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明朝 第一百四十二章 霹靂嬌娃

作者 ︰ 紅色四月

走之前發生了一個小插曲,那就是聶靈兒忽然不見了。5這小妮子不知怎麼知道了聶行天想把她嫁給王銳的消息,只留了張字條就飄然而去……

「爹爹,我會將那臭小子給宰了才回來,到時候還看您逼女兒嫁給誰!女靈兒敬上。」

聶行天看了後滿面怒氣做聲不得,整個聶家的人見了他無不畏之如虎,對于他的命令從來不敢有半點違抗。

但這個聶靈兒顯然是唯一的例外,連聶行天也沒有辦法。無論是怎樣的嚴父,在面對唯一的寶貝女兒、掌上明珠時都會是一樣的心態吧?

對于這個小小的意外,聶行天也只有向王銳連聲表示歉意,並保證一定將聶靈兒找回來好生管束,請他放心便是。

王銳只是淡淡一笑置之,也沒將此事怎麼放在心上。他知道聶靈兒與蘇瑾的關系十分親密,就如同親生姐妹一樣,又怎麼可能會真的來殺自己?至于如何管教好這個野性十足的小丫頭,眼下還輪不到她,就讓聶行天去頭痛好了……

他們一行出來的時候只有二、三十人,回去時卻已經變成了有兩千龍驤衛護衛,可說是浩浩蕩蕩好不威風。

密雲縣令直到此時才得到了消息,當他得知王爺與侯爺竟在自己的治下遇險,還險些喪了性命時,不由得魂飛天外,幾欲當場暈過去。

他急忙領了人半道上趕來請罪、問安,信王卻是一律不見,一路上不再有任何耽擱,徑直回京師再說。

離城二十里時。皇帝所派的一支御林軍迎了上來,帶頭的正是成國公朱純臣。他始終放心不下寶貝女兒,自領了這個差使,親率御林軍前來接應。

待見到朱月應歡蹦亂跳。連頭發都沒少了一根時,他這才完全放下了心中懸著的大石,宣旨命信王與王銳直接進宮見駕,隨即向王銳詢問起此事地經過來。

王銳看到有了御林軍接應,于是就命史梁率領了龍驤衛的人馬暫且先回大營整軍听候命令。待到入了京師後,他又命王謙領了親兵護衛先行送蘇瑾回侯府與丁苑雪、白菲嫣相會,自己則與信王、朱純臣一同進宮面聖。

當終于在乾清宮見到朱由校的時候。王銳忍不住吃了一驚,沒想到幾天的功夫不見,他竟然真地是一副病入膏肓快要不支的樣子!

只見朱由校半倚在龍榻上,身上蓋著厚厚的棉被,整個殿里都充滿著一股濃濃的藥香味。

他的臉色煞白。還隱隱透出一股青色。看到信王與王銳跪地叩頭請安,朱由校的眼中露出了一絲驚喜的神色,他想直起身來開口說些什麼,卻只換來了一陣劇烈地咳嗽。看他咳嗽痛苦的樣子,好象要連心肝肺都一並咳出來一樣。

龍榻邊上坐著一個宮裝麗人。年紀與蘇瑾她們差不多,生得也是絕色傾城。卻正是後宮之主張皇後。王銳進宮的次數也算是不少了,但也是第一次見到,可是一下就猜出了她的身份。

見朱由校咳嗽的厲害,張皇後秀眉微蹙,伸手為他輕輕地捶背。

信王離宮時還未曾見到皇兄病成這樣,心急之下淚水當場奪眶而出,膝行幾步向前握住了朱由校伸出地手,不由得有些亂了方寸。

王銳也是皺緊了眉頭。忽然膝行兩步叩首說道︰「啟稟皇上、皇後娘娘。臣與王爺此番能得月兌險境,實賴得到了奇人相助。眼下他正在殿外候見。不知能否將其召來,沒準能對皇上的病情大有幫助!」

