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明朝 第二百一十五章 謎

作者 ︰ 紅色四月

朱由校嚇了一跳,急忙開口問道︰「怎麼,聶卿家不是已經將威國公救活過來了嗎?難道還醫不得他的傷勢?」

聶行天微微一笑說道︰「皇上莫急,草民並未說醫不得威國公的傷勢。只是國公爺的傷很重,眼下仍是凶險異常,不能稍有輕忽而已。皇上放心,草民定當竭盡全力便是!」

眾人聞言這才又將心放回了肚子里,心知這只不過是聶行天出言謹慎罷了。適才他竟能把王銳硬生生從鬼門關拉了回來,可稱得是功夫通玄,又怎會醫不好國公爺呢?

朱由校也放松下來,點了點頭說道︰「朕記得前次就是聶卿家救了信王的駕,為此還被朕賜予了天下第一莊的稱號,想不到你此番又救了威國公的性命!呵呵,如此大功朕自是要重重封賞!說吧,聶卿家想要何賞賜?」

聶行天也是欲令聶家逐鼎天下的梟雄,又怎會將朱由校的封賞放在心上?這一次是迫于形勢緊急他才不得不在皇帝面前現身,否則他才不會做此令自己受委屈的事情,還要向朱由校大禮參拜。

因此他听了朱由校的話,只是呵呵一笑說道︰「啟稟皇上,威國公早已經與小女定親,論身份乃是草民的女婿,草民救他原屬份所應當不,所以不敢奢求皇上的賞賜!」

朱由校聞言猛地一拍雙掌笑道︰「不錯,朕也早听說過此事,怎麼就忘了呢?呵呵,雖然岳父大人救自己的女婿份屬應當,但威國公乃是朕之肱股、國之柱石。此番大功無論如何也要有賞!朕看這樣吧,當初你的干女兒蘇瑾就是由朕親自賜婚,現在你的親生女兒就也由朕來親自賜婚與威國公,將來同樣亦由朕來親自主婚,如此必又成一段佳話,聶卿家你看可好?」

皇帝親自賜婚和主婚那是至尊無上的榮耀了,聶行天見女兒將來能同樣得到最高規格地婚禮待遇,心中也頗高興。于是躬身謝恩道︰「草民謝皇上隆恩!」

朱由校含笑點頭,轉身朝信王說道︰「現下威國公的性命已暫時無憂,朕先回宮去,你替朕在這里守侯,如果有什麼狀況就立刻報進宮去與朕知曉!」

信王的腮邊仍隱有淚痕,當下急忙應是。

朱由校又朝朱純臣吩咐道︰「傳喻兵部、刑部和五軍都督府的人立刻進宮見駕!哼,眼下威國公性命雖已無礙,但朕卻仍饒那雷落驚不得!」

朱純臣也急忙躬身領旨,眾人這才全部跪下來恭送皇帝回宮。

直到朱由校走後。眾人方感到輕松了不少。剛才王銳的生命垂危。已經是令氣氛緊張到了極點。再加上小皇帝暴怒之下的行為無常,更是讓每個人的神經都繃到了極限,眼下才終于放松下來。

而由于王銳暫時已轉危為安,所以朱由校高興之下就先饒過了那幫太醫,全部將他們留了下來幫忙。葉振高等人也是從鬼門關前轉了一圈回來,此刻方驚魂甫定,對聶行天又是感激不已。又是敬服得五體投地。自己這一大群名醫都對威國公的傷勢束手無策,可人家不靠針灸藥石,僅憑著一雙赤手空拳就將國公爺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蘇瑾此時也已醒轉過來,看到王銳竟然起死回生時自是忍不住喜極而泣,立刻與眾女一起上前小心照看、服侍。

聶行天卻是將信王。內衛地三巨頭和聶家兄妹等人叫到了另一間屋子里,臉上重新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眾人見狀面面相覷,一顆心又變得有些忐忑不安起來,但卻誰也沒敢開口詢問。

