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非大驚,連忙武氣暴起,躲避開來,嘴中不滿的哼道︰「軒轅玲兒,你不要欺人太甚。」
軒轅玲兒沒有理會他,依舊執著的向著韓非飛去,堅定的眼神之中似乎很是執著。
韓非本不想與其爭斗,但軒轅玲兒欺負到他的頭上,他也不得不還手。畢竟他已經給足了她面子,到如今卻是她主動出手,這卻是有些他的意料之外。剛還有些不解與疑惑,轉念之間韓非便想到昨天晚上尉遲雄和他所說的那些話,軒轅家族也同樣在關注著他,莫非她已經知道我是韓非之人,難道想在這比賽之中便收拾我?哼,未免也太小瞧我韓非了吧。
想到此處,韓非悶哼一聲,倒是他不主動找上門,別人卻是先找上門來,正好,那彼此之間再也沒有什麼恩情,這個軒轅玲兒始終是軒轅家之人,沒有什麼必要留手,只要下手輕一點便好。
韓非身形一閃,空中來了個三百六十度轉彎,隨即便冷冷的直視著軒轅玲兒,冷冷的道︰「道不同不相為謀,今日我們各為其組,你是你軒轅家,我是我韓家,昨日你對我有恩,今日就先讓你三招,三招過後,若是你在不認輸,就莫怪我手下無情。」
冷冷的聲音傳入軒轅玲兒的耳朵之中,這個女孩卻是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她的本意是為了給韓非一個記憶,或者說一個提醒似得,當日,她便是化身那車寶,與他在空中嬉笑玩耍。今日倒是想在重演那樣的情景,畢竟對于這實力的差距,她的心中也是相當的清楚,但在這比賽之後,恐怕兩人見面的機會就不會很多。也許是軒轅玲兒對韓非有些好感,亦或是軒轅玲兒喜歡這小子,她的那顆心告訴她自己,要告訴他事情的真相。她就是車寶,那個和他糾纏不清的少年,那個被他模了胸部戲稱好大的胸肌的少年,那個听著他夸贊自己出淤泥而不染的少年。仿佛這一切都在告訴著她,他們倆的關系沒那麼簡單,沒那麼單純。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軒轅玲兒的心中總是又害怕,又期待。終于,她還是要告訴他。也許什麼都不會發生,也許就是這樣的擦肩而過,人生卻依舊繼續,他會是她生命中的那個人嗎?即使她想,恐怕他也不會想。
面對著母親的仇恨,他又怎麼可能愛上一個害死她母親的仇人呢?雖然她不是害死母親的那個人,但終究身體上流淌著仇人的血液,這點韓非的心里就肯定不會接受。
只能嘆息軒轅玲兒的愚蠢,也只能嘆息這造物者的弄人,姑且不論這一切的是是非非,單從這曖昧上來看,除了一次的胸襲之外,兩人之間壓根什麼事情也沒有,只是少女的心是敏感的,少女的心也脆弱的,當一個男人如此接近她的心時,她已經無可自拔的陷入,沉淪,最後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麼。
軒轅玲兒俏臉一寒,這不是明顯的看不起人嘛,哼,小樣,讓我三招,那就讓你好好嘗嘗我的厲害。
看台上,軒轅敬德也是十分的驚訝,韓非是韓家人之事,恐怕也只有他以及幾個手下心中清楚,此事還沒有傳開,這個不問世事的女兒又怎麼會知道,難道她也是關心起了家族之事?還是她真的喜歡上了這小子?
