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別裝了。明天打,會更疼!」白狼王鐵著臉對趴在床上的連紫說道。
而原本還迷糊著的連紫,卻很不情願的起身坐了起來,嘟囔道︰
「連紫本來就沒準備騙你嘛,我只想給眾人和自己都留一個台階而已。」原來,連紫是醉了,但絕不像她所表現出的那麼厲害,而且當她回到寢帳後就服用了醒酒丹。
「閑話少說,跪到床上,把抬起來。棍子十下,鞭子二十,自己選!」
連紫哭喪著臉,慢慢的跪到床上。突然她將枕頭遞給白狼王,「用這個最粗的打吧,一千下都行!」一臉的天真和可愛……
「啊」小侍女們听到了一陣鬼哭狼嚎般的大叫聲……
深夜,連紫像一床被子似的壓在白狼王身上,朝天。從那天晚上,連紫主動摟抱白狼王後,連紫每天夜里都喜歡抱著這個「大玩具」睡覺,而今天她的是不敢著地了,只好死皮賴臉地爬到白狼王身上。
「阿紫,知不知道老子今天為什麼打你?」
「知道啦」
「說說,錯了的話,呵呵……你可能得趴上半個月了!」
「不是因為阿紫偷騎了你的馬,不是因為阿紫在大宴上摔碎了酒杯,不是因為連紫對你說話不敬,不是因為連紫的《女兒吟》……」
「哦,都不是,那是什麼,俺到要看看,小狐狸到底能不能猜出老狼的心思。」
連紫繼續道︰「……是因為,連紫在外人面前,太顯眼了,太露才了,不會收斂自己!」
「哎,你都知道了還犯!看來還是打得輕啊。」
「別打了,別打了,連紫也是剛剛才明白的,連紫怕疼,哼哼」說著說著,連紫就作勢欲哭。
「別裝了,打的時候都沒哭,現在再哭也沒人信了。老子不會再打你了……但你一定要給俺記好,做一個上位者,都要學會隱忍自己,讓人不著深淺。知道嗎,在草原上最好的獵手,不是力量最大的,不是騎術最好的,也不是箭術最好的,而是那個最會藏的……卓瑪身子骨弱,可能生不下孩子了。而老子相信你一定給俺生養出一個草原的小霸主,而作為一個王者的母親也不是誰都能當的,你有些地方還不成熟啊。」
連紫心中猛地一顫︰自己早就服下的絕根散,怎麼可能再生孩子呢,是不是該向他坦白呢?
白狼王突然感到連紫箍在自己身上的四肢猛得一緊,而連紫的心跳也怦怦地像打小鼓似的。其實對于白狼王和連紫這種‘人精’,只要是對方不故意掩飾,很多事只憑幾個表情,就能估計出個大概,至少問題是出在什麼方向,是可以猜得**不離十的。
「沒事的,沒事的,老狼會一直護著你的,老狼會一直護著你的……」這句好像是沒頭沒腦的話,總算讓連紫的心又平靜下來。雖然剛被白狼王打了,但連紫卻再次肯定,能遇到白狼王,是自己一生最大的幸運!
清晨連紫一瘸一拐地來到了蘇晨所住的偏帳,此時蘇晨也起來好長時間了。看到連紫,蘇晨只是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她,什麼也沒說說什麼話也不合適啊!
「啊那個那個,我昨天夜里跌下床了,呵呵……呵呵呵……」連紫表情很不自然地大笑。
而蘇晨也是很配合地點著小腦袋。
可心里有鬼的連紫總覺得蘇晨一點誠意也沒有,而且心里似乎是再嘲笑她︰「算了啦,連紫是給白狼王打了。可那又怎麼樣,你想被打,還沒有哩!嫉妒了吧?眼饞了吧?哼!」
蘇晨總算是被這只有點刁蠻的小狐狸給逗樂了,掩著嘴笑了起來。而連紫竟然也憋不住笑了起來。最終兩個姑娘都前仰後合地大笑起來,好不爽快。從這一刻起,她們之間的心結沒有了,並隨之建立起一種友誼,而在以後的歲月中,這種友誼在兩人精心的呵護下,不斷地滋長、壯大,以至最終超越了生死、輪回!
