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樓船改造成蒸汽船方案既定,劉宇立刻和工廠里的二十來個高級工匠說了一下。不過這些工匠都是些沒接觸過高檔科技的工匠根本不了解。沒辦法,劉宇只好讓袁克林安排他們怎麼做就行了,而不用知道為什麼這麼做。
「將軍,他們都忙開了,那我呢。」海鎮遠問。
「你?招募人手,等蒸汽船改造完成立刻去打漁啊。」
「好的,我立刻著手安排。」
不僅僅是實驗室和海鎮遠,商行的其他的人也紛紛的動了起來,人多好辦事,很快在造船場旁邊修建一個捕魚專用的碼頭。
泉州海域雖然漁業資源豐富,但是由于氣候比較溫暖,在沒有冰箱,冷庫的年代這是很致命的,所以靠打漁為生的人比較少,就算是泉州城的四大家族也是以鹽為主,而不是靠魚。
劉宇找來了到海邊,和幾個老漁民攀談了。
「老師傅,弄網呢?今天收成咋樣?」
老漁民有些累了,不願意說話。
旁邊洋子拿過幾個金果,遞了過去︰「老師傅,嘗嘗。好吃的很呢。」
「呵呵,年青人真懂事。我看你們也是初來海邊的人吧,走,去我家,讓老婆子做飯咱們聊聊去。」
老漁夫家,或者已經不能叫做家,只是一個簡單的窩棚,就在旁邊。
一條大黃狗熱情的搖著尾巴把眾人迎接了進來,劉宇和洋子也就跟著坐下了。
劉宇把隨身攜帶的一袋子酒送給了老漁夫,很快漁夫熱情的做了幾個菜,居然全是魚。
「老人家,今天收成咋樣?」劉宇問。
「唉,不到五百斤魚吧。」
劉宇下了一條,老頭的那條破船劉宇剛才是看到了,一條陳年老船獨木舟而已。
老漁夫喝了口劉宇的好酒喜笑顏開︰「好酒,好酒啊。」
「說說打漁的事情。」
「多的時候打過上千斤,不過打漁的人並不多。」
「五百斤魚就算按照一個銅幣一斤豈不是一天收入五百個銅幣了。」劉宇說。
老漁夫差點噴了︰「我說年青人,你太逗了。啊哈哈。一個月能有這麼多收入就不錯了。」
「這是為何?我們在內地買海魚,就怎麼都要十多個銅幣一斤。」
「咳咳,這個原因就多了。」老漁夫喝了些酒臉色微紅,打開了話匣子,「你看到我那條破船了嗎,租的。」
「租的?」劉宇感覺到不可思議,就是弄幾個爛木頭造條船也別那個好啊。
「不錯,租的。從我小時候起,海邊就有漁霸管著,這一帶是西門家的地盤。我家的船比這個大,是父親找船匠造的,又大有好又結實。」老漁夫似乎陷入了無限的回憶里。
「可是後來,船在晚上讓人打壞了,而且不容許我們再造新船了。只能去西門家租。一條船天四百斤魚。就比如今天我打了五百斤,有四百斤全部是他們的,剩下的一百斤我們以十斤一個銅幣的價格賣給他們。」
旁邊洋子忍不住了,罵道︰「太黑了,太黑了。比山里的土匪都黑。」
劉宇想到了自己表哥在城里開出租車的遭遇,何嘗不是如此。買了一輛車花了十二萬,但是買個許可證要四十萬。自己的車還要加人別人開的公司,給人家交錢,沒日沒夜的開都不知道什麼能把錢賺回來。
「呵呵,都這樣,習慣了就好。魚這麼便宜也有原因,你看咱們吃的這個一尺來長的沙丁魚,只如果賣鮮魚只能用裝水的大車把活魚運到城里或者附近的縣城賣,零賣價格高些,但是你想想就這麼大點地方能有多少人吃魚。還是要賣到北面去,那樣就只能賣加工了的。大批量的魚很難加工的,無非就是用鹽腌了太陽曬,或者做成干魚片等。如此才能賣到北方去,沒人管這些事情,恐怕過不了多久西門家就不收魚了,一條船一條三十個銅幣,到時候日子就更沒法過了。」
劉宇忽然想到了更好的辦法,于其自己招募的人去打漁,不如招募了人去加工魚,反正魚的價格非常低。造出來的大船漁船可以租給這些漁民,打出來的魚賣給商行。加工魚,劉宇有著各種辦法,魚干,魚片,咸魚,魚罐頭等等多種多樣。而且有蒸汽機和電力,加工的速度也會很快的。
「附近原來有個海鎮遠你知道吧,老人家。」
老人一笑︰「呵呵,知道,知道。就是那個海瘋子,這人挺好,就是有些太瘋狂,整天幻想著當個將軍,架著大船出海。還瘋癲的一個人開船去殺海怪。」
劉宇心說人家那叫有理想,沒有理想普普通通的人劉宇怎麼會用呢。
「老人家,今天過來就是要說一個好消息的。海鎮遠發達了,把東邊那家造成船廠買下來了,還打算開一家漁業大商行。主要是把這里的魚賣到北方的。听說要招募五十個漁民合作,給的價格肯定比西門家高。」
「是嗎?這可太好了。」老漁夫喝高了,劉宇的酒可是高度酒,想站起來都費勁。喝了兩大杯子咋能行呢。
「我這就去報名,鎮遠那孩子我知道,那可是好人啊。我早就說這孩子能出息,沒想到真的出息了。」
旁邊洋子差點笑了,剛才還罵人家瘋癲呢,現在又說人家有出息了。
劉宇又走訪幾家漁民,除了自家有船不受漁霸剝削之外其他的日子都不好過。劉宇興沖沖的找到正在寫招募告示的海鎮遠。
「將軍來了。」
「鎮遠,這樣吧,漁民咱們也采用合作的方式吧,可以租咱們的船,咱們不收費,魚就按照一個銅幣十斤的價格收。招募的人主要用來加工魚蝦。」
「這個辦法比較好,只是要是招募的漁民多了,恐怕加工不過來吧。」海鎮遠擔心道,要知道海里的魚可是相當的多。
「不不,不用擔心,咱們就二十條大漁船,五十戶漁民足夠了。打漁本來就是要合作的。更何況咱們可不僅僅是做干魚片,咸魚什麼的。還可以曬干蝦一天加工幾萬斤應該沒有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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