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豪和洪山雄兩個小隊匯合後,找了偏僻的河溝給戰馬喂料飲水,然後又出發了,繞到了紅衫團大營的東北放向,這次離的更遠,因為經過多次試驗,發現60迫擊炮打的很遠,最遠十里多地,一般的七八里地一點問題都沒有。
這次在大營西北角六里地外一片空地上,架起兩門迫擊炮一陣亂打,打了十多發炮彈在敵人游騎兵沒有機會集結的時候就跑了。游騎兵發現後追擊過來的時候只能看著護衛隊員的影子跳腳罵了。
原本巴山獅等人商量晚上夜襲大理城,把大理城拿下來,這也是完成八千歲的既定目標,可是從中午開始,洪山雄和王豪帶領著一百多人四處游蕩再距離大營五六里地的地方架起迫擊炮就一下,每次也不打多,三五發炮彈,營外警戒的游騎兵來不及反應他們又轉移了,追又追不上,追上了也會被狠狠的暴打一通,步槍和機槍的組合威力比弓箭強大了太多了。
迫擊炮的轟炸讓三萬大軍如同瘋狂的老虎,空有尖牙利爪就是抓不住蚊子。大營各處不斷的著火,傷亡的人並不多,每次轟炸被炸死的人不過十個八個的,可是不停的襲擾,鐵人也受不了,正吃著飯呢,一個炮彈落到鍋里了。正睡著覺呢,一發炮彈落到帳篷上了。
憤怒之下剩余的四千多騎兵全部派出去了,在大營四周游走。護衛隊的戰術又改變了,離的更遠了,遇到密集的騎兵就用迫擊炮,遇到分散的士兵就用步槍瞄準了打。這下敵軍騎兵傷亡快速增加,畢竟遠距離的炮擊效果不佳。在幾百米的範圍內就不一樣了,經常是二三十騎敵兵正搜索呢,忽然一發炮彈爆炸,炸死了五六人,更多的戰馬被打傷。
騎兵們好不容易趕跑了蒼蠅一樣的護衛隊員,剛剛回到營房讓呼哧呼哧喘氣的戰馬休息休息,該死的巨響又來了,他們還不知道迫擊炮,只知道那是一只能發出巨響的武器。
一夜未眠,未眠之夜。夜襲大理城的計劃泡湯了,巴山獅的胳膊上還被彈片劃開了口子,不過聰明的士兵很快想出了辦法,給兩個統帥挖了地洞,讓兩人進到里面住。在這一夜里,洪山雄和王豪每人帶領著幾十人的隊伍充分把劉宇傳授的戰術演繹到了頂點,一夜中每個小時最少進攻一次,有時候迫擊炮慢慢打,半天一發。有時候猛烈的轟擊,一連打十多發,大營里的士兵經常忙于救火,而且一會打到那里,一會打到那里,誰也不知道下一發炮彈會不會落到自己的頭上來。
一夜未眠的還有大理兵營的一群穿戴整齊的將軍文士,薛將軍眼楮通紅,雖然氣色還好,但是人畢竟老了,五十來歲的人了,明顯的沒有以前那麼生猛了。
「熬了一夜,眾將都下去休息吧。但是嚴禁離開軍營,違令者斬。」薛將軍手扶著刀把說。
「是。」眾將听令回去休息了。
大家都走了,偌大白虎節堂里就剩下了薛將軍和司馬宏。
薛將軍把頭盔拿下來,揉揉了眼楮,問道︰「咋回事是,你趕緊的讓情報部門過來,什麼情報,不是說巴山獅那個膽大包天的家伙要夜襲嗎?」
司馬宏嘆了口氣︰「你啊,還和年輕的時候一樣,容易沖動。情報部門的人就在外面,讓他進來吧。」
很快薛將軍讓親兵招進來一個人,這人一身的黑,頭上的帽子和衣服是一體的,臉上也蒙著黑布。
「將軍,軍師。」來人施禮。
「你具體說說昨天晚上的情況,巴山獅這人老奸巨猾,而且又死硬,制定的計劃怎麼忽然改變了。」
「是,昨天從中午開始,護衛隊員,也就是白城鄉勇營派出了不到二百人,用會發出巨響的武器遠遠的襲擊紅衫團軍營,幾乎是每小時一次,一直到今天早上才停止。紅衫團大軍傷亡超過兩千人,單最主要的是士氣打擊的很厲害,現在很多士兵都心驚膽顫的。由于護衛隊的打擊才讓巴山獅改變了夜襲大理城的想法。恐怕再過幾天他就要撤兵了,帳篷燒毀的厲害。」
「停。」薛將軍讓黑衣人停住了,問,「你說護衛隊的人用秘密武器遠遠的打擊紅衫團兵營,具體離的射程有多遠?」
「這個由于紅衫團游騎兵很多,再加上要躲避護衛隊,屬下未能測量準確距離,估計一直在五里到十里之間。」
薛將軍沉思不語,好久才一揮手,讓黑衣人退了出去。
薛將軍轉頭對司馬宏說道︰「劉宇那小子造出來的神秘武器能打十里地,不到二百人的隊伍把三萬大軍折騰了個死去活來。一晚上打了十幾次,這是什麼打法?你信嗎?」