「今天的乏力散呢?」剛止住笑的蘇晨很不合時宜的問道。
連紫狠狠地瞪了一眼這個沒眼力勁的死丫頭,說道︰「你以為連紫欠你的呀!前幾日是看你被人綁了那麼久,臉色憔悴,如果再不管得話,很可能得生場大病呢!這乏力散是以犧牲人的體力為代價,大大提高人體的自愈能力,連紫這幾天得天天吃,好讓自己的……那個……早點好,沒多余的分給你了。」
蘇晨也感到自己剛才的話多麼沒趣啊,連紫妹妹怎麼可能會害自己呢?從一開始,她就在不停地幫助自己啊!由其是給自己解了**廢功散,這可是比山高比海深的恩情,可現在,自己一點報答她的方法也沒有……
接下來的幾天日子,蘇晨過得很愉快。跟著小侍女們,做些雜活,順便學著些布蘭語,有時割皮制衣,連紫也會幫著大家一起做,讓蘇晨一點下人的感覺也沒有(這也是小侍女們為什麼這麼愛戴連紫的原因),還有就是同斯琴格爾一起陪著連紫騎馬練刀。她是絕頂一流高手,在大營內武道能在她之上的絕超不過五個,而這種武力上的強大是草原人最為看重的,所以她在白狼部大營內獲得了僅次于牙將的尊重。
有一天,在白狼王的大帳內。
「非要回去嗎?」連紫一邊服侍著白狼王穿戰甲,一邊問道。
「嗯,事情有些急。」白狼王回道。
「我也一起回老營吧,弄不好你兩個月都回不來了。」
「呵,這回要一人三匹快馬,換馬不換人地連夜趕路。就算你能受了嘍,你那剛好的,還得再磨爛了不可。」
「又瞧不起人家!」連紫嘟著小嘴道。
「我走之後,大營交給鐵利洪掌事,可有些南征的將領就快回來了,要是萬一他們不服鐵利洪的管束,你給鐵利洪幫襯著點。」白狼王一邊說著,一邊走出大帳,向早已準備好的衛隊走去。
「連紫知道了。」連紫也跟了出去。
上了馬的白狼王,突然想起了什麼事,俯身捏了捏了連紫那一臉離愁別緒的臉蛋,說道︰
「好好玩兒,啊,別把俺的帳子給拆了就行!呵呵,駕」說完一揮馬鞭,大隊人馬揚塵而去。
「才不會呢,竟會冤枉好人!」唉,小連紫真是蒙受了具大的‘冤屈’啊,至少她還從未想過拆了大帳!
