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的源頭並不是宇宙現象小這個變異的立場在宇宙中並不少見。真正讓高層不安的,其實是那些碎片的構成部分。
銀白色,毫無疑問是銀河帝國最常見的星艦涂裝,就像聯邦喜好將星艦涂裝為青灰色一樣的,只是一種比較普遍的愛好而已。盡管那些碎片通過立場之後,表現出的是一種異常的扭曲。扭曲到即便發現了那麼多的碎片,卻完全無法準確判斷其原本的身份,僅僅是知道這些碎片之前是星艦的組成部分。「第六區域搜索完畢,沒有發現生存跡象,接下來本隊將前往第七區進行搜索。」
不論是安杰洛特還是雷輕讓,其實對于發現生還者的期望都不高。不論怎麼說,這些星艦極有可能剛剛通過吝強度的蟲洞,從而達成一次型躍遷數千光年的可能。
對于在航行過程中發生意外的星艦無條件的伸出援助之手。盡管只是地球後裔們眾多約定俗成的慣例之一,但是卻有著它必然存在的理由。不論是為了自己滿足良心,還是為了救援之後由政府發放的救援獎勵,總之,在宇宙搜索殘骸是被視為理所當然的事情。
至于殘骸的來源嘛,絕大部分都是遭遇了海盜襲擊。因為大部分的海盜只是求財,不會故意傷人,往往將商船的動力系統破壞掉,然後將貨艙洗劫一空之後揚長而去。留下的船只就只能這麼在太空飄蕩著,等待路過的其他船只救援。
「不論在哪里,我要做的事情都沒妾啊。」
由于之前在紅鷹號的航空部隊的工作,也僅僅是安排在固定的巡航「線路附近搜索殘骸,于是在安排好了值班之後,新上任的大隊長走進了自己的休息室。從房間里凌亂堆積的個人物品里翻出了相架,照片里正是安杰洛特獲得銀鷹徽章之後的正裝照。只是看著照片里意氣風發的笑容,此刻的安杰洛特心里卻只有苦澀。
由于星際時代設計師們的理念。戰列艦不但有著卓越的戰斗力,在居住舒適度上也是一等一的方便安逸。至少,在常規巡航狀態下來說,士兵可以擁有四十五平米的個人空間。不過,很多時候這種空曠的個人空間反而讓人感到恐懼,所以大部分人都會選擇與好友住在一起。
在安杰洛特情緒低落的時候,艦橋上的雷輕讓也陷入了茫然。畢竟她以前所在的聯邦號屬于炮擊戰列艦,僅僅只有一個中隊的艦載機。聯邦號所涉及的艦載機指揮範疇與現在福澤號航空母艦整整一個大隊的指揮完全不可同日而語。空勤指揮官的罷工,對于雷輕讓來說根本就是一場災難。
「航空部隊真是從上到下都充滿了麻煩。」夾著文件進入艦橋的威哈魯向自己的上司抱怨到。「小那些熟手都不願意到這個船上來工作,只能讓陸戰隊的人臨時客串。他們只花了一個小時,就報廢了兩架備用戰機。」
這些都是小問題,只要空勤指揮官正常工作,那麼這些問題很快就能解決。不過,現在的冉題是,安杰洛特二愛林巴斯正處于一種很無聊的自暴自棄狀態中,正等著雷輕讓去拯救失足少女呢。
「處理乘員的各種問題,並且保證他們的作戰能力,這可是在總務長的職責範圍內。
你可是福澤號的總務長大人啊,威哈魯說不上是嘲笑,也說不上是安慰的,雷輕讓這麼對威哈魯說道。
「哦,那還是讓我會聯邦號當我的技術參謀吧,比在這里處理乘員糾紛有意思多了威哈魯趴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動不動。顯得格外疲憊的說道。
「我記得很久以前,你曾窺視過總務長的寶座啊。現在不是機會大好麼?。雷輕讓大笑起來,看起來威哈魯的悲劇讓雷輕讓的情緒好轉。「總之。現在你是總務長,暫時負責指揮艦橋吧。估計聯邦號很快會有新的命令過來。我去處理那位可愛的空勤指揮官大人
雷輕讓走在福澤號那顯得有些陌生的通道里,偶爾路過的乘員會舉起手向她的肩章行禮,然後在看到艦長領章的時候裝出畢恭畢敬的樣子。這些明顯不帶有尊敬的舉動在聯邦海軍中是非常常見的,所以,雷輕讓理解,也不打算追究什麼。
