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銳猛地醒了過來,一睜眼就看到晴兒和芸兒仍然在他懷里睡得正香。倆小丫頭臉上的淚痕仍隱約可見,但已換上了甜甜的笑容,似乎正在做著什麼好夢。
他扭頭看了一眼窗外,只見天還剛蒙蒙亮。看到時間還早,王銳也不忍心叫醒她們,于是就半靠在那里,面露微笑欣賞起倆小丫頭的可愛睡相。
可是他剛剛笑到一半笑容就僵在了臉上,立刻變成了尷尬之色。因為他猛然發現自己已經有了每個正常男人清早都有的一柱擎天的生理現象,更要命的是芸兒的一條**正壓在那要命的東西上。
淡淡的異香和親密的接觸讓王銳的反應更加強烈,他不由「悲憤」地想道,等一會芸兒醒過來時自己的這張老臉可要往哪兒擱?
常言道怕什麼就偏偏來什麼,還沒等王銳想出對策,芸兒就微微扭動著身軀,長長的睫毛也忽閃著像是要醒來的樣子。
王銳大駭,急忙伸出雙手去抓芸兒的雙肩,想要將她的身子從自己懷中挪開,即使這樣會粗暴地將其驚醒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可還沒等到他的手踫到芸兒的肩膀,小丫頭已經伸展了一軀從睡夢中朦朦朧朧地醒了過來,更讓王銳險些口鼻噴血的是她的一只縴縴小手無巧不巧地輕輕握在了那要命的東西之上……
王銳只感到渾身倏地一麻,一種難以言表的愉悅感瞬間傳遍了全身,伸出的雙臂也如中了定身法般僵在半空。
此時芸兒也察覺出了異樣,在腦子還沒有完全清醒的情況下本能地驚叫一聲猛地跳了起來。這一下晴兒也被驚醒了,她發現自己竟然睡在王銳的懷中時也不由得微微驚呼一聲急忙掙月兌身站了起來,臉羞得就如同紅布一樣。
但是她的臉色再紅,此刻與芸兒相比也只是小巫見大巫而已。那小丫頭已經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張俏臉紅得仿佛都要滴出血來一樣。
她手足無措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是應該謝罪好呢,還是掩面狂奔才出去才好,只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
比她還尷尬的是王銳,臉上的表情就好象是喜怒哀樂聚在一起開會一樣,說不清到底哪一種能佔了上風。
雙臂仍然保持著僵在半空的姿勢,可謂滑稽之極。晴兒也立刻發覺了他們的古怪,不由得用一雙美目在二人身上瞟來瞟去,搞不清楚一大清早的兩人這是在弄什麼古怪。
到底王銳是歷經過兩個時代的老鳥了,見識之廣、反應之快都是人所難敵。他迅速地回過神來,收回雙手在臉上一搓,奇跡般地將一臉古怪的表情揉回了正常,嘿嘿干笑了兩聲開口道︰「你們兩個醒了?……呵呵……昨夜睡得可好?」
芸兒仍羞紅了臉,連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晴兒的心中雖然仍在奇怪,但卻立刻跪下來答道︰「晴兒和芸兒失禮了,還請公子責罰!」
王銳一擺手說道︰「是我不忍心叫醒你們,與你們無干!你們先下去吧,一會再進來服侍。這個……我要出恭!」
晴兒聞言臉色一紅忍住笑應道︰「那我和芸兒就稍後再來服侍公子更衣!」
說著,她起身一拉仍呆在那里的芸兒向門口走去。將到門口之時,芸兒好象終于恢復過來,迅速地回頭瞥了王銳一眼,然後撲哧一笑拽著晴兒飛快地躥出屋去。
王銳被她笑得心中咯 一下,忍不住豎起耳朵傾听屋外的動靜。他隱約听到芸兒似在低聲說著什麼,不一會的功夫兩個小丫頭就壓低了聲音吃吃笑了起來。
他不由得暗嘆一聲仰倒在床上,心中「悲憤」地想道,就暫且讓你們這倆小丫頭先得意一陣吧,等老子應付完正經的大事再來收拾你們。嘿嘿,到時候非要讓你們哭著求饒不可!
