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翻了天的朱由校從飛龍艇上一下來,就要再次對王銳進行封賞,按照他的意思,這回直接就晉封公爵,並加太子太傅餃。
王銳聞言嚇了一跳,心說你這不是差不多一下將我封到頂了嗎?那將來等我幫助信王登基時,那等擎天保駕之功又該受何封賞?難道還能封個異姓王爺不成?這不是擺明了不想讓我繼續混了麼!
于是他這次是鐵了心對皇帝的封賞是堅辭不受,直把朱由校弄得也很搓火,心想此番的功績自然還要比上次的飛天神翼大得多。千古以來還沒听說哪個真龍天子能真的遨游九天,自己是確確實實的第一個!無論怎樣,這回自己算是又在史冊上留下了千古帝王第一人的重重一筆!
就憑這等功勞,封公爵、加太子太傅餃又有何不可?莫非這王卿真的是一點也不愛官麼?哼,不愛官的朕偏偏要重重封賞,成天惦記著的人朕反倒是不讓他如意!
結果一個堅決要封賞,另一個是堅辭不受,兩人頓時僵在了那里,令一旁的信王和朱純臣也感到暗暗好笑,心想像此等場面恐怕亙古以來也是不多見吧?
到最後還是朱純臣出面解了圍,他當然是站在了愛婿的一邊,也贊同皇帝暫時且不急封賞,只說年輕人仍是要多歷練歷練方能成大器。若是如此這般驟登高位,恐怕今後于他反倒是不利。
朱由校忽然笑了,他還以為這翁婿倆是擔心文武百官方面的壓力太大。不想成為遭人妒忌、詆毀地目標而已。
于是他哈哈一笑不再堅持,心說此事就暫且放在一邊也罷,反正來日方長,不妨等王卿有了赫赫軍功後再提不遲,到時候我看還有誰敢不服?
王銳終于暗暗松了口氣,心說別人都嫌升官太慢,而自己竟是嫌升得太快。這也算是千古奇聞了!
當地面上的眾人最終趕到時,不由得盡皆跪地,齊聲高呼萬歲。朱由校志得意滿,一行人也終于盡興而歸……
事情果然像王銳所預料的那樣,皇帝還沒有那麼封賞于他,無數別有用心的彈劾就來了,所找的借口當然就是因為他擅自解開了繩索令飛龍艇自由升空。完全未將皇上的安危放在眼里。
朱由校二話不說。毫不留情地將所有彈劾王銳的奏章一律「拍死」,並重處了幾個帶頭之人,這才令所有地人醒過神來,話題一轉,開始為皇上千古一帝的偉業歌功頌德。
王銳卻沒心思理會這些,在火器與軍備方面成功地取得了那些突破之後,現在不是再突飛猛進,而是要穩固已經取得的成果,因此他將精力又暫時重點放在了玉淵棋院的建設和高級洗浴中心的籌備之上。沒辦法。誰讓他老人家身負著逆天改命的重任來著?
俗話說還是有錢好辦事,有了聶行天給的2萬兩黃金和皇帝地賞賜,王銳地腰包里暫時鼓脹得很。建棋院和籌備高級洗浴中心自是不在話下。
只不過日後一旦涉及到冶金技術要整體提升一個台階時,三大煉坊那邊很可能就會變成個無底洞,到時候吃掉的銀子沒準會達到一個恐怖的數字。因此王銳絲毫不敢有半點的掉以輕心,不但半分銀子也不輕易亂花,還要想盡一切辦法來多賺錢。只有足夠的金錢,才能夠支持他的科技化路線!