白狼王言猶在耳,但壓不住興奮的小連紫就在寢帳里蹦噠起來了。
「耶」也不月兌鞋,就向大床上一撲,來了式小狗打滾兒。然後,兩腳左右互蹬,幾下就把兩只小靴子給卸下來了,雙腳一揚,「乓、乓」,鬼知道落哪兒去了。臉蒙在枕頭底下,傳來了「嘻嘻嘻」小巫婆般邪惡的笑聲。隨後翻身,爽爽地把自己劈成了一個大字,盡全力擠佔著床上的每一個空間。折騰了足足一頓飯的功夫,連紫的小腦袋又耷拉下來了︰
「沒勁哩,對了,找蘇晨一起過來玩。我真是笨,兩個人一起玩才有意思呀,噫嘻嘻嘻嘻嘻……」
沒用多長時間,打著赤腳的連紫就將蘇晨不知從哪里揪到了寢帳。
「干什麼,干什麼,你今天吃錯藥啦?」一頭露水的蘇晨沒好氣的問道。
「告訴你個天大的好消息,白狼王回老營了,沒兩個月是回不來嘍,從今天起阿紫就是這座大營真真正正的大王了……」
「說真的,晨兒沒覺得這是多好的消息……呵呵呵。」蘇晨是被連紫時常的惡作劇給整怕了,以前有白狼王在,她還收斂點。今天白狼王走了,蘇晨可能要倒大霉嘍。
「好了,好了,連紫向你發誓,以後再也不作弄你玩了。我們以後就一起雙劍合並,蕩平整個白狼部大營,哈哈哈哈……來,到床上我們各拿一個枕頭,一較劍技如何,哼,想當年阿紫為練就一手化枕為劍的功夫,不知撕爛了多少枕頭。唉,可惜現在舉目天下間,連紫已經沒敵手了,這才是高手的悲哀啊!」說著連紫已經跳到床上,拎起一個枕頭,平目遠望,還真有一種寂寞劍客的風彩。
「啊,連紫兄高才,晨兒自嘆弗如,我們不如就此別過罷。」說著蘇晨一躬身拱手,假模假式的也是很有點謙謙君君子的味道。心里卻想道︰「開玩笑,這里你和白狼王天天睡在一起,我上去算怎麼回事,你不怕羞,我還怕羞哩!」
「你不願與阿紫一較‘枕技?’」
「嗯!」蘇晨點頭道。
「真的?」
「真的!」
「果真?」
「果真!」
「確定?」
「確定!」
「不後悔?」
「不後悔,唉……你有完沒完,不理你了。」說著蘇晨轉身就要離去。
「嗯,看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哈……………………」連紫向雙手哈了口氣,兩只小爪子就像人家蘇晨的胳肢窩伸去。
「啊呵呵,呵呵呵呵,好你個死丫頭,這可是你逼我的。」說著蘇晨就拿起另一個枕頭向連紫砸去。但誰知小狐狸早有準備,提身幾個翻滾,就又上了床,還順手拿起早已放好的枕頭,猛地一擋。「澎」好大的雙枕交擊的聲音。
「 彭……」白狼王寢帳里,兩大高手的對決開始了。
連紫一佔地利,二佔枕法刁專,出其不意。蘇晨的枕枝,則全靠生生高出連紫兩階的武道底子,一力降十會。兩人正好打了個平分秋色,不分上下;這真是下山虎遇到了上山虎,潛水龍拼上了旱地龍啊。
正當連紫以一技‘大長蟲’擺尾欲橫掃蘇晨的中路時,而蘇晨也想用一技‘熊瞎子’拍山奪取連紫的下盤。「 !!!」這回兩個枕頭算是玩完了,羽毛迅速散到整個大帳,正好渲染出兩位絕世高手惺惺相惜的氣氛。連紫無比正重地重新審視了這位對手好‘枕’法!
蘇晨看到連紫的這個怪表情,總算是使勁繃住了嘴才沒笑出來。
突然,連紫一個轉身,伸手欲取被子。「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嘿嘿嘿……一代劍客……不不不,是一代「枕客」蘇晨今天就要亡于我手啦!」
但連紫卻忘了另一句話︰一寸短,一寸險!「嗖,嗖」連紫那不知扔到哪兒去的兩只小蠻靴,一前一後,正好擊中了背過身的連紫的。
「哎唷!蘇晨你個卑鄙小人,你敢使暗器。你就不怕被天下英雄恥笑嗎?」
「呵,晨兒本來就是個小女人。而且你這個不害臊的顰丫頭,早已是人人得而誅之的江湖敗類了,你戲耍我的次數還少啊……」
可當蘇晨的述苦大會才開始,連紫就突然吱溜一下穿出了寢帳。
「唉,連紫怎麼了?」傻傻的蘇晨剛問了一句,就愣了,整個寢帳猛地向她壓下。
「咳咳……連紫!!!!!」灰頭土臉的蘇晨終算明白了,連紫為什麼讓她進寢帳時別帶面具了︰「咳咳咳,現在我的樣子一定像個女鬼!」
「哈哈哈哈哈!!!」計謀得逞的連紫,現在太感謝白狼王了,要是沒他提醒,小狐狸還真沒想到拆大帳這麼好的主意!