司馬宏嘆了口氣,喝了點茶水︰「新式武器打十里地,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是信了,他弄出來的新玩意還少嗎,盒子炮,一群江湖人非說是暴雨梨花釘,可是那是誰家的暴雨梨花釘能打四五百米啊。天福槍能取人性命一兩里地外,這槍一出就把樊老二給殺了,那可是大理城的樊老二,就連兵部尚書見了都客客氣氣的樊老二啊。我早就說過,劉宇這小子不是池中之之物,留著他始終是個禍害。」
薛將軍一攤手︰「你看,你看,又來了。老伙計最喜歡埋怨我了,消滅了劉宇誰去抵擋紅衫團的三萬大軍?別看咱們手上也有三萬大兵,可是咱們這是二流部隊,人家的才是一流的,再說了就算咱們去消滅他,能消滅的了嗎,樊家不是個例子嗎,現在樊家算是殘了。」
「天命,天命啊。算了,我回去呼呼嘍。你去軍營多轉轉,拉攏一下軍心。」
薛將軍搖搖頭,暗嘆司馬宏一大把年紀了說話還像小孩子。
有人發愁就有人高興,有人痛苦就有人歡笑。在巴山獅和巴山豹兩兄弟垂頭喪氣的時候,環宇堡內一片歡笑。出去執行任務的一百多護衛隊員邊吃飯邊吹牛,一個個興高采烈的。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王豪也很高興,洪山雄大胡子笑的都何不攏嘴了,不斷的說︰「營長,你這套戰法比草原上的馬賊都狠啊,馬賊還要沖上去,咱們有迫擊炮幾里地外就能打,打了就跑,敵人氣的吐血都沒辦法。」
「呵呵,你們兩個干的不錯,不過千萬可不能大意,巴山獅太狡猾了,一不小心就會上他的當。」劉宇鼓勵他們的同時又勉勵,老打勝仗也不是好事情,士兵容易有驕橫的情緒,宣傳隊的人積極宣傳,千萬不能有情敵的情緒。
剛剛吃過早飯杜白來了︰「營長,你讓我找的那個作者來了。」
「噢,讓去我書房。」劉宇想起來了,就是那個些論文說水軍重要性的作者,叫什麼小船打漁?
劉宇一合計把吳有才叫上了,兩人一起面試一下,試試這人咋樣。
很快,過了有一刻中的時間,一個中等身材的人來到門口,恭敬的敲門之後進來了。這人穿了一身文士的衣服,但是皮膚黝黑,手上有老繭,年齡在三十歲上下,身上還有一股魚腥味,可能真是打漁的。
「來,隨便坐,你就是那個小船打漁。」
「讓你見笑了,那是我想出來的筆名,我真名叫海鎮遠,是泉州人氏,因為家鄉暴雨受災才流落到大理來了。這次找我來是不是讓我寫文章啊?出海打漁的故事我也會寫。」
旁邊吳有才一笑︰「杜總編負責報紙的事情,我們兩個今天找你來是想談談水師的事情,看了你的文章,你好像對水師很感興趣。」
海鎮遠站起來一拱手︰「還未請教兩位的大名。」
「我是劉宇,他是吳有才,我們是環宇商行的,」
「兩位對水師很感興趣?」
「不不,水師是朝廷的事情,我們是商人。不過我們在泉州打算建立一個船隊,做海上的生意,所以想問問你一些情況。」吳有才說。
「噢,你們算是找對人了,我對航海可謂是非常的精通。商船必須建造的更大,更強才能抵抗海風,而且航行的時候要沿著海岸線航行,只要不深入大海是沒有什麼危險的。」
「這海上都有什麼風險?」劉宇問。
「兩位都是內地人,對海的了解太少了。我就詳細的說說。首先,風浪的危險。普通船漁船只能在風平浪靜的港灣里抓抓魚什麼的,再遠了就不能去了,有時候一個海浪好幾米高,一下就把小漁船打爛了。十多米長,甚至數十米長的大船才敢到近海航行運貨。第二,海匪。為非作歹的人跑到了海邊數百個人一伙佔領了一個海島,聚集不少的戰船搶劫來往的客商漁民,現在泉州水軍暗弱,官匪勾結,海匪藏狂。兩位要想去泉州搞海運千萬要注意這點。第三就是海怪。」
「海怪?」劉宇吃驚的問。
「不錯,淺海沒關系,一般不會有。一旦到了深海或者遠離大陸的時候經常會遇到海怪。有十米多長的鯊魚,能把船給掀翻了。還有一種長著長長尖刺的大魚經常非常快的游動著,一下用腦袋上的尖刺把船體給刺穿了。這兩種海怪我都是見識過的,原本我家那條大漁船就是讓長尖刺的大魚給頂了個洞,差點沉了。還有一中巨大海怪非常恐怖,,只是听說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