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器被毀,刑烈簡直震驚莫名。血玉龍雖然只是中級法器,但是那畢竟也是法器啊!他看得出來,沈天羽手中那柄飛劍也是中級法器,可以說在法器上兩人相差不大,但是自己卻有著築基期的修為啊!要是讓人知道自己的法器被煉氣期的小輩毀去,自己還怎麼在血煞谷中立足?
「好,很好!竟然有能力壞我法器,是我小瞧你了!」刑烈一振身上的法袍,也從空中緩緩降落下來︰「以煉氣期的實力敢管我的閑事,看來除了手中的中級法器外還有其他仰仗,就讓我看看你還有什麼手段!」
說著話,刑烈五指連彈,五顆牛眼大小的暗紅色珠子射了出來。
當初在須彌秘府,沈天羽就曾見侯承財施展過同樣的手段,加入太真門後有仔細的了解過血煞谷的各種手段,知道這種法術名為血煞珠,是血煞谷的獨門手段,而且死貨真價實的中級初階法術!
中級法術可是只有到了築基期才能修煉的,僅憑這一點就能知道中級法術的威力。
剛才驟然暴起發出一連串的攻擊,沈天羽甚至都沒來得及催發一道護身符?,此刻面對血煞珠不敢絲毫輕慢,立刻抽出一張水幕符,在體外形成一個水系防護,同時口中叱了一聲︰「去!」飛劍瞬間射出,向血煞珠迎去。
水幕符只是低級初階符?,形成的防御根本不足以抵擋血煞珠,沈天羽使用這個符?的初衷也不是妄想抵擋對方的攻擊,而是為了隔絕周圍散逸的血煞之氣。至于蕭凌松給他的件頂級防御法器,因為可以在危急關頭自動觸發,所以沈天羽並沒有去主動使用。
刑烈轉動手訣,五顆血煞珠分別從五個不同的方向夾擊沈天羽,但是沈天羽御使飛劍,每劍擊出必定命中一顆血煞珠,五劍過後便把五顆血煞珠全部擊碎。
看到此情形,刑烈大驚,他已經發現沈天羽的劍法非比尋常。以往他和別人爭斗,血煞珠雖然不能完全避開劍光的斬殺,但是也不會一次也避不開。
「好小子,我就不信你的劍法還能擋得了我下一招!」刑烈身上氣勢陡起,手中快速的結出幾個手印,隨即雙手一揚,一團黑紅色的血煞之氣飄蕩而出,向沈天羽籠罩過來。
「血煞迷障!」沈天羽驚呼一聲,立刻認出了這個法術。這血煞迷障是中級中階的法術,可以籠罩一片區域,並對區域中的一切物體進行侵蝕腐化,是一個範圍性的魔道邪法。
沈天羽瞬間思緒百轉,他卻發現自己沒有什麼抵擋這範圍攻擊的手段,不由思忖道︰「難道我就只能使用蕭凌松借我的防御法器被動抵擋了嗎?」
蕭凌松的聲音突然傳到沈天羽的耳朵里︰「銳意進取,中宮直進!」
沈天羽本來正沒主意,听到此言索性把心一橫︰「反正有頂級法器防身,也不怕再被血煞之氣污染了修為!」
一挽手中飛劍,一層淡藍色的水光便附在了飛劍上,然後爆喝一聲,把自己的速度發揮到極限,同時飛劍一揮,斬向了血煞迷障!
這一招,沈天羽情不自禁的使出了百步神拳聚集拳罡的技巧,只見一道劍罡投劍而出,直向血煞迷障的深處射去!
魔道法術自有其獨到之處,沈天羽一劍撕開一道口子進入其中,就感覺龐大的壓力從四面八方壓迫而來,這道口子開始以極快的速度愈合起來。
那道劍罡射出五米不到,便被煙霧一樣的血煞迷障給腐蝕干淨,只有那正在愈合的口子證明它的存在。
沈天羽已經毫無選擇,腳步堅定地交替踏出,同時像是在山岩中開闢道路似的一劍一劍劈出,在血煞迷障上撕裂出一個能容身的空間。不過他也僅能如此了,血煞迷障上有一種粘稠的阻力,沈天羽想穿透這層迷障是不可能的。
一連十八劍揮出,當沈天羽第十九劍出手時,意外發生了周圍的血煞之氣在沈天羽劍罡劈出的一瞬間,迅速的往兩邊散逸開去。
血煞之氣眨眼間散的一干二淨,就見刑烈怒目圓睜,神色淒厲的盯著自己,沈天羽心中微微一愣︰「怎麼回事?」
念頭未落,就見刑烈的腦袋旋轉著從脖子上落了下來,一道血柱直噴到十米高空,同時一團紅色的影子猛然從脖子的斷口處飛了出來,急速掠向高空。
「收!」
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刑烈旁邊一丈遠近的地方突然跳出一個小玉瓶,隔空對著技術飛掠的紅色影子射出一道清氣,隨即清氣回收,一下子把那紅色影子吸入瓶子中。
接著一只白皙修長的手把小玉瓶握在手中,然後一身白色儒服的蕭凌松笑嘻嘻的露出身形,笑著說道︰「天羽兄的本領果然不凡,居然能與築基期的修士拼斗而不驚動護身仁者令,已經具有了與築基修士正面對抗的實力。」
「讓蕭兄弟見笑了,要不是仗著護身仁者令,我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至于正面對抗築基修士,更是過譽了,像剛才這個血煞迷障的法術,就能把我困到死,實在不敢厚著臉皮接受稱贊啊。」沈天羽連忙笑著應道。
這一戰能如此有驚無險,實在是運氣的成分多些,刑烈太仰仗自己的法器了。要是他一上來就施展出血煞迷障的法術,沈天羽恐怕就要有難了。
目光落到蕭凌松手中的玉瓶上,立刻就感覺出這依舊是一件頂級法器,而且是一件可以收人魂魄的法器。築基期之後已經可以元神離體,因此便擁有了奪舍的能力,剛才要是被刑烈的靈魂走月兌,搞不好還得有些麻煩。
「這蕭凌松還真是身家豐厚,竟然有如此多的頂級法器傍身,看來在君劍門中也是少爺黨一流的人物。」雖然羨慕,沈天羽卻沒有上去佔便宜的意思,取出護身仁者令道︰「既然大敵已經伏誅,這件法器還請蕭兄弟收回吧。」
蕭凌松卻不去接,直接盤坐在地上說道︰「我還有其他的法器防身,這塊令牌就暫時借與天羽兄吧,等來日歷練結束再還給我不遲。我先把刑烈的靈魂煉化,還麻煩天羽兄清理一下戰場吧。」
看到蕭凌松用法力催動小玉瓶,沈天羽也不造作,笑了一聲收起令牌,然後轉過身在刑烈的尸體上搜索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