在這草地之上,絲毫沒有半點的荒土。這便是中原,韓非心中暗暗想到。這里沒有灰黃色,多的只是大片大片的綠色,蟲鳴鳥叫,不絕于耳,就連這空氣,都比那西京好上許多。深吸一口氣,多麼清新。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中有著一份久違的感覺。
細心的用偌大的樹葉端著一丁點的水,韻芝那步步為營的樣子他看在眼里,她的手有些顫抖,顯然是還沒找到那平衡,而她腿上被割破的衣裳,告訴著人們她已經不知道來來回回多少次了。
「受苦了!」還未等到她抬頭,一陣溫柔的聲音傳到,也許這聲音只是感謝,可是她可以清晰的听出愛憐,愛惜。啪的一聲,手中的樹葉包裹的水突然灑了出來,澆濕了地面上的小草,在上面形成了點點晶瑩。
「怎麼?嚇著你呢?」看著韻芝如此緊張,韓非也是開口,想要緩解一下他們之間的氣氛。
韻芝淡淡的一笑,二十多年的歷練,讓她早已經具備了相當強的心里承受能力,她不是個愛哭愛鬧的姑娘,她是個愛笑情願忍受的好女孩。
「我沒有啊,只是對你有些不滿罷了,已經十天了,真不知道你是裝的還是真的?」
韓非大驚,十天,他居然昏迷了十天的時間,按他這種身體來說,武氣虧盈,也是片刻之後便可以好的,怎麼可能需要十天的修復期,難道自己身體存在著什麼問題?韓非回思亂想著,昏迷十天實在大大的超出了他的想象。
看出韓非面色有些不對,強忍著腿部傳來的酸痛,一瘸一拐的走到他的面前,拍了他一下腦袋,韻芝不滿的開口道︰「想什麼呢,你這小子,就是不讓人省心,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被韻芝這麼一拍,韓非也是回過神來,也許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尷尬的一笑,他知道,韻芝是故意表現成這樣,也好讓彼此有台階下。
「謝謝!」韓非誠懇的謝道,他知道她的心中也不好受,但是他真的不知道做什麼才可以彌補她心中的那份缺失,也許這謝謝可以稍微的彌補一下,希望她能得到一點安慰。
韻芝甩了甩頭,擺了擺手道︰「不用謝,啥事也沒有,下次你昏迷,我可不要在照顧你,我直接飛回西京,在將莫晨拉過來,照顧你。」
韓非微微一笑,道︰「求之不得。」
韻芝轉過身來,兩眼楮一瞪,不滿道︰「等于說你很不滿意我的照顧,是不是啊?」
韓非連忙搖了搖手道︰「很滿意,很滿意。」
此時,阿呆也是從韻芝的身後跳了出來,鄙視的看了一眼韓非,沒好氣的道︰「薄情寡義,多虧了韻芝的照顧,你才康復,尤其某人睡覺的時候,不斷的叫著,水水,還不是韻芝跑遍了幾十里山路,用樹葉幫某人包回來的,謝謝,兩個字值個屁錢啊。」
「好了,阿呆,不要亂說話。」韻芝皺了皺眉頭,厲聲喝道。
「我才沒有呢,某人是身在福中不知福。」阿呆撅起小嘴,不滿的道。
「給我看看你腿上的傷勢。」韓非低下了頭,正好看見韻芝腿上的傷口,心疼的道。
韻芝小腿縮了縮,隨即便拍了拍傷口,隨意的道︰「沒事,小傷,想當初我回西京的時候,受過比這個還重的傷。」
韓非慢慢的走進她的身旁,根本沒有理會她說了些什麼,慢慢的蹲體,察看起了她的傷勢,手輕輕的模了模,而韻芝也是發出了啊啊的疼痛聲。
「不疼嗎?」韓非皺起眉頭,有些責怪道。
「不疼,一點事情都沒有。」韻芝撅起嘴來,就是不說疼,難得讓他關心一下,就是要讓他多看一會。
「那你叫什麼?」韓非不滿的道。
「啊啊啊好舒服啊」韻芝俏皮的吐出舌頭,沒想到這成熟的大姑娘也是著可愛的一面。
尼瑪,這聲音真他媽的動人。韓非心中暗道。不過隨即便將注意力放在了這傷口上面,絲絲鮮血還是讓他比較痛心。
毫不猶豫的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一只鮮血直接滴到了韻芝的傷口之上。韻芝大驚,連忙問道︰「你在干嘛?」
的聲音傳來,那鮮血不斷的腐蝕著表面的細菌,隨即一塊新皮慢慢的生長而出。
韻芝驚訝的看著自己新長出來的皮,大驚道︰「怎麼會這樣,你使用了什麼魔法?」
搖了搖頭,韓非笑了笑,道︰「這不是什麼魔法,這只是我的一種能力,名為再生之力。」
阿呆也是大為驚訝,連忙開口道︰「你可以使用再生之力幫人愈合傷口,這太神奇了吧。」
韓非搖了搖頭道︰「其實在西涼沙漠,我對這再生之力就有研究,不知道為什麼,植物型魔獸給我的那顆種子始終處在沉睡的狀態,一直都沒有蘇醒,當初剛剛回到西京之時,我便試圖將它種下,卻發現並不像那個前輩所說的,只要種下便可,我突然發現,它好像在等待著什麼,來喚醒它。」
阿呆疑惑了一下,搖了搖頭道︰「先不管這植物型魔獸的死活了,丫的不種又怎麼樣,快說說你這再生之力的效果吧。」
韓非點了點頭道︰「要說這再生之力的作用,還要說起回西京那一段時間,很踫巧,寶兒她和我玩鬧的時候,用刀割破了我們兩的手,而我的鮮血踫到了她的鮮血之時,便將那受傷的傷口給治好了,而我的傷口也是立馬恢復,當時我便很奇怪,事後又和寶兒商量,又割破了一下,這次反而沒有效果,當時我便猜測有一定的時間限制,而我發現,這限制也只是一兩天左右。」
「草,真他媽的爽,以後我和寶兒打架就要讓著她了,小爪子抓她也沒事了。哈哈」阿呆大笑道,韓非這再生之力,居然被這齷蹉的小老鼠想到了這個用途。
兩人同時鄙視看了阿呆一眼,隨即相識一眼,蹲在韻芝的身前,韓非溫柔的問道︰「這回不疼了吧?」
沒想到,韻芝再一次撅起嘴來,委屈道︰「疼!」
尼瑪,女人真是個善于說反話的動物,受不了啊。
仔細的幫著韻芝按著小腿,雖說傷口已經愈合,但腿部由于走了很多的山路,依舊很是酸痛,這樣的按摩,也算是對她的一種報答。即使他們兩不可能在一起,這樣的曖昧關系依舊存在。
轟隆隆,剛剛放晴的天空突然陰暗了下來,嘩啦啦的大雨直接澆灌到了他們的身上。
「草,怎麼下雨了。」阿呆不滿的撇了撇嘴道。
韻芝微微一笑道︰「中原特殊的地理環境決定了它的氣候,它不像西京那般,幾個月不下次雨,在這里,尤其夏天的時候會經常下雨,不過很短暫,不用擔心。」
這雨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淋濕了衣衫,連眼楮都有些朦朧,眯著雙眼,仔細的看著眼前的人兒,韓非真想說一句︰「你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