隨著白狼王的離開,連紫和蘇晨之間的戰爭,就經常以各種千奇百怪的方式上演了。互有勝負。連紫非常開心,而被連紫帶壞的蘇晨也非常開心。
那個受了連紫大恩的老工匠常伍,也趁這個時候給兩個姑娘做了很多玩具,什麼‘九連環’、‘開心鎖’、‘十八羅漢’、‘八角球’等各種益智玩具花樣百出,而出人意料的是,平時飽受連紫「壓迫」的蘇晨卻每每都能先把這些這些玩具解開。
但連紫從未因此氣惱過,相反她雖然輸了,但也是很高興的。連紫從不在意一時一事的得失,她的眼光在于自己長遠的發展上,她的信心在于自我控制的能力。還有一點,連紫可能還未意識到,其實連紫一直在討好蘇晨。她一直在像蘇晨施恩、示才、示好、示頑、示刁甚至是示丑。在連紫心里有一種強烈的自卑感,因為她被人玷污了。雖然白狼王容了她,護住了她,但她還是希望能得到更多人的承認、認可和接納。而如果天生美貌、武道天才又是同出于豪門世家的蘇晨能成為自己的好朋友,那連紫的那顆破碎的心就會好受許多了,當然更重要的是蘇晨到現在還是完壁之身哪!
唉,我們可憐的小連紫啊!
在白狼王離開的第七天,蘇晨在練武場上對連紫說︰
「阿紫,你的刀法招式很不錯,但我看你好像根本沒修習過內功,這怎麼可以呢!女孩子天生在外家武道上就弱于男人,如果再不練就好的內功,那以後就算見了一般的武士都會吃大虧的。要不我將清心觀的內功傳給你吧。」蘇晨很隨意的說道。
「好……好!」連紫听得有點傻了。
「哎呀,不行,清心觀的內功是不能傳給外人的……」蘇晨皺起眉頭說道。
「是啊,要不……」
「對了,你加入我們清心觀不就得了。當我的師妹!」
「可……當然可以!」
「走咱們向清心觀的方向拜一拜,你就算入門了!」
「啊好!」說著連紫就被蘇晨拉到一處空地,叩拜起來。
天地作證,這回連紫真的沒有騙蘇晨,是蘇晨自己將功法給她的,雖然連紫這幾天就準備著向蘇晨騙功法來著,什麼苦肉計、假途伐虢計、連環計,想得是一套一套的,可人家蘇晨就這麼白白地將功法給她了,還另送連紫一個頂好師門。小狐狸,這回是有點枉做小人了。
當然蘇晨本人就已是木慈師太的關門弟子了,她背著師門,收下了這個師妹,當然是不合規矩的,甚至到時還得受罰。但「小武痴」哪知道這麼多哩,她覺得自己喜歡連紫,她的師傅也一定會喜歡連紫的。最重要的是,蘇晨想報恩哪!