聶行天陰沉著臉先掃了聶桐一眼,冷冷地開口喝道︰「你這個孽畜,給我跪下!」

聶桐的身子微微打個激靈,立刻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將頭低垂下去。

聶行天瞥了他一眼,嘿嘿冷笑著說道︰「我說聶家四少大高手,你的大玄天九轉功偷著修到第幾轉了?是不是已經超過了為父和那雷落驚呢?」

聶桐沒搞清楚父親的話中之意。只有囁嚅道︰「我……我……」聶行天毫不客氣地一下打斷他。惡狠狠地說道︰「我什麼我?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和雷落驚還天差地遠呢!我問你。你和你那些手下的火槍呢?為什麼不用火槍對付雷家的人,非要蠢得只知道舞刀弄劍?雷落驚的武功比起國公爺來如何?結果一槍之下就負傷逃遁!如果你們當時都能用火槍地話,雷家地人一個也休想逃掉!」

他頓了一頓,雙腕突然一翻,兩柄短火槍已如變魔術般出現在手里。

兩柄火槍在聶行天的手上飛速地轉動著,就像是活了一樣,比西部片里那些牛仔玩得還要純熟十倍。忽然之間,兩柄火槍又猛地消失不見,似乎從未出現過一樣,直將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聶行天瞪著同樣看傻了眼的聶桐接著罵道︰「看到了嗎?以為父的身手,眼下都已將火槍玩得出神入化,敢夸口若是與雷落驚相遇他就休想能逃掉!那你們呢?莫非現下的功夫已經比我還厲害了不成?哼,當初國公爺救了你的性命當真是瞎了眼,否則今天又怎麼會將自己害成這般模樣?」

聶桐背後的冷汗忍不住涔涔而下,他一向自持功夫高絕,與一干聶家子弟從來都不屑于用火槍,因此在遇襲之時眾人竟忘了自己地身上還帶著犀利的火器。

此刻眼見父親那樣的絕世武功居然都知道火槍要更為犀利,練就了一手絕活,而自己卻因盲目自大險些就害了國公爺的性命。一想到這些,聶桐又怎能不感到惶愧?

一旁的聶楓也是滿手心地冷汗,他自己又何嘗不是與聶桐一樣?從來都認為用犀利的火器乃是取巧。大大有失自己高手地身份。這時親眼見了父親的一手火槍絕技,他既羞且愧,直感到如芒刺在背。

信王見聶行天只顧著教訓自己的兒子,不由得有些按捺不住了,當下輕咳了兩聲插嘴道︰「聶老莊主,今日之事是個意外,令郎也已盡了自己的職責。眼下責怪他也沒用,還是威國公的傷勢要緊!但不知情形究竟怎樣?」

聶行天听信王這樣說。這才暫且放過了聶桐,長嘆了一聲說道︰「不瞞王爺說,國公爺的傷勢實是不容樂觀,因此老夫這才惱怒全是因逆子而起忍不住出言教訓,還望王爺恕罪!」

信王聞言心頓時一沉,不禁急道︰「聶莊主不是已經將威國公救活了嗎?又怎麼可能醫不好他的傷呢?」

聶行天皺眉嘆道︰「雷落驚用的是雷家地雷火霹靂彈傷了國公爺,雖說其威力遠不能與龍虎衛地火器相比,但因為爆炸的距離太近,國公爺盡管靠金蠶絲寶甲地保護沒有受到致命的外傷。可是爆破的沖擊和毒火攻心卻令其五內都遭到了致命重創。眼下已是經脈俱斷!老夫雖能救回他的性命,卻接續不回他斷掉的經脈,所以說就算保住了國公爺的命,他今後恐怕已只能成為……廢人!」

他地話又像一個晴天霹靂一樣,將所有人都震懵在那里。經脈俱斷、保住性命也會成為廢人?那和死了有多大分別?國公爺驚才絕艷,若是從此變成了廢人,那真是比殺了他還要令人難以接受!

信王呆楞了半晌。這才回過神來,忍不住急道︰「聶莊主神通廣大,連將死之人都能救得活,又怎會醫不好那點傷?您地功力通玄,難道就當真沒有辦法麼?」

聶行天搖頭嘆道︰「老夫的玄功雖可救得國公爺的命。卻無法接續他的經脈,那必須由他自身的玄功方可,外力無論如何神奇,終究是要差上了一籌!」

眾人聞言心頓時更加涼了,心說國公爺哪會什麼功夫?這豈不是說一點機會也沒有了?本來因為王銳終于月兌險而帶來的喜悅此時自是一掃而空,屋內的氣氛又變得異常沉重起來。

看到眾人地樣子,聶行天忽然微微一笑說道︰「事情雖然很嚴重,但還未到完全絕望的地步。老夫還有一個法子可以一試,只是不敢說有絕對的把握罷了。可事已至此,現在也惟有行險一試了!」

