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相處的還蠻好的嘛?」
「誰?」黑衣女子顯然沒有想到自己身後沒被人模進道如此距離,都沒有發現。當心下大驚,一個敏捷的轉身,手上瞬間出現一對短劍,猛的相後扎去。
可是當初短劍刺到一半之時,她便感覺自己的手腕被對方一把抓住。對方手臂的力量驚人,就好像是鐵鉗一般,緊緊的將她的手抓住,無法動彈絲毫。
「黑玫瑰,是我。」
黑玫瑰聞言,這才抬起頭來向其臉部看去。一頭黝黑的頭發之下是一張秀氣的臉龐,帶著絲絲的淡然,好像什麼事情都盡在其掌握之中,不能使其產生絲毫的慌亂一般。
「方同,你終于回來了。」話音剛落,一道雪白的身影瞬間撲了過來,一把將方同抱住。
「恩」方同輕笑的點了點頭,拍了拍尹蝶惜的肩膀,亦是自己沒事。
「團長,你沒事就好了。」見到尹蝶惜和方同這般親熱,有些清冷的黑衣女子,輕笑的說了一聲。隨即轉身退出了房間。
尹蝶惜這才意思到自己的不妥,趕忙一把松開摟著方同脖子的雙臂。有些嬌羞的低下頭,雪白的項頸呈現出一片緋紅之色。
「方同,你沒事吧」半響之後,這才輕聲細語的問道,與以往那百變魔女的性格卻是大不相同。嬌羞的神情,微紅的臉頰,加上閃動著的修成睫毛。端端是無比誘人,好像是一個熟透的櫻桃一般。散發著甜蜜的味道。
「我能有什麼事情?呵呵……不需要擔心。」方同笑著松了聳肩。「對了,阿姨她怎麼樣了?」
「謝謝你,方同,我媽現在的情況已經好了很多了,臉色也紅潤了不少,昨天她還清醒了一陣。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才好。」尹蝶惜滿是感激的神情看著方同。
「若不是因為你及時趕來的話,恐怕我媽還有我都……」想起數日之前的種種,不知不覺之間,尹蝶惜那皓月般的眼神之中,已經閃動了起來。眼見著淚水便要奪眶而出。
「這種事情沒有什麼好感謝的,若不是你對我好,我也不會對你好。而且我覺得我應該感謝你才是,你給了我一種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從來不從有過的輕松和快樂,讓我真真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不再感覺那麼的孤單。」方同眼神怔怔的看著窗外的星空,嘴角帶著絲絲揮灑不去的微笑。
听到方同的話,看著方同那淡淡的微笑,尹蝶惜的心里頓時也覺得暖暖的,一時間覺得幸福溢滿心間。嘴角也不自主的流出了絲絲甜甜的笑容。
只是對于方同的話的理解卻有些出入。尹蝶惜以為方同所說的「這個世界」的說法是,因為方同從小被人冠以「聯盟廢物NO.1」的稱號,不管是在家,還是在學校飽受身邊人的排擠。加上自幼就沒有母親,這才覺得特別的孤單,這才有這麼一說。
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是,也想不到的是,方同原本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有另外一個世界穿越而來。
兩人就這樣一個看著窗外的星空,另外一個看著那個看著窗外的人。怔怔的矗立了盞茶的功夫之後,兩人這才回過神來。
「對了,方同,風兒呢?」感受到方同那看來的目光,尹蝶惜不禁覺得臉上發燙。這才轉移話題的說道。
之前尹蝶惜和其母被方同放進了邪魅之中,有那個奇怪的碧綠色小人駕駛者沖出了眾人的包圍,沖向天空。身後的跟著白雲聖者和鐵臂聖者,以及一大群的青龍機甲。
