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陸的轉身回頭,目光順著言強的手指看向空中,只見蔚藍的天空中飄著一朵五彩雲霞,其上站著一男一女兩個人影。這二人看著都十分年輕,最多也不超過二十歲,而且男的豐神俊朗,女的國色天香,好一對令鴛鴦都羨慕的金童玉女!
距離尚遠,也听不見兩人在說些什麼,卻可以看到那男的嘆了口氣,然後女的就笑著轉過頭來,輕言安慰了幾句,那男的終于釋懷一笑,真是一幅神仙眷侶逍遙圖啊。
言強昨日听說文瑤仙子和一個男人共乘五彩雲綾,他本還有些不相信,等此刻親眼目睹,馬上目瞪口呆。
文瑤仙子是多麼高傲的仙女啊,從來不曾和任何男人說過半句話,甚至都沒拿正眼看過哪個男人。可是此刻,文瑤仙子不僅用自己的五彩雲綾帶著一個男人,而且還一副小女兒的姿態,這讓言強突然間如何能夠接受?一時間只是呆呆的看著兩人在空中變成一個黑點,思維好半天才恢復正常運轉。
「沈天羽,我要將你碎尸萬段!!!」
陸仁嘉突然一聲怒吼聲直沖雲霄,雙臂在空中如瘋魔般亂舞,看上去和處于歇斯底里狀態的瘋子沒什麼差別。
沈天羽並不知道他剛一飛起,就吸引了眾多的目光,甚至其中不乏言強二人這種恨不得立刻要了他小命的發情公雞。
祝文瑤今天的打扮和昨日不同,不過沈天羽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她的姿色上,而是默默地數了一下她身上的法器和符器。
頭上戴的木衩,身上穿的法衣,手上戴的玉鐲,腰間纏的玉帶,每一件都散發著靈力的波動,居然都是中級以上的符器。還有腳下攜帶兩人飛行的五彩雲綾,更是一件攻防兼備,又能御空飛行的多功能高級法器,再加上腰間的百寶囊,以及那些沒看到的法器,這副身家可不是沈天羽能企及的。
俗話說人比人氣死人,看到如此顯著的差距,沈天羽不由搖著頭,深深的嘆了口氣。
祝文瑤被人以「仙子」相稱,倒也不是徒有虛名。她眉如翠羽,肌如凝脂,腰如束素,齒如含貝,靜時如晴空中的明月,動時如風中飄蕩的白雪,無論容貌還是氣質,都是萬里挑一的上上坯子。
外貌倒也罷了,更要命的還是她玉女媚體的特殊體質,舉手投足之間就會產生天然的魅惑力。在她沒有修煉到元嬰境界之前,根本無法控制身體釋放出的媚力,因此家中長輩反復叮囑,讓她切不可與任何男人接觸,甚至連多看一眼都不行,容易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就因為如此,祝文瑤內心十分渴望能有一個與自己正常交流的男性朋友,只是這個看似簡單的願望對于她卻是一種奢望。
這也是昨天祝文瑤偶遇沈天羽的時候,為什麼會主動接近的原因了,她只是很單純的想和沈天羽交個朋友而已。
此刻听到沈天羽突然重重嘆息一聲,祝文瑤笑著回頭問道︰「沈天羽,你嘆什麼氣呢?」
「凡人都以為我們修真者是神仙中人,卻沒想到我們也有富貴貧賤之分、實力高低之別,和他們也不差多少。」沈天羽倒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苦笑著說道。
祝文瑤白女敕的柔荑掩住嘴唇輕笑一聲,明亮的眼楮忽閃了一下,才笑著說道︰「那都是凡夫俗子的想象罷了,其實修真界也與凡間一樣,甚至很多地方更有過之,不過這些卻不是我們能改變的。對了,昨天你不是說你還沒有陣旗可用嗎,現在應該買到了吧?」
「呵呵,這正是我剛從天靈坊買來的陣旗,據說出自天靈院的思遠真人之手,我試了試感覺還不錯。」說著就從儲物袋中取出裝著陣旗的盒子,遞給了祝文瑤。
祝文瑤把那陣旗翻弄了一下,就笑著說道︰「聶思遠平時最喜歡煉器,陣旗倒也是他經常煉制的物品,不過這種入門級的天罡陣旗也只是他處理邊角料的時候才會做上一套,一般根據威力大小可以賣兩萬到六萬丹幣不等。就這套來說,只能達到聶思遠制作的中等偏下水平,大約值兩三萬丹幣。」
「我是三萬多丹幣買的,還附送了五張初級符,也不算太虧。」沈天羽笑著答道。
「對了,我現在還只知道你叫沈天羽,對你的其他事一無所知,你能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嗎?」祝文瑤歪著頭問道。
「我的事也沒什麼好講的,我是一個孤兒,我記事起就被一個老道士收養。老道士只是煉氣五層,達到煆骨修為的修真者,人們都喊他老道,我也一直這麼叫他。從我會走路起,老道就教我修煉,修煉的是一種叫做《養氣訣》的功法。我八歲那年,老道駕鶴西去,臨了我也不知他到底叫什麼名字。老道一輩子也沒有攢下什麼積蓄,還好他教會了我如何種植靈谷,于是我八歲那年就開始獨自租種靈谷為生,租種的面積也從一開始的三畝到現在的五十畝,這便是我全部的收入來源。十五歲那年,我開始去梅花易院學習《梅花易數》,因為梅花易院的課程中我比較喜歡這一個。」沈天羽的語氣很平靜,但是里面卻可以听出一些滄桑來。一個八歲的孩子就要開始獨自養活自己,其中的艱辛不經歷過,是很難想象的。
「沒想到你日子過得如此艱難,我雖然比你還年長兩歲,但是到現在為止我也沒賺過一丹幣。」祝文瑤微嘆了口氣,然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卷薄薄的小冊子遞給沈天羽道︰「這本書是長輩送給我的,我對這個沒興趣,就送給你吧,或者對我們這次探尋秘府有點幫助。」
沈天羽接過那小冊子,只見上面寫著四個大字《梅花易解》。
「這、這難道是太乙門外門弟子才能研習的《梅花易解》?」沈天羽心頭一顫,不可思議的問道。
祝文瑤淡淡的答道︰「嗯,我家一位長輩與太乙門有點交情,這本書就是從太乙門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