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羽抬手一揚,三點碧綠色的光芒射向其中一個分身,沈天羽又劍光一劃,抵擋住另外一個分身,但是第三個分身卻是無力阻擋了。
「毒雷子!」被三點碧綠光芒選中的那個分身驚叫一聲,立刻毫不猶豫的快速飛退,但是退得再快也沒有射來的毒雷子快,只听轟的一聲,三顆毒雷子同時炸開。
沈天羽知道這陰鬼分身術施展出來後,每個分身的力量只有本體的三分之一,正是傷敵的最佳時機。于是他身形疾掠,拼盡全力劃出一劍,劍光形成一道奇妙的軌跡,結束點赫然是那個分身的心口!
若是蕭凌松在這里的話,肯定會驚呼不可能,為這一劍正是他君劍門的一式劍法!這一招正是上次在蠻荒古林外遇到萬毒山的三名弟子時,蕭凌松斬殺第一個人時所使用的招式,沈天羽這些天修煉間隙反復揣摩那天蕭凌松的劍法,勉強給他參悟了一點。
發現沈天羽劍光凌厲,那個分身也連忙躲閃。不過這一劍並不是那麼好躲的,沈天羽雖然沒能把那分身斬落劍下,但還是在他胸前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痕。
三顆毒雷子同時爆炸,一下就把那個分身徹底摧毀,這第二個分身又受了沈天羽一劍,可以說這個回合交鋒,王建峰損失慘重。
此刻第三個分身已經到了沈天羽身後,感覺到自身受到的創傷,忍不住厲喝一聲︰「去死吧!」
對于王建峰來說,對付一個煉氣期的家伙居然還搞得身受重傷,這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必須得把這個可惡小子的靈魂抽出來煉成陰鬼,才能稍解心頭之恨。
誰知就在即將得手之時,沈天羽身上猛然亮起一道白光,前面就像有一堵銅牆鐵壁擋在面前,居然讓這分身無法前進分毫。
「這是怎麼回事?」
王建峰被那白光晃花了眼,還沒等他搞明白發生了什麼,就看見一道明亮的劍光劃了過來。
下意識的想要躲避,但是王建峰的這個分身已經有心無力,因為他離沈天羽實在是太近了。
「噌」的一聲傳來,劍光從王建峰第三個分身的胸前劃過,這具分身砰地一聲爆炸成一團鬼氣。
沈天羽趕緊掐動手訣,伸手一指︰「收!」
空中一道吸力傳來,又是正氣袋出場,把這些鬼氣吸收的一干二淨。
至于那個被毒雷子攻擊的分身,已經被炸成一團鬼氣,與毒雷子釋放的毒氣混合在一起,死的不能再死了。
滿以為可以出其不意的攻擊,結局竟然是三個分身被徹底滅了兩個,最後一個分身也受了重傷,王建峰一下被擊潰了所有勇氣,尖嚎一聲轉身就往洞府外面跑去。
這個時候對他來說,能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想跑!」沈天羽正打到興頭上,只見他眉頭一挑,喝了一聲︰「收!」正氣袋再次被催動起來。
失去兩個分身,王建峰一身修為三去其二,感覺背後一股龐大的吸力傳來,一時間居然無法掙月兌,奔跑的身形也為之一頓。
就這麼一個停頓,就決定了他最後的命運,一道純粹的劍光從背後射來,他也步上了第二個分身同樣的命運。
在生命的最後一瞬間,王建峰腦海里只有一個想法︰「我要是還有一枚烈陽雷針該多好啊,哪怕只有一枚……」
「我竟然殺死了一個築基中期的修真者!」看著正氣袋把鬼氣吸了進去,沈天羽有一點不太敢相信,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如此輕松的就殺死一位築基中期的修真者。
快速的把剛才的過程回想了一遍,沈天羽發現整個過程中自己都沒有任何危險,王建峰沒有施展出任何能威脅到頂級防御法器護身仁者令的攻擊手段,因此他根本就不能傷到沈天羽。
「應該是對方輕敵了,竟然用陰鬼分身這種逃命的法術來攻擊,不然我還無法如此輕松的就解決了他。看來面對敵人的時候,輕敵絕對是一個最大的錯誤,以後我可千萬不能犯這樣的錯誤。」雖然取得勝利,但是沈天羽也沒有因此而高傲自大,反而幫敵人總結教訓,並且轉化為自己的經驗。
當然,能如此輕松取勝,堅勇劍、正氣袋還有護身仁者令都是功不可沒,沒有這些頂級法器在身,沈天羽也只有逃命一條路可走了。
當沈天羽收起正氣袋的時候,突然听到洞府外王建章的驚呼聲傳來︰「什麼,居然是法寶?不可能,怎麼可能,法寶只有金丹期的實力才可以煉化,你煉氣期的實力怎麼能催動法寶?」
听到王建章的呼聲,沈天羽也是大吃一驚︰「什麼,蕭凌松竟然有法寶?」
長這麼大,沈天羽听說過無數次關于法寶的傳奇故事,上次在須彌秘府也有幸見到過一次法寶,但是還從來沒有見到有人用法寶斗法,聞言立刻掠到洞府門口,想看看法寶發威究竟是何等景象。
還沒走到洞府門口,就有一股沛然正氣撲面而來,讓沈天羽還未見到法寶,就被法寶的聲勢所折服。
此時在調鼎幽居之外,原本王建章等人破陣的時候能量激蕩,形成了一塊平地,此時這里就成了王建章和蕭凌松的戰場。
王建章握著一對紫銅錘,身上金光綻放,隱隱有一個神秘的符文透射出來,正是施展金剛八打時候的異象。
反觀蕭凌松,身上儒服散亂,多處沾上了泥土,顯然在剛才的交手中吃了虧。
但是此刻蕭凌松雙腳離地三尺虛空站立,雙手高舉一柄散發柔和光線,劍身似乎透明的飛劍。這柄飛劍沒有耀眼的光芒,也沒有震撼的體型,但是這樣被蕭凌松舉在半空,天地之間的氣息似乎都被壓制,一股浩然之氣從劍身上散發出來,充斥于周圍的空間。此時的蕭凌松,雖然身上還有一些狼狽,但是在劍光的襯托下就像一座屹立的山峰,無法被打倒。
王建章卻是目露迷茫、恐懼、不甘、嫉恨等多種色彩,直直的盯著蕭凌松手中那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