若是單純的論速度,邪魅的速度也許比青龍家族的青龍機甲要快很多。但是和聖者比起來,卻還是有所差距。只不過因為有著邪魅體表的防護罩保護,所以就算是白雲聖者和鐵臂聖者的速度比邪魅要快,卻也奈何不得尹蝶惜他們。
只是根本沒有辦法將之甩月兌,幾經周折依舊沒有辦法、就在尹蝶惜極為的焦急之時。邪魅帶領著白雲聖者和鐵臂聖者進入了一片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的碎石帶,其中的一塊巨大的碎尸之上。
尹蝶惜覺得奇怪的是,這塊隕石在自己和邪魅進入的時候還沒有人任何的異常。可是當緊追而來的白雲聖者和鐵臂聖者進入之時,異變瞬間發生。
一層層濃郁的白霧瞬間將兩人完全的包裹著,隨即瞬間消散開來,好像沒有任何的作用一般。落在尹蝶惜的眼中,就只見白雲聖者和鐵臂聖者在進入隕石的瞬間,兩個人便怔怔的呆在了原地。一步步的在原地打轉,直到邪魅帶領著自己離開之時,白雲聖者和鐵臂聖者卻猶若視而不見一般,任由其離去。
尹蝶惜當時便極為的不解,最後邪魅便帶著自己來到了這艘偽裝的戰艦之上,見到黑玫瑰,可是卻沒有見到風兒,他也問了黑玫瑰。只是黑玫瑰也不知道。
直到此刻見到方同,卻依舊沒有見到風兒,所以這才有些好奇的問道。一向喜歡膩在方同身邊的風兒,此刻卻不見了蹤影。
「風兒她太累了,她可能要休息一段時間才能見到。」聞言,方同先是微微一怔,表現出些許的不自然,但是瞬間就收斂了起來,輕笑道。顯然風兒為了救自己,所以消耗掉了身體之中的元氣,這才陷入了沉睡之中。
對此方同感到有些內疚,畢竟方同是把風兒當作親人一般的對待,而不是單純的一件法寶的器靈。同時也深深的覺得自己的實力不夠,使自己數次面臨著危機,以至于連風兒都陷入了沉睡之中。
「風兒,她到底怎麼了?」听到方同的話,尹蝶惜當即一把抓著方同的胳膊,神色焦急的問道。對于風兒這個‘女兒’尹蝶惜自然是喜愛之極,甚至把它當作自己的女兒一般對待。現在听方同的語氣,風兒好像出了什麼事情。她怎麼弄不著急。
「沒事,蝶惜,過一陣我保證讓你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風兒。」方同笑了笑。
「我想現在我們還是去看看阿姨吧對于病她所患的病還是越早治療越好,變得遲則生變。」似乎想到了什麼,方同當即面色沉著的說道。
「呃……好吧」听到方同保證風兒沒事,加上自己母親的病癥不能托,尹蝶惜這才將風兒的事情放在一邊。想起之前方同那神秘莫測的治療手法,以及那立竿見影的效果,對于方同能夠治療自己母親的病,尹蝶惜自然是深信不疑。
「你的醫術是從哪里學來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奇特的治療之法。」回想起之前的一切,尹蝶惜不禁有些好奇的問道。
「哦,那是我在小的時候,遇到了一位奇異的老者傳授予我的。那是古中國公元前歷史上曾經出現過的一陣針灸之法,玄奧異常,就是比現在的醫術也有其獨到之處。只是以前沒有什麼機會施展罷了。」方同微微一笑,隨口胡謅道。
不是方同不想告訴尹蝶惜真相,而是修真界的事情對于這個科學的世界來說,實在是有些太過匪夷所思。
「經你這麼一說,我到是想起來,古中國的歷史上還真的出現過這種神奇的醫術,當時還以為那時的科技是實在是太落後了,這才想起用這種更趨向于心理安慰,而非實質性的治療方法。今日看來,這古人的思想和智慧還真是使人無法理解。」听到針灸治療,尹蝶惜不禁眼前一亮,若有所思的說道。
「任何時候,任何人的智慧都自然有其獨到之處。」方同點了點頭。