他獨自狠狠地YY了一會,然後才出聲喚倆小丫頭重新進來服侍他更衣洗漱。看著她們強忍著笑意的模樣,王銳暗暗「咬牙切齒」,表面上卻絲毫不露聲色,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連他自己也忍不住佩服自己的這份表演功力。
在吃早飯時,王銳將王謙喚來悄悄地吩咐了一番。待他按照吩咐立刻去安排人去辦理相干的事宜後,王銳這才收拾停當,率領著親兵衛隊怒馬如龍地直朝南郊大營而去……
王銳一進大營,就暗暗點了點頭。只見營內秩序井然,雖說還遠遠未達到那種讓人一見就忍不住心生敬畏的森嚴肅穆的氣象,但比之昨日已經有了很大的改觀。看來自己昨天的一番心血沒有白費,史梁也的確是個得力的治軍助手。
史梁等人已在帥帳中等候,一見王銳進來,當下一起上前行禮參見。
王銳一揮手笑道︰「諸位不必多禮,適才我見營中的氣象已大有改觀,心中甚是高興。眾位將軍如此雷厲風行,只經過一晚的整肅就能頗見成效,這讓本侯更有信心將我龍驤衛練成一支精兵!」
眾人急忙謙遜道︰「這全仰仗大將軍的英明,末將等只是奉令行事而已!」
王銳哈哈一笑道︰「好,好,我們之間就不用互相客套了。常言道一個好漢三個幫,若沒有眾位將軍的鼎力相助,我就算有三頭六臂因為無濟于事!來來來,大家先請坐下說話。」
眾人聞言也是發出轟然一笑,各自按位置坐了下來。
史梁在椅上微微欠身說道︰「不知今日是否仍像昨日一樣練軍,還請大將軍示下!」
王銳淡淡一笑道︰「這個暫且不急,史參將,你先命人將現在營門處值哨的統領立刻叫來回話!」
史梁聞言不由得一愣,不知道他又要鬧什麼玄虛,但也不敢怠慢,立刻傳令下去。不一會的功夫,親兵已將在營門值哨的統兵伍長帶入到帳中。
那伍長想不出大帥親召自己來會有什麼事,心中不由得惴惴不安,一進得帳來就搶前幾步跪地叩首道︰「左鋒營前哨伍長趙領軍叩見大將軍!」
王銳在帥案後正襟危坐,掃了他一眼淡淡地開口道︰「趙領軍,你可曾知道自己已觸犯了軍規麼?」
他的話一出口,不但是趙領軍,就連史梁等人也是嚇了一跳,想不到大將軍剛一來就會說出這樣一番話。
趙領軍的身子微微一震,但仍能保持鎮定,將頭垂得更低開口道︰「小人不知,還請大將軍明示!」
王銳面露微笑說道︰「好,那我問你,剛才我進營時,是不是你與手下正在值哨?」
趙領軍恭聲答道︰「不錯,眼下值哨的正是小人與手下的弟兄!」
王銳將笑容一斂,冷哼了一聲說道︰「既是如此,那適才我進營之時。一沒有出示官憑,二沒有手持金枇帥令,你與手下為何既不攔阻也不盤問,就那麼放我等直接入營了呢?你可知如此已是觸犯了軍規麼?」
趙領軍聞言大奇,終于忍不住抬頭訝道︰「大將軍的樣貌小人當然認得,又何需官憑與帥令?小人只是一區區的伍長而已,又怎敢攔阻大將軍?難道這也算觸犯了軍規不成?」
王銳冷笑了一聲道︰「難道你不知軍中只認令不認人麼?若是沒有官憑、帥令,即便是我也不能隨意放行!假如今日我是被敵人挾持,爾等問也不問就這麼放入營中,那後果如何你可知道?史參將,本侯說得可對否?」
史梁听王銳突然點到他的頭上,急忙起身插手行禮道︰「大將軍所言極是!只不過此事乃是末將之過,是末將平日里從未那樣要求,所以手下人才不知遵行,還請大將軍責罰!」
趙領軍也連忙叩首道︰「小人知錯了,小人甘願受大將軍責罰!」
王銳的臉色緩和下來,將手一揮說道︰「不知者不罪,本將軍又豈是亂施責罰之人?但你需牢記此點絕不可再犯,否則下次我絕不輕饒!你且退下去吧!」
趙領軍本以為自己今天恐怕也會變成大將軍立威的犧牲品了,聞言不由得大喜過望,急忙伏地叩首道︰「多謝大將軍開恩,小人必會牢記不忘!」
言罷,他暗暗抹了把冷汗,起身小心翼翼地退出帳去。
史梁此時的心中卻在暗自奇怪,王銳適才所說雖然沒錯,但卻大有雞蛋里挑骨頭之嫌。他一大清早就來了這麼一出,不知道又想玩些什麼花樣。
眼見趙領軍已經退了出去,他正想開口試探一下王銳的用意,忽然帳外又有親兵來報︰「啟稟大將軍,營門外忽然來了幾個百姓,說是要求見大將軍。衛兵已將他們攔下,特來回稟大將軍應如何辦才好?」
王銳聞言精神一振,看了王謙一眼,知道他已將事情全部安排妥當。心中不由暗暗一笑想道,本少爺今天早上被倆小丫頭撩撥出一身邪火,今日也給你們來點上這第二把火吧!
他裝作眉頭一皺朝王謙說道︰「你去看看是怎麼回事,速速回報于我!」
王謙答應一聲,轉身出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