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有客人來了,等到本王招待了客人,在來說這件很難的事情吧。」听到軍營之外的喧嘩和呼喝之聲,孫飛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主動終止了話題,心念一動,護住四人的力量護罩瞬間撤銷。
巴蒂斯圖塔點點頭,也撤去了自己的力量護罩。
「香波王亞歷山大在哪里?還不趕緊給本座滾出來……」一聲囂張霸道的大喝從軍營外面傳來,這種強調很難讓人將其和本該謙遜溫雅的神職人員聯系起來。
轟!
一聲暴響,香波城軍營半開著的營門,被人直接暴力轟開了。
孫飛嘴角的笑意沒有絲毫的改變,仿佛早就料到了這一點,穩坐如泰山。
急促的腳步聲之中,先是三十多名身穿著罩衫銀甲的神騎士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接著後面是六十多名手中持著光明鎖的見習神師和見習騎士,最後是二十多名年輕神師簇擁著的一座魔法馬車,由六匹純白色的駿馬牽引著,排場十足無比威儀地緩慢駛進來。
孫飛看的出來,牽引馬車的白色駿馬並非是產自于澤尼特帝國境內,而是里昂帝國的飛雲馬,一種體態高大俊美的異獸,奔跑度極快,但是耐力不足,不適合于長途跋涉,不過由于其外表實在是過于養眼和吸引人,天然有一種高貴的氣息流轉,所以很多貴族都會話大價錢購買這樣的馬匹來擺排場。
有神師趕緊搬著一個六階紅色的下車梯,擺在了馬車一側。
鎏金鏤空的馬車車門打開,先出現在眾人視線之中的是一只踩著手工極為精良,瓖嵌著低階銀色魔法石的黑色長筒皮靴,接著才是一個高聳著的肥胖肚子……在身邊年輕神師們的攙扶之下,大衛?鮑耶,這位算得上是雙旗城原本權力體系三大巨頭之一,但是自從孫飛來到雙旗城之後就一直未曾露面的雙旗城教區牧守,終于露面了。
孫飛的猜測沒有任何的誤差。
和香香之中一樣,他看到的是一個窮奢極欲的墮落神師的形象,奢華到上面足足瓖嵌了可以同時催動石座小型魔法陣的六十多可魔法石改制神袍,臃腫的體態和幾乎將整個下巴都淹沒的肥碩的脖子,還有那微微眯著的雙眼中那一道道游走著的精光,無疑不在彰顯著這位牧守陰險和善于算計的性格,但是肥臉上怒形于色的表情,卻又讓這個極力試圖讓自己看起來威嚴可怕的胖子,給人幾分浮躁和滑稽的感覺。
「實在是膽大包天,不可饒恕的罪行,竟敢有人襲擊教廷的神職人員,襲擊諸神的代言人,這是瀆神,香波王,褻瀆神靈的香波王在哪里?還不趕緊滾出來跪下祈求神靈的寬恕!」
像是一只被觸怒的沙皮狗,鮑耶站在下車梯上環顧四周,憤怒地咆哮。
他分明已經看到了孫飛的所在,但是卻一副鼻孔朝天的高傲姿態,等待著一番恐嚇之後孫飛主動過來跪倒在他的皮靴之下哀求寬恕。
但是國王陛下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
回應他的只有香波城士兵們的哄笑之聲和德羅巴、皮爾斯等人嘻嘻哈哈指指點點的眼神,所有人顯然對于這位扶手大人的個人形象實在是不敢恭維。
之前那三十名被抓進軍營鞭打的神師連爬帶滾地來到了馬車前面,指著自己身上的鞭痕向牧守大人訴說香波人的殘暴和野蠻。
「大人,您一定要狠狠地懲罰這群該死的野蠻人,他們絕對不是神的子民,他們是一群惡魔,該被送進地獄……」
「這群可惡的惡棍,竟然用鞭子抽打神的代言人,這是不可饒恕的瀆神行為,他們是一群邪惡的雜碎……哦,神啊,請恕我用了這個骯髒的字眼形容他們,因為我實在是找不到其他的詞語來表達香波王和他的走狗們的罪惡了。」
「殺光他們,大人,殺光該死的香波人,絞死他們可惡邪惡的國王,教廷的榮耀和威嚴收到了嚴重挑釁,需要用鮮血來洗刷恥辱。」
「大人,您看看,你看看,他把您中心的僕人都打成什麼樣子了,請您降下怒火,懲罰這群野蠻的罪人,我覺得應該把他們統統送上絞刑架,對了,他們之中有幾個潛質不錯的女人,可以送進唱詩班來侍奉神靈和大人你……」
「啊啊啊,疼死我了,大人,他們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
一群之前在香波城士兵的皮鞭之下哀嚎求饒說盡了好話的神師們,此時一個個痛哭流涕像是堅貞不屈的英雄一樣慷慨激昂地訴說著香波王和他的士兵的殘暴,指著自己身上的鞭痕,憤怒地陳述自己遭受到的冤屈虐待和野蠻人對于諸神的褻瀆,對于教廷的藐視。
斷了兩只手的副牧守巴頓也被人放在門板上泰勒過來。
「鮑耶大人……殺了香波王,他……」眼神之中充斥著怨毒和陰狠的巴頓斷斷續續地狠,為了報復孫飛,他甚至心甘情願地將自己之前的現告訴了鮑耶,湊在鮑耶的耳邊,嘶啞著嗓子斷斷續續地低聲道︰「他們……他們手中……有……有三頭巨龍,得到它們,我們可以獻給……獻給……」
幾乎不用巴頓說完,鮑耶立刻就明白了自己這個助手的意思。
他那幾乎被肥肉淹沒在其中的眼楮之中閃爍過一道難以掩飾的貪婪和巨喜。
