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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馬賊黑壓壓的沖了上來,這次弩車直到馬賊進入三百米的範圍才發射,五十架弩車,帶著撕裂的力量猛沖過去,凡事當在前面的人或者戰馬無不被撕裂開來。
一次齊射最少五六十名的馬賊死在了沖鋒的路上,但是更多的馬賊踏著同伴的尸體繼續往前沖去。大家都知道弩車這種武器威力大,但是射速慢,戰馬跑五百米距離的時間只夠弩車射一次的,往前沖才是安全的。
怪叫著的馬賊沖入了原來拒馬擋著的區域,進入了關牆一百五十米的範圍內。
石頭一臉的汗,這是訓練的新護衛隊員和馬賊的一次真正的較量。「弓箭手自由射擊,弩車手投槍。」
馬賊們沖到了關牆一百米的範圍內,護衛隊的噩夢開始了。他們精準的騎射,讓關牆上的護衛隊員吃盡了苦頭,不斷的有人中箭倒下,該死的馬賊百米之**中門面的幾率非常的高。
「殺啊」一個個護衛隊員看著身邊的戰友不斷的倒下激發了心里的熱血,抄起投槍奮力的朝馬賊投擲,鋒利的槍尖一下穿透一名馬賊的身體。
馬賊低頭看了看胸口的投槍,臉上變的無比的猙獰,一松手,利箭正中牆頭上護衛隊員的面門。
石頭手中的弩箭再次射出,一名馬賊仰面栽倒。關牆下來回跑動的馬賊也發現了石頭的服裝和別的護衛隊員不一致,三支利箭飛奔而至。
「小心。」旁邊一名護衛隊員一下擋在了石頭前面,當當的兩聲脆響,兩支利箭射到了背甲上,鋼板的背甲非常的結實,擋住了弓箭的打擊。
「好了,沒事了。」石頭一推這個護衛隊員,他居然沒動,再一看嘴角冒血,脖子上中了一箭。
石頭立刻把他扶住平放在防箭牆下面︰「堅持一會兒,大夫很快就來了。」
這個護衛隊員的眼神有些迷離︰拉住了石頭的手︰「石頭哥,我沒有給護衛隊丟臉,今天我射死了三個馬賊。」
「嗯,嗯。你很勇敢,今天大家都很勇敢。」
「我死後,把我的撫恤金給我爺爺,是他把我養大的,本來說好給他養老送終的,現在看來不行了。」
「放心吧兄弟。」石頭緊緊握住了這名隊員的手,他只是一個普通的護衛隊員,今年才十六歲。
人已經不行了,打仗沒有不死人的。
「投槍手換刀,準備肉搏。」王豪粗大聲音在關牆上響起。
「馬賊怎麼攻城啊?」石頭正納悶呢,抬起頭來一看紅半天已經發動了最後的襲擊,連一兵一卒都沒有留。馬賊們手里拿著的不再是套馬繩子或者弓箭彎刀,而是帶鐵鏈的飛抓。
「總指揮我帶騎兵過去吧,把他們隊形攪亂了。」王豪向石頭請戰。
「現在時機未到,這麼出去太危險了,防守住馬賊的這次進攻再說。」
王豪也不再堅持,立刻讓弓箭手退到後面準備,刀盾手在關牆垛口那里準備好了。
馬賊們很快沖鋒而至,飛抓一下拋到關牆之上,人就從馬背上下來了,顯然都是老手了,居然爬的飛快,更為主要的是關牆修的非常的矮,這下方便馬賊了。
一個矯健的馬賊只爬了兩下就縱了上來,手中彎刀連砍三名護衛隊員,居然打開了一個口子,他身後馬賊開始往上爬。
「給我下去吧。」王豪大吼一聲,手中提著一把特大號的砍刀,橫著就劈了過來。
這馬賊不敢招架,彎腰低頭躲過,沒想到王豪有後手,一擊鞭腿整個人給踢下去了。
越來越多的馬賊已經涌到關牆下面,尖鉤子的飛爪牢牢的扣在牆頭上面,鐵鏈子很結實,護衛隊員的鋼刀三兩下是砍不斷的,這短短的間隙馬賊就爬上來了,長槍刺過去一個馬賊就死了。當然也有長槍刺過去馬賊躲開了,彎刀把長槍劈斷了。
論肉搏能力訓練了三個多月的護衛隊員怎麼也趕不上常年累月刀頭舌忝血的馬賊功夫高,關牆上慘叫聲連成一片,戰斗比預想的艱難的多,馬賊太嗜血了。
「火油,準備。」石頭大喊著,腰間的盒子炮拿了出去,不斷的射殺著馬賊。退到後面的一百多弓箭手每人抱著一個五斤的酒壇子從牆頭上丟了下去,里面黑色的液體立刻流了出來。
「不好。」紅半天正準備登關牆呢,忽然看見了那個壇子,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出于對危險的一種天生敏感,他立刻就想下命令讓大家後撤。
一切都晚了,數十只火把丟了下來。
烈火熊熊的燒了起來,關牆下擁擠的馬賊如同在火里跳舞,一邊慘叫一邊跳舞,毛骨悚然的叫聲離的老遠都能听見。十多匹倒霉的戰馬被火油砸中身上全是火,暴怒發狠狂奔,接連撞翻了數十名馬賊。
