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穿越之後,王銳最感到不適應的一件事情就是如何來打發晚上的時間。古代的娛樂項目與今天自是無法相比,最流行的無非便是上青樓喝喝花酒與尋歡作樂。
但王銳偏偏不太好此調調,這就讓前世已經習慣了在網上看書、下棋或是泡論壇到深夜的他感到漫漫長夜實在是難熬。
無奈之下,他也只好照小說上看到的情節那樣將麻將引入到了侯府的夜生活中,很快便教會了謝天博和晴兒、芸兒搓麻。到了晚飯後或是與謝天博對弈上兩盤,或是四人湊成一桌麻將,這才算稍解了夜生活貧乏之苦。
可今天他實在是疲累之極,而且剛剛與謝天博的一番對話也讓他消耗了不少心力。所以和謝天博說完話後他自然取消了往日里對弈或是搓麻的固定節目,徑直領著晴兒、芸兒回到房中,準備一邊好好享受一下美女全身按摩的艷福,一邊想一想下一步的對策……
王銳趴在床上,感到晴兒和芸兒的柔荑在渾身游走,或捏或推輕重有度,直把他舒服得險些哼哼起來,將先前思考對策的想法暫時拋到了九霄雲外。
自那晚的「聯歡晚會」後,王銳的「親民」形象成功地樹立起來,現在侯府中的人看到他果然不再像先前那樣害怕。雖說是心中仍然敬畏,但那個「敬」字佔的比重越來越大,畏則少了許多。
晴兒和芸兒也是一樣,只覺得侯爺隨和得沒有半分架子,就好象自己的兄長般那樣親近。
于是先前的膽怯和拘謹也少了許多,心中對王銳的親近之意卻是越來越濃,也開始敢和他說說笑笑而不再害怕。此刻倆小丫頭看到王銳舒服的樣子,都忍不住在心內偷笑,手上服侍得更加認真賣力起來。
王銳舒服得都快睡了過去,迷糊間只覺得忽然傳來一陣異香,眼楮睜開條縫看時卻是芸兒正跪在他的頭側幫他揉捏脖頸,陣陣香氣正是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
芸兒身上的異香與任何香料或燻香都有所不同,聞之令人神舒氣爽,並且特別容易勾起人內心深處的那股原始欲念。
王銳聞著這股異香,腦子的迷糊勁登時清醒了不少,心中也忍不住泛起一絲綺念。他嚇了一跳,急忙收斂心神,順口問道︰「芸兒,你身上的香氣當真是一生下來就有的嗎?我還真從來沒听說過這種奇事!」
芸兒手上的揉捏不停,點點頭笑道︰「婢子確實是一出生時身上就帶有這種異香,婢子的父母與親朋好友也都覺得十分奇怪。為此不知帶婢子看了多少名醫,卻始終沒有人能說出究竟。此事在婢子的家鄉差不多盡人皆知,婢子又怎敢欺瞞侯爺?」
王銳忽然將臉一板道︰「我早說過了不許你們再自稱婢子和叫我做侯爺,難道你又忘了麼?還要我說多少遍?」
芸兒嚇了一跳,吐了吐小舌頭道︰「芸兒知道錯了,還請公子責罰!」
她可愛的模樣讓王銳再也板不住臉,當下哈哈一笑說道︰「你們倆小丫頭都是上天賜給我的寶貝,本公子又怎麼忍心責罰?」
芸兒聞言頓時羞紅了雙頰,心里像喝了蜜般甘甜歡喜。晴兒卻手上用力,口中淡淡地說道︰「芸兒才是公子的寶貝,晴兒的身上既沒有天生的異香,又沒有丁姑娘和白姑娘那般的琴簫絕藝,只是普通的婢子罷了!」
王銳暗暗吐了下舌頭,心說這小妮子的醋勁可真夠大,我只是夸了下芸兒,她卻一下將三個MM全都給掃進去了!
他呲牙咧嘴地呼痛道︰「晴兒手下留情,本公子的骨頭都快被你拆散了!哼,我剛剛說過不許自稱婢子,你這分明是故意違抗本將軍的將令了?非要重重責罰不可!芸兒,幫我把她按倒,本將軍要狠狠地打她!」
這倆小丫頭情如姐妹,芸兒知道晴兒剛才的話是在跟王銳斗氣,所以根本沒往心里去。此時听了王銳的話,她立時停下了揉捏,笑嘻嘻地伸手去捉晴兒。晴兒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急忙跳起身來躲閃。
王銳的童心忽起,突然坐起身來一把拉住了晴兒的手臂,一下將她拉倒在床上。晴兒嬌呼一聲拼命想掙扎,但王銳卻不由分說,與芸兒合力將其按倒在床上,在她的翹臀上不輕不重地打了三下方才剛開了手。
但晴兒卻似乎起不來了,趴在那里急促地喘息著,發鬢微見散亂,面色潮紅,一雙眸子里仿佛都要滴出水來。
王銳只感到心里有一股火騰地就燒了起來,險些就如同大惡狼般直接就撲了上去,多虧了多年棋道練就的一身涵養功夫才及時控制住,沒有破壞了自己辛苦建立起來的光輝形象。
他暗暗叫了聲乖乖,心說這倆小妮子簡直就可稱得上是尤物定時炸彈,不定啥時候就可能將自己男人大灰狼的本來面目給炸出來。
雖說自己現在對N妻N妾的性福生活比較神往,這倆小丫頭怎麼看將來也肯定是本侯爺的人。但如果現在就將果子摘著吃了,只是逞一時之欲而已,會少了很多樂趣。最好等到火候十足時再擷取不遲,那時的味道才最醇美!