「不過你這家伙的運氣怎麼就這麼好,就連這樣的奇人異事都可以遇到。而且還這麼年輕,就成為了聖者。真是……」回想著方同的種種,尹蝶惜這才發現,眼前這個以前自己的學生,已經遭到了一個自己完全無法企及的境地。
「額……這個嘛就是人與人之間的不同之處吧」听到這樣的贊許,方同面無表情的回應道。
因為方同自己是穿越來的修真界的修士,起點本來就比這個世界的人高。所以說人與人之間的不同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可是落到尹蝶惜的眼中那就不一樣了。
「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一夸你你還拽上了。」見到方同那面無表情的臭屁樣,尹蝶惜沒好氣的說道。盡管如此,嘴角卻還是笑容不減,反而更勝。心下也認為方同卻是有這樣的資本說這樣的話。
對此,方同自然不會給予回應。
兩人剛走到一間房門之外不遠處,頓時方同臉色大變。身形一閃之間便出現在了白色的金屬房門之前,一掌拍下去。頓時房門自動打開,方同瞬間便進入了房間之中。
見到方同如此焦急沖進房中,尹蝶惜先是一怔。瞬間想起來,這間房屋不正好是自己母親所住的房間嗎難道……
想到此處,尹蝶惜當即緊隨起頭沖入了房中。卻見自己的母親此刻除卻額頭上一點藍光之外,渾身都被黑氣包裹著,在沒有任何外力的作用下,懸浮在半空之中。
身體的四肢亦是不斷抽搐著,眼神之中正冒著絲絲綠光。整個人顯得恐怖之極,好像是神話傳說中那虛無縹緲的惡魔一般。
而此刻,方同卻是一手正抵住尹蝶惜母親的頭部,陣陣藍色的元氣不斷的由其手心傳向其體內。另一只手亦是釋放出陣陣的元氣,將尹母完全的包裹于其中。
「出去,將門關好。守在門口,不管听到什麼動靜,不要讓任何人進來,你也一樣。」方同那嚴肅的聲音傳來。
「可是……」見到自己母親這般模樣,尹蝶惜要寫猶豫道。
「快」方同一聲暴喝。
感覺到方同那語氣之中的震怒,尹蝶惜當下不再猶豫,沖出門外乖乖的將門關上。雙手緊握著,守在門外,嘴里不斷的念念著什麼。
而房間之中卻是另一番景象,在尹蝶惜將門關上的瞬間。方同將自己左手的元氣散去,頓時一股幽暗冰冷的氣息充斥在整間房間之中。
一道道的黑氣就好像是一道道人形的游魂一般,不斷的在房中游走。發出陣陣哀嚎之聲向著方同沖去,可是接觸到方同體表那層藍色的元氣防護瞬間,便消散開來,重新的化為絲絲的黑氣。
這些黑氣在房中翻滾之間,又再次的形成了一道人形黑氣,與之前的游魂一般無二。向著方同再次的開始新一波的沖鋒。
這些人形游魂一般的黑氣,便是一道道邪念體。若是沒有元氣護體的話,被其侵入體內,輕者當即神識混亂,重者直接神識消散,成為一具行尸走肉。
這也是為什麼方同一進入房間之中,便用元氣將之包裹住,同時將尹蝶惜斥退原因。
免得其擴散出去,波及到其他人。因為這些邪念體會不斷的向著距離自己最近的人涌去。若是不懂防護之法,或者驅散之法,被其反復不斷的沖擊,早晚都被侵入體內。
「還好我留在其額頭之上,護住其神識的元氣還沒有被沖破。不然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怕也無濟于事了。」神識查探之間,方同暗自慶幸道。但是片刻,方同的眉頭又皺了起來。
「之前在尹晨星的時候,我便用元氣將她體內所有的邪念鎮壓住了。按理說她數十年都熬過來了,沒理由在我施加了元氣禁錮之後,就在這短短半個月不到的時間里便被這些邪念沖破才是」方同不解。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其她的原因嗎?」方同不禁皺眉思索了片刻,卻找不到絲毫的頭緒。
