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聊天,劉龍海發現這個大刀鎮西北並不像飛虎鏢局那樣是個正規注冊的鏢局,而是一個門派類型的刀客組織,他們長年游蕩在月氏、大宛一帶,依靠幫助商隊押韻貨物、或者保護重要人物,甚至是參加部落之間的戰斗。靠著這些業務賺錢,凡事只要能賺錢的地方都有他們的影子。不過這個柳長風顯然是個不善于理財的主,打打殺殺的十來年了,靠著刀頭舌忝血賺很多的錢,但是余下來的錢沒多少。雖然汗血馬在這里價格也不過是普通的馬的三倍,可是也沒有他們這麼敗家的,每人一匹汗血寶馬,太奢侈了。
劉龍海說︰「柳兄,既然獸人那麼厲害,為何還要這麼多人去呢。難道大家都不怕死,或者都很高尚,想著保家衛國?」
柳長風大笑,胡子一動︰「龍老兄真是個妙人啊,別看大家嚷嚷著說要和獸人死拼,除了這一帶的國家和百姓,他們是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房子家園,向我們這樣在塞外混飯菜的刀客豪客過來為得不過是名和利。」
「這個我就不明白了,名還好說,來打獸人,可能獲得一個英雄的稱號,一舉成名。但是利從何來?」劉龍海不明所以。
「看來龍兄真的是剛剛來這里,我們這一帶的豪客早就接到了大秦帝國、還有附近小國聯合發的通知,號召我們一起抗擊獸人,殺一個普通獸人獎勵五個金幣,殺一個獸人百人長獎勵十個金幣,如果僥幸能殺一個更大點的獸人軍官獎勵五十個金幣,還給徽章。另外還有就是據說獸人身上經常攜帶金銀及其各種各種瓖嵌著寶石的兵器,這些都歸繳獲者的。」
「這個。」劉龍海非常的狐疑。
「怎麼,龍兄不相信嗎?」
劉龍海當然不相信了,秦國什麼情況,現在窮兵黷武,雖然軍隊依然龐大,依然精銳,可是財政已經不行了。入不敷出,哪里有錢來支付殺獸人的獎勵,更何況上過戰場的人都知道,那殘酷的戰斗一打能不活著都不知道,談何去收繳敵人的物品啊,分明了就是一個騙局,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秦國派了十多萬大軍,還有附近小國組成的聯軍恐怕不下二十萬大軍,如此強大的軍力還需要忽悠這些江湖人來參戰,那獸人豈不是很厲害。
「那個柳兄,我們也想順道打打獸人,不知道可以嗎,報名需要什麼條件嗎?」
柳長風搖搖頭︰「想去就去,獸人又不是我家養的,他們歡迎的很,應該沒啥條件。告示上說了,他們提供清水、大鍋等必備的生活設備,至于米面等等都要掏錢換,或者用獸人的首級換取了。秦軍負責主要關口的防守,聯軍負責小關口和各處的防守。我們這樣的刀客只是協防,或者四處尋找落單的獸人。」
越往前走,越是坦途,根本沒有辦法隱蔽的跟蹤秦軍了。與其那樣還不如加入一個隊伍呢。劉龍海讓大家把顯眼的東西都藏到了衣服里,把弩箭和腰刀掛在顯眼的位置。一路之上,劉龍海也很大方請了柳長風他們吃了幾頓飯,兩隊人馬就好的跟一家一樣了。
一路西行,慢慢的空氣越來越干燥,經歷了四天的趕路,樓蘭城就要到了。
這幾十人登上了一個草原上的小山包,騎在馬上朝西南方向看去,老五指著遠處鴿子籠大小的一個城池高興的大聲喊叫︰「快看,那里就是樓蘭城了,大家快點加快馬速吧。」
柳長風笑道︰「哈哈,終于到了,看樣子還有十多里路,不如大家賽賽馬吧。經過這幾日的觀察我發現龍兄的這些矮馬也是快的很。」
「好,大家試試吧。」
「駕,駕。」眾人大喝著,八十來人的隊伍加快了馬速縱馬沖下了山坡朝著樓蘭城沖去。
柳長風他們的汗血馬果然名不虛傳,尤其是柳長風的那匹紅色戰馬,跑起來如同一陣風一樣,嗖嗖的速度,掀起馬脖子上面那長長的鬃毛。
劉龍海他們的戰馬也不慢,緊緊的跟隨著。
下了山坡就是一片稀疏的草原,這里的草原漸漸稀疏了,再也沒有月氏國那里濃密的草地了。
向前跑了有兩里多地,忽然從北面小樹林里跑出來十多只黃羊,顯然黃羊是受到了驚嚇,也不管馬隊想盡快往南逃去。可是到嘴巴的肉誰又能放棄呢,黃羊不僅僅肉好吃,而且羊皮還貴。柳長風的手下一下就有十多個拿下了背上的弓箭,利箭嗖嗖的就過去了,不得不說他們的箭發很準,悲催的黃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立刻五頭黃羊中箭倒地,其他的黃羊只好向東瘋跑。
「嗷嗷,嗷嗷。」他們非常的高興,號角這沖出了隊伍去拿他們的戰利品。柳長風也懶得管,畢竟剛才的比賽無非是娛樂性的,而且汗血馬腿長,佔有不小的優勢。
出去的幾人剛剛跳下戰馬抓住倒地黃羊,這時候樹林里沖出了大量的騎士,這些騎士一個個錦帽貂裘,手中拿著彎弓,身旁還跟隨著猛犬,看到有人把黃羊抓住了立刻就沖了上來,幾只大狗凶悍的撲過來吠叫,一頭獅子樣的大狗撲上來就咬,可是這些柳長風的這些兄弟那個是省油的燈啊,鋼刀一揮,狗頭落地。
「大家過去看看。」柳長風一揮手,眾人風一樣的跟了過來,對方的人也出來了,人不少,差不多三十人那樣。
「殿下,殿下,你的大黑死了。」一個騎士跳下馬來,抱著那頭剛剛死掉的大黑狗像死了爹一樣。被稱為殿下的那人是這隊人的頭領,二十來歲的年齡,穿的著精致的大漢絲綢,腳上是大理皮鞋廠生產的高筒馬靴。
「什麼大黑死了,把這五個人給我抓起來,看頭,給大黑抵命。」這個殿下顯然也橫的很,立刻就火了,他手下那些人听到命令立刻就要去抓人。
這時候柳長風、劉龍海等大隊人馬到了。
「住手,什麼人敢如此猖狂,敢抓我的人。」柳長風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