努力的搖了搖頭,軒轅敬德沒有在想下去,第六感告訴他,此時是有些可能性,但潛意識告訴他,不可能,這件事絕對不可能。
不遠處的尉遲雄也很是震驚,他心中也是猜不到這軒轅家的意思,是想在比賽中就做了韓非?還是試探試探他?這有些不符合常理,像這種死要面子的大勢力,又怎麼會在這眾目睽睽之下突然下手,一般情況下,這些大家族都是偷偷的下手,給人留下一些神秘,恐懼,但更多的可以留下正面的形象和震懾。尉遲雄實在是有些不明白,不過他也是握緊了拳頭,一旦事情發生什麼變化,他這個老骨頭還是要出現一下,否則韓非真的受到攻擊,那事情就更加的糟糕了。
皇甫雄則是一臉的平靜,看到這個場景,他也沒有幸災樂禍的興致了,不過他可不會輕易的放過韓非,心中已經盤算起了如何對付韓非這小子,而他最最惡毒的想法,便是永遠的將韓非留在中原。中原帝國可不是西涼帝國,韓非殺皇甫非,要顧及中原帝國的臉色,但皇甫雄要殺韓非,恐怕即使西涼帝國出面,也無法改變什麼。畢竟整個西涼帝國還是敵不過中原帝國,更何況,區區一個韓非,西涼帝國不可能與中原帝國發生戰爭。
敵強我弱,這就是韓非的處境,而現在的他已經四面楚歌,即使擁有著許多潛在的人脈,恐怕難免要有一場浩劫。
場中,軒轅玲兒滿臉的怒色,汗水也慢慢的從她的額頭上滲出,一個巨大的光波出現在她的手中。絲絲電流不斷的環繞著這個光波,發出的聲響,那其中蘊含的能量也是讓人感覺到一種恐怖。
不過韓非卻是鎮定自諾,依舊冷冷的看著軒轅玲兒,既然說讓她三招,他便會做到,即使受傷,也在所不辭。
軒轅玲兒手中的光波已經成型,而此時,她也是有一點擔憂。要是韓非真的不躲開怎麼辦,要知道這光波的威力不弱,即使韓非是武宗巔峰級的存在,也不免會有些損傷。
想到此處,軒轅玲兒的手也是一抖,她真的有些後怕了,看見韓非那堅定的眼神,她的心也隨之動搖著。
嘆息了一聲,軒轅玲兒將那光波狠狠的砸到了地面之上。
轟的一聲,巨大的光影閃現,短時間,所有的人的耳邊都是回響著那巨大的爆炸聲,與此同時,地面之上的灰塵也是四起,風煙大做,讓人睜不開雙眼。
久久,轟鳴聲越來越小,人們也是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當再次看到眼前的這擂台之時,所有的人都被震驚了。
巨大的洞穴讓人有些不敢相信是那光波所造成的,而讓人不敢相信的是,如果韓非真的躲都不躲就硬接下這招,不知道是否會被摧毀的干干淨淨。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整個廣場之中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
恐怖如斯,每個人的心中都是不斷的顫抖著,不敢去想象這一招要是打在人群之中,會死去多少的人。
韓非也是有些驚訝的看著這個洞穴,真不敢相信,這小小的光波便有著如此之大的威力。不過若是硬接,以韓非的身體自然是有些吃不消,但還不至于抵抗不了。畢竟他的身軀不同于常人,洗髓煉骨過的身軀,又豈會像這泥土般那般脆弱。但要是論起這威力,恐怕韓非沒有一個武技可以超過這個,只是這個武技缺點實在太明顯。凝聚時間過長,攻擊速度太慢。在戰斗之中,顯然便是華而不實典型代表,不過戰爭之中使用這樣的武技,倒是可以起到不小的作用。這作用,大概就類似于魔法師的功效,只是這是一種武技,利用武氣所凝聚的能量。
氣喘吁吁的軒轅玲兒深深的看了韓非一眼,有些哀怨,有些復雜,隨即嘆息了一聲,淡淡的道︰「我輸了。」轉頭,身形慢慢的飄落到那下方,和當初韓非第一次見她一樣,如同蓮花般的優雅,寂靜。單從這外表上看,軒轅玲兒絕對有著出水芙蓉般的氣質,任憑誰也無法想到,少女背後的那心酸。
同樣沒有母親,她卻如一朵蓮花般,綻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