「還不趕緊滾過來,香波王,在諸神的注視之下,你難道還要反抗嗎?跪下祈求諸神的寬恕,將整個香波城的財富都獻出來,貢獻給諸神,這才是你贖罪的唯一方式……」就像是一只狐假虎威的沙皮狗,鮑耶身上閃爍著一道道銀白色的光焰,表現出一副非常神棍的形象,義正詞嚴的嘴臉試圖給**果的搶奪加上一個合理的借口。
這些天香波王在和阿賈克斯戰爭之中的表現,鮑耶多多少少也听過一些。
他自然可以判斷出來,若是論起實力,整個雙旗城教區所有力量都加起來也不見得是香波王一個人的對手,而之前來到雙旗城的裁決神隊佩萊格里尼等人卻又偏偏未曾向他說明孫飛另外一個神之子的身份,所以鮑耶才有恃無恐,神聖教廷的教袍穿在他們的身上,勝過任何高手,之前不知道有多少實力要比他高的高手,因為這一襲教袍所代表著的身份,而屈膝在了他的面前。
孫飛嘴角的微笑依然未改,不動如山,靜靜坐在遠處的石椅上,那戲謔譏誚的眼神,仿佛是在欣賞小丑的鬧劇一般。
察覺到對手的不屑,鮑耶臉色一變,正要怒喝,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一陣轟鳴如雷的馬蹄聲。
很快一隊精銳的二十人騎兵隊沖進了軍營,為一人正是原雙旗城軍師最高長官弗蘭克?里貝里,這個臉上有著一道刀疤的青年將軍焦急萬分地沖進來,遠遠就大喝道︰「鮑耶牧守,先等一等,先等一等,這是誤會,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我敢以自己的榮耀和生命擔保,亞歷山大大人絕對沒有褻瀆神靈的意思,他……」
里貝里顯然是得到了消息,急匆匆地趕來化解這場沖突的。
他這麼做,顯然是為了維護孫飛。
但是——
「弗蘭克,你站到一邊去吧,香波王等人褻瀆神靈,毆打神職人員,已經鐵證如山,如果你繼續為他說話,那本座就將你劃到他的同伙,全部用光明鎖扣起來……」
鮑耶心中另有打算,根本不給里貝里任何說話的機會。
「哈哈哈哈……咳咳,哈哈,亞歷山大,我說過,你今天死定了,絕對死定了,誰也救不了你,」在接受了身邊神師們用聖力治療之後,傷勢已經康復大半的副牧守巴頓,突然之間從門板上坐起來,神情激動,怨毒之中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地指著孫飛狂笑道︰「你一個小小的附屬國王,竟敢和神聖教廷作對,真是找死都不知道怎麼死,我誓,要將你送進大牢,我要親手活生生地剝下你和你的賤民們身上的皮,哈哈,你放心,我剝過一百三十三張活人皮,技術很好,一定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你說過的你做過的,我都會全部千倍萬倍地加在你的身上,哈哈……」
這一番話,怨毒至極,狠辣至極,咬牙切齒地說出來,周圍的空氣都為之寒冷。
孫飛聳聳肩,不置可否。
「哈哈,怎麼?現在怕了……哈哈,已經晚了,我早就說過,你應該之前就殺了我,你不殺我,你會後悔的,哈哈,現在已經遲了,」看到孫飛不說話,巴頓更加得意了︰「哈哈哈,你敢殺我嗎?敢嗎?哈哈,殺了我啊,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哈哈,敢嗎?,你不敢,真可悲,哈哈,殺了我啊,殺了我啊……」
咻!
一道銀色劍氣流光般破空而出,洞穿了巴頓的心髒, 出一蓬鮮血。
「呃……你殺了我啊,你不敢……你……你……啊啊?你?……你竟然真的敢殺我,你……」
狂暴挑釁之中的巴頓還在有恃無恐地挑釁,突然之間只覺得眼前銀光一閃接著心髒一涼。
低頭一看,只見自己的胸前被擊出一個碗口大的透明窟窿,心髒成了碎末,一股乏力的感覺和生命力迅流失的感覺涌上心頭,他大腦之中一片空白,不敢相信,香波王竟然真的敢殺自己,竟然真的敢在牧守鮑耶和這麼多神職人員的注視之下,真的殺了自己。
前所未有的驚恐和後悔瞬間涌上腦海,他驚駭欲絕地尖叫了一聲,噗通一下跌在門板上,徹底死了。
四周的空氣頃刻之間變成了凝固的萬載堅冰,死一般沉寂。
沒有人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幕。
軍營中央。
孫飛神態從容無比地慢慢收回剛才出劍氣的中指,又很奇怪地吹了吹中指,然後才扭頭笑著對巴蒂斯圖塔說道︰「右執事大人也看到了,是他剛才哭著喊著要求我殺了他的,說起來也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呢,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听到這麼變態的要求,所以只好滿足他了。」——
恩,昨天出了點事情,所以只一更。
今天至少三更。
感謝︰陰霾天、你知道你懂的、我心真誠、天下123456、幻暝之殤、1ib1981諸位大大的捧場。a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