畢竟這不是聯邦號,個她閉著眼楮也能從腳步聲中分辨來人的聯邦號,心。川一切對她來說都是陌生的。事實上,應該說現在在福澤號上的人,都對這條星艦沒有歸宿感。這種情況對于任何人都是致命的,甚至可以說,這艘星艦根本就不應該踏上戰場。福澤號也早在幾個月前就完成了它的使命,如果不是那該死的意外,它早就應該鈷定在聯邦境內一處安全的星域,完成它最後的任務,成為一座新的空間站的主體結構。
陌生的星艦,陌生的部下,,雷輕讓甚至不知道她應不應該將自己的生命和榮耀交給這群人。
「總務,啊,哦,艦長,你這是去哪兒?」從聯邦號帶來的技術兵在很遠的地方就認出了雷輕讓小于是快步的跑了過來。沒有假惺惺的舉手致敬,也沒有劣質偽裝的尊敬,技術兵只是跑過來向雷輕讓打個招呼,順便問問她的目的地。
「王林,現在不是你當值?」雷輕讓聳聳肩露出笑容,她認識這個。技術兵,知道這個家伙是個技術嫻熟的好手,更是個惹豐精,禁閉室的常客。「隨意月兌離崗位,想去小黑屋休假嗎?」「很遺憾,我才剛剛完成一輪值班,現在是休息時間。」王林不在乎的聳聳肩,伸手從肩頭取下軍士軟帽戴在頭上之後,一副伸士模樣的說道。「總務,哦,艦長大人想去什麼地方,我可以給你帶路。」
「好吧,我要去空勤指揮官的休息室,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走。」雷輕讓微笑著說道。「你想要什麼報
「報酬?老規矩。」王林帶頭走著,嘴里卻沒有安靜下來。「你去空勤指揮官的休息室是去找那個紅頭發的女人吧。哦,太糟糕了,一定是乖家伙找你麻煩了。」
「何以見得?」雷輕讓挑了挑眉頭一臉笑意。雖然在聯邦號時期,她兼職軍法官時的確鐵面無私。不過這小子每次都倒霉的輸掉對抗賽,被關小黑屋是沒辦法的事情。要是打贏了反而沒那麼麻煩問題,勝利者往往有逃月兌軍法處理的特權。
「你每次找我,都是送我去小黑屋的,哦,只有一次,你一拳頭將我揍翻在地。那次我可泡了足足六個小時的營養液。」王林帶著雷輕讓抄小道,從迷宮一樣的房間里找出了通往空勤指揮官休息室的捷徑。
「有揍過你?記不太清了。」事實上是因為揍過的人太多,雷輕讓的確記不得那些事情了。身為軍法隊長官,有時候不得不親自出手讓那群陷入狂熱的家伙清醒一下。
「我知道你不會記得的。這邊過去就是空勤部的休息區,我就不過去了。」在一道密封門前停住腳步的王林擺了擺手。「我們和那群家伙有點小問題沒有解決。」
「那群家伙?第七大隊還是整個空勤隊?」雷輕讓瞪了瞪眼,顯然是不滿。「那個我們又是怎麼回事?現在說,還是等一下將你召到軍法處你再說。」
「別激動,別激動,只是慣例,陸戰隊的家伙看航空部隊不爽,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們只是保護自己的利益而已。」一邊說著,一邊向後退去,到最後一個字眼,整個人都已經消失了。
留下的雷輕讓一頭黑線,所謂的利益,其實就是休息區各種限制物資的分配權。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星艦上並不是一直擁有豐富的物資。盡管高級軍官的物資能得到滿足,可是低級軍官和普通軍士顯然不可能得到全部滿足。而參謀部和統帥部都認為適量的斗爭有益于保持軍士們的戰斗力。于是,爭斗就這樣一直存在著。
盡管絕大多數軍士在作戰中相互信賴並且堅信對方可以保護自己的後方,可是在和平時期,這些連綿不絕的小麻煩絕對是軍法官們的噩夢。因為軍法隊的成員也會參與斗毆或者走私違禁品的活動。
在整個艦隊沒一個是干淨的情況下,要是認真追究恐怕連緊閉都得在自己房間執行,而大提督是最高興的哪一個,因為他會為可以合理合法並且毫無心理負擔的偷懶而高興。
「見鬼,這里的門居然要求通行密碼。王林,你最好祈禱我的代理艦長權限可以打開它,否則我就將你用繩子捆起來吊在空勤通道讓那群小鳥付費觀賞。」面對轉角處緊閉的門,雷輕讓惡狠狠的發出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