他的話就像興奮劑一樣。一下又將眾人絕望的情緒一掃而空。重新興奮起來。

信王忍不住大喜道︰「我就知道聶莊主必有妙法!但不知是什麼方法,可否說來一听呢?」

在眾人目光灼灼地盯視之下。聶行天瞥了聶靈兒一眼,然後莫測高深地微笑道︰「回王爺地話,此事還系在小女身上。但事關重大,眼下還不便說,請王爺見諒!」

聶靈兒听父親突然提到自己,不由得先是微微一愣,但隨即似乎明白過來什麼,俏臉猛地羞得通紅,急忙低下頭去。聶楓、聶桐這哥倆對視了一眼,臉上也露出了古怪的神情。

眾人見狀無不好奇心大起,心說連聶行天這等玄功都無法接續國公爺的經脈,聶靈兒又怎麼可能有這樣的本事?

信王是少年人的心性,自然更加好奇三分。但聶行天既已那麼說了,以他的身份和教養,當然不會再刨根問底地追問,只有硬生生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

情況如此危急,自然是事不宜遲。于是聶行天立刻吩咐準備一間靜室,所有的人都必須遠離,絕不能讓施功者受到半點驚擾,隨後又將聶靈兒單獨叫到屋里,似乎在秘密地對她交代著什麼。

眾人一邊暗暗稱奇,一邊去各自準備。除了準備好靜室外,還要加強國公府的警戒。此時內衛已是精銳盡出,史梁也派了一隊龍虎衛來,將整個威國公府警戒得滴水不漏,就算一只鳥兒也別想隨便飛進來!

一切準備停當後,聶行天和聶靈兒也從屋里出來。聶靈兒的臉色雖仍是羞紅,但神色已然變得異常堅毅。

王銳已經按照聶行天地吩咐被單獨放在了靜室之中,其余人都至少遠離十數丈外,形成了里三層外三層地保護圈。

父女倆一起進了靜室,但片刻之後聶行天就一個人出來加入了眾人的隊伍,將聶靈兒一個人留在了靜室之中。

因為距離太遠,所以絲毫听不到靜室那里有任何動靜。眾人不知道聶行天用地是什麼妙法,又是好奇,又是感到焦急,不知道這法子究竟能不能管用。但眼看到聶行天一副篤定的樣子,眾人的心也寬了不少。他的本事如何人人都已親見,不由得人不信服。

約莫過去了大半個時辰,就在眾人又漸漸有些焦急起來之時,靜室那邊終于傳來了幾下輕輕的擊掌之聲。

聶行天、聶楓和聶桐立刻展動身形掠了過去徑直進入屋內,不一會兒的功夫,聶楓和聶桐哥倆攙扶著妹妹走了出來,直接送下去休息。

聶靈兒的一身功夫絲毫不在哥哥們之下,此刻竟如虛月兌了一樣要由人攙扶,可想而知剛才也必是消耗過巨。

眾人也不知結果究竟怎樣,正在眼巴巴地看著時,聶行天也出得屋來,將信王、謝天博等三巨頭以及蘇瑾叫了進去。

最後當這些人都出來時,每個人的臉色都很平靜,既看不出高興,也看不出悲傷,只是宣布了一個消息。那就是威國公的傷勢已經穩定,眼下需要靜養,任何人都不得隨意打擾,否則格殺毋論!

所有人都被搞的一頭霧水,也不知道國公的傷究竟好了沒有。若是說已經好了的話,為何要搞得如此神秘?如果說沒好,那信王等人怎麼沒有半點悲傷的表情?別人能做假,但是蘇瑾卻無論如何也裝不來才對。

可是信王及三巨頭等人不說,也沒有人敢追問究竟,只能暗自里紛紛猜測,自然是想什麼的都有。

不管怎樣,從這一刻起靜室就已經被內衛精銳嚴密地警戒起來,除了上述諸人之外,其他任何人也不得進入,連服侍的活也全都由蘇瑾及幾位夫人一力擔當下來。

王銳的傷情如何就如同一個謎一樣籠罩在了所有人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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