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八十輛大車圍成了一個大圓圈子,馬匹更是用柵欄圍在了最中間的地方。整個隊伍一共一百五十五人,除了五個飛狐鏢局的,其他的都是劉龍海帶來的人,雪狼雖然現在三百人了,但是還是第一次一百五十人執行一個任務。可見劉宇對這個任務是多麼的看重。
胡飛的意思是用大車圍一下,車輛差不多一米半高,上面都是堅固的貨物,這樣形成一個防御圈,已經足夠安全了。但是沒想到大家弄好這一切後,那些人有拿出短柄的鐵鏟在圈外開始堆積積雪,弄了一道一米高左右的雪牆,草原天冷,氣溫低,這樣的雪牆一凍上會比石頭都堅硬。
「呵呵,沒看出來,龍老板還真是行家啊,來過這草原?」胡飛笑著對劉龍海說道。
「沒有,第一次來,真是太冷了,你看我凍的都穿了三件羊皮襖子啊。來,大鏢頭,烈酒。」劉龍海從車輛掏出一個牛皮的酒囊,喝了幾口丟給了胡飛。胡飛接過,感覺這袋子好重,恐怕能裝五六斤酒的樣子。灌了兩口,然後分給了他的那個四個小兄弟。
由于沒有那麼多的燃料,大家只點了五堆篝火,不過外面用牛皮的圍欄圍上,里面熱呼呼的,大家圍坐在火堆旁邊拿出肉干放在火上烤著吃,天漸漸的黑了,寒風如刀。
「你們睡覺去吧,我們的人值班,盡管放心。」胡飛朝劉龍海說。
「不是不放心,你的人太少。這樣吧,每班十五人,兩個小時一換。」
胡飛顯然有些不樂意,但是又無話可說,顯然他這個鏢局人少是不掙的事實,完全就像是在給別人當向導,而不是當保鏢。
前半夜啥事情沒有,什麼動靜都沒有,但是一到了晚上十二點左右,篝火漸漸的不那麼明亮了,狼嚎聲從四面八方的響起,啊嗚,啊嗚。值班是十五人有十四個都是血狼戰隊的人,一听到狼叫把手中的弓箭準備好了,趴在大車上面朝外面看,借著雪光,只見二三百米外的雪地上面坐著密密麻麻的一片狼,沒有數,但是最少也有二百只左右。
特種兵野戰生存訓練的時候幾乎每個士兵都殺過狼、野豬等猛獸,甚至是獵殺過老虎。但是看到眼前這麼多狼一起叫,那毛骨悚然的聲音,已經讓人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一個士兵實在听夠了這啊嗚啊嗚的狼嚎聲,拉滿了長弓想殺掉一頭狼立威一下。這時候一只手拿住了他的羽箭。
「兄弟,別射,我去報告大鏢頭,讓他來處理。」原來是飛狐鏢局的一個鏢師,不等這個戰士生氣,他轉身就朝胡飛的帳篷跑去。
胡飛已經起來了,顯然這麼多狼叫早就把他吵醒了,鏢局的其他幾個人也都起來了,但是劉龍海的人很奇怪,只有劉龍海一個人從帳篷里面爬了出來,其他的人依舊在呼呼大睡,沒有一個人出來,哪怕是看熱鬧的看一眼都沒有。
「大家不用緊張,狼嗎,他們很聰明的,看到咱們人多自然不會沖上來的,如果大家不習慣我就把他們趕的遠點吧。」胡飛說。
「你怎麼趕?」劉龍海問。
胡飛不語,神秘的拿出幾包黑乎乎的東西,往火堆上一丟,把篝火都給壓滅了,但是濃煙滾滾的。一股難聞的臭味,很快狼們都嚇跑了,往後退了有五六十米才停住不動了,也不嚎叫了。
胡飛拍拍手笑道︰「這是我們家祖傳的驅狼藥。」
「什麼祖傳,無非是老虎糞吧了。」劉龍海白了他一眼,這些江湖人都喜歡裝神秘。
饒是胡飛臉皮後,也是紅紅的。
「呵呵,大冷天的,當狼也不容易。這樣你們幾個拿些東西給他們送過去,讓他們吃了趕緊的滾。」劉龍海笑道。
六個人听了劉龍海的話從馬車上面拿出殺好的大綿羊,每人抗了一只,跳出了矮牆朝狼走去。這些人大膽的舉動把狼們嚇的連連後退幾個大膽子的狼還嚎叫幾聲,但是沒得到頭狼的認可沒有狼敢動攻擊。
六個人把羊肉往地上一丟,拍拍手返回來,那動作那神情就像給自己羊群送草料一般的輕松。胡飛都捏了一把汗,就算他刀法出神入化,也不敢說能面對數百只狼全身而退。這些人都是些什麼人啊,胡飛暗自想到,不過走鏢有走鏢的規矩,不該他問的,一定不會問。
狼群很快圍攏到羊肉那里,先是聞了聞,然後嘰嘰咕咕的商量了半天。頭狼是個膽小鬼,不知道從哪里找來一只癩皮狼,讓它先吃肉,過了一會兒,頭狼一爪子把癩皮狼打飛了,大家一涌而上,狼多肉少,場面很恐怖,嗚嗚,嗚嗚。全是狼搶食的聲音。眨眼時間,地上連骨頭都沒有了,比起狼來,那些小小食人魚都是渣滓,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
狼們還真听話,吃完東西,雖然還是依舊很餓,但是乖乖的走了,如果不是有地上的腳印,沒人知道狼來過。
胡飛也回去了,大家依舊睡覺的睡覺,值班的值班。
帳篷里,一個隊員問劉龍海︰「頭,為什麼拿肉喂狼,那可是咱們的食物。」
「你懂個屁,咱們叫什麼名字?」
「血狼啊。」
「那不就對了,他叫雪狼。不管咋說都是狼。」
「對對,說不定還是咱們的大表哥呢。」
龍海一腳把這沒心眼的隊員踢飛了。
一夜無事,安靜睡到了天亮。早飯沒人都吃的很飽,就連戰馬也吃了很多料。按照胡飛的路線隊伍快的向塔塔爾湖前進,一上午就是一百多里地,這個度已經是飛快了。
「不好馬匪。」胡飛大吼,「車隊集結,圍成半圓,騎馬的人在外面防衛。」
劉龍海也奇怪啊,拿出望遠鏡四下看了看,之間北方七八里外的地方有一群小黑點在移動。
汗死,這個胡飛是什麼成精了吧,不然怎麼知道是馬匪呢。
畢竟人家是大鏢頭,劉龍海示意兄弟們听從命令,八十輛馬車圍成了一個圓,只留下一個很小的口子,一百多騎兵在圓外面站著,靜靜的等候著。
「玀玀,玀玀。」片刻之後一片怪叫聲,成群的馬匪蜂擁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