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隊長呢?!」一個穿著染血盔甲的男人剛進門就對那個正在擦拭頭盔的士兵吼道。
那個士兵被這麼一吼剛準備發脾氣,但是看到那個對自己吼叫的人胸口處別的一個胸針,居然是百夫長,這得是多大的官啊,對于一個常年守著邊境的小兵來說太遙不可及了。
「我這就去找!您等著……」小兵立馬戴上只擦了一半的頭盔,迅速的跑出了休息室。
那個男人在看到士兵跑出去之後便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坐在了士兵原來所坐的位子上,一只手還捂著自己的月復部,亞克西婭可以從盔甲下面聞出濃烈的血腥味,這個人受傷一定很嚴重。
雖然是一個普通人,但芬瑟提爾也聞到了血腥味,只不過感覺沒有亞克西婭那般的強烈。
「您受傷了?」芬瑟提爾拿起亞克西婭包扎多余的繃帶和藥膏來到了那個癱坐在椅子上的軍官身邊。
因為一個平民為軍官療傷是義務,這是教會規定的,光明神最贊許這樣的做法。
那個軍官看到芬瑟提爾拿著繃帶和藥品靠近自己便警惕了起來,一只手模到了插在腰間的長劍上,用充滿敵意的眼神注視著芬瑟提爾和她的一舉一動。
就在芬瑟提爾蹲下將紗布和藥膏放在腿上準備為那個軍官打開盔甲的時候,軍官的右手已經握在了劍柄上,可能芬瑟提爾再一個動作他就會拔出劍,不過這些芬瑟提爾沒有看見,依然為軍官打開盔甲。
「你動一下我就讓你看到自己的腳。」軍官感覺到了脖子被什麼尖銳的東西頂著,將視線轉向剛才聲音傳出的方向。他看到了一個右肩被繃帶綁的嚴實的女人正用左手拿著一種奇怪的武器頂著自己的脖子。
「我可是安條克公國為加多斯王國護送禮物衛隊的隊長!」那個男人報出了自己的身份,听起來官還是不小的。
亞克西婭沒有因為知道對方的身份而將刀放下,反而開始逼問為什麼一個護送禮物隊伍的隊長會出現在邊境小道的檢查站,而不是在官道上。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貴族禮物不是有官道麼!」亞克西婭稍稍用了一點力氣,讓這個軍官感覺到刀尖對他的壓迫。
但是這個軍官受到亞克西婭的壓迫之後便不再開口,而是擺出一副任由宰割的樣子。
「真是沒意思。」亞克西婭收起太刀,繼續坐在一起上休息,不再看這個軍官哪怕是一眼。
芬瑟提爾在這一小段插曲之後繼續為軍官打開盔甲,那個軍官不再反感,只是閉著眼楮任由芬瑟提爾為他拿下盔甲,臉部因為疼痛而不斷的抽搐著。
「呀!」芬瑟提爾在打開胸甲之後突然驚叫了起來,她看到了這輩子見過的最嚴重的傷口。
就連一直在一旁游手好閑的波提也不再隨便動作,好像是被嚇住了一般的站在了軍官的不遠處。
亞克西婭站起身也看到了軍官的月復部的傷口,無數的蛆蟲正在肚皮上蠕動,一些內髒因為長時間的露在外面而被盔甲擦破,並有一些黃色的液體不斷的流出。
「這……這個該怎麼辦?!」芬瑟提爾一點辦法也沒有了,她求助的看向了亞克西婭。
看到這樣的傷口亞克西婭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她只是在千年前的煉金王國擺放了很多天的尸體上見過,怎麼會在活人的身上呢?還有這個人是憑著怎樣的意志來到這里的?
因為最近的一條官道距離檢查站也需要一天多的路程,更何況步行了,而且沿途都是山脈,是無法用工具代步的。
「你是怎麼來到這里的?」亞克西婭一邊在空間袋里面尋找的藥品一邊問道。
那個軍官因為自己傷口暴露出來而顯得更加的虛弱,好像快要撐不住了。
軍官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但是她沒有更多的時間了,那個出去尋找長官的士兵到現在都還沒回來他如果再不將公國的密函拿出來讓某個人帶到加多斯王國交給他們的驃騎元帥的話麻煩就大了。
「這些傷口是在官道上被一群來歷不明的人襲擊了,我落入了峽谷的激流中被沖到了這附近。」軍官緩緩的開口,之後喘息聲越來越強烈,好像要撐不下去了。
「我現在有一卷重要的東西要交給加多斯王國的驃騎元帥,請您務必要帶到。」說完那個軍官的腸子開始月兌落,生命就快要到盡頭了。
亞克西婭無法在空間袋里面找到會使用的醫療用品,不過她找到了一套手術用具,只要有可以更換的內髒就能救活這個軍官。
可惜現在沒有適合的器官可以更換,為了讓軍官死的安逸一點亞克西婭決定出去將這個地方的長官找出來,她剛來的時候還見過的,怎麼這麼久都不來。
打開休息室的門,亞克西婭剛走出了一步就看到在不遠處的樹上剛才還在擦頭盔的士兵被一根長矛釘在了樹樁上,神情恐怖而又扭曲,好像經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
為什麼自己沒有听到任何的動靜呢!?死了人她都不知道,可以看出這些殺人者的技術,如果這個士兵死了,那就是說檢查站里的其他人也死了。
想到這里亞克西婭趕緊退回了休息室將門小心的關了起來,並且掏出單手火銃準備交給芬瑟提爾防身。
就在亞克西婭想要問清按個軍官他的使命時,芬瑟提爾握著一卷沾著血的羊皮紙走向了亞克西婭。
「他死了?」
芬瑟提爾點了點頭,之後便牽著弟弟的手坐在了牆角。
軍官臨死之前寫好了一份赦免令,就算是為了這幾個人幫助自己完成任務的酬勞。
「這個拿去,危險的時候就扣動這個紐。」亞克西婭將火銃遞給芬瑟提爾,將羊皮紙丟進空間袋,之後便抽出太刀感覺著外面的情況。
完全感覺不到,難道殺人的人都走了?這是不可能的,高手是不會無故殺掉整個檢查站的人就離去,一定有目的,也就亞克西婭空間袋里面的那卷羊皮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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