關牆下形成了一道百米長的火龍,馬賊,戰馬在火里舞蹈,不一會兒就慢慢的倒地了,空氣中散發著燒焦人肉的味道,那感覺讓人作嘔。
石頭和王豪他們沒有功夫作嘔,帶著刀盾手清理登上城頭的馬賊,失去後援的馬賊在憤怒的護衛隊員聯合剿殺下終于倒下去了。
號角齊鳴,王豪回到關牆里面,騎上戰馬,集合了二百騎兵準備關牆外大火燒完立刻沖出去斬殺馬賊。這時候就听見牆上護衛隊員的歡呼聲︰「馬賊退了,馬賊退了。」
拿著望遠鏡的石頭看見紅半天把殘余的五百來馬賊集合了,向後退去,塵土高揚,漸漸的馬賊的大旗消失在視野里。
石頭拿著望遠鏡的手一松,一坐在到了地上,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子下來了。親兵過來扶起石頭,發現石頭肩膀上中了一只箭,為了怕士兵看見影響事情,石頭一狠心把箭尾巴剪掉了。
王一針,杜忠等二十多名醫生忙活壞了,將近二百多名傷員,大多是箭傷,也有刀傷。臨時的戰地醫院里滿是慘叫聲。
兩天後劉宇帶領著二百快速反應護衛隊回來了,進到護衛隊兵營,入眼的是一排排的白布蓋著的尸體。
這些都是年青的生命,一轉眼就成為亂世里的亡魂。
「大哥回來了。」石頭說。
「回來了,傷亡了多少?」
「殺死馬賊四百六十二人,俘虜五十人,繳獲戰馬二百一十匹。護衛隊陣亡一百八十人,受傷二百人。」
「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傷亡?」劉宇問道。
「這個,這個。」石頭有些無語了。
劉宇默默走過每一個戰死的護衛隊員,心中有一種負罪感。旁邊徐大壯也很難過,都是他朝夕相處的新護衛隊員,一起訓練有些日子了,活生生的人,說沒就沒了。
「大哥,真正的戰斗都是這樣的,殺敵一千自損八百。護衛隊員表現的已經很英勇了。」陸文機說。
「什麼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那是別人的隊伍,咱們的隊伍不準許這種情況。」劉宇指著一具具的尸體說,「他們都上有老下有小的,為了不多的餉錢來當護衛隊員,雖然說戰死是光榮的,可是你們知道不知道這對他們的家庭造成的傷害有多大啊,失去親人的感覺有多麼的痛苦啊。一將無能累死千軍啊,都怪我指揮不當啊,沒有把好的武器留給石門關。」
「這個怪不了你,大家戰前都輕敵了。」石頭說,「輕敵的思想讓我們放松了警惕,一直以為馬賊不會打硬仗,所以關牆外的拒馬放的不夠多,才造成了現在的情況。還請大哥責罰。」
很快召開了一個戰後總結會議,劉宇做了深刻的檢討,輕敵情緒大家都有。在制定策略的時候對敵人的狡猾估計不充分。劉宇和陸文機的錯誤記錄在案,但是兩人只是策略上的大意,不用對石門關戰死如此多的人負責。
「石頭,你作為石門關總指揮。在修建拒馬工事上不夠認真,導致馬賊輕易突破拒馬,?護衛隊員造成了巨大的傷亡,你該付主要的領導責任,處五鞭之刑你可心服。」劉宇心里很難過,要打自己的四第了,不然這兵不好帶啊。
「我心服口服。」石頭說著月兌掉外衣,露出肩膀上的傷口來到護衛隊中間準備接受抽鞭子。
大胡子洪山雄正在角落里偷偷的看劉宇呢,大眼楮一眨一眨的。
「洪山雄。」劉宇叫道。
「屬下在。」
「哼,你掛念舊情,在石門關面臨大戰的情況下申請回避,雖然情有可原,但是造成的後果非常嚴重。按規定當罰五鞭之刑,你可心服。」
「山雄心服口服,無話可說。」
洪山雄和石頭在護衛隊兵營中間,狠狠的被抽了五皮鞭,那皮鞭抽的實在,打在背上沒有十天半個月好不了。
安葬了戰死的護衛隊員,立刻著手發放撫恤金及其獎金,對石頭,王豪還有眾多護衛隊員在戰斗中的英勇表現進行了獎勵。
這幾天非常的鬧心,劉宇挺自責的,一直以來為了所謂的低調一直沒敢用萬能制造機制造武器,一直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策略。沒想到敵人凶狠狡詐,投毒投到水源里,馬賊打到家門口,看來策略該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