王銳自知理財方面不是自己所擅長,于是就交給了謝天博全權負責。現在謝天博已經變成了侯府的財務和後勤總管,利用其縝密的思維將一切都管理得井井有條。
這一日。朱純臣邀了王銳到府中飲酒。現在這翁婿倆的關系越來越近。任誰也能看出國公爺對這個女婿似乎是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這也難怪,現下地年輕一輩中又有誰能比這位小侯爺風頭更勁?更得皇上的寵信?和更文武全才?那些眼饞的人也只能怪自己沒有先見之明和一個好閨女了……
王銳一想到已有些時日沒見到蘇瑾和朱月影了。當下欣然前往。皇帝已經與朱純臣商量過,決定一個月後良辰吉日同時為王銳和二女舉行大婚儀式。眼下吉期在即,侯府與成國公府都已在全力準備。王銳對此事卻不操心,完全做個甩手掌櫃,到時候只準備做好他地新郎倌足矣。
信王也被同時邀請來,自從上次遇險事件後,他與王銳之間的關系又更近了一層。一想到王銳當初奮不顧身地替自己擋了那一劍,信王的心中就覺得感動不已。
可以說自打結識了王銳以後,信王不知不覺間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原來覺得除了皇帝與皇後之外,沒有任何人再能夠信任,就更別提會有什麼朋友了。
在那個沒有半點親情溫暖,反而是充滿了爾虞我詐的皇宮里,他不但要忍受孤獨寂寞,還要時刻防備著被人所害。久而久之,自然形成了心機深沉、剛愎多疑的性格。
但從王銳出現之後,一切似乎都變得不同了。信王先是被他的才華所吸引,進而到欣賞、佩服。隨後在逐漸的交往中,王銳所表現出來地正直、忠誠、奮進和樂觀等都對信王悄然間產生了一些影響。
而且二人地年齡相差不遠,彼此間更容易親近,不知不覺中已成了朋友。尤其是在這一次的遇險和王銳地舍身相救後,信王對他的信賴更深了一層,並在內心中悄然滋生出了一種隱隱將其視為兄長的感情。
因為帝王之家沒有什麼親情可言,皇帝雖說是信王的親哥哥。但信王對其地感情是敬畏的成分更多一些,而王銳則恰好填補了他這份感情的空缺,在其心中隱隱成了兄長的替代。
這整個的過程是十分復雜的,王銳事先雖然是這麼計劃的,可究竟能影響到什麼程度,到底有多大地把握也不能斷言。不過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的判斷還是十分正確。事情也正在朝著他所希望的方向發展。
在見過了蘇瑾和朱月影後,王銳這才抽身出來與朱純臣、信王一起飲酒談天。
以王銳遠超這個時代的知識和見識,他隨便扯個話題出來都能讓人感到新奇無比,听得津津有味,這也是朱純臣為什麼喜歡請這個愛婿來一同飲酒談天的主要原因之一。
三人的話題又談到了上次地飛龍艇上,對于那等逆天之物,朱純臣實在是感到十分好奇。很想知道它究竟還能有何神奇地作用。
王銳暗暗一笑。心說由于受現在的科技水平所限,眼下熱氣球的最大作用就是用于軍事上的偵察了。有了它的高空偵察,敵人的軍情很容易就能獲得,自己引軍作戰也絕不用擔心會中了敵軍的偷襲、埋伏。
孫子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若是能將敵軍的情況盡皆掌握,己方就已先立于了不敗之地。僅就這一點而言,這熱氣球的出現也將是軍事史上一次劃時代地變革!
當然,隨著科技水平的進一步提高,當熱氣球發展成真正的飛艇時。無論是在軍事還是民用上作用都會得到更大地提高。到時候他會組建一支真正意義上的空軍,讓所有敵人都知道率先征服了天空的「中原之鷹」的厲害!
不過這些東西現在說出來恐怕朱純臣和信王也很難懂,所以他只是大略地說了一下。就算這樣。那二人亦是听得津津有味兩眼放光了。
當朱純臣笑著問起他最近是不是又在偷偷搞什麼新奇的好東西時,王銳的心中忽然一動,當下笑吟吟地說道︰「回岳父大人的話,小婿近日來的確是又有了些新玩意,不知岳父大人和信王可有興趣一試?」
朱純臣和信王聞言大喜,忙不迭地點頭答應下來。于是三人酒也不再喝了,立刻離開了國公府,一起直奔侯府而去……
待到了玉淵潭時。朱純臣和信王才驚訝地發現侯府附近不知何時又新起了兩座園子。一個尚未完工,而另一個則像是剛剛竣工地樣子。那園子看上去雖然不大。但卻是傍水而建,頗有奇巧典雅地韻味。王銳也不理會二人略帶詫異的目光,只是莫測高深地一笑,領著他們來到了那座新園子前。只見園門上掛了塊精巧地匾額,上書「瑤池苑」三字。
園門口兩邊各整齊地站著4個一身青衣小帽的僕役,他們看到王銳前來,立刻齊齊躬身施禮將他們讓入,其中一個飛快地報了進去。
三人進到園中,就見這園子的確不大,但亭台樓閣極具神韻,各種奇花異草假山樹木點綴其中,倒也令人感到心曠神怡。