「我修習的功法叫做《水木真經》,共分層九重,晨兒現在也只是修練到第六重,後面的三重,師傅怕我操之過急,會走火入魔,就沒給我。一般,配合著我們清心觀的劍術,練到兩重就可成為二流高手,練到四重就能成為一流高手,練到六成就是絕頂一流高手了。當然如果劍術,太差或太好的話,就不能這麼排了。《水木真經》並不能以氣殺敵,它的作用在于提高女子的速度和力量,另外還有自我療傷的功效……」
連紫很認真的听著,一點淘氣、作怪的樣子也沒有了。就這樣連紫用了三天時間,總算是把前六重《水木真經》給記得滾瓜爛熟了,還捎帶著向蘇晨學了幾式清心觀的劍術。
蘇晨和連紫是越混越熟了。一個月後的一天,在四下無人的草坡上,蘇晨向連紫說︰
「連紫,我覺得你很奇怪。」
「咦,連紫哪里奇怪了。」完成了一天武道修習的連紫,平躺在草地上,正看著被夕陽染紅的雲彩。
「你有時比小男孩,還淘氣,還會欺服人;有時又能像我師傅那樣沉穩;有時你比誰都貪玩兒;有時你又比任何人都刻苦;有時你像個很可愛的女孩子;有時你又像一個威風凜凜的女王。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都是……不懂了吧,我這就叫做‘自然之心’!其實人是由各種各樣的**組成的,兒時,小孩子不會控制**,就會做出很多荒唐事;成人後,人們又只會壓制這些**,以求服合人情世故對自己的要求,但是這樣做的人一點靈性也沒有了。而連紫卻可以通過各種方法讓自己的幾種**都釋放出來,同時又能牢牢地將它控制住為我所用,而釋放出來的每個**都是一個個的「真我」,它們可以和各種不同的事物發生共鳴,從而連紫就能比別人知道得更多,看得更深,領悟得更快了!心靈就好像同自然萬物溶為一體似的,故曰︰‘自然之心’。」
「哦,我也听師傅講過類似的話。但師傅強調的是‘本心’和‘專一’。」
「呵呵,師傅她老人家講得是武道,講究‘精神集中專一’,連紫所用的是治學之道,講究‘隨性而習,萬法自然’,所處的立場不同嘛。」
「哦,是這樣。你知道的真多啊!」其實蘇晨還是有點似懂非懂的,但也沒興趣再往下問了。
「還有件事情……晨兒不知當問不當問,我怕你生氣。」蘇晨咬著嘴唇問道。
「嗨,連紫的《女兒吟》你不是都听過了嗎,我還有什麼好瞞著你的,你問吧。」連紫的雙眼一直沒離開天空中泛著金紅的雲彩。
「你為什麼能想得那麼高,那麼大,什麼‘折戟戲蒼龍’,什麼‘看千古變遷一片鴻蒙’,晨兒就沒這麼想過,我覺得那是男人才想的事……」
「其實男人能比得上連紫的志向的也不多哦,你不讓我想得高點大點,我還有勇氣活下去嗎?」連紫緊盯著雲彩的眼楮有些濕潤了。
蘇晨的心猛地一緊,然後緊跟著又是一疼,她很後悔,自己踫到了連紫的‘傷口’。
但連紫又接著說道︰「連紫喜歡看雲彩,但連紫最喜歡的是仰望星空。只有看到那滿天的星辰,連紫才能感到自己的渺小;只有意識到在千古、萬古以前它們就存在了,連紫才能感到自己的生命是如此的短暫。自己再大的苦難與傷痛,在這偉偉的星空下是多麼的不足道;自己的生命是如此短暫,好像如浪花般立刻就會消逝了,根本不用麻煩自己來結束它!‘人生五十年短暫,白駒過隙,如夢似幻。’連紫想趁著人生這短暫的一刻,多做點有意思的事情,呵呵呵……」伴著笑聲的一行眼淚從連紫的左眼輕輕地流出。
蘇晨見連紫哭了,急忙說道︰「誰說人生短暫了,如果你去修仙的話,說不定能長生不老呢!」
「別哄阿紫了,仙狐鬼怪都是騙人的,世上哪里真有那種事。」連紫急忙擦干眼淚,她不想讓蘇晨為難。
「真的,真的,我向天發誓,如果晨兒騙你,就讓晨兒將來嫁個滿臉長瘡的地賴子。我小時候,就家里就曾請過仙人給我看看有沒有修仙的資質,結果那位仙長說我是半點靈根也沒有,根本無法修仙。但也是因為沒有靈根,修習內功時就可以不受靈氣的干擾,反而可以成為一個武道天才!所以才將我推薦到清心觀。要知道一般人或多或少都是有點靈根的,只是都是人階末等而已,沒人會收他們為徒的,就算想修練一輩子也最多達到練氣一兩層罷了。還有,大派的修仙者是一般不許在凡界隨走動的,就算到我們凡人的地方辦事,也絕不能讓人看到他們使仙術,否則正、魔、邪三道都會追殺他們的。」
連家家學雖深厚,但也的確是有點死板,正所謂「子不語怪力亂神。」所以連紫從小到大都被告知修仙之說都是假的。但連紫看蘇晨說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像說謊,而且蘇晨哪是個會撒謊的女孩呀!