他說的這個「奇人」就是聶楓了,由于聶靈兒的「離家出走」,這一次聶家的「四龍一鳳」中變成只有聶楓一人跟了他來。

朱由校聞言只是苦笑不語,他這病也不知請了多少名醫診治都不見好,心中早已徹底失望,根本不再對所謂地「奇人」抱什麼幻想。

張皇後卻是面露希望之色,急忙命宣聶楓晉見。

聶楓進得殿來,待給皇帝、皇後叩首請安後行至龍榻旁,為朱由校把了把脈。

片刻之後,他躬身說道︰「啟稟皇上,您的病是由于手太陰肺經受損所致,不知可否容草民為您診治?」

張皇後已經听過不知多少名醫地診斷,此刻听到聶楓的所說與那些名醫並無二致,似乎是有些門道。5E~~!!\不由得心中的希望更增,急忙命他放手診治便是。

聶楓恭聲說道︰「皇上就這麼半躺著就行,待會草民為您診治之時,無論你有何異樣的感覺也不要驚慌。只需小半個時辰,草民敢擔保即可見效!」

待朱由校有氣無力地點點頭後,聶楓擺了個姿勢站好,雙掌伸出,左掌虛懸在朱由校的頭頂,右掌沿著他的胸月復間緩緩移動,似乎就那麼發起功來。

眾人見他的診治既不用湯藥,也不需針石,都不禁大感好奇,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一盞熱茶地時間過去,聶楓地頭上、手掌上似乎都有絲絲的熱氣冒出。朱由校地胸月復間也有微微的異響傳出,呼吸亦變得急促了一點。

王銳的心中其實也很緊張,他前世時倒听過不少關于氣功治病的事情,只不過那些東西大多數是唬人的,真正有沒有內家之氣是一直在爭論的問題。

只是聶行天父子卻好象很有把握的樣子,他親眼見識過了聶家人的超絕功夫,自然也有一些相信。眼見朱由校的情況不妙,他也只能冒險讓聶楓一試。

在聶家莊時李惟民就曾與聶楓有過了切磋,沒辦法,像他們這種高手一旦遇到了難得的對手就禁不住會技癢。

結果是二人的功夫難分高下,但李惟民卻對聶楓的內家之氣佩服之極。據他所說。他自己地功夫是由外而內,若論內家之氣則遠不如聶楓的精純。聶家就是以超絕的功夫領袖了北方武林、綠林道數百年,自不會是欺世盜名之輩。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朱由校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胸脯劇烈地起伏,就好象在拉破風箱一樣,他地臉色也變得潮紅起來。而聶楓則已經是滿頭大汗,似乎已是強弩之末,但仍在勉力支撐。

驀地,朱由校突然俯身劇烈咳嗽起來,而聶楓趁勢用雙掌在他的背後揉搓推拿。

隨著朱由校喉嚨間的異響大盛。他猛地大力咳嗽幾聲,接連吐出了幾大口濃痰,呼吸也頓時變得暢快起來。

當他終于抬起身來時,眾人驚喜地發現他的臉色已然由煞白變成了紅潤,呼吸也順暢平和。再不復適才那般垂死的模樣。轉頭看聶楓時,他已是滿頭大汗委頓在了一旁。

眾人見到這般奇跡般地變化,都有些目瞪口呆。卻見朱由校忽然展顏一笑說道︰「朕覺得很餓,快拿些好吃的來!」

他已經是幾天都沒好好吃東西了,此刻想必是因為病情好轉這才胃口大開。張皇後喜不自勝。急忙命傳膳。

由于他的病情剛剛好轉,所以油膩地東西是不能吃的。只是熬得濃香的大米稀飯加上可口的小咸菜而已。

朱由校卻吃得甚是香甜,一連喝了三碗才心滿意足地放下碗筷笑道︰「朕以前還從不知道原來稀飯和咸菜竟也能這般好吃!」

眾人此刻已完全放下了心事,聞言不禁轟笑起來。王銳的心中更是大喜,知道來自內廷地危機暫時渡了過去,自己至少又爭取到了不少的時間。

朱由校這才轉向聶楓微笑道︰「你是叫聶楓嗎?好,好,此番你治好了朕的病,朕自然是重重有賞!這就賜封你錦衣衛千戶餃。可隨意御前行走。你可滿意否?」

聶楓急忙叩首謝恩,心中對這封賞卻不太在意。他此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奉了聶行天之命要絕對保證王銳地人身安全,其余一切均不會放在心上。

朱由校點頭一笑說道︰「朕有一事甚是奇怪,那些名醫們也是說朕的手太陰肺經受損是致病地病因,可無論是用湯藥還是針石都未見氣色。聶卿什麼都沒有用,卻是如何治好的病呢?」

聶楓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說道︰「回皇上的話,您是因為手太陰肺經的陰寒之氣已深入經脈,這才導致了病痾沉重。尋常的湯藥、針石無法驅除那些陰寒之氣,自然不會見效。而微臣是用內家之氣強行替皇上驅除陰寒,所以才能有立竿見影的效果。眼下陰寒之氣已被臣驅除了大半,但仍有部分郁結在各**位之中。以後每日仍需于中府、雲門、天府、俠白、尺澤、孔最、列缺、經渠、太淵、魚際、少商等這些**位上行針,再輔以內家之氣拔除陰寒之氣,如此方能痊愈!」