園子的5個方位有5座主建築,都是2層的小樓,風格各異,門匾上分別寫著「水晶宮」、「白玉宮」、「黃金宮」、「翡翠宮」、「珍珠宮」。
朱純臣和信王什麼樣的園子沒有見過,當然知道王銳帶他們來此肯定不是看園子的,玄虛多半就是在這5個小樓上,所以不由得對這5個宮上下仔細打量,心中微覺好奇。
不一會兒的功夫,就見一個女子領著幾個丫鬟急匆匆迎了上來,走到三人面前福了一禮咯咯嬌笑道︰「奴家拜見王爺、公爺和侯爺!王爺和公爺已是許久未見,今兒是什麼風把您二位給吹來了?」
這女子正是馬鶯兒,她在一個冬天里早已將所有的人手都挑選並訓練完畢。一開春時王銳就下令開始動工興建這個「瑤池苑」,眼下一切都已完畢,只等著開門納客,大明朝的第一個高級洗浴中心就算是正式開張了。
不過在此之前王銳還想找人來試一試效果究竟如何,也算是試營業吧。恰巧朱純臣和信王今天談到了新玩意。于是他靈機一動就將他們拉了過來,準備給自己的高級洗浴中心當作試金石。
若是能令他二人滿意地話,那基本上就沒什麼問題,估計想再在那些王公貴族里找出不滿意的人恐怕就難了。
朱純臣和信王自然是認得馬鶯兒,尤其是這位成國公,則更是原來邀月樓的常客。他當然也知道邀月樓倒閉的消息,還曾經暗暗感慨今後少了一處尋歡作樂的好地方呢。
此刻見馬鶯兒竟出現在這里。二人都不由得露出古怪之色,心說這「瑤池苑」莫非是個***場,王銳難道竟開起了妓院不成?
兩人隨意打了個哈哈,不約而同將疑問的目光望向了王銳。
王銳當然知道他二人的心中所想,當下也不解釋,只是朝馬鶯兒淡淡一笑道︰「既然知道是貴客,你可要小心招待才是。若王爺與公爺有任何不滿之處。我就惟你是問!王爺與公爺是第一次來。你就幫他們選個合適地地方吧!」
馬鶯兒對這個「瑤池苑」充滿了信心,她早已經憋了許久,想要躍躍欲試了,此時也早恢復了往日的神采。
她媚笑一聲說道︰「侯爺且放寬心,一切包在奴家身上便是!國公爺身份貴重,黃金宮是再適合不過了。王爺年少,依奴家看就上那翡翠宮也罷!二位就請隨奴家來吧!」
王銳點了點頭,這才轉向仍是一頭霧水的朱純臣和信王笑吟吟地說道︰「王爺,岳父大人。此地確實是銳想出來的新鮮玩意,你們一試就知!待會若有甚不滿意處,再向銳問罪也不遲!」
二人對他是絕對信任的。因此盡管仍感到一腦子的問號,但最後還是跟在馬鶯兒身後,被分別帶到了「黃金宮」和「翡翠宮」。
待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小樓內後,王銳嘿嘿一笑,突然轉頭朝一旁地李惟民等人說道︰「怎麼樣,你們想不想也去試試,我保證你們能體驗到從所未有地享受!」
李惟民淡淡一笑,不咸不淡地說道︰「多謝侯爺。但我等的職責是保護侯爺的安全。而非是享受!」
聶楓也沒好氣地接著開口道︰「莫非侯爺忘了與靈兒的賭約了嗎?若侯爺真的不想做聶家的乘龍快婿,而是心甘情願做聶家奴僕的話。聶某亦不介意去好好享受一番!」
王謙可沒他二人這般大膽,只是干咽了下口水沒敢吱聲。
王銳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我是一番好意,但既然你們不領情,那就算了吧!不過說起賭約的事情,你們將我看得如欽犯一般嚴,那小妮子哪里有下手的機會?她若是不出手,我又怎能將之擒住?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地道理。我看還是要想個辦法引她出來才行,你們覺得怎樣?」
李惟民微微搖了搖頭說道︰「不行,那聶小姐的功夫委實了得,絕不在我們三人任何一個之下!眼下我們全力防護還惟恐有所不周,如若露出半點破綻恐怕就會被其所乘!到時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想哭都來不及了!」
聶楓和王謙兩人聞言也是點頭附和,上一次聶靈兒雷轟閃電般的身手地確是給他們三人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心知如果稍有差錯的話,難免就會被她所乘。
王銳雖有些不以為然,卻也不想同他們爭辯,當下只是微微一笑說道︰「既是如此,那我們就先回侯府等王爺他們吧。估計沒有個把時辰,他們無論如何是出不來的!我們就暫且先回去休息一下,總好過了在這里枯等。」
三人自是沒有異議,于是他們幾人出了「瑤池苑」,飛馬直奔侯府。王謙打頭,王銳和李惟民居中,而聶楓則在最後一個。
玉淵潭景色優美,不但有山有水,而且樹木郁郁蔥蔥。侯府與「瑤池苑」之間的距離很近,也就2里地遠,但中間就要穿過一片密林方是最近的路。
他們剛剛打從這里所來,並沒有發現任何異狀,所以此刻原路返回也未太在意,可是意外往往就在人們最疏忽的時候才最容易發生!