「修仙,修仙……那到哪兒能找到仙人?」有些興奮的連紫一翻身,握住蘇晨的手,急切的問。
「應該在一些名澤大川吧,我也不清楚,不過師傅應當知道的,我們以後可以問問她!」
連紫的心涼了半截,心里想︰哼,咱倆還回去問師傅呢。光是把你送回中土,就能把連紫為難個半死,現在連紫還沒想到什麼兩全齊美的法子呢。總得讓白狼王給眾人有個交待呀。
「算了,算了啦,要不連紫教你首歌吧!」連紫不知不覺間有了點興致。
「好好好!你就教我那首《女兒吟》吧,可好听了。」沒心沒肺的蘇晨說道。
連紫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而蘇晨也立刻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
「對不起……」蘇晨低頭說道。
連紫眉頭一展,笑道︰「沒關系啦,不過連紫自己已經將《女兒吟》的曲子和歌詞忘得七七八八了,前些日子想試著整理一下,結果再也翻寫不出譜和詞了。呵,這種情況,我也听說過,由其在作長詩,作曲子的人中經常出現。連紫現在教你一首自己兒時學過的一首沒名子的歌,小時候,當連紫心里覺得憋屈、不高興時,就會唱它,听著。」
「嗯。」蘇晨應道。
「………………
讓溫柔隨波而去
愛是那河流。
讓靈魂四分五裂
愛是那刀鋒。
那無止境渴求的
便是愛。
以愛媲花,生命之花
我們便是那種子。
畏懼挫折
你的心不再雀躍。
畏懼醒來
你的夢送走機會。
因為害怕欺騙
而緊閉心靈。
因為害怕死亡
而無法活著。
漫長夜晚,獨自一人;路途遙遠,無人相伴
就在以為
愛不會降臨之時
請回憶起來吧
哪怕冬天被深埋雪下
在春日的愛意下
種子總會開出鮮花。
………………」
「什麼嘛,你還是那個死樣子,一點都不害臊。女孩子家怎麼能天天嘴上說那個字……」羞紅臉的蘇晨嗔怪道。其實她剛听到第三句,就將耳朵堵上了。
「哎呀,蘇晨,你天天腦子里都裝的是什麼啊!父母對子女的是‘疼愛’,朋友之間的是‘友愛’,夫妻之間的是‘恩愛’,能以愛親人的心情來對代別人是‘仁愛’,能以愛自己的心情來關懷別人是‘兼愛’,像大地那樣滋養承載萬物是‘博愛’,哪有一點不能說出口的。」‘辯才無礙之士’連紫反將了蘇晨一軍。
「好……好像是這樣……」蘇晨還是沒認同連紫的話,但她就是那種不喜與人爭的性子,只好說出了有點違心的話。
「來,跟著我一起唱。」連紫趕緊趁熱打鐵。
「嗯!」確定四處再無他人的蘇晨,紅著臉,帶著一種難為情,還有點興奮,有點期待的,壞壞的感覺,隨連紫唱道︰
「…………
讓溫柔隨波而去
愛是那河流。
讓靈魂四分五裂
愛是那刀鋒。
…………
…………」
兩位風華絕代的少女,就這樣一天天度過了她們一生中最快樂的日子。而連紫更是在蘇晨的陪伴下悄悄地迎來了自己的生日,踏上了她十八歲的征程……
(歌曲改寫自動畫片《歲月的童話》,還有小豬這章寫了七千六百字了,大家能不能給小豬點推薦票。雖然這是三天寫完的………………汗顏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