但凡是學武之人,無不粗通醫道。聶家精練內家之氣,對人體的經脈自然是更加熟悉。

其實朱由校的病不是什麼疑難雜癥,只是因為他地身體素質太差,再加上病情遷延已久入體沉重,因此那些名醫、太醫雖然知道病因,卻苦于湯藥、針石無效,找不到合適地治療方法,而那玄妙的內家之氣卻正是再合適不過地對癥「良藥」,這才一舉奏功,卻不是說聶楓的醫術已經超過了那些名醫。

朱由校哈哈一笑說道︰「既是如此,那朕的病就全托付于聶卿啦!呵呵,也只有王卿這等奇才才能找到聶卿這樣的奇人,這算不算是又一個奇跡呢?」銳急忙叩首道︰「皇上過譽了,此乃皇上鴻福齊天,臣又豈敢貪天之功?」

朱由校笑著點了點頭,又忽然慢慢斂起笑容,瞥了信王與王銳一眼說道︰「五弟、王卿,此番你二人到底遇上了何事,還不快將經過全部說與朕听?」

信王與王銳對望了一眼,當下由信王將從打獵遇雨。至悅來客棧避雨遇險,一直到最後獲救的經過詳細說了一遍,王銳在一旁又做了些細節補充。

不過對于聶家莊的事情他當然要有所保留,只約略提了那是前朝門閥士族的後人隱居在那里而已。這一點同行地人差不多都知道。想瞞也不可能瞞得住。

張皇後和朱純臣也是頭一次听到全部驚心動魄的過程,都覺得驚險刺激之極,無不為他二人捏了把汗,只感到他們能安然無恙的歸來實在是幸運之事。

朱由校越听越怒,到最後已變得面色鐵青。他當時病重,張皇後和朱純臣等人自是不敢將事情全部都告訴他。

此刻他的病已經好了大半,听到堂堂地王爺和侯爺竟在京師腳下悍然遭到了大批綠林賊人的截殺。險些就性命不保,自是忍不住怒氣勃發。

他霍地站起身來,一邊踱步一邊咬牙冷笑道︰「堂堂王爺在天子腳下竟會被綠林賊人公然截殺,不但我朝二百年從所未見,只怕是自古以來亦不曾多有!眼下那班賊人既然已悉數被擒獲。此事就交與東廠和錦衣衛去查辦,定要找出背後的主使之人不可。到時朕必將其扒皮抽筋、挫骨揚灰,再誅滅九族,以為吾弟解恨!」

王銳聞言暗暗一笑,心說干這事的除了老魏還能有誰?你將那班賊人交給東廠和錦衣衛去審問。又能審出些什麼來?

當然,對于這些猜測他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絕不可能當著朱由校的面說出來。

只听朱由校冷笑著繼續說道︰「密雲縣治下不嚴,竟由得如此一大伙賊人自由出入而不查,自是難逃其罪!著即將順天府尹與密雲縣令鎖拿進京,下入北鎮撫司大牢問罪!聶家莊救駕有功,特賜封天下第一莊,賞良田千頃!」

一連串的賞罰完畢,他地怒氣漸消,忽然又轉向王銳微笑道︰「若說這一次的事情。也還有件高興的事。那就是王卿竟然尋到了蘇姑娘!哈哈,這一段千古佳話便宜了五弟。倒令朕都有些眼熱,恨不能也可以親歷如此驚險刺激的事情!既然蘇姑娘已經平安歸來,朕也當履行諾言,改日就親自賜婚,並封其為一品誥命夫人!未知王卿以為怎樣?」

王銳聞言急忙叩首謝恩,心中的興奮難以言表。好不容易等朱由校發完雷霆之怒,該賞地賞,該罰的罰之後,王銳等人終于能解月兌告退出來。

王銳急欲回府去一看情況,所以溫言哄著朱月影先跟父親回國公府去,待自己一旦得空自然會去府上給老丈人請安,當然也少不了看她。

朱月影雖然一萬個舍不得,也只好乖乖地听話。此飯若不是她任性非要跟著去打獵,就不會遭遇這等危險,令朱純臣擔足了心,回去後估計仍少不了一番教育和責罵。

于是王銳在向朱純臣告辭後,立刻急匆匆趕回了侯府。

此刻的侯府完全是一派喜慶的氣氛,丁苑雪和白菲嫣見蘇瑾竟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這一番驚喜可謂是非同小可。

三姐妹先是抱頭痛哭,隨即又喜動顏色,嘰嘰喳喳說起了別來之情,似乎有無數地話都說不完。

俗話說三個女人一台戲,而這三個絕色美女恰巧組成了最最漂亮的一台!

