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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真氣在體內快速流轉,方暮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一旦家主方明輝要他交出大五行功法,他將會不顧一切的出手,就算殺不掉方明輝,也要想辦法逃離方家。
方暮倒不是怕方明輝計較他修煉大五行功法的過錯,畢竟這是他憑借真實本領奪來的,是他的私人財產。即便是家主,也不可能毫無理由的搶奪家族子弟的財產。
他怕的是方明輝清楚這套功法的逆天威力,而產生覬覦之心。如此強悍的功法,他不相信沒有哪個武者不會動心!衣勝雪就是個例子,她在不清楚這套功法的真正威力時,就已不顧一切的去搶奪,無論是出于什麼原因,至少單憑上古煉藥師的傳承這個名頭,就足以讓絕大部分武者心生覬覦。
雖然已經做好了破釜沉舟的準備,但方暮臉上卻是一片淡然,驚訝道︰「家主這話可是說錯了,這本大五行功法是我花費了大力氣從衣家手中奪來的,自然屬于我。更何況,在上古洞府,我當著衣勝雪的面已經把這本秘籍毀掉了。」
到了此時,方暮只有裝傻充愣,只希望方明輝是用言語詐他,而不是真有能力看出他體內的真氣情況。
方明輝冷冷一笑,對方暮的回答不置可否,只是意味深長道︰「能夠從衣勝雪那小家伙手上逃掉,你也算青年才俊了,倒也沒必要和你較真。」
他深深地看了眼方暮,驀然喝道︰「功法的事情我不和你計較,各人有各人的緣法,強求不得!但是,你殺死方忠長老兩個兒子這筆賬該怎麼算?」
「嗯?」
方暮沒想到方明輝竟然如此神通廣大,要說殺掉方龍兵的時候,有衣家子弟在場,衣勝雪出于仇恨將這件事情通知方家,倒也有情可原。可是殺死方龍濤的時候,他將那個山莊里所有的人全部殺死,方明輝是如何查到的?
方暮正想胡說八道敷衍過去,但見方明輝神色漸冷,心中不禁一寒,暗想既然他如此肯定,想必是有了自己殺人的證據,自己再要抵賴,怕是會激怒與他。
想到這里,方暮冷然道︰「這筆賬自然有方忠長老和我算計。哼,方龍濤公然羞辱,讓我給一條狗磕頭認錯,不僅如此,還伙同方龍兵設計針對我妹妹方柔兒,僅此,這兄弟二人就必死無疑!家主若是認為我違反了家規,我方暮任憑你處置就是!」
方明輝沉默了一下,聲音有些低沉道︰「你很好,方暮!我本以為你不敢承認此事,只要你剛才否認,我會立刻殺了你,至于能不能搜出大五行功法,我並不在意!無論階位多高的功法,始終只是功法而已,若是修煉功法的人魯鈍不堪,就算有多麼強大的功法,也成不了氣候。」
他看了眼面色沉著的方暮,一抹欣賞自眼中閃過,輕聲道︰「我們方家祖訓有言,嚴禁族內子弟自相殘殺,有犯者,殺無赦!大五行功法我可以不計較,但是殺掉方忠兩個兒子的事情,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方暮听到方明輝的話,後背霎時間冒出了一層的冷汗,剛才自己若是回答錯誤,怕是此刻就危險了!
也幸好自己足夠光棍,否則以方明輝比衣勝雪還恐怖的修為,自己想要月兌身,怕是極難。
只是,既然他不動手擊殺自己,那就說明殺掉方龍兵兄弟二人的事情還有轉機,就是不知道這方明輝要開出什麼條件。
方暮心念急轉,剎那間就已做了決定,只要不是要他交出大五行功法,方明輝開出的條件,他都能夠接受。
如此想著,方暮微微一笑,問道︰「不知道家主想要我如何給你個交代?」
方明輝神色中再次露出欣賞神情,原本毫無表情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緩緩道︰「長老會原本打算今年的封地大戰後,吸收方龍兵進入內門,你把他殺了,就代替他進入內門吧。」
方暮怔了一下,愣道︰「這麼簡單?」
方明輝自從進入大殿後還是第一次見到方暮露出這種神色,只有此時,才能看出眼前這青年剛剛十六歲。
他啞然失笑道︰「自然不會這麼簡單,這樣說吧,你對內門子弟的了解有多少?」
「核心,家族的核心分子!」方暮連想都沒想,出口便道︰「或者可以說,內門子弟就是家族下一代的棟梁。」
方明輝點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內門子弟,是我們方家的核心子弟,方家的未來全部寄托在他們的身上。上一代的內門子弟中,你的父親方赤火、外門總管方忠以及如今正在潛修的幾名尊者,都是他們那一代中最出色的子弟。哦,尊者是我們家族對于先天六重以上的強者的稱呼,他們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全力修煉,為的就是在關鍵時刻為家族效力。」
方暮恍然大悟,早在雷谷時,他就想到,方家只有五名長老,是不是太少了一些。就算先天境界難以突破,但以方家的資源,也不可能只有區區五人達到先天境界。
那個時候,他就已經懷疑方家暗中定然有著秘密的力量,如今听方明輝這般一說,頓時明白過來。
長老,的確只有五名,但只要達到先天六重以上,就會成為尊者,消失在人們的視線里。先天強者的壽命很長,隱藏個三五十年,自然而然的就不會有人再想起。更何況,方家想必會對外宣稱各種消失的理由,不會讓人生疑。
可是,方明輝對自己說這些事情干嘛?這也算是方家的機密了,他如此說,定是大有深意。
到了此時,方暮已經明白過來,方明輝絕不會出手殺他,更不會覬覦他的大五行功法,心情也漸漸的放松了下來。
他微笑道︰「家主既然讓我進入內門,想必是已有了妥善安排,還請家主明示。」
方明輝點點頭,滿意道︰「你比我想象的更能沉得住氣,難怪不但從衣勝雪那小家伙手里逃月兌,還奪了她的飛龍戒。你可知道,那飛龍戒是我們大乾武神殿殿主葉飄零在她突破到控靈境後賞賜的?葉飄零對這枚戒指很是看重,若是他知道被你奪走了,怕是要氣得發瘋。」
「這個,似乎不怪我吧?衣勝雪要殺我,我總不可能坐以待斃,搶了她的寶貝,只能說明她沒有能力保住這枚戒指,葉殿主若是為了這點小事,遷怒于家族,難道不會被人諷刺心胸狹窄?」
方暮不以為然的撇撇嘴,葉飄零既然把戒指送給了衣勝雪,那麼自己奪來又與他何干?若是他真的出手奪回,就算他是武神殿殿主,大乾九州的實際統治者,自己也要讓他得到個深刻的教訓。
方明輝見方暮神色,哪還不清楚他心中所想,哈哈笑道︰「若是你父親方赤火有你一半的灑月兌,怕也不會被方忠下毒,被逼遠揚。方暮,你想不想為你父親報仇?」
方暮沉默了片刻,搖搖頭道︰「家主還是先說說,讓我進入內門的目的吧。」
就算在本體的記憶里,方赤火的印象也是極為淡薄,方暮又怎可能為了一個名義上的父親,大動干戈?
當然,方忠是必須要殺的,不過不是為了方赤火,而是為了自己。
方暮靜靜地想著,抬起頭,望向方明輝,等待著他提出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