一念及此,王銳強壓了壓上升的欲火,干咳了兩聲笑道︰「怎麼樣?我看你還敢不敢再犯本將軍的將令!」
晴兒此時也緩過勁來,紅著臉坐起身來,整理了一下發鬢和衣衫,差不多是用幽怨的目光瞥了王銳一眼低聲說道︰「請公子息怒,晴兒已經知錯,今後再也不敢了!」
王銳嘿嘿干笑了兩聲,為了緩解一下有些曖昧的氣氛,他轉移開話題說道︰「我有一事不太明白,像你們這般惹人憐愛的小丫頭想必是父母心頭的寶貝,又如何忍心自小就被賣入樂坊?今夜左右閑著無事,你們就將身世說給本公子听听如何?」
沒想到他的話音剛落,兩個小丫頭的笑容就倏地斂去,瞬時之間眼圈就紅了起來,眼瞅著就要掉下眼淚。
王銳原先只知道她們是謝天博花重金從江南的樂坊中買來,伺候他這麼長時間了,他還從沒問過這倆丫頭的身世。適才為了轉移話題他只是隨口一問,卻不料想倆丫頭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俗話說好男架不住女哭,更何況是像晴兒和芸兒這樣可愛的小丫頭?王銳頓時有些慌了手腳,急忙安慰道︰「別哭,別哭!有什麼事情就趕快說出來,自有我為你們做主!眼下你們既然已成了威武侯府的人,我好歹也可以讓你們家人團員!」
他不說還好,一說之下倆丫頭本來眼里噙著的淚水頓時 里啪啦地滾落下來。芸兒的年紀到底是要小一些,心里藏不住話,當下哽咽著率先道出了自己的身世。
原來她家早先也是江南的富戶,直到後來被官家指定為「解戶」,這才算掉進了夢魘之中。
所謂解戶就是指專門為宮里供應物品的專業商戶,好家伙,「御用品專供」,這要是在今天的話自然是牛叉,但在當時卻完全是另外一種情形。
道理很簡單,那些管庫的宦官們全指著這個摟錢呢,哪里肯輕易放過這些解戶?他們可以在質量上卡你,說你的東西不合格就是不合格。如果不拿錢來擺平,你就得另外再去置備,一直能折騰死你。
為了摟錢,宦官們想出了諸如「鋪墊」、「增耗」、「茶果饋儀」等許多名目。如果你不想給,就能將你的東西全部砸爛甚至沒收,讓你完不成任務拿不到「批回」,
如此一來自然有地方官府治你的罪。所以說江南商戶沒有人願做解戶,一旦被指派上,鮮有不破產者。
芸兒家也不例外,自從成為了「御用品專供商」,沒兩年的功夫原本殷實的家就破敗掉了,還欠了一的債。
他的父親郁結之下投河自盡,母親為了還債和養活她的弟弟,無奈之下將她賣入了樂坊,從那之後她就再也沒有了家人的消息。
晴兒的情況也差不太多,她家原本也稱得是殷實,但後來卻被礦監和豪紳勾結誣為宅田之下有所謂的礦脈,結果被硬生生奪去了宅子與良田,最終也是家破人亡,她亦被賣入了樂坊。
王銳的前世是生在紅旗下,長在蜜罐中,哪里能體會得到古代勞動人民的生活疾苦?此刻听到兩個丫頭的哭訴,他這才有了些切實的感受,心中不由得對她們更是憐惜,暗想日後若是有機會定要幫助其找到家人。
眼見晴兒和芸兒哭的悲切,王銳忍不住暗怪自己不該勾起了她們的傷心往事,心生憐惜之下伸出雙臂將二人攬入懷中溫聲撫慰。
晴兒和芸兒見侯爺對自己如此之好,驚喜交集和感動下伏在他的懷里哭得更加厲害起來。王銳見狀暗暗苦笑,心說這都是自己隨口一句話惹出來的麻煩,可怪不得旁人,也只好輕拍著倆小丫頭的肩膀不斷安慰。
過了一會的功夫,二女的哭聲漸低,身子也停止了顫抖。王銳以為她們已經沒事了,低頭看時卻不由得莞爾。
原來這倆丫頭先前幫他按摩已經耗了不少力氣,再加上適才情緒上大悲大喜的變化,疲憊下竟不知不覺在他的拍打下睡了過去。
王銳見二人睡得甚是香甜,猶有淚痕的臉上還掛著滿足的微笑,也不忍心將她們驚醒,小心翼翼地調整了一下姿勢,讓自己比較舒服地倚靠在床邊,腦子里開始想著下一步的對策。
但他終究已經疲累了一天,前番與謝天博的密議又消耗了不少心力,因此想著想著,他竟也不由自主地沉沉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