其余人得知了侯爺夫人竟真地平安無恙回來後,自然也都是高興之極,滿府上下都籠罩在一片歡樂的氣氛中,險些賽過了過年時的那般熱鬧!

當王銳終于回來時,這種喜慶的氣氛自是達到了頂點,當下大排筵宴慶賀。

酒宴中,謝天博、丁苑雪和白菲嫣以及方孝正夫婦自不免又向王銳問起了遇險與找到蘇瑾的經過。

王銳只好打疊起精神再次繪聲繪色地講了一遍,直將眾人听得心旌搖動連連感嘆,只感到這比戲文上的那些故事更要精彩1倍。

方孝正夫婦看到蘇瑾更是樂得連嘴都合不攏了,只是一個勁地夸贊。一想到妹妹妹夫的囑托再無半點遺憾,可說是老懷大慰。

由于兩人現在還未大婚,所以蘇瑾還不宜住在侯府。王銳盡管一萬個不願意,此時卻也不得不屈從世俗禮儀的壓力,在酒宴後將送蘇瑾到了成國公地府上。在大婚前,那里就權且當作了她地「娘家」。

蘇瑾和朱月影現在的關系已是十分親密,但丁苑雪和白菲嫣仍害怕她孤單,于是主動陪著其一起住到了成國公府上。眼見眾女地關系如此融洽,王銳的心里當然高興之極。

從成國公府回來後,王銳將謝天博單獨請到了屋中,準備和他密議一下關于聶家的事情。若論在王銳心中的信任程度,除了妻妾之外,謝天博自然仍是排在第一名。

二人剛剛坐下,各自品了一口香茗,還沒等開口說話,就猛然听到窗外聶楓和王謙的聲音同時喝道︰「什麼人,竟敢夜闖侯府?真是好膽!」

隨著呼喝聲,王銳和謝天博只听頭頂屋瓦碎裂的聲音響起,屋頂竟猛然裂開了一個大洞,一道紅雲自洞中躍落,直朝王銳撲了過來。

同時間房門和窗戶也被撞破,三道人影沖進屋來,閃電般直朝那紅雲撲去。

雙方的速度都如流星閃電一樣,可那紅雲終究是搶先發動了一步,人在半空已經是長劍在手,暴起一點寒芒直向王銳刺去。

王銳心中一驚,本能地向後急退幾步,同時伸手去掏手銃。

只可惜他的功夫與對方相差太遠,手指才剛剛模到手銃柄,那點寒芒已「咻」地點在了他的咽喉之上硬生生頓住。隨即殺手也定在當地現出了身形,卻正是一身紅衣的聶靈兒!

幾乎在同時間,兩刀一劍也硬生生停在了聶靈兒的後背之上,持兵刃之人正是李惟民、聶楓與王謙。自從回到京師後,朱純臣擔心愛婿再出什麼意外,特意將李惟民調給了他,負責貼身保護王銳的安全。

三人也是因為一眼認出了聶靈兒,這才硬生生止住了兵刃,聶楓忍不住失聲叫道︰「小妹,怎麼是你?你開什麼玩笑,快將劍拿開,千萬別誤傷到侯爺!」

聶靈兒窄長的細劍就點在王銳的咽喉上,她臉如冰霜,頭也不回地冷冷說道︰「趕快將你們的兵刃拿開,否則我一劍就要了他的命,本小姐說得出做得到,不信的話就盡管試試!」

聶楓知道自己的這個寶貝妹妹一旦耍起性子來,連天王老子也不怕,大駭之下連忙收劍,同時也拉著李惟民和王謙後退幾步,滿臉賠笑道︰「我信,我信,好妹妹,千萬別那樣!你怎麼跑到這里來了,爹爹正在到處找你。你還是趕快回去吧,可別惹得他老人家生氣!」

他一邊說一邊朝李惟民和王謙打著眼色,示意他們千萬別輕舉妄動。對這個寶貝妹妹的功夫他了解得很,在這種情況下她只需微一發力就能刺傳王銳的頸項,就算他父親那樣的絕頂高手來了也是無用。

李惟民和王謙也都見過聶靈兒的身手,自是知道她的厲害,當下依言一動也不敢動,只是眼也不眨地盯住了聶靈兒。

聶靈兒的俏臉如同罩了層寒冰一樣,冷冷地瞪視了王銳一眼,略帶譏諷地說道︰「信不信我一劍就殺了你?」

鋒利的劍尖激得王銳的脖頸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但是他卻淡淡一笑︰「常言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能死在靈兒小姐這般天仙一樣人物的手里,在下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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