「算了,還是先盡全力將部分的邪念驅除其體外再說吧」
當即,方同深吸一口氣。龐大的藍色元氣瞬間由方同的體內擴散而出,形成一道道寒光閃閃的寒晶劍罡。寒晶劍罡在房中一陣的飛舞,在房間四周的金屬牆壁上留下了一道道的劍痕,細下一看,卻是一座座陣法。
這些陣法密密麻麻的遍布在這間不大的房間之中。同時,方同翻手之間,手上出現了一顆拳頭大小的乳白色晶石。方同雙手一道寒光閃過,原本拳頭大小的晶石瞬間化為數十塊大小不等的小晶石。
方同將之一把拋出,在元氣的引導之下,分別落在一座座小型陣法的正中央。方同揮手之間一道道元氣涌出,瞬間落到這些陣法之上。
只見這些元氣落到陣法之上,就好像是火柴落到了蠟燭之上一般。陣法在瞬間便被點燃,陣法活絡了起來。
陣法以陣中的晶石為引,自動的吸收這空中的元氣,禁錮著這一房間之中的空間。在這陣法的作用下,原本不斷游走在房間之中的人形黑氣,卻好像是陷入了泥沼一般,絲毫都動彈不得。
方同再次故技重施,以尹母的身體為中心。刻畫出了一個相對與四周陣法要大上許多的陣法,運轉之下,將尹母禁錮于其中。
將這一切都布置好,方同這才吐出一口氣。王口中送了一把元氣丹,手上更是出現了一塊上品晶石。體內的《奕劍練神術》快速的運轉,抓時間恢復著體內的元氣。
盞茶的功夫之後,方同將手上的上品晶石一收。雙手五指張開,每一道手指之上都凝結出一道藍色的元氣細針。方同身形圍繞著尹母閃動之間,將一陣陣的細針有尹母的頭頂開始扎入其體內。
每扎入一根元氣細針,尹母的身體之上便有一股黑氣冒出。細針周圍一片便恢復正常的顏色,不再似之前那般,漆黑無比。方同的身影閃動之間,不斷的將元氣細針扎入尹母的體內。
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方同微微的松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之上的汗水,臉色顯得有些蒼白。
翻手之間拿出一個玉瓶,倒出一把元氣丹塞入口氣。同時拿出一塊上品晶石開始恢復元氣。
再看此時的尹母,密密麻麻的細針扎滿了尹母的整個腦袋,就好像是人頭上生長的頭發一般的密集。就來拿眼楮、鼻子、耳朵等處也不例外。沒有絲毫的遺漏之處,可以用漫山遍野來形容。
當然,尹母頭部的邪念在這些元氣細針逼迫之下,完全的由頭部驅逐了出去。而方同的想法也就是由上而下,一點點的將寄宿在尹母體內的邪念逼出。
也虧得是元氣細針,若是用真正的銀針來扎。怕是體內的邪念還沒有被逼出,人就先被扎成一塊布料了。
「蝶惜妹妹,這都三天過去了,團長他還沒有出來嗎?」身材高挑,一身黑色制服的女子—黑玫瑰,手上端著一些事物,看著一動不動站在門口的尹蝶惜,不禁有些擔憂的說道。
尹蝶惜面色憔悴的點了點頭。這三天以來,尹蝶惜寸步不離的站在門口。滴水未進,粒米未食。只是雙手緊握,最終念念有詞,不斷的在祈禱著。
「蝶惜妹妹,你也不要太擔心了。所謂沒有消息才是好消息,團長進去這麼就都沒有出來,顯然是有了救治的辦法,正在全力救治伯母。倒是你不要先累倒了,到時候伯母還需要你照顧呢,還是先吃些東西吧」看著臉色蒼白的尹蝶惜,黑玫瑰勸慰道,同時,向尹蝶惜遞過去手上的事物。
「恩」尹蝶惜這才點了點頭,接過事物開始吃了起來。
就在這時,「嘶」的一聲,房門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