將將行到密林中央時,4人忽听得頭頂一聲嬌叱,一道紅雲讓過了頭前的王謙,從右側地樹巔上疾撲而下,直朝著緊跟在其後地王銳電射而去,其勢如同雷轟閃電一般,卻正是火衣勁裝的聶靈兒。
她這些天來就一直在尋找著下手地機會,可是由于李惟民等人已經有過了一次教訓,所以這一回防護得格外嚴密,絕不能再次在小丫頭手里栽了面子,是以聶靈兒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出手機會。
可是一直在暗中輟著王銳,發覺他們一行人進了「瑤池苑」後,聶靈兒靈機一動,決定試試運氣,看能不能在這片密林中進行一次伏擊。一來這條路對方剛剛走過,容易生出麻痹大意,二來這里的地形復雜,即使偷襲不成也方便月兌身,不至于反被對方擒住。
就這樣,她抱著試試看的心態埋伏了下來,卻不成想王銳這麼快就折返回來。大喜之下,聶靈兒瞅準機會毫不猶豫地發動了雷轟閃電般地一擊……
雖說是變起倉促之間,但與王銳最近的李惟民卻是絲毫沒有慌亂,在瞬間已是反應過來,當下清嘯一聲,人已如大鳥般從馬背上飛掠而起,掌中刀光如電,直向紅雲迎了過去。
他知道自己只需擋得聶靈兒片刻的時間,身後的聶楓就足以將侯爺置于安全的保護下了。到時候前面的王謙回過來兩下夾擊,再爭取生擒這個難纏的小丫頭。
王銳也在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他暗罵了一聲自己真是烏鴉嘴,手腳卻沒有閑著,身手利落地猛地一勒馬韁。待胯下的駿馬高高人立而起時,他已趁勢一個後躍縱下馬背,向身後的聶楓靠了過去。
他很清楚在這個時代身體素質的重要性,因此一直在跟著龍驤衛一起進行著嚴酷的鍛煉,是以盡管不會什麼功夫,但身手卻也頗為矯健。適才的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若是前世的他絕對不可能做得出來。
只可惜聶靈兒蓄勢已久,此番務求是一擊必中,又豈是那麼好應付的?
但見她左手一揚,6枚「飛鳳針」激射而出,分成了兩路,每路各3枚,朝著李惟民和聶楓飛襲而去。
這「飛鳳針」是她的絕技,每枚針長約1寸,20步內取人穴道或要害百不失一,而且幾乎是無影無形,極是難防。
李惟民身在半空無法閃避,微微一驚之下惟有凝神辨清「飛鳳針」的來路。揮刀一一格擋開來。聶楓更是知道妹子這手絕技的厲害,當下也不敢大意,只有拔劍將「飛鳳針」逐一磕飛。
可就趁著這一瞬間的當口,聶靈兒已從李惟民的身側一掠而過,閃電般直撲王銳。
王銳的身手雖快,但和聶靈兒比起來可謂是天差地遠,眼瞅著聶楓距離他已經只有幾步之遙,可就是相差了這一線,已然是相救不及。
聶靈兒心中一陣狂喜,心說這下看你還往哪里逃?一瞬間,她的腦海里仿佛已經開始閃過了如何好好「招待」這個奴僕的幻想。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王銳卻忽然停住了腳步,朝著聶靈兒古怪地一笑,隨即猛地抬手舉槍對準了她,一支手銃不知何時已如變魔術般出現在他的手里!
聶靈兒微微一驚,但依然將心一橫去勢不減,心想難道你還真敢開槍打我不成?本姑娘倒要看看你有沒有那麼大的膽子!
她這念頭剛剛掠過腦海,就見火光一閃伴隨著一聲巨響,王銳手里的槍已然響了……
嘿嘿,婬人們猜猜結果怎樣?猜錯了每人罰催更票10張!如果猜對了……呃,